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4章 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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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霖族族人也注意到了千山殿外的景象。“我霖族子弟都回来了，夜兰还留在外面干什么？”
“先前族长让族人们施展道法秘术的时候，就她一个没动弹，估计是想单独演示，从而得到傅观大人的青睐。”
“就凭她？也配？”
“还真说不好，她能操控千山大阵，命运造诣肯定在诸位族兄之上，真有可能得到些好处。”
霖族族人的脸上顿时露出愤懑与不满。
明明是族长请来的太上宗高人，霖族子弟却得不到好处，反而要落到一个外族客卿身上，这谁能忍？
至于傅观到底是因何而来，霖族族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在他们眼里，傅观大人降临离潮大陆，本就是天大的机缘，就算有好处，也该是归霖族人所有，怎么能落到外人手里？
……
“一定是因为夜兰，本该属于我们的机缘，被她抢走了！”
“族长居然也在帮她？明明是个外族客卿。”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提拔她为护法客卿，如果没有行路手札跟青冥志物册的指点，她凭什么掌握命运规则？”
霖窕等人羞愤的同时，心中怨怒不已。
他们却忘了，不只是夜歆，霖族所有核心子弟都观读过命运典籍，可是有一个达到夜歆的层次吗？
有没有夜歆，傅观都瞧不上他们。
……
“看样子，夜兰那蠢女人是引起公愤了。”玄狐客卿低声嗤笑。
“有一点本事就自鸣得意，却不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她若真敢从傅观大人手里索取好处，必定会遭到整个霖族的围攻，我就不信傅观大人会护着她？”角牤客卿也不住地冷笑。
擅长命运规则又如何？
这里可是霖族，有一群神法境长老跟精通秘技的霖族嫡脉族人，不说霖窕、霖长舫、霖四辙等厉害人物，单是蛟龙霖空，就能轻易灭了夜兰。
而此刻，所有霖族族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夜兰身上，只要她敢索要半分好处，日后霖族必将十倍的报复回去。
“夜兰，这种自寻死路的机会，你可千万不能错过。”
玄狐客卿跟角牤客卿满脸期待。
……
千山殿内的景象，尽数落在霖族族长跟傅观眼里。
“这就是你守护的族人？”
傅观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神魔的心性，大人也清楚，”霖族族长叹息道，“说好听点，出身高贵，生来便超脱于凡俗之上，说难听点，就是一群只知道厮杀、掠夺的凶兽，别说我霖族了，就算是那些神魔帝君的族群，也一个个都是如此。”
“这倒也是。”
傅观微微点头。
神魔族群，一向喜欢征战厮杀，这是与生俱来的天性，谁也无法改变，所以太渊古界的各个大陆才那么混乱，至今依旧处在部落时期，连完整的国度、宗派都无法形成。
而那些连凶性都无法压制的神魔后裔，注定了只能停留在神力境以下，一生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神魔。
他们的死活，霖族族长也从不在意。
闲聊了几句后。
傅观转头看向青衣女子，仔细观察片刻，才悠悠开口，“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确实有一颗参悟命运规则的道心，难怪能得那位大人看重，夜歆，对吧？”
夜歆？
霖族族长神色微动，果然，傅观大人是为夜兰客卿而来，准确说，是为夜兰背后的神秘存在而来。
以傅观的境界修为，竟然也要称呼那人为大人，可见其实力之恐怖，很可能已经达到了传说中的帝君层次。
想到这里，霖族族长整颗心都剧烈的颤动起来。
“夜歆？谁是夜歆？是夜兰客卿吗？”
霖族长老们忍不住抬起头，只见傅观的目光直直落在夜兰身上，显然，这番话就是对夜兰说的。
咕噜！
众长老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连傅观大人都要称呼为大人的人物，究竟是何等存在，夜兰客卿竟然受那等人物看重？
难道她是乾坤帝君的门人？
这一刻，众长老心神剧颤，他们隐隐觉得，自己可能触碰到了某些隐秘，而且很可能是跟今天的变故有关。
“霖山、霖木，你们发现没有，傅观大人将声音封锁住了，除了我们几个，其他人根本听不见。”霖未江悄声传音。
霖山长老看向千山殿。
果然，宫殿里的霖族族人跟神魔客卿都一脸平静，甚至还有不少露出冷笑，似乎在等夜兰客卿的笑话。
“晚辈夜歆，见过傅观大人。”
相比霖族长老，夜歆反而平静许多，她知道，从自己操控千山殿的那一刻起，身份就很可能瞒不住了。
“不要称呼我为大人，”傅观连摆手，“我也只不过是太上宗一个籍籍无名的内门弟子，而你身后那位大人，可是连神魔帝君都差点镇杀的可怕存在，现如今，整个太渊古界，你的名气可比很多半步神君都响亮。”
镇杀神魔帝君？
此话一出，不但是众长老，连夜歆跟霖族族长都露出震惊之色。
“大人，外面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跟离潮大陆的变故有关？”霖族族长忍不住问道。
“看来你还不太清楚。”
傅观笑了笑，“也对，此事涉及的层次太高，很多神魔虽然知道，却不敢传出去，恐怕也就半步神君跟帝君们了解其中内情，不过以你现在的实力，知道这些倒也没什么。”
说到这里。
傅观忽然看向霖族众位长老，“你们几个给我听清楚，今日所说之事，谁敢传出去半句，就算贫道不收拾你们，也会有其他人动手，帝君之间的隐秘，不是谁都有资格知道的。”
“是，大人。”
七位长老吓的连忙跪伏在地。
……
“外面怎么了？”
宫殿内的霖族族人一脸疑惑。
“傅观大人脸色时好是坏，七位长老又急忙跪下，难道是犯了什么错？”
“怎么可能，肯定是傅观大人赏赐了什么宝物，七位长老谢恩呢！”
“连长老们都激动的宝物，肯定世间罕见的奇珍，如果我们能瞧一眼，这辈子也值了。”
霖族族人纷纷说道。
……
“看样子，是傅观大人跟族长隔绝了传音，”浮乌长老眉头微动，“两位大人如此谨慎，一定是在说些特别隐秘的事情。”
“可为什么把夜兰留在外面？难道我们没资格，她就有资格？”
吉温长老有些疑惑。
“不一定，”浮乌说道，“也许她只是留在外面，但也被隔绝了声音，终究只是个神力境，即使命运道法再厉害，也不可能跟我等相提并论。”
……
宫殿外。
傅观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但又不得不从头讲起，傅霖，你应该知道，最近几千年太渊古界有不少神魔在各地行走，对吧？”
“我听好友说起过此事，但当时在疗伤，就没理会。”霖族族长应声道。
夜兰客卿背后的那位大人物，可着实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那些神魔都是帝君们派出去的，他们在寻找夜歆背后那位大人的下落，”傅观沉声解释，“因为那位大人手里有一门造化秘术，可以让帝君之下的修行者破开修行壁垒，拥有堪比神魔帝君的可怕手段。”
“堪比神魔帝君？”
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也包括霖族族长跟夜歆。
“不错，那是只有无量至圣才能创出的绝世秘术，太上宗就有一门，但绝不外传，而那位大人手里的秘术源自古界之外，所以不受太上宗限制，也不会禁止太渊古界的神魔帝君去争夺。”
“你们应该明白，如此珍贵的秘术，会引起多大的风波。”
“所以神魔帝君们开始疯狂寻找那位大人的下落，而夜歆，就是那位大人在太渊古界仅有的几个亲近之人。”
原来如此！
霖族族长跟众位长老齐刷刷的看向夜歆。
离潮大陆的变故，竟然是因为夜歆而起，大陆上空的那些金色丝线，只怕也是某位神魔帝君的手笔。
这一刻，八位神法境强者都感到一阵后怕。
神魔帝君啊！
随手一击，不，都不用出手，随便吹口气，也能要了他们的命。
“大人，寒螣跟冰波海主人，也是帝君们派过来的？”霖族族长连声询问。
“不错，他们是受金瞳帝君之令，捉拿夜歆前去问话，至于你们，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已经是一堆白骨，”傅观笑着说道，“只是谁都没想到，傅霖你居然得了玲珑帝君的传承，而且打造出一座千山宫殿，威力之强，足以将修为推升到接近半步神君的地步。”
“玲珑帝君的传承……这可是大机缘，论运气，我也不如你。”
“大人若是喜欢，属下立刻将那些衣袍服饰献予大人，”霖族族长连声道，“帝君传承虽然珍贵，但属下资质太过愚钝，至今都没看懂一丝皮毛，也只有大人的慧眼，才能悟出帝君传承的奥妙。”
“别，那是你的机缘。”
傅观摆了摆手，“贫道来此，也只是想借玲珑帝君的衣袍一观，所以很可能在你这里待上一段时日，你不介意吧？”
“大人要留在霖族！”
霖族族长顿时露出激动之色。
帝君传承，很珍贵吗？
对合适的人来说，当然珍贵，但对霖族族长，就未必了。
那套帝君服饰他已经参悟了无数年，至今都没半点启发，除了借助千山大阵，简单运用帝君衣袍的威能，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相比之下，傅观的指点才是对霖族族长最有用的机缘。
“具体待多久，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是百万年，也可能是一个道年，总之，玲珑帝君的衣袍确实对我有大用，如果我推断的没错，这套衣袍，很可能是我踏入演法三重境的契机。”
《青葫剑仙》
傅观郑重说道。
涉及自身大道的机缘，只能看运气，没法强行推算，就像当初顾修云前往混源天夺取红尘绝学，也是机缘到了，才能有所感应。
如果机缘没到，即使推演天机到死，也别想有任何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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