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献祭之殇 南天炼狱 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 完美心境or残缺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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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罕见，这种盛况，在三十万年内，几乎都是不存在的事情。」军家人群中。
军昊乾，此刻紧皱着双眸，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陆沉。
「其他地方我不清楚，但至少，在我军家典籍记录中，三十万年内也没有这么一个例子。」
「可是……」
「我怎么也想不通，后世修行界，已经出现如此盛世景象，他真的算是没落了吗？」
看着镜像画面，军昊乾，舌尖舔舔着，早已干涸的嘴唇。
最终。
军昊乾，还是忍不住出声发问。
「若真是没落了，那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多的少年圣人？」
「若真没落了，那接受天道长枪传承的人，为什么不是镜像中出现的那个人？」
此刻，军昊乾，死死盯着镜像画面。
亦或者说，军昊乾，此刻是在盯着画面中，正在虐杀火山的军迎天。
亲眼看到的画面，再加上陆沉的口述。
此刻。
军昊乾，对陆沉这段时间的遭遇，感觉是更加的惊心动魄，至少，陆沉这种经历，他在军家修行时从未经历过。
军昊乾，自从在陆沉口中，知道军迎天、军老爷是两兄弟后，也曾在各方面，拿军迎天和军老爷进行过比较。
可得到的结果，却是军老爷，在军迎天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军昊乾此刻，甚至想直接说。
军老爷，这段时间的表现，除了突破速度上有些强悍外，在其他方面，尤其是心性、行事方面，甚至就不像一个世家弟子。
可军迎天。
不管是战斗方面，还是行事风格，都比军老爷强上千万倍还不止。
手段强硬！
气势霸道！
军迎天，带给军昊乾的这种感觉，完全是属于上位者的威严。
没有长时间的沉淀。
就算装，都是无法装出来的。
甚至，从那军迎天的身上，军昊乾，还隐约能看到军破天的影子。
军昊乾觉得。
军迎天，和军破天完全是一种人。
此时此刻，军昊乾呢喃着，看着镜像画面，军迎天越来越凌厉的手段，早已被震惊到忘记，不能沾染后世因果的事。
「为什么不是他！」
「为什么不是他！」
「从画面中的表现，军老爷，分明是在畏惧那个军家弟子。」
「那人表现的能力，也远比军老爷要更加强大，可是，传承天道长枪的为什么不是他？」
军昊乾此刻，看着镜像画面，忍不住连连发问。
军昊乾，正在感慨之际，身后，却传来一道清冷声音：「昊儿，你的心乱了！」
「军老爷，并不弱！」
「若后世，修行界真的陷入没落，而军家，却恰好有一尊少年圣人出现，这个少年圣人，让家族打破旧规束缚也是合情合理。」
「换做我，我也会做出如此决定。」
这是军破天的声音。
此刻。
看到陆沉，释放出的镜像画面。
军破天，似乎也已经彻底认命，不再逃避沾染因果，也要靠近镜像画面一些。
因为！
镜像画面中的内容，令他太过于惊喜。
甚至，一尊少年圣人的出现
，已经让军破天觉得，身上的重压顿时消失了一半。
前不久。
陆沉
，提到南天剑宗，在后世会出现一个，可以开启映照空间的少年圣人。
那个时候。
军破天，可是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总觉得后世。
南天剑宗，这个少年圣人崛起后，军家便会从此一蹶不振。
可是。
此前在看到镜像画面中。
手持天道长枪的少年，与陆沉，以及另外一个少年，同时开启映照空间，而且是覆盖整座大陆的映照空间。
军破天内心，那种激动情绪，便已经是达到了顶峰。
南天剑宗，会出现一个少年圣人。
可是，那只是陆沉在口头上说说，并没有用镜像展示出来。
是不是真的。
除了陆沉之外，谁都不确定。
因此。
南天剑宗这尊少年圣人，给众人带来的冲击。
反而不会有军老爷，这尊，直接被众人，亲眼看到的少年圣人冲击大。
「不……，宗主！」
军昊乾，站在军破天身侧。
看着陆沉的镜像画面，此刻，军昊乾，提出了和军破天，完全不一样的想法。
「后来出现的那个人！」
「年岁，明显比陆沉大不了多少，而且，他的行事风格，明显更适合继承天道长枪，也更适合引领军家踏上更高层面。」
军昊乾说着，伸手，指向军老爷。
「那个军老爷，虽然继承了天道长枪，可是，他的心境明显是残缺的。」
「军老爷，开启映照空间，我可以承认他是一个妖孽，可是，我绝对不认为他可以带领军家，走向一个更加辉煌的未来。」
「心境不全！」
「纵然开启映照空间，被天地认定为少年圣人，那又如何……」
「天才早夭！」
「如果没能成长起来，就算是一尊少年圣人，最后也只会在岁月中，化作一地枯骨！」
军昊乾说话的同时，情绪，已经开始变得激动：「修行历史上，这种事情也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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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时刻，遭遇到生死大劫，那或许，便会将完美心境彻底崩坏。
到那个时候，才是一切晚矣。
这种人，军破天在争夺帝位道果时，也是见到过许多次。
有战友，也有对手！
那些人，在心境崩坏后，近乎百分之九十直接消亡，幸运一些的则是淹没在人海中，再也听不到他们的消息。
只有极少数，在困境中争渡，最终，才重塑了道心。
可等他们，重新确定道心，却早已无缘，去争夺当代仅有的帝位道果。
对比之下。
军破天，反而宁愿，军老爷的心境是残缺的。
如此，运用上军家的资源支持，只要在尘世历练几年，等军老爷脱凡化仙时，必然能让心境破茧成蝶，由外而内真正做到化凡为仙。
此刻。
军破天，甚至已经想到日后的情况。
军老爷，在人世历练沉浮，终有一日心境发生蜕变，沉淀许久的境界，也在同一时刻完成了脱凡化仙。
军破天，此刻在思索着。
一旁。
军昊乾，虽然还想反驳两句，可是，奈何军破天根本不给他机会。
方才，那一声怒喝，便已经让军昊乾明白，军破天这次是真的发怒了，如果再继续说下去，必然会被军破天斩杀。
正当军昊乾，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时，一旁的镜像画面中，再度出现了惊人变化。
军迎天，站在雷蛇头顶，傲然俯视着陆沉。
一手指天！
一手指的！
仅是两个简单动作。
一道雷电巨人的法相虚影，在军迎天身后射出一道雷电，便是镇压了战意爆发的陆沉。
这一幅画面，只出现了短短数秒，可是，却在整座空间中，瞬间掀起了轩然大波。
之前的镜像画面。
陆沉等人，一路顺风顺水，渡天劫、斩强敌，甚至成为少年圣人。
纵然遭遇生死劫难。
陆沉，也始终没失败过，反而屡次得到逆天机缘。
青冥仙、军破天这些顶级强者。
看着陆沉一路上的行为变化，一度认为，陆沉如此下去，若不能专门找时间沉淀自身心境。
那等不了多长时间，就绝对会出现自负、自满心理，直到遭遇一场前所未有的惨败。
可是，他们这种想法才出现，陆沉，便被一个军家弟子轻松压制。
局势变化得太快。
不过。
对青冥仙、军破天这等强者来说，陆沉，会遭遇这种变故，也基本在预料之中。
毕竟，短时间内，遭遇了太多事情，还没有时间去沉淀，不管是谁，不管修为有多高，内心都会发生或多或少的膨胀。
「怎么可能，陆沉，竟然败了，而且是几乎是一败涂地！」
此刻，所有人都在震惊着、呢喃着，不可思议地看向了陆沉，在这一战发生之前，他们，也曾比较过军迎天和陆沉。
无数种结果！
无数种可能！
可是，却没有一种结果，是指向陆沉被一招镇压。
「陆沉……，竟然败了！」
此刻，看着镜像画面，军昊乾低声呢喃，不敢相信陆沉被打败了：「陆沉如此天赋，如今……，竟然也是被打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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