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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少说话!
少说少错,多说多错。
何吉祥笑着道,“胡神医倒是不必介怀,这里没有外人,没人会怀疑你对王爷的忠心。”
“多谢何大人,”
胡士录犹豫了一下道,“袁府子弟各个皆是天人之姿,一门豪杰,实在是羡煞旁人。”
何吉祥点点头道,“胡神医的意思老夫是明白了,女人结婚晚一点,才能生出健康、壮硕的孩子,结婚越早,这孩子越不大可能存活。”
胡士录拱手道,“正是如此,所以啊,还是咱们王爷英明,我大梁国要想人丁旺盛,必定得尊重科学,发展科学。”
“难怪和王爷看重于你,”
陈德胜瞥了眼胡士录笑着道,“和王爷说过的话,你都能记得烂熟。”
胡士录讪笑道,“我怎么敢忘记王爷的教诲,自当谨记。”
何吉祥无奈的摇了摇头后,看向了一旁低头不语的梁远之道,“这梁律如何修改,结婚年龄定为多少,你先起个折子给王爷过目吧。”
“这.......”
梁远之实话实说道,“王爷说要全权交与何大人,学生写完了,恐怕还得呈与大人。”
何吉祥无奈的道,“那便明日直接递过来吧。”
“是。”
梁远之见何吉祥与陈德胜再无吩咐,便小心退出大厅,直接离开了都督府。
他回到和王府“宿舍”马房的时候,大门已经紧闭。
他的马夫刚准备敲门,门房的老头子就把旁边的侧门给拉开了。
老头子六十多岁,满头白发,佝偻着腰,提着马灯,对着梁远之陪笑道,“梁先生,我刚刚还寻思你什么时候回来呢,结果这一听马蹄声就知道是你了。”
梁远之站在耳房旁边,一边搓手一边道,“今日不当值的都回来了?”
老头子笑着道,“崔大人和与余大人出去喝酒了,今日恐怕是回不来了。”
“崔耿生和余小时这两个人啊,人家都说他们呆,可是在我看来,也不尽然,”
梁远之突然感慨道,“居然都开始嫌弃糟糠了,日日流连于杏花楼。”
“........”
门房老头嘿嘿发笑,不敢随意发声。
梁远之可以随意评论余小时和崔耿生,不代表他可以!
万一传到这两位的耳朵里,他一个小小的门房还用活吗?
他们可是和王爷身边的红人啊!
说话做事向来是横行无忌的!
别说打他骂他,就是杀了他,他相信也没人敢管,能管!
梁远之仰靠在一把垫了棉垫的竹椅上,毫不客气的接过老头递过来的茶盏,轻轻嗅了嗅后,笑着道,“你这老倌最近发财了?
舍得这么好的茶了?”
他身为和王爷的学生,和王府的一等秘书,“朋友”遍布朝廷和军中!
但是,却没有一个能真正让他放松的。
更多时候,他愿意在下值之后,窝在这小小的门房里,与眼前这老头子桑安多唠叨两句。
“梁先生说笑了,”
桑安一边往炉子里加木炭一边道,“方皮那小子早上过来了,结果不知道怎么与人置气,随手就把这么好的茶给扔了,老汉帮着捡了,追上去交还,他倒是挺大方,直接送给我了,我这才得了个便宜。”
“方皮?”
梁远之好奇的道,“今日谭飞等人一直都在府里值守,他来这里,能与谁置气?”
住在这马房里面的,只有谭飞才敢直接扯方皮的脸面!
桑安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道,“与江仇说了两句,两人互不相让,直接就骂上了。”
“江仇啊,”
梁远之冷哼道,“听说善因要来安康城,他便开始蹦跶了。”
“........”
桑安没接话。
因为他同样也惹不起江仇!
那可是个敢吃人肉的狠人啊!
他这点本事,可架不住江仇的拳脚!
外面再次传来了马匹的嘶鸣声,梁远之却好奇的道,“这是那两个呆子回来了?你不去开门看一下?”
“梁先生,不用开门,这是去对面的。”
桑安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雷开山家?”
梁远之对这周围的住户自然不陌生。
桑安点点头道,“正是。”
梁远之见他一副小心翼翼,欲言又止的样子,渐渐有点不耐烦了,用质问的语气的道,“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我保证不透露出去。”
桑安讪笑道,“小的要是嚼了舌根,雷大人一定打死小的。”
梁远之没好气的道,“他雷开山虽然厉害,还没有胆量在我面前逞凶,你直接说了吧,我替你做主。”
桑安低着头道,“不敢欺瞒梁先生,雷大人刚刚下值,就让下人去招呼了两个出局的女子,算算路程,这会该到了。”
梁远之笑着道,“看你这样子,你好像都习惯了?”
桑安点点头道,“小的天天守在这门口,见的自然多了。”
梁远之笑道,“这今日招的又是哪家的姑娘?”
“据说是烟雨楼的头牌谢银儿,”
桑安捏着嗓子道,“把谢赞大人那首《雨霖铃》唱的出神入化,雷大人喜欢极了。”
“薛银儿?”
梁远之皱眉想了半天,然后道,“烟雨楼新头牌?我怎么就没听过。”
桑安恭维道,“梁先生是实诚君子,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不正常,”
梁远之摇头道,“这烟花之地,市井之事,我身为和王爷的身边人,就应该知道。”
桑安一边给他续水,一边道,“这花魁还是六皇子信王捧起来的呢。”
“信王?”
梁远之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是,”
桑安说完还看了一下梁远之的脸色,“据说这花魁来历不简单呢,其长兄乃是贵妃娘娘钦定的天下第一武生。”
“薛大午........”
梁远之直接脱口而出。
桑安道,“是啊,大家都还在传呢,这兄长是天下一等一的武生,妹妹是天下一等一的花魁,一家子尽是下九流。”
“如果他谢家都是下九流,这天下就没有贵族豪门了。”
梁远之突然感慨道。
桑安不解的道,“梁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事不是你能打听的。”
梁远之摇头后,站起身出了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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