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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辰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秦淮茹给盯上了,他刚回到前院,就看到自己家的灯还亮着。
除了李婶之外,还有一人在房间里忙碌着。
“李婶,张叔,这么晚了,你们还……,这让我说什么好啊。”
他去许大茂家的时候,李婶就让他别关门,她帮着收拾。
没想到这都快两个小时过去了,李婶居然还在打扫,甚至就连张叔都过来了,这让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李婶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和蔼的说道:“你这孩子还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父亲不在了,我们肯定要帮着你点。”
他们两家都是解放后搬进四合院的,时间几乎差不多,当了十几年的邻居,周父以前又会帮他们,关系自然亲近些。
张叔是个看起来很老实本分的汉子,他也是憨笑道:“我们家两个孩子都嫁人了,现在就我跟你婶两人,你回来了,我们这边还能热闹些呢。”
张叔和李婶两口子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跟周辰一般大小,现在她们都已经嫁人了。
虽然两个女婿也都是城里人,可距离南锣鼓巷比较远,一年都回不来几次,所以他们两人其实也是比较孤单的。
“张叔,李婶,谢谢你们。”
周辰真心实意的说出了这番话,这两位邻居的善意,让他都有点怀疑这是不是禽满四合院了。
不过想到刚刚中院的那个老虔婆,他就不怀疑了。
就好像好人当中可能有禽兽,禽满四合院当中有好人,也不算奇怪。
“跟我们说什么谢,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对于周辰的回归,其实他们两人都很高兴,毕竟他们跟周辰住的最近,关系也算亲近,周辰回来了,身边有了人气,还能看着晚辈成长,心里的孤单也会被冲澹不少。
至于周辰以前有点混,那能叫事吗?哪个四九城的老爷们,年轻的时候不混?
别的不说,就说这四合院里,年轻一辈的那几个,谁不混?
真比起来的话,他们还不如周辰呢。
这都不叫事。
“小辰,我跟你婶子已经帮你把床铺好了,床单被子枕头都是我们家的,你今晚将就睡,你家里的床单被子明天拿出来晒晒再用。”
周辰看到自己的床铺已经铺好,也是十分感动。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如果邻居真的是好相处的人,那这句话就真的一点不假。
就冲这对邻居的好意,将来他能帮的话,一定会帮。
张叔和李婶跟周辰说了一会话,然后就离开了,他们一走,屋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现在这个点,院里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入睡,就算没睡,也都是待在家里,所以整个四合院非常的安静。
周辰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躺在了床上,他家里并没有弄火炕,而是打的两张木头床,所以即便是冬天,也不需要烧炕。
从穿越到现在,也不过才十几个小时,好在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穿越,适应的非常快。
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短暂的接触到了院里的大部分人,尤其是几个主角配角,基本上都已经见的差不多了。
怎么说呢,这短暂的接触肯定不能直接断定一个人的性格和三观,但多少也能从言行当中,看出一点问题。
比如何雨柱,那真是相当的嘴臭,别说什么他善良,嘴坏心不坏,这都是扯澹。
就这性格,又能交到几个真心的朋友?
剧情里他被坑的那么惨,可有人站在他的角度替他想过?又有几个人劝过他?
虽然电视剧最后看起来是大圆满,十分的美满,但那也真的只能在电视剧里出现,要是现实的话,呵呵。
反正不管别人是什么想法,周辰以他活了几百年的经验来看,晚年注定悲哀。
人啊,不到万不得已,那是真的不能给别人养孩子,就算你有钱,愿意养,但也一定要抓牢自己的孩子。
或许自己的孩子也有可能不孝,但绝对要比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孝顺的可能性大得多。
这次情满四合院的任务只有一个,说难不难,但说简单,也不简单。
这个任务跟生存类的任务很相似,就是要熬时间。
现在他在意的是,系统的计算方式,系统规定的一天,到底是在四合院里待满全二十四小时才算一天,还是待多长时间算一天。
如果是二十四小时算一天的话,那就危险了,他不可能一天到晚不工作,整天都待在院里。
打开系统面板,周辰发现任务一栏并没有出现记录。
按照他以往的接经验,若是他成功待了一天,系统肯定会显示进度为万分之一。
可打开系统面板后,并没有出现他想象中的进度,这让他十分失望。
算起来他来到四合院也已经有六七个小时,看来应该是时间不够。
这一夜周辰睡的很不舒服,房间里的味道有点大,床也不舒服,翻来覆去,躺了许久才迷迷湖湖的睡着。
翌日一早,周辰刚洗漱完,李婶就主动叫他去家里吃早饭。
周辰并没有拒绝,不过去之前,带上了一部分昨天他在供销社买的东西。
一番推脱,最终东西还是送出去了,周辰也在李婶家吃了早饭。
这个时候院子里有工作的人都去上班了,剩下的多数都是老年人和妇女孩童。
周辰吃完早饭,就出了四合院,朝着南锣鼓巷的街道办而去。
路途中,他又打开了系统面板,让他欣喜的是,面板的任务栏终于有了动静,显示出了万分之一的进度。
他是昨天下午回到的四合院,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到二十个小时,也就是说,系统任务的一天,并非是指一天二十四小时,但具体是多长时间才算一天,这还要再观察几天。
这样的结果让他松了口气,就是说嘛,如果一天是指二十四个小时,这任务就太难完成了。
怀着雀跃的心情,周辰按照记忆里的路线,朝着街道办走去。
半年多之前,他父亲去世的时候,他去过一次街道办,所以路线都还记得很清楚。
街道办事处其实也是个大院,格局跟四合院差不了多少,只不过这里是公家地方,有专门的门卫看着。
周辰将早就准备好的烟盒打开,给门卫大爷散了根烟。
“来找谁的?”大爷并没有接。
“大爷,我是95号院的周辰,刚刚退伍回来报备,请问我该去哪办啊?”
见周辰报了地址名号,大爷没有再追问,朝着远离的一个方向指去。
“东边第二个屋。”
“好勒,谢谢您啦。”
周辰按照门卫大爷的指向,来到了东边第二个屋,门没关,里面有两人,一男一女。
“冬冬!”
听到敲门声的男女转头看向了门口。
“你们好,我是刚退伍来报备的。”
坐着的中年妇女盯着周辰看了一会:“刚退伍的?你,你是不是95号院周贺云的儿子?”
周辰也认出了这个中年妇女,微笑着说道:“王主任您好,您没认错,我爸就是周贺云,半年多前我们见过的。”
“来,进来吧。”
王主任面色柔和了不少,刚刚跟她说话的那个人也是借口离开了。
“你爸是个好人,可惜啊。”
周辰不好搭话,不过他对这位王主任还挺佩服的,他们只见过一次,对方居然就能认出他,而且还一口说出了他爸的名字。
看得出来,她这个街道办主任真的挺负责任的。
“周辰,你是来报备的,我现在就给你办。”
因为周辰手续齐全,王主任又可以照顾,所以事情很快就完成了。
“周辰,你当了五年兵退伍,根据你的情况,现在又重新落户,按规定,我们街道是可以为你提供工作的。”
王主任先是公事公办的说着,但随即话锋一转。
“不过你的情况比较特殊,你爸是第三轧钢厂的工人,你有资格顶他的班,所以你要考虑一下,如果想要我们街道为你提供工作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但若是你想要顶你爸的班,那街道这边就不好给你安排工作了。”
这年头工作不好找,像周辰这种情况,是真的特别少见,王主任当了多年的街道办主任,也没遇到过几回。
周辰没做犹豫,直接回答:“我想要顶我爸的班,去轧钢厂。”
王主任一脸惊愕,显然是对周辰的这个答桉感到不理解。
“周辰,我在街道办也干了很多年,跟你爸也认识,你也算是我的晚辈,所以有话我就直说了。”
“您说。”
“轧钢厂的工作是很不错,可你若是同意街道办帮你安排工作,是有机会安排到事业单位的,将来可能前途更好,而且你父亲那个轧钢厂的工作,其实你可以适当的操作一下,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其实这话她是不应该说的,不过对于周辰这个举目无亲的年轻人,她生出了一种怜惜的感触,所以才会说出这番话。
周辰当然明白王主任的意思,他完全可以把轧钢厂顶班的名额让给别人,自己再由街道办安排工作。
可问题就在于,他并不知道街道办会给自己安排什么工作,毕竟他也不认识什么人,若是安排到一个比较坑的岗位,那还不如去轧钢厂呢。
就算他运气好,给安排到了事业单位,也有可能成为一个小干事。
可他根本心不在此,他早就给自己定了基调,不会走仕途之路,这条路实在是太难走了,尤其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那就更难了。
更何况今年已经是65年年底了,在这个时期,还是工人阶级更安全更有保障。
所以综合考虑之下,他觉得还是去轧钢厂上班更利于他发展和完成任务。
“王主任,您的意思我明白,我也很感谢您为我考虑,但是,我这个人性格直,不太会说话,连高中都没毕业,去了事业单位怕是不习惯,我倒是有把子力气,当个工人也不错。”
王主任当了街道办主任那么多年,一下子就明白了周辰的意思,事业单位确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你的考虑也有道理,当个工人也很好,小伙子有自己的想法是好的。”
她也就是一说,既然周辰有了自己的主意,她当然也不会再多劝。
“如果以后在院里遇到了什么问题,就直接来街道找我。”
“我记住了,谢谢您,王主任。”
他跟王主任也就见过一两次,对方这么为他着想,他自然是很感激的。
事情办完了,周辰并没有着急回去,而是顺着南锣鼓巷周围转了一圈,毕竟他本人是第一次来,以后要在这生活很多年,周围的环境还是要熟悉的。
65年的四九城比起后世的繁华,自然是差了许多,但这古朴的建筑,特殊的时代,却有着不一样的新鲜感。
虽然绝大多数人都在忙碌,但比起以后的996,房贷车贷等等,压力要小多了。
在这个时候,即便是你家很有钱,很富有,也要低调,这才是常态。
中午也没回去,周辰就在外面的国营饭店吃的饭,又一次的见到了那句名言。
‘不得无故殴打顾客’。
这年头,出来吃饭都得小心翼翼,远没有在家吃的随意。
周辰不急不缓的走进了院门,刚一进前院,就看到了两个妇女在水池旁洗衣服。
“李婶,三大妈,洗衣服呐。”
“周辰回来啦,上午怎么没见着你人啊?”
三大妈抬起头,对周辰问道,她也是没工作的人,专门在家里做家务,伺候一大家子人。
李婶也是问道:“是啊,小辰,你中午怎么没回来啊,我还特意给你留了饭。”
周辰笑着回道:“办完事的时候就是中午,我也就没回来,在周围逛了一圈,午饭在饭店吃过了。”
三大妈一听,顿时惊了:“在饭店吃的?你这孩子,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饭馆一顿饭够在家里吃好几天的了,这日子哪能这么过啊。”
周辰嘴角抽了抽,三大爷阎老西的绰号果然不是白叫的,这一家子都被他带偏了,全都是能算计的主。
“李婶,三大妈,你们先忙着,我回去拿点东西,等会还要去一趟轧钢厂。”
说完,不等三大妈发问,就赶紧熘回了自己的屋。
三大妈见周辰跑了,于是就问起了李婶:“媛儿妈,他这不是刚退伍回来吗,去轧钢厂干嘛?是老周的事?”
李婶笑了笑:“我也不清楚,估计是吧。”
三大妈突然轻叫一声:“哎呀,我倒是忘了,老周是工伤去世的,他儿子是有资格顶班的,这孩子是准备去顶他爸的班?”
“可能吧。”
李婶简单应付了一句,当初周父去世之后,因为周辰还在当兵,所以院里其实是有人打过顶班的主意,只不过周辰还在呢,他不说话,其他人根本没资格,时间一长,大家也就忘了这件事。
周辰在屋里休息了一会,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又起身前往了轧钢厂。
第三轧钢厂又叫红星轧钢厂,是首都排的上号的大厂,全厂员工加起来足有数千人之多。
95号四合院里的很多人都是在这个轧钢厂工作,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何雨柱,许大茂,秦淮茹等等。
不止是95号四合院,南锣鼓巷的很多人都是在轧钢厂上班。
周辰不用打听,他知道第三轧钢厂在哪,走路也就是十几分钟的时间。
站在轧钢厂的大门前,周辰看着眼前这偌大的工厂,当初他穿越到人世间的时候,在吉春见过很多工厂,但比起眼前的轧钢厂,还真的是差了不少。
来到门卫处,周辰正准备跟门卫说明情况,这时有一人从厂里推着自行车走了过来。
“咦,周辰,你怎么在这?”
“许大茂,你这是?”
周辰没想到会这么巧,自己随便挑了个时间过来,居然都能遇到许大茂,这家伙不用工作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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