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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服务员倒茶的间隙,武娜娜领着一高一矮两个中年人进了一楼大厅。
“老板娘回来了!”
“娜娜回来了!”
众人都打招呼,武娜娜笑道:“大家都来了啊,稍坐片刻,师傅才刚到,马上就可以准备切肉了。”
武娜娜说着指了指强子跟两个中年人介绍:“那就是咱们的老板强子,给你们打电话的就是他,张海介绍的也是他(强子北京的战友)。”
两个中年人赶紧走向强子:“你好老板,我是粟永强,请多关照!”
“我是司马栓牢,廊坊人,张海的战友,不过我是义务兵。”
司马栓牢是战友给强子找的火锅城大师傅,大高个,年龄大概在四十岁上下。
于是强子赶紧上前握手:“你好老班长,我也是义务兵,那么咱们合作愉快了!”
跟两个厨子握手认识了一下后,强子回头对众人说道:“大家先嗑瓜子聊天,我带他们去准备食材。”
众人摆手:“去吧去吧!”
“这么着急请我们过来,感情你工人还没请到位,开什么国际玩笑!”
“就是,就你着急能折腾,赶紧去吧!”
进了后厨后,司马栓牢和粟永强都赞叹后厨的空间够大,设备也够全,一水的不锈钢三防柜、工作台、冰柜、冰箱看着铮明瓦亮一尘不染。
新买的羊肉切卷机、刨子机等等也是最新款不锈钢的,一切看着都像是刚准备开得新店。
“老班长,您先看一下我准备的这些辣椒油、花椒油啥的都对不对,我是根据自己吃涮羊肉那些料准备的。”
强子对司马栓牢说道。
司马栓牢抻着脖子把一个工作台上的东西看了个遍,然后笑着说道。
“大致就是这些,你悟性很好,就是辣椒油还少一样,涮羊肉的辣椒油要用干海椒炼制,还要加入葱姜蒜等五味菜,这种用辣椒面炸的辣椒油吃涮羊肉会抢味的(遮住其他调料的味道)。”
“那么设备呢?”
“设备也够全,就是差把手工切的推刀,两头带把的那种!”
司马栓牢说着将新买的切卷机转了转圆盘刀,似乎在是契合度。
“还要哪个啊,我以为有机器就不要那玩意了!”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高档的羊肉卷也是靠手工分割,然后再卷成卷冷冻,要不然市面上买的羊肉卷根本吃不出老北京涮羊肉的范,还有就是修卷也需要用,不能一味的靠机器,有些肉卷不规则的话,用机器切得浪费多少。
还有就是现在老北京涮羊肉也升级了,不仅能涮羊肉,还能涮牛肉,什么牛上脑、黄瓜条、背眼、里脊、总之能进铜锅的东西多了去了,要不然光吃羊肉谁受得了……原来的几个素菜现在也是五花八门,啥都能涮,说白了跟普通的火锅没啥区别。
你这火锅城我大概听弟妹说了,你的想法很好,不仅能一物两用增加品类,还能给食客多个选择……”
司马栓牢倒底是干涮羊肉的正经大厨,对涮羊肉的门道摸的门清,强子听候暗自庆幸,自己怎么就运气这么好呢,随便就能挖到技术过硬的老师傅。
“呵呵呵……老班长啊,以后这火锅城还要多多仰仗你了,你放心,跟我干过的人都知道我的为人,只要生意好,什么都舍得。”
司马栓牢笑道:“仰仗谈不上,咱哥们干活凭良心,老粟(同行的粟永强)也一样,我们俩打帮了六七年了,有我们俩坐镇,你就放心大胆的干,后厨这块出了事,你直接扣我们的工钱。
另外我着重申明一下,每个月上旬必须发工资,因为我们出门打工就是养家糊口,老粟和我家里各有两个上高中的孩子,负担重啊!”
说道拖欠工资的事,强子笑道:“别说拖欠工资了,就是给老班长你先发工资都行,谁叫咱都是兵呢!”
几人一边参观后厨一边谈好了后边的工作事宜,看得出司马栓牢干练精明,做事不拖沓的人,说话也快人快语,跟他那土的掉渣的名字完全不符。
“这样啊……强子,我看你今天也是本着试菜的目的来的,你这羊肉啥的都没处理好,我和老粟就直接手工切了,顺便让你看看哥们的功夫,另外你也大概齐了解一下涮羊肉的程序,免得你想当然的认为羊肉机器啥的买回来往厨房一扔,就可以搞事了!”
司马栓牢和粟永强说着就开始撸袖子,准备下手了。
强子急忙说道:“稍等一下,我去拿工服,都是现成的。”
老北京涮羊肉听着简单,但是准备起来却一点儿也不简单。
司马栓牢和粟永强手脚麻利的将两只内蒙草原羊羔子分割了,然后按照不同部位分别放在冷冻盘里,又放进速冻冰柜里。
这才开始准备起其他食材以及小料,粟永强上炉子开火炸制辣椒油,司马栓牢则继续在工作台上切配小料及蔬菜。
大概不到半个小时,重新烧的木炭加入铜锅里,又放入清水和羊尾油以及葱姜,盖上锅子就端到了桌上。
这时强子才指挥大伙各自准备料碗,他拿着一个小碗说道:“别嫌我啰嗦啊,这老北京涮羊肉讲究料碗,芝麻酱、韭菜花、豆腐乳缺一不可,辣椒油就是看个人喜好了,我弄一下,你们看着啊!”
廖国强笑道:“就你啰嗦显摆,搞得谁没吃过涮羊肉一样!”
“哈哈哈……”
众人虽然大笑,却都在看着强子怎么弄,然后有样学样,各自调了料碗。
火红的木炭高温很快就让锅里的清汤沸腾,这时服务员开始往每桌上肉。
“这是黄瓜条(羊肉的特殊部位)。
“磨裆。”
“大岔子。”
“小岔子”
……
羊肉的每个部位每桌都是两盘,然后就是普通的羊肉卷、牛上脑、背眼……等等。
强子夹起一片黄瓜条说道:“想吃瘦的非黄瓜条莫属,一只二十多斤重的羊羔子,黄瓜条也就能出两斤,这玩意非常嫩,沸水中三五秒就可以吃了。
说着将肉片伸进滚烫的锅里,不到五秒就夹出来,蘸了蘸碗里的小料,然后塞进嘴里嚼着。
“嗯……鲜嫩多汁,一点膻味也没有!”
当他把一片羊肉吃下去之后,其他人也都开始行动起来。
刹那间,大厅里的烟火气就上来了,众人一边吃一边称赞。
这老北京涮羊肉选材用料和蘸料小碗都有讲究,木炭火老铜锅是必备,手切鲜羊肉需要纹理清晰、红白分明,下入锅中久煮不老。就拿小三岔来说的,肥瘦适中鲜嫩不膻,大三岔看着肥,吃着却肥而不腻,小三岔肥三瘦七,口感绝佳,黄瓜条粉嫩养眼,吃着更是鲜嫩多汁,百叶脆嫩,羊血滑嫩……
料碗虽然就几样食材,也有相当的讲究,韭菜花必须选用草原上的野生韭花酿制,豆腐乳非王致和的不用,辣椒油必须选用四川的朝天椒炸制等等。
“强子,照你这意思看,我们估计还能吃几次吧?”
廖建国的女儿廖阿娇笑道。
“那必须的,今天吃老北京涮羊肉,明天重庆老火锅,后天粤式打边炉,包你吃完胖三斤!”
强子笑道。
“你死一边去,我才不要胖三斤!”
不过真的吃重庆老火锅是在三天后,因为火锅城还有许多东西没有完善,服务员、切菜洗菜的、保洁阿姨啥的都没到位,强子紧赶慢赶忙又活了两天,才算是将所需人员、干活调料等等东西准备到位了。
重庆老火锅跟老北京涮羊肉区别主要是主要食材,其他的菜品都可以通用。
二楼的大厅里,三张镶嵌着九宫格火锅的大桌子是临时从包间里挪出来的,要不然分开食之气氛有些不到位,大家一起谈话讨论也多有不便。
傍晚六七点的时候,强子宴请的人员已经就坐,还是吃涮羊肉那些老演员,不过这次少了龚长河的妇人赵淑芬教授,却多了他们的两个十来岁的孙子。
“这玩意跟涮羊肉看着区别大了去了,这红油汤水看着都热辣滚烫,让人直流口水。”
廖建国指着锅里沸腾的汤水说道。
“不过重庆老火锅又称为毛肚火锅或麻辣火锅,是中国传统饮食方式,起源于明末清初的重庆嘉陵江畔、朝天门等码头船工纤夫的粗放餐饮方式,原料主要是牛毛肚、猪黄喉、鸭肠、牛血旺,羊血,粉类等,食材大多是上不了台面的动物杂碎,可能是因为内脏类异味较大,才整的这么麻辣吧?”
龚长河对似乎重庆火锅有不同的看法:“不过饮食习惯也是促成这种餐饮文化的根本,重庆气候潮湿,湿度大,多食辛辣类的食材有助于人体湿气排出,跟我们关中气候不同,黄土高原气候干燥,吃多了后门工作就不那么丝滑了。”
他的话让人群哄笑,廖国强咂吧着嘴:“到底是文化人,让咱说就是拉屎痛苦了!”
众人闲聊的时候,服务员已经将蘸料啥的准备好了,已经开始往桌子上摆放各种食材了。
猪黄喉、鸭肠鸭血、毛肚、红薯宽粉、豆花、肥牛、各种菌类不下三十种。
龚长河不禁赞叹:“不同的地域不同的饮食习惯,造就了中华美食的博大精深。”
廖建国接茬道:“嗯……可不是嘛,有道是食不厌精、厌细,据说周总理曾用中华美食将某国元首都给打动了!”
“这说的恐怕是基辛格吧,他当时是总统特使,可不是什么总统,据说国宴有道菜就是因为他才改名的‘基辛格鸡’,当然了,这都是民间野史,当不得真,具体怎么样的谁也不知道……”
众人正说着,强子和武娜娜也忙完了上楼。
“怎么不吃呢,都在这干看着?”
武娜娜问道。
“老板和老板娘都没来呢,我们怎么好动筷子?”
廖阿娇揶揄的说道。
“哈哈哈……别打岔了,赶快下菜煮肉了,大家都饿了吧?”
就在强子请一群贵人、老主顾试吃老北京涮羊肉、重庆老火锅的时候,知味阁蒙着红布的大牌子前,不时的有人经过,有些人还对着饭店里指指点点。
每逢这时,就会有火锅城的服务员热情的上前,给路过者递上火锅城的宣传卡片,并且熟练的介绍火锅城的经营项目,以及开业的优惠酬宾活动。
经过一周的试吃后,强子两口子对火锅城的前景十分看好,对饭店的生意充满了自信。
三月十六这天早上,知味火锅城正式开业,门口宾客送的花篮摆了一大片,噼啪的鞭炮更是响了半个小时才停下。
然后门口耍狮子的开始舞狮,这是张威特意给请的耍把式的,说是火锅城必须一炮而红。
然后就是宴请的四方宾客进店,乌泱泱的坐了三十多桌,一只吃到三四点才陆续离开。
开业的人气绝对是这条街前所未有的,包括绿林居当时的人气也难望其项背。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开始有散客进店消费,老北京涮羊肉和重庆火锅在三月份这种天气吃绝对是正当时,因为夜幕降临时还有些寒气逼人,羊肉的燥热,重庆火锅的热辣都是对抗寒气的最优解。
也许是走对了路子,找对了方向,当晚一二楼共九十张桌子全都轮了一遍,最后后厨所备的食材都给吃空了,不得已后续来的客人都给推了。
当后厨收拾完下班时已经凌晨一点了,不过众人都没有什么怨言,因为强子承诺过,十一点以后每加班一个小时就给十块钱加班费,这晚上加班两个小时,就把一天的工资给挣出来了,还有谁不乐意加班呢!
武娜娜在吧台里算完账,笑眯眯盯着强子问道:“当家的,猜猜卖了多少钱?”
强子没好气道:“快说,猜什么猜,再猜就天亮了!”
武娜娜嘻嘻一笑:“不识逗的家伙,怎么干累了?”
强子听到这话都要郁闷了,今天他可以说连放屁都没功夫,从早上到凌晨一点,能不累吗!
“你说下营业额,就当给我吃一片劲大片了!”
武娜娜狡黠的笑道:“我不给吃劲大片,给你打一针兴奋剂吧……两万一千八!”
“啊……多少?”
“两万一千八。”
强子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从生意一落千丈后,最近快一年了,营业额就没有超过五千的(过春节年夜饭和包席除外)
武娜娜又说了一遍。
强子眼睛都亮了,双手搓着像是色狼一样:“这回好了,精神百倍了,别说累,就是今晚房.事都没问题了,后腰上劲大着呢,这玩意它怎么听着就这么提气呢!”
“嘻嘻嘻……那臭德行,赶紧去洗漱了睡一会去,一会四哥该来了,头几天你得跟着去,要不然这门道没拉顺,他一个人恐怕忙不过来,要是再落了什么东西就不好了!”
武娜娜说到这里,强子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要不然以后让大鹏帮四哥一起买菜,他如今算是自己人,人品咱也信得过,打杂的事情再重新找一个吧,这玩意谁都能做的了!”
武娜娜想了想,强子现在的发小就那么三个人,房洪涛和宁致远因为借钱的事已经有了隔阂,目前就剩了张大鹏这个发小了。
张大鹏为人有些认死理,脾气倔强,但是对强子那是真的够意思,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寻常的看店打杂倒泔水,择菜洗菜掏下水,修理水电啥的极为认真,来饭店一年了,几乎每晚都是十一点以后才离开。
人生在世,交朋友就像是大浪淘沙,最终在你经历低谷,依旧对你不离不弃的,才是真正的知心朋友。
“听你的,你那群发小,也就他能靠得住,嘴巴又严谨还不多事,你给他打个电话吧?”
武娜娜说着就要取电话过来。
“打啥电话,他还没走,后边帮忙磨刀呢!”
强子说着起身走向后厨,在门口敲了敲们喊道:“大鹏,别磨刀了,老板娘有请。”
“哦……来了!”
接着是哗啦啦的流水洗手声,然后张大鹏一边在围裙上擦手,一边往吧台走过来。
“怎么啦娜娜,有什么安排吗?”
张大鹏笑着问道,脸上似乎有那么一丝疲惫,要说不累那是假的,强子作为老板忙里忙外那是应该的,他作为一个下苦的,也跟着忙前忙后,从一大早就开始迎来送往,那些送花篮,送酒水的,送海鲜果品的,都是他跑前跑后的张罗,比强子这个老板还要兢业。
“大鹏,强子的这份工作累吗?”
武娜娜没头没脑的这句话让张大鹏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了。
“怎么啦娜娜,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你就直接指出来,我跟强子穿开裆裤长大,没什么不能说的!”
“呵呵呵……大鹏,你别误会,你做的很好,我和强子都看在眼里,我就是随便问问。”
“哦……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你要开了我呢!”
张大鹏长出了一口气,他心里清楚,这份工作对自己的重要性,前一个多月过年时他回家一趟,村里几个朋友都在闲逛或者在建筑工地打零工,孩子买奶粉都没钱,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们没有一技之长,更没有像强子这样的朋友帮衬。
那时候他突然明白,原来这世上真的有比上班更无奈更痛苦的事,那就是没有班上,自己有时候累了,难免在心里抱怨,而这份看似鸡肋的工作,居然是那些朋友求而不得的,自己绝对应该庆幸,有强子这么个发小,给了自己这份虽然不怎么体面,却相对稳定的工作,不管生意如何,两口子都没有亏待过自己,所以他心里发誓,一定做好强子交给自己的任何事情。
“是这样的,火锅城现在正式开业了,买菜的量很大,我跟强子商量了一下,想让你以后给我四哥帮忙买菜,赶明让强子给你报个名,去学个驾照,到时候咱家的‘大金杯’就给你开!”
武娜娜看着张大鹏微笑,这大男人听候差点没感动哭了,能把采购的差事交给自己,这两口子是绝对把自己没当外人。
张大鹏扭头看看强子,就听到这货极为欠扁的说:“怎么样,我们两口子可是没把你当外人,有信心做好这件光荣又艰巨的任务吗?”
张大鹏就差掏心掏肺了:“放心吧,咱俩穿……”
“嘚嘚嘚……你够了啊,又是穿开裆裤耍尿泥,这老一套就不能改改了。
这饭店买菜是个比较辛苦的差事,你先跟四哥搭把手,熟悉熟悉采购渠道,掌握一下市场行情,然后白天去学车,等拿到驾照后,就单独负责火锅城这边的采购吧!”
张大鹏小鸡吃米似的点头,这玩意对他来说,绝对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而且采购是个正经活,不像他以前说是个万能工,其实就是个打杂的。
就在他在心里千恩万谢的时候,武娜娜从吧台抽屉里取出强子的电话丢给他:“这是强子去年买的西门子手机,你拿着用吧,以后出门买菜啥的用的上。”
零一年的时候手机正在快速普及,不过对于农村人来说,昂贵的价格足以劝退百分之八十的人。
“谢谢娜娜,我给你折点钱吧?”
“你滚一边去,我们两口子能看上你那点钱,等你拿到驾照,正式给咱买菜了,让强子给你买个新的。”
张大鹏拿着手机爱不释手,别说拥有手机了,电话他生平都没打过几次。
张大鹏走后,强子两口子也没有回家,就在三楼的休息室凑合睡下了。
大概四点多的时候,四哥开车过来接强子去买菜,火锅城的采购量非常大,他开着‘大金杯’都得跑两趟,还有知味阁老店哪边的采购量,一个人确实忙不过来。
这是强子生平第一次有点累的爬不起来的感觉,最近几天都是只睡四五个小时,昨天更是离了大谱,就睡了俩小时。
知味火锅城从开业后就火爆的一塌糊涂,营业额从两万多稳步攀升,到四月中旬已经有三万上下的流水了,一到晚上,门口进出的人跟菜市场的人流似的。
这天下午,绿林居的大门口,付军和几个合伙人站在一起,一边抽烟一边看着火锅城的门口,心里全都不是滋味。
强子的火锅城简直人满为患,却没有影响到他们的生意,这时才有人看懂了其中的门道。
“我说付军,咱们倒底还是眼皮子浅了,这做生意就得另辟蹊径,咱们堵了人家近一年,自己也没挣到钱,结果怎么样,人家还不是照样火起来了!”
“可不是嘛,咱们在这扎堆搞炒菜馆,能火才是出了怪事了,一条街全是炒菜的,食客去谁家不行,而且稍微拿不定的主意吃什么的,都不会往这条街来,因为没得选嘛!”
付军也叹了口气:“靠歪门邪道做生意倒底还是落了下乘,因为咱们就没往正路上发力,能有个毛的竞争力,不过现在也算是好事,少了知味阁的竞争,咱们只需要认认真真做好自己的事,生意起码能上一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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