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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晃晃悠悠,几乎在以步行的速度向铁匠村前进。
看看道路,杨明志不由的想起俄罗斯的冰雪正到了大规模融化时刻,土路也变得有些泥泞。好在为了应对这些糟糕情况,道路上洒了很多石子木块,路面还算硬化些。
即便如此,一些坑坑洼洼还是出现,行进在这样的路面颠簸严重了些。
杨明志当即调侃起来:“听说德国人把攻打莫斯科的战役失败,归咎于苏联的严寒。我看,与其说也严寒冻死冻伤十万德军,不如说****的道路让他们寸步难行!”
这些情况随行的战士们素有体会,一名士兵附和道:“若不是我们去年以军队行军快为目的,修善了这些道路,也许到了这是时间这里也是到处是烂泥地。”
“这里就是烂泥地,也是我们安全的保障。”望着周遭的景致,树木开始发芽,大地渐渐变绿,青草冒出湿润的泥土,林间大大小小的池塘也出现了。普里佩特沼泽地正迅速恢复它本来的面貌,过于泥泞的土地恐怕也会对春耕产生非常不利的影响。
杨明志一点不着急,这些颠簸也并不会让人觉得难以接受,回头看看,杨桃已经休息好了,正盘腿裹着毯子老实坐着。她的大眼睛也没有看别的,就是看自己。夫妻二人相觑一笑,交换下眼神没有再多言。
这小小的车队在快要中午的时候抵达了铁匠村外围。
他们只是在出发之前,由福明向师部发了个电报而已。耶夫洛夫派出一个排的战士在村子外围静候,不过杨明志一行却早早的遇到了农垦的人们。
那是些衣着有些臃肿的女人,她们看起来很强壮,每一位头裹着头巾。她们驱赶马匹耕地,这景象这中国惯用的耕牛模式类似,奈何老毛子上千年来就是不会把牛调教好。
自诞生到毁灭,苏联的农业一贯的一塌糊涂,杨明志的先知先觉告诉他,农业问题也是摧毁苏联的主要原因之一,当人们排着队也买不到面包时,谁还会相信地图头的许诺?还不是统统跟着叶利钦跑了。
就目前而言,若是粮食产量满足不了人民需要,军队保持战斗力恐怕也很困难。
杨明志心里又有了些许新的想法,他致意加快步伐。
农垦的人们按照小组劳动,每个组负责一片区域。御夫抽了马屁股几鞭子,速度旋即上去了。杨明志能感觉到车子的颠簸,再看看老婆,她并无不适,倒是这丫头举起了胳膊,指向一撮劳动中的人。
“哥!你看!那些人很特别!”
杨明志顺着她指引的方向,只见十几个举着枪的肥硕妇女,居然在指挥着二十多个男人工作。从这些人有些垂头丧气的精神面貌来看,他们的身份只能有一个——战俘。
他觉得新鲜,旋即命御夫调转车头,前头开路的吉普车也转移了方向。
见到有车辆开来,几乎难以见到汽车的农妇纷纷重视起来,监督战俘劳作的警惕性也放松了一点。
这一批扛着铁铲掘土的战俘,他们没有被绳捆索绑。耶莲京娜没有决定枪毙他们,也命令士兵不要和战俘有什么交集。他们好似一群只会干农活的牲口,执行者非常苛刻的任务——完不成开荒任务,饿饭。
很不凑巧的战俘亨舍尔就在这里,他没有被虐待,浑身也没有伤口,只是每天吃的是马铃薯从来不换花样,谁能忍受的了。
吃的差是不假,大部分战俘到没有累死饿死,只有生病的医治无效。但让自认为高贵的战士充当农奴,骨子里大部分被俘德军憋着一股劲,暗流一直在翻涌着。
亨舍尔并没有那么强烈的荣誉感,属于他的战争已经结束,这个男人只希望能活到大战终结。最近的战役中,战俘营只留下很少人看守,本应该强制劳动的任务暂时停止。
有人说北方的部队正大举南下,目的就是消灭这伙儿守在沼泽地的苏军。在战俘营内部,大家仿佛看到了希望,既然营房的大门被紧锁,那么也有足够私密的空间供人密谋逃跑。
可惜这样的行动很快被早已被策反的战俘高密,计划败露,始作俑者被执行枪决。
这是发生在战役中的小插曲,耶莲京娜也没必要把这事儿给杨明志说一通。这件事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却在战俘内部引发了更多人的逃跑欲望。
亨舍尔不想介入这些事,他还不希望自己就这么简单的送死。新的密谋又开始了,为了撇清关系,他直接来了个装聋作哑,其实内心里却了如明镜。比如这些刨地的人们,就有逃跑计划的支持者。
只见一辆吉普和一辆马车换换驶来,这吉普太令人熟悉。战俘们悲愤的看着这辆车,不由的想起刚刚结束的战役。他们看到了大量的德军装备,这些看守的持枪妇女更是叫嚣着一场大战消灭德军七千!这无疑是对逃跑计划的沉痛打击,也更激起了德军战俘的愤怒。
杨明志下了马车立刻和农妇们聊起来,他独特的相貌和取得的功绩一直备受村民推崇。他可从未想过要做中老年妇女的偶像,这番就是和这些大妈聊聊战俘的劳作。
也就在这时刻,亨舍尔注意到这个男人,下意识的低估:“我的上帝,这是他的高级军官,是参谋长!”
此言一出,耳朵机敏的战斧简直看到了绝佳的机会。
“这个人真该死!上帝给我们这个机会,现在就干掉他!”一名战俘咬紧牙关。只要有人带头,整个战俘队伍便可瞬间哗变。这些人手里还握着长柄铁铲,足矣作为利器使用了。
亨舍尔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有十个人顿时张牙舞爪起来,手持的铁铲好似长戟,向着杨明志冲来。他们认得苏联的勋章,更曾和杨明志有一面之缘。
不过杨明志也并不大意,腰里起码还带着一支手枪(一支鲁格)。
只是事起突然,持枪的农妇们固然是子弹上膛,没有人做好准备应对突发情况。农妇被这惊吓吓了一跳,其中更是情急之中推到了杨明志,而她被铁铲打倒。
吉普上的卫兵见状立刻投入战斗,他们随身携带者缴获的冲锋枪,轻松上膛后迅速展开射击。三个冲的猛的敌人被子弹打成蜂窝,迅速清醒后的杨明志也投入作战。
“妈的!老老实实做战俘不好吗?非要不知死活的造反!”骂骂咧咧中,杨明志捡起那位倒地妇女的枪支,这支已经上膛的枪,近距离的打中一人,穿身而过的子弹又击中下一个。
这惊心动魄的场面杨桃并未缺席,她也随身带着手枪。女孩面无表情的站起来,上膛的鲁格迅速瞄准一人,双手持枪的她躬着身子,冷静的打倒了两个。
接下来的战斗就简单了,卫兵加入了最后的肉搏战,全部持械行次的人皆被刺倒。
可是混乱中有三个妇女受伤,鲜血止不住的流,一人的头部满是血红。
大风大浪经历过太多了,此刻的杨明志夫妻俩异常淡定,那些妇女却惊魂未定的坐在地上,亦或者抱着伤者痛哭。
见状,杨明志也额不再多言:“同志们!我们快把伤员抬到吉普车上,火速送到医院!”吉普成了救护车,杨明志的卫兵现在成了守护现场的人,他们接到了长官直接命令:看着死尸,把没有行刺的战俘绳捆索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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