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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马泰也没有看清自己被对方用什么招式所伤。
赵亦秋横剑而立,傲笑道:
“马泰,如果你再不自量力,我阴阳剑下,再也不留情了,你还是保全了这条老命,赶快滚吧!”
这些镖伙一看马泰为对方所伤,不分好歹,猛攻过去,齐喝道:
“打死这个糟老头子。”
嚷喊之声未息,兵刃有如雨点,直向赵亦秋环攻而下。
赵亦秋冷笑一声,思忖:“若不叫你们吃点苦头,你们也不知道阴阳剑客厉害。”思忖问:只见他人影快逾闪电,乍闻无数闷哼之声,这十几个镖伙竟通通躺了下来。
赵亦秋身影之快,令人咋舌!
原来这些镖伙竟被赵亦秋点了昏穴,还算赵亦秋手下留情,否则,这些镖伙不当场毙命才怪,即是如此,也要在十二个时辰过后,方自解开穴道。
马泰一见阴阳剑客在一举手一投足之间,这些镖伙都被点了穴道,怪吼一声,喷出口鲜血,人便晕死过去。
马泰一倒下,赵亦秋哈哈一阵狂笑,然后,取下了面具,他的脸上,依然是那么冷漠,嘴上泛着傲然的笑容……
他看了手中的阴阳剑一眼,自言自语道:
“阴阳剑果然厉害。”于是,他又满足地笑了。
他看了这些镖伙一眼,轻蔑地笑了一声,将镖车内的全部珠宝,一取而空,然后又一阵狂笑,才走了。
云中山下,静静地躺着十几个人……
“天虹镖局”的镖旗,依然在随风飘舞……
这是天虹镖局自创局以来的第一次惨败,这自然不能怪马泰,如果这次是点苍三剑亲自保镖,也无可奈何。
河南开封,“天虹镖局”便设在这里。
这时,蓦听门外无数马蹄声急驰而来,这些快马一到天虹镖局的门口,便停了下来,从马上跃下五个镖伙。
镖师神枪手简雄一看到这五个镖伙的神情,心里便觉得必定发生了事,这些镖伙一看到简雄,忙道:
“简镖师,总镖头呢?”
简雄道:“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事?”
镖伙道:
“正是,在路上被人劫走镖银。”
简雄也大吃一惊,忙道:
“好,我带你们去见总镖头。”
话犹未毕,已领这五个镖伙直奔后院而来。
万天虹是一个年约三十的中年人,身体魁伟,面目清秀,略带威肃,武功得自点苍派掌门人令玄子真传,尤其剑上功夫,并不在点苍三剑之下。
万天虹这时正与点苍三剑聊天,忽见简雄带五个镖伙进来,神色慌张,心里微微泛起不祥预兆,忙问道:
“简镖师,发生了什么事吗?”
简雄点头道:
“马镖师所保的镖,在路上出了岔子。”
万天虹霍然一惊,忙问道:
“在什么地方出的岔子?”
其中一个镖伙道:
“在云中山下。” 第五章-------
万天虹又道:
“是被何人所劫,知道吗?”
镖伙道:
“是被阴阳剑客所劫。”
点苍三剑一惊,齐道:
“什么,阴阳剑客?”
镖伙此语一出,不但万天虹吃惊,点苍三剑更是惊得面无血色,他们做梦也想不到阴阳剑客还有命在。
刹那间,每一个人的心里,同时泛起一阵战栗。
那个镖伙又道:
“马镖师也被阴阳剑客所伤……”
并且将经过情形,一五一十向万天虹报告。
万天虹轻叹一声道:
“师叔,你们不是说阴阳剑客已经死了吗,怎么会重现江湖?”
董立俊自言自语道:
“阴阳剑客的确死了,为什么会重现江湖?”
这个问题点苍三剑无法回答,当初阴阳剑客受关东乞侠一记独特点穴法,又受绿面神魔全力一击,打落二十几丈的高崖之下,何以会在九年后的今天,重现江湖?这的确是一个谜。
镖伙既然亲睹阴阳剑客,自然不会有假,所失的镖银,看来已是无法取回。
镖伙又道:
“阴阳剑客声言在一年之内,找三位老前辈算帐。”
点苍三剑心里又是一惊,万天虹倏然道:
“知道了,你们出去吧。”
简雄与镖伙道了一声“是”,纷纷退出。
点苍三剑与万天虹相顾片刻,董立俊道:
“贤侄,阴阳剑客既然重现江湖,而且又先向本派下手,镖银看来已无法取回,未悉所失镖银大约多少?”
万天虹一叹道:
“全部珠宝,价值总在三十万两银子以上。”
董立俊道:
“这个数目,咱们大概还赔得起,赔完以后,暂时把镖局关闭,以后再作打算。”
万天虹悠然一叹道:
“想不到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就这样毁在阴阳剑客的手里。”
说到这里,他几乎落泪。
董立俊又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一点算什么,等你把镖局的事办完之后,我们无论如何也要跟阴阳剑客周旋到底。”
谈了片刻,三剑齐向万天虹告辞走了。
几天后,耸立在开封街道的天虹镖局终于倒闭了。
这自然与被阴阳剑客所劫走的镖银有关,万天虹如数偿还镖主,便自收了镖局,并决心豁出自己的性命,找阴阳剑客周旋到底。
天虹镖局这一倒闭,声誉一败涂地,而且还把点苍三剑的声誉带在里面,因为万天虹是点苍派掌门人的传人。
但点苍三剑心里有数,缥银既然被阴阳剑客所劫,根本没有讨回来的可能,只好自认倒霉罢了。
天虹镖局在江湖声誉极高,突然宣告倒闭,自然受各方注目。
而且阴阳剑客重现江湖的消息,很快的传遍了大江南北,以前跟阴阳剑客有关的人,也准备重现江湖,对付阴阳剑客。
半个月后保定的官道上,出现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人,然而他的脸上,却显现着忧郁、孤独与冷漠……
这个孤独的年轻人,就是第二个阴阳剑客赵亦秋。
他不时回头望望背后,发出冷笑之声……
在他的背后,出现了一个英俊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在三天以前,便跟踪在赵亦秋背后,一点不放松。
不过这个年轻人跟踪得非常自然,他离赵亦秋背后非常远,好像在欣赏风光一样。
然而,这逃不过赵亦秋的眼光,他不知道对方跟踪自己是为什么。
据赵亦秋推测,对方武功也非弱者,这从他的脚程就可以看出来。
这个年轻人在三天前,发觉赵亦秋的行踪可疑,他想不透对方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何以剑眉深锁,脸色傲然?
在他第一眼看到赵亦秋时,好像赵亦秋跟自己非常有缘,然而赵亦秋那傲然的神色,又使他不敢跟他接近。
他估计赵亦秋是个会家子,武功可能还要高出自己,是以,他好奇心动,便直跟在赵亦秋后面。
赵亦秋目前也希望有人跟他在一起,然而他从小养成一种怪癖与乖戾个性,他不需要任何一个人跟他在一起。
尽管赵亦秋有这种反常的心理,但人类有“合群”的本能,他开始渴求一分友谊。
他已对那年轻人存下了好感,因为那个人跟自己年纪相若,所谓惺惺相惜,便是这个道理。
两个人始终保持一定距离,不远不近。
赵亦秋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又望了那个年轻人一眼。
这个年轻人,心里微然一惊,他马上装着若无其事,神态安逸,欣赏着路旁的花草。
赵亦秋冷笑一声,掉过头又走了……
他们这两个人大约又走了三里路的光景,赵亦秋见对方还是紧跟不舍,再也沉不住气,停下脚步,看对方作何打算。
那个年轻人看赵亦秋停下来,也站立不动。
僵持了片刻,赵亦秋心里一气,冷笑一声,直向那人走去。
这个人见赵亦秋向他走来,心里暗暗吃惊,尽量装着若无其事,悠闲地看着四周……
赵亦秋走到他的身旁,冷冷道:
“兄台跟踪小弟,意欲何为?”
那人抬头望着赵亦秋那傲然的脸色,心里一震,拱手若笑道:
“兄台大名能否见告?”
赵亦秋冷笑一声道:
“你管我叫什么名字,先说你跟踪我三天,是为什么?”
那人还是满脸微笑道:
“小弟跟踪见台三天,决无恶意,只是……”
他话还没有说完,赵亦秋已经截断了他的话道:
“只是什么?是不是觉得可疑?”
那人尴尬一笑道:
“小弟并无恶意,只是兄台何以脸色忧郁,大概有不开心的事吧?”
赵亦秋道:
“这是我个人的事,你大可不必管。”
那人苦笑道:
“小弟不是想管,兄台如有困难,小弟当可帮忙。”
赵亦秋见对方说话彬彬有礼,谈吐文雅,自己又不能随便对那人如何,他想了一想,说道:
“你走吧,我根本没有什么事,谢谢你关心。”停了一下,看了那人一眼又道:“如果你再跟踪我,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年轻人一听,心里不觉有气,心想自己一番好意,竟碰了一鼻子灰,自己几时受过这个气?他脸色微愠道:
“兄台好大的口气,我就不相信我不能走这一条路。”
赵亦秋冷笑道:
“那你是存心跟踪我?”
那人冷笑道:
“是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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