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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明听到这话,这才唯唯诺诺地说道:“这…这个玉佩是姐姐给我的,奴才不…不知道。”
孟天楚:“你当真不知道?”
玉明偷偷地看了看玉琴,摇了摇头。
玉琴一听,顿时恼了,指着玉明生气地说道:“玉明,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若不是为了这块玉佩,你也不会和徐海打起来,你怎么现在怪到我的头上?”
孟天楚:“现在先要弄清楚,徐海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玉琴欲言又止,看着玉明,玉明则赶紧低头,沉默不语。
孟天楚:“好吧,既然你们不说,那我就找两个人来告诉你们,来人啦,将人给我带上来。”
两个家丁带上两个人来,玉明和玉琴转头一看,顿时惊讶地不约而同地张大了嘴巴。
孟天楚指着来人,道:“你们两个应该是认识他们的吧。”
玉琴嘴里支吾道:“叔叔,婶婶。”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徐海的爹娘。
妇人走到玉琴的身边,呸了一口,道:“谁是你的叔叔婶婶,我呸!我们家徐海真是瞎了眼了,找你这么个破锣货,还当个宝贝似的。”
男人:“你竟然还说什么我们家徐海活着,你要和我们家徐海成亲,你到底是什么女人啊,我真是不搞不清楚,你竟然还可以拿一个已经死去两年多的人开这样的玩笑,你不觉得你实在是太多分了吗?”
孟天楚示意他们老两口坐在一旁,然后说道:“徐海死前和玉明起过争执,为什么事情使得你们两个大打出手?”
玉明赶紧说道:“老爷,不关奴才的事情,是她…她勾引了奴才,逼迫奴才娶她,奴才无奈之下。这才去找徐海商量,其实我们也没有打,不过是彼此推搡了两下。”
玉琴打断玉明的话,气急败坏地说道:“你怎么可以在老爷面前这样说我呢?明明是你…”
玉琴还没有说完,玉明就抢着说道:“好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奴才就实话给老爷和几位夫人说了吧,她并不是我的什么亲生姐姐,她大我两岁,是我继母带来我家的。老爷你们想,我怎么可以喜欢一个比我的女子。”
玉琴正要说话,孟天楚示意她不要说。然后对玉明说道:“徐海死后为什么你和玉琴就双双离开了家出来做事了?”
玉明:“我爹早就死了,后来徐海死了几天后,我继母,也就是玉琴的娘也得了瘟疫死了,于是我们就出来了。”
孟天楚:“就在徐海死地前一天,这块玉佩还在他的脖子上,我就想问问,这块玉佩你是怎么得到并且一直挂在自己脖子上的。”
玉明指着玉琴。道:“是玉琴给我的。”
玉琴忿然。道:“你胡说,是你从徐海的脖子上扯下来地。”
孟天楚:“玉琴,你处心积虑地想要玉明当上我孟家的管家,但是如今看来,就算是他当上了,你以为他会给你一个妻子的名分吗?”
玉琴听孟天楚这样一说,伤心起来,道:“老爷。奴婢知道错了。”
孟天楚:“知道错了?好,那你就告诉我,案发当天,也就是徐海和玉明打架的那一天,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两个人打架,当时你在不在场?”
玉琴哭着说道:“老爷,奴婢承认自己是真的喜欢玉明。但是家里已经给我和徐海说亲了。我不愿意嫁给徐海,一心想和玉明好。就找我娘去回了这门亲事,后来我听我娘说,徐海的爹娘要五两银子做赔偿,可是我们哪里有那么多的钱呢?于是就和玉明商量着出来做事,早点凑钱将银子还给人家,但是我娘还在病中,我们走不成,所以就说等我娘好些了,我们再走,后来我就给玉明说,既然我和徐海不能好了,就想将那块送给他地玉佩拿回来,那是奴婢卖了五十斤莲藕换回来的,他们家的人对我们这样的无情,我们也不能心软,所以就去找徐海了。”
孟天楚:“这么说,当时你在场?”
玉琴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在场。^^
孟天楚:“你还记得当天的情况吗?”
玉琴:“记得。”
孟天楚:“那你就仔仔细细一五一十地说给本官听。”
玉琴:“是,老爷。那一天我和玉明去找徐海,将他约到他们家屋后的竹林前,徐海好像是病了,有些精神不振,见到我们也爱答不理,我就说让他将玉佩还给我,他一听就恼了,指着我和玉明的鼻子就大骂起来,什么难听地话都说了出来,玉明担心让周围干活路过地村民听见了不好,就上前去捂住他的嘴,就这样,他们两个就扯打了起来。”
孟天楚:“当时你还记得他们有没有动过木棒什么之类的东西殴打过对方?”
玉琴想了想,还未说话,玉明道:“老爷,我不过就扯了他的衣领,趁机将他脖子上的玉佩扯了下来而已,没有打过他的。”
孟天楚呵斥道:“没有让你说话,你也给我闭嘴。”
玉明见孟天楚发火了,不敢说话了。
孟天楚:“玉琴你接着说,我告诉你,如果你有半句假话,我就将你关进大牢里去,受尽女子的十八般酷刑。”
玉琴听罢,赶紧点头说道:“老爷,奴婢不敢,奴婢为这个男人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他竟然有负与我,奴婢怎么还会帮他?”
孟天楚:“你知道就好,你接着说。”
玉琴:“是,老爷,奴婢想着那天他们没有动过什么家伙,真地也只是两个人揪扯了几下,奴婢见玉明已经将玉佩拿到手上了,就拉着玉明走了。”
孟天楚看着玉琴。见她不说话了,便道:“你没有记错吗?”
玉琴肯定地说道:“没有记错。”
孟天楚:“好吧,既然这样,本官就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玉琴起身。看也没有看玉明就走了,玉明连忙对孟天楚说道:“老爷,您也听见了,奴才没有杀害徐海,真的没有。”
孟天楚:“好了,这件事情我们暂且不说了,但是你也知道我们孟家的规矩。你看是用家法对待,还是你卷铺盖走人。”
玉明连忙说道:“老爷,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奴才不想离开孟府,奴才愿意接受家法。”
孟天楚起身说道:“那也好,来人啦,将玉明拖到院子中央将他吊到门口那棵大柳树上,用马鞭抽打三十下。以儆效尤。让家中所有的下人和丫鬟统统到院子里给我看着。一个人也不许少。”
玉明被拖下去了,徐海的爹娘走到孟天楚身边,道:“大人,您就这样放过这对奸夫yin妇了吗?明明就是他们将我的海儿杀死的,你却就这样就放过他们了吗?”
晓诺:“大人办案,还需要你们教大人该怎么做吗?大人心里自然有数,你们只需一旁站着看就是。”
孟天楚:“晓诺,不可对他们这样。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地儿子讨一个说法。”
徐海地娘还想说什么,只见徐海的爹道:“算了,孩子他娘,本来我们也没有报什么希望,走吧,我们回去吧。”
左佳音上前。微笑着说道:“你们还是等等吧。既然已经来了,不如等玉明地这三十鞭子打完了再走也不迟。”
徐海的爹悲愤地说道:“就算是他被你们活活地给打死了。我们家地儿子也已经死了,算了,我不想看了。”
谁知这时徐海的娘却说道:“不,他爹,这位夫人说的对,既然我们都已经来了,就算是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看着他挨着三十鞭子,我心里也痛快一些,我不走,我一定要看了他被打过之后再走。”
孟天楚笑了笑,道:“好了,走吧。”
走到门口,孟天楚低声给屠龙说了些什么,屠龙点了点头走开了。
月亮悄悄从云层里探出脸来,孟府整个都笼罩在一层的淡淡的光晕之中,三更过后,院子里彻底地静了下来,连孟天楚书房的灯也彻底地灭了,护院在经过一次彻底的巡查之后回到了门厅里将门关上了,这时,下人院子听见了一声很细微地声响,一扇门轻轻地打开,然后又关上了,接着便是一个身影在月光下轻手轻脚地朝着长廊的一头走去,还不是四处张望,显得十分诡异。
走到拐角的柴房前,门口没有人守着,门微微地开着,之前来过一个送水给玉明的下人,走的时候大概是忘记关门了。
门轻轻地推开了,那个身影走了进去,然后迅速地将门关上,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来,只见一个男人趴在一张木床上,像是睡着了,等那人走近了,他才警觉地问道:“是谁?”
身影走到床前坐下,轻声地说道:“我。”
玉明听到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继而想起了什么,冷冷地说道:“怎么,过来看我的惨状?今天在院子里你不是已经看见了吗?”
“玉明,你就真的这样的狠心吗?”
“好像狠心地不是我。”
“可是你…你怎么可以背着我去和别地女人?”
“哼!于是你就告状了?”
“好了,以后我们各不相欠,你走吧,我也不想看见你了。”
“玉明,今天我什么都没有说,你难道真的就不能顾及一下我的感受吗?”
“哼!感受?我看你最好的归宿还是那个叫耳朵的,他是名正言顺的管家,你若是嫁给他,不正好是名正言顺的管家太太吗?”
“玉明,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你知道吗?我…我今天为什么对老爷撒了慌。”
“你的意思是我该谢谢你?你不要忘记,当年你也有份帮忙地,看看你地左手无名指吧。那就是铁证。”
“玉明!”
“好了,玉琴,我们真的是完了,今天老爷说的对,就算是你看不见耳朵对你的好。你处心积虑地赶走了他,成全了我,但是我也不能娶你,因为如果我娶了你,我们就必须离开孟府,可是你要知道在杭州城里最有权有势最有钱的不是知府大人,也不是什么布政使大人。\\\\而是这个巡按大人,对不起,玉琴,我今天为什么坚持挨了这三十鞭子就是为了日后我可以继续在孟府待下去,请你…请你成全我。”
“玉明,可是,可是你答应过我,会娶我地。我们曾经说过。以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会给你生好多地孩子,我们会…”
“够了!”
“玉明,你…”
“唉!玉琴,面对现实吧,如今有一个男人明明知道你和我行了苟且之事,依然不计前嫌愿意给你一个家,给你一个名分。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呢?你连续害他两次,他都没有埋怨过你,这样地男人才是你可以依靠的。”
“可是玉明…”
“好了,你不能在这里呆地时间太长,以后你就只是我的姐姐,我是你的弟弟,什么都不要说了。”
“不。你让我说完!”
“我让你不要说了。”
“那云村地事情怎么办。徐海的事情怎么办?”
“你想威胁我?”
“玉明,你不该出尔反尔。我告诉你,如果你不娶我,我就去告诉老爷和夫人,那一天你用锄头…”
“玉琴!够了,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一定要逼迫我呢?”
“我没有逼迫你,当年你趁着我睡着的时候,**了我,你要知道一个女人还没有结婚就失去了贞洁,自古女子都是要从一而终的,你也这样说过,可是现在你说你不要我了,你让我跟谁去过日子?”
“玉琴,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娶你,你就会毁了我在孟家的前程,对吗?”
“是!”
“好吧,但是如果我娶你,你就必须离开孟家,因为老爷和夫人是绝对不允许我们两个同时在孟家做事的,你愿意吗?”
“愿意。”“好吧,你先回去吧,你在这里呆的时间太长,让别人看见了不好。”
“嗯,那我走了。”
“去吧。”
门开了,玉琴紧接着听见背后一声惨叫,正在诧异,回头一看,只见玉明已经倒在了地上,这时门口有人说道:“玉琴,你太大意了。”
话音刚落,玉琴看见孟天楚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他地两个贴身护卫屠龙和柴猛,他们都提着灯笼,这一下屋子里一下明亮了起来。
孟天楚对玉琴说道:“你回头看看。”
玉琴再回头一看,甚是吃惊,只见玉明地一只手已经满是鲜血,地上有一根木棒,正坐在地上呻吟。
屠龙:“我们若是晚了一步,他手上的木棒应该打在了你的头上了。”
玉琴愕然,冲到玉明面前,大声问道:“玉明,你…你想杀我?”
玉明冷冷地看了一眼玉琴没有说话。
玉琴这一刻才是彻底地绝望了,她狠狠地给了玉明一记耳光,道:“畜生,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你的孩子了,你怎么可以?”
玉明一听惊讶地看着一脸绝望的玉琴,一把抓住玉琴的手,然后慌忙地说道:“玉琴,我只是一时糊涂,你原谅我,你真的原谅我,我错了,我娶你,我们离开孟府,走地远远的,带着我们的孩子。”
玉琴狠狠地甩开他的手,道:“晚了。”
玉明看了看孟天楚,然后继续哀求道:“不晚,玉琴,我是爱你的,真的,刚才我不过是身体到处都疼,心情不好这才一时糊涂了,对不起,你原谅我,看在你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我地骨肉地份儿上,原谅我。”
玉琴站起身来,走到孟天楚身边缓缓地跪在地上,道:“老爷,对不起。”
孟天楚:“我明白,你是不想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了爹,对不对?”
玉琴点了点头。
孟天楚:“你刚才说玉明用锄头对徐海做了什么?”
玉明大声说道:“玉琴,求你了!”
玉琴回头冷冷地看了玉明一眼,然后对孟天楚说道:“当时徐海将玉明按在地上,玉明就用身边地锄头敲了徐海的头一下,当时徐海的头就流血了,我将徐海从玉明身上推开,然后想拉着玉明离开,谁想徐海当时手上拿着一把镰刀他冲了上来,我用手一挡,我左手的手指就被他削去了。”
孟天楚:“你继续。”
玉琴:“当时玉明见我痛苦地蹲在地上,一时气愤,就用手中的锄头劈头盖脸地朝徐海打了过去,当时打在了徐海的腰间,徐海当时就蹲下了,我担心出事,所以就带着玉明走了,就这样。”
如此说来就和徐海身上的两处伤对上了,看来徐海的死真和玉明有关,孟天楚走到玉明身边,道:“看来你在我们孟府是呆不下去了。”
玉明见玉琴将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知道自己已经完了,便说道:“完了,一切都已经完了。”
屠龙和柴猛带着玉明走了出去,孟天楚看着一脸绝望的玉琴,道:“有个人想见你。”
玉琴默然地看了看孟天楚,道:“老爷,玉琴罪孽深重,也不想在孟府继续待下去了,我谁也不想见,我就想离开了。”
这时一个人走到门口,玉琴一看,顿时大惊,道:“耳朵,你怎么回来了?”
孟天楚笑着说道:“我派人让他回来的,你们好好谈谈吧。”说完,孟天楚就走了。
玉琴走出门去,见耳朵正看着自己,便低下头去,说道:“对不起。”
耳朵摇了摇头,道:“我没有怪你,你也不知道我有病。”
玉琴不解,道:“你有病?”
耳朵:“是,之前其实连我也不知道我是有病的,三夫人说,我这个病叫什么灯笼病,不过可以治好的。”
玉琴一听,更是惭愧了,道:“耳朵,真的对不起,害得你在刘家的时候二小姐还怀疑你。刘老爷也责怪你,到了孟家,我还这样,真是…”说完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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