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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我答应过你就一定会做到!”言卿正傲然道。
“可是……这才不过十年时间吧……”红鲤神色复杂的看着言卿正,当初这个自己看轻的女孩儿,这几年功夫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
对自己而言这十年只不过是短暂一梦,而这个女孩儿却已经跨出了这么大一步!
说不清是羡慕还是嫉妒,抑或是庆幸,红鲤理不清自己的思绪,分不清是个什么感情,更无法准确表达出来,她只能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看向小念等人,她目光闪烁,在他们身上竟然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仙元。
红鲤便心中一动,可是随即轻笑摇头,不可能的,如果当真是曾经的主人,那么如今的御灵境绝不可能被认主。
“你们跟我来吧,进去以后自己选择合适的环境,有问题可以来找我。”红鲤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不过还是尽量不要来打扰我。”
她这些年都是一个人,虽然寂寞了些,可是也习惯了清净。
随后她看了言卿正一眼,道:“那我还进去了。”
红鲤第一次出来,对外界虽有好奇,可是竟然一时也有些心慌。
毕竟她从开启灵智到现在都没有离开过御灵境。
离开熟悉的环境让她有些不安,而且外界的灵气实在太稀薄,她需要回去多做做心理建设才能再次出来。
“想出来就联系我,她们也不用多费心。”言卿正嘱咐道。
“嗯!”红鲤点点头,带着小念她们就进入了御灵境。
言卿正把御灵境重新收起来,再度戴在手上,里面的红点已经细微到看不出来了。
其余并没有什么变化,红鲤也是因为是秘境之宝才能在镯子上显示位置,至于刚进去的小念她们,便不会让御灵境镯子产生什么变化了。
“此间事了,我们回去吧。”言卿正伸了个懒腰,挎着容澈的胳膊道。
“好。”
两人回到别院,却被告知说童瑶来了。
“哦?她终于来了!”言卿正很高兴,童瑶也是她希望能够加入新门派的力量,毕竟虽然境界不怎么样,但是她的眼界和筹算之术还可以。
童瑶正在客厅与言夕夫妻说话,见到言卿正与容澈便站起来打招呼,她至今改不过来身为国师的时候养成的一些习惯,例如对容澈的称呼。
“见过亲王殿下!”
“不必多礼。”容澈淡淡的说,对于童瑶他也是不知该如何称呼,毕竟卿儿先喊过“童姨”,如今觉得别扭又喊姐姐,而他的皇兄又想要把童瑶给收了……
“你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怎么才来?”言卿正很热络的问。
童瑶面色就有些尴尬,不安的挪了挪,眼睛瞟了瞟言夕夫妻,才道:“抱歉,先前我并不知道小言大人曾经受伤,什么忙都没帮得上。”
她在城外的别院里,当真没人给她传递过这些消息。
“不用放在心上,这是玄门中事,你也不用参与进来。”言卿正摆摆手。
“这次来能呆多久?还想回去吗?”言卿正再度问道。
“呃……呆……呆几天看看吧。”童瑶目光闪烁的说。
言卿正就察觉不对劲来,正要问,纳兰怜月轻轻一咳,打断她道:“好啦,童瑶远道而来,你先给她安排个住处再问不迟。”
言卿正只好住口,赶紧喊来云丽给童瑶安排在客院。
她感到童瑶明显的就松了口气。
夜里举行了一次宴会,算是给童瑶接风洗尘。
童瑶不知不觉的就喝高了,言卿正赶紧安排下人送她回了客院。
别院现在的下人很少,都是在东岭关临时雇用的,容澈已经让刘管家给调教了一批下人,过一段时间就会送来。
言卿正怎么想童瑶的状态都不太对劲,便去找纳兰怜月。
“我琢磨着你也该来了。”纳兰怜月熟知小女儿的心性,看到她便笑着说道。
“母亲,您快给我说说吧,女儿都好奇死了!”
言卿正略带撒娇的说,童瑶这种状况,像极了从前她办了什么亏心事的时候,坐立不安的样子。
言夕见状抿着嘴隐晦的笑了笑,起身道:“我去找女婿聊聊。”
言卿正就一挑眉,这件事绝对是私事,而且父亲不便参与,这是回避了。
她立刻就目光炯炯的看向纳兰怜月,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纳兰怜月先是叹了口气,才说道:“她呀,到底还是跟了皇上!”
接着把自己今日套出来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言卿正,毕竟童瑶心思单纯,纳兰怜月什么级别,很容易就让她说得事无巨细。言卿正回来的时候,她刚刚说完,正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全招了,所以才会那样坐立不安。
原来言夕等人离开之后,皇上心里到底还是不舒服的,心中的不舍无处诉说,玄门那边的问题也不会再牵扯到皇室来,便微服去了别院找童瑶诉苦。
童瑶对皇上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的,尤其是皇上表情忧郁,为言夕的受伤担心,为他们此去所谋之事能否成功而担忧。
这样重情义的样子让童瑶对皇上的抗拒就减轻了很多。
当皇上有些微醺,暗示性的问她是否可以留宿的时候,她犹豫了……
皇上当即就站起来说:“那朕就回宫了,今日是朕这些日子以来最高兴的一天,还是来你这里朕才能放松啊。你早些歇息吧,朕走了。”
皇上拍拍童瑶的手,微笑着走了,只不过步履踉跄……
童瑶在后面看着都揪心,而红纹似乎是年纪有些大了,好几次都险些接不住皇上。
皇上走后,童瑶有些心乱,一个人窜上房顶看月亮。
然后她就在房顶上睡着了,后来得了风寒,病了几日。
皇上就又去探望她,罗里吧嗦的说了半天,有关心有埋怨,还亲自喂她喝汤药,童瑶就感动的眼眶通红,病都好了几分。
话说皇上这个性格是真直接,他甚至跟童瑶说:“你若还是国师,朕不知道你是个女子的话,朕才不会担心你呢,顶多派个太医去给你瞧瞧,还得在心里头埋怨你耽误工夫!”
童瑶听了一扁嘴,觉得很委屈,心想还不是你让我乱了心神我才会做出在房顶上睡着的蠢事!
可皇上却话锋一转立刻说:“现如今知道了你是个女子,心里有了你,便开始心疼先前那么多年,每次你生病的时候,都没个贴心的人伺候你陪伴你,你该如何的难过寂寞!”
皇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却猛然如同春日里的灿阳,温暖了童瑶久久冰冷的心田。
说到这里的时候,纳兰怜月忍不住摇摇头,皇上的这个性子啊,就是这一点让人无法彻底的讨厌他。
因为你能感觉到,他对你的关心也好,依恋也好,都是真诚的,发自肺腑的。
所以即便看不上他重视皮相的毛病,言夕还是对他不离不弃。
纳兰怜月觉得很无奈:“我看啊,你这里的门派如果不赶紧成立让你父亲忙起来的话,他就要忍不住回去看皇上去了!”
言卿正就好笑的说:“怎么,母亲的话中略有酸意啊!”
纳兰怜月一怔,随即嗔了女儿一眼:“哪里有什么酸味儿!净瞎说!我只是觉得有些羡慕他们之间的……那种超越君臣与朋友的那种……牵挂!”
“牵挂吗?”言卿正嘟了下嘴,不甚理解。
“怎么,容澈就没有念叨过他皇兄?”
言卿正想了想,他们之间真的没有谈论过皇上的话题。
她便摇摇头,却忽然顿住,她发觉有时候容澈会看向西面,那不是京城的方向么!
“也许,我们该回去看看的。那里不光有他们牵挂的人,也有我们的亲人!”
言卿正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到自己忽然对一些修者的想法能够理解一些了。
牵挂亲人、朋友,对于一心修炼的修者来说,的确会占用很大一部分的精力与时间,而如果亲人朋友不能与自己一样修炼、长寿,那么每一次亲人去世的消息对修者的心性都是一次磨难,一次打击。
所以修者要断绝尘缘,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跑题了,接着说童瑶吧。”纳兰怜月把话题拉回来。
后来童瑶那些日子满脑子都是皇上,偏偏那段时间皇上忙于政务有一个多月时间都没去看她。
童瑶便进京城散心。
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国师府。
想了想她还是没有进去,再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了宫门前。
宫门守卫看着她发呆眼角都在抽搐。
你说去撵她吧,她站在禁区之外一点点,你说不管她吧,她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宫门看!
实在不知如何是好的守卫去报告了上级,然后一级一级的报上去了。
红纹正好要去传旨,骑马出了宫门竟见有个女子站在路中央发呆,一皱眉头正要斥责,却猛然看清楚了她的长相……
红纹赶紧勒马下来,因为太突然了,动作有些狼狈。
“国……您怎么来了?怎么不进去?皇上见到您会高兴的!”红纹可知道眼前这位先前是国师,后来可是差点成为贵妃的贵人!
目前可是皇上心尖儿尖儿上的人物啊!
传旨都没这个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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