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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佳音见孟天楚的脸色一下不好看了,便小心地问道:“天楚,怎么啦?”
孟天楚再也忍不住,将手中的信狠狠地扔在了地上,柳儿见孟天楚发火了,知趣地走出车外陪着自己相公去了。
左佳音赶紧捡起信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落魄之人,当远离之;心爱之人,当守护之;可怜之人,当帮助之。
左佳音看过之后,道:“这个月儿难道真的会读心之术?”
孟天楚看着左佳音,半晌,道:“她如何知道我要去找徐渭?”
左佳音:“我也觉得奇怪,那所谓的心爱之人,是说的若凡吗?”
孟天楚看了左佳音一眼,道:“不知道。”
左佳音:“那可怜之人呢?”
孟天楚一股无名火冲上来,让他不由地大叫道:“我说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左佳音吓了一跳,连忙拉着孟天楚的手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些让你烦心的事情了,随她吧,好嘛?”
孟天楚镇定了一下,稳住自己躁动的情绪,他发现自己每次见这个月儿之后,总是会有一些失神落魄的感觉,这个女人难道真是女巫不成?
孟天楚想了想,道:“佳音,你也是学过一些这样的东西的,你相信吗?”
左佳音:“其实世间本无读心之术。不过是一些巫术罢了。”
孟天楚:“其实细想想,月儿地娘仿佛也会一些读心之术似的,她和习家三个男人都脱不了干系,甚至让李得福这个带了十几年绿帽子的男人只见了她一面就肯原谅了从前所做的一切事情,难道真这么神奇吗?”
左佳音:“既然有这么多疑问,我们不如揭开这个谜底,看是不是月儿和她的娘真有这样高超的本事。”
孟天楚:“对,我们先去看看徐渭,然后直奔得福绸缎庄,如何?”
左佳音笑了。道:“我倒是有一个建议,不知道可不可以?”
孟天楚:“不妨说出来听听。”
左佳音:“我们先去得福绸缎庄,既然月儿知道你要去徐渭那里,她专门叫人送信来提醒你,让你不要去,那么我们暂且听她一回,先不要去了。”
孟天楚:“可我们给徐渭说好了的。”
左佳音叫柴猛停下了车,然后说道:“让柴猛送我们去得福绸缎庄,然后将车上的东西让柴猛送到徐渭那里去,然后回来接我们就是了。”
孟天楚想了想。道:“不,我们还是去徐渭那里,大概月儿知道我们看了这张纸条会有这样的打算,我就偏不按照她的想法来,走我们先去徐渭那里。”左佳音见孟天楚执意要去,便让柴猛驾车,然后给柴猛使了一个眼色,柴猛明白了,让柳儿驾车,自己半路跳下车去。回去叫人去了。
车子来到了城外地一处新宅,虽然不大,但也是红墙碧瓦。独家小院看起来也挺惬意。
孟天楚走下车来,这才发现柴猛不在车上,柳儿一个人驾车,已经是冻得小脸红彤彤的了。
孟天楚赶紧让左佳音扶着柳儿下车走走,然后对左佳音说道:“这么,你担心月儿的话不幸言中。我们会有危险?”
左佳音笑而不答,而是走到门前敲门,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开门,孟天楚有些警觉了,左佳音示意柳儿和孟天楚回到车上去,自己正要将门击烂,谁想就在这时门打开了。一个下人慵懒着走出门来。边打哈欠边揉着依然还睡意朦胧的眼睛,看了看左佳音。这才发现是知府大人的三夫人来了,赶紧转身朝屋子跑,大声地叫道:“老爷,三夫人来看您来了。”
孟天楚笑着说道:“瞧瞧,我从来没有来过,竟没有人认得我。”
左佳音:“不认得好,若是认得的话,刚才那个下人的脚大概就要吓软了。”
很快徐渭就走了出来,一见孟天楚,两个人心照不宣地走向对方,相互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然后大笑起来。
徐渭:“贤弟听说又是新婚不久,我看你都快成月月当新郎了。”
孟天楚:“仁兄气色不错,是不是昨天晚上又多饮了几杯,这都什么时辰了,竟然还睡着不起?”
徐渭笑着给左佳音施礼,然后将孟天楚和左佳音还有柳儿迎进门来,道:“起是自然起来了,知道你们要来,怎么也不会今天睡什么懒觉吧,我方才和厨房的下人在杀鸡,准备给你们****汤呢。”
孟天楚大笑,道:“仁兄还会杀鸡?”
徐渭感叹道:“从前是杀人,如今不能杀人了,只有杀鸡了吧。”
孟天楚唯恐徐渭看见自己便想起从前的伤心事来,赶紧转移了话题,道:“说起鸡汤,自然是没有酒好喝了,今天我一定要陪着仁兄好好喝上一顿,我们是不醉不归呐。”
柳儿叫了下人去将车上地东西卸下,徐渭则领着孟天楚和左佳音进了自己的前厅,看来是真的准备的很好,不仅烧了火盆还准备了点心和炒了的瓜子和花生,屋子里既暖和又干净,看来徐渭是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
下人端上茶水来,然后退下了,徐渭道:“这里什么都是三夫人从贤弟家里给我拿来的,没有我自己的东西。”
孟天楚笑着说道:“一家人何须这样地客气?”
徐渭发现今天孟天楚身后没有跟着随从。便道:“你到我这里来,该带着一些人的,这样安全。”
孟天楚笑了,道:“你已经归隐山林,若非还有人对你不甘?”
徐渭:“我不让三夫人带着你来,就是担心你地安全,我自己死了,倒也罢了,可不能连累你。”
孟天楚笑了,道:“没有那么可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没有关系,你我难得聚在一起,不要说这些事情了,既然有现炒的瓜子和花生,我们就不要喝茶,喝酒好了。”
徐渭一听,道:“贤弟说的是,我专门给你留了你最喜欢喝得桂花酒。我这就叫人去拿。”说完起身出去了。
左佳音:“你看连徐渭都这样说了,还是小心一些地好。”
孟天楚:“我明白你是为了我好,不过不要让徐渭看出来的好,他在这里我看挺好的,如今活着就是幸福了,你说呢?”
左佳音点了点头,这时徐渭进来,两个人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在徐渭家里待了两个时辰之后,孟天楚微醺地走出了徐渭家的门,这时徐渭已经大醉。根本不能出来送孟天楚,大概是心情的原因,孟天楚明白徐渭为什么这样轻易就醉了。换做是谁,大概都不能释然吧,好男儿志在四方,如今却要一个大男人整天在家里呆着,和几个下人丫鬟在一起过日子,那也是一种无奈。用徐渭自己地酒后真言来说,那就是生不如死。
左佳音扶着孟天楚出了大门,见柴猛站在门外,身后还站着三四十个地侍卫,个个都背着短刀长剑的。
孟天楚指着他们笑着说道:“你们真的以为就有人敢在青天白日之下刺杀本官的仁兄吗?”
柴猛侧身让出一步,孟天楚一看,就在柴猛的身后竟然躺着几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已经气绝身亡。
孟天楚的醉意一下好像没有了。走到那几个人面前。柴猛道:“大人,好在我们来地及时。他们一共七人,被我们杀死了五人,两人受伤逃跑,我已经派人去追了。”
孟天楚怔怔地说道:“他们还要怎样,人家一个大男人已经混到只有杀鸡地份儿上,他们还穷追不舍吗?”
柴猛:“大人,我们还是要小心一些,您看是不是在徐渭这里多加派些人手帮忙?”
孟天楚想了想,道:“不能让徐渭知道了,这样他会疯掉地。”
左佳音:“这样,我们给徐大哥地房间里修建一个机关暗道,如果有事,他还可以逃脱,你说呢,天楚?”
孟天楚想了想,道:“这和在家里加派人手还不是一回事。”
左佳音:“那怎么办呢?”
孟天楚:“就这么着吧,有些事是防不胜防的。”
左佳音:“可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
孟天楚上了车,转身对左佳音说道:“如果今天我们不来呢?”
左佳音不说话了,孟天楚走进车去,然后又探头出来说道:“修建一个暗道需要多长时间?”
左佳音笑了,道:“三天,最快三天。”
孟天楚:“明日给徐渭吃个可以让他睡上三天都可以不醒的葯,然后将他转移个地方,等暗道修好了,再把他送来就说这个暗道从前就有的,只是修建这个寨子的人忘记说了。”
左佳音赶紧应声说是,柳儿小声说道:“三夫人,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呢?”
左佳音低声说道;“大人是不想让徐渭活得诚惶诚恐的,大人是为徐渭好。”
赶到得福绸缎庄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李得福没有想到知府大人晚上突然造访,他正在杜琴的房间里,两个人正在盘点,孟天楚他们突然一来,两个人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将孟天楚他们迎到了大厅坐下。
孟天楚笑着说道:“杜琴,本官是不是打搅你们了?”
杜琴赶紧笑着说道:“知府大人哪里地话。您随时来都不会有打搅我们的道理。”
孟天楚:“对了,昨天去看过你的女儿了,最近你去过吗?”
杜琴脸色一变,马上又笑了,不过笑得十分勉强,李得福道:“我让小珍去看看,她推说咱们店铺忙,一直不肯去,其实我李得福不是一个小气地人,再说那个姑娘也是小珍的亲生女儿。去看看也没有什么。”
杜琴对李得福说道:“得福,你让柱子帮你将剩下的那点活儿做了吧,明天还要进货呢,没有时间。”
李得福有些不好意思离开,孟天楚自然知道杜琴是想支走李得福,便说道:“李掌柜,杜琴说的也对,本官一向不拘小节,你也不必拘礼,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
李得福这才满脸堆笑地走出门去了。
等李得福走了。杜琴这才说道:“知府大人,月儿不会认我这个当娘的,奴家也不想去看她的冷脸,经历过这么多地事情后,奴家只想安心地和得福过日子了。”
孟天楚:“我们来之前,你就没有感觉到我们会来地吗?”
杜琴笑了,道:“知府大人,奴家之前还在想呢,您深夜来访应该是有事要说的,现在奴家明白了。你是为月儿读心之术而来,是吗?”
孟天楚:“这么,你也知道你的女儿有这个本事?”杜琴:“奴家离开月儿的时候她不过三四岁。我不记得她有这个本事,我是这一次听习捡说的。”
孟天楚:“哦,我还以为你也有这个本事呢。”
杜琴淡然一笑,道:“奴家这么会有呢?如果有,当年就不会让吴敏给蒙蔽了。”
孟天楚有些失望,这时左佳音说道:“李夫人。你没有去见月儿,为什么知道月儿就不想见你这个娘呢?”
杜琴想了想,道:“我想的。”
左佳音:“不会啊,昨天她还给知府大人说她想见一个人呢。”
杜琴马上说道:“不会是我。”
左佳音:“不是你会是谁呢,孩子都是想娘地。”
杜琴:“我想是习捡也不会是我。”
左佳音看了看孟天楚,孟天楚道:“好吧,随便是谁吧。既然你没有这个本事。我们就不打搅你干活儿了,我们走了。”
杜琴也不挽留。将孟天楚他们送出大厅,这时柱子拿着一个纸包过来了,孟天楚对杜琴说道:“对了,有一件事情一直忘记给你说了,我看柱子这个伙计很是机灵…”
孟天楚地话还没有说完,柱子急忙打断孟天楚的话,笑嘻嘻地说道:“夫人,这时您让我给知府大人和他新婚地夫人准备地两匹上好的绸缎,我想既然大人来了,您看是不是?”
杜琴笑了,道:“也好。”说完从柱子的手上接过纸包对孟天楚说道:“听闻知府大人前几日大喜,一直想找个机会给您道喜,但也不知道您方便不方便,既然挑日不如撞日,一点心意还望大人笑纳。”
左佳音赶紧接过道谢,杜琴道:“我从大人和夫人出去吧。”
孟天楚:“不用,你忙你的吧,我们走了。”
杜琴对柱子说道:“那柱子去送送大人吧。”
柱子送孟天楚他们出门,走到门口,柱子正要给孟天楚说些什么,孟天楚示意他什么都不用说了,会意地朝着柱子一笑,然后上车去了。
车子离开了得福绸缎庄后,左佳音道:“天楚,杜琴这个女人和月儿一样。”
孟天楚点头,道:“你刚才试探她的时候我看出来了,看来月儿可以读心不是假的,但柱子为什么不让我将要他和文竹的事情给杜琴说呢?”
左佳音:“柱子这样聪明的小伙子大概发现或是看出了些什么,既然他不让说,我们就再等等。”
孟天楚:“好吧,我突然有个想法。”
左佳音:“什么?”
孟天楚:“让杜琴和月儿见上一面。”
左佳音笑了。道:“你地好奇心太重了。”
孟天楚也笑了,道:“我倒很想看看,她们两个到底谁更加厉害一些。”
转眼间,就是新年了,孟府大院是张灯结彩,到处都洋溢着新年的喜气,林若凡回来之后和晓诺地关系明显有了改善,至少两个人可以和平共处了,在孟天楚看来这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这一天,孟天楚按例吃过早饭去看殷素素。这一段时间公孙琚将殷素素搬到了左佳音的炼丹房去日日用葯水泡澡一个时辰,因为要求水温和葯水地浓度,所以柳儿也跟去帮忙,孟天楚只能在吃过早饭后去陪陪殷素素说说话。
穿过一个回廊,孟天楚看见晓诺和林若凡并肩朝自己走了过来,看两个人的表情应该心情都不错,孟天楚也笑着迎上前去。
晓诺:“天楚,又来看师傅?”
孟天楚:“是,明天不是年三十儿吗?凤仪也让问问,看殷姑娘可不可以和我们一起吃个团年饭。”
晓诺笑着说道:“方才若凡已经问过了。公孙先生说不行。”
孟天楚不禁有些失望,林若凡见状,赶紧说道:“少了一个殷姑娘确实不热闹,要不大人再去说说?”
孟天楚:“好吧,我再去说说,你们去忙你们的吧,不过不要太新辛苦了。晓诺和林若凡同时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孟天楚手里攥着一个小东西,那是他找了好长时间才找到的。
来到殷素素的房间,殷素素正好吃过早饭。丫鬟给孟天楚施礼后,退出房间,殷素素笑着让孟天楚坐到自己身边来。然后说道:“刚才晓诺和林姑娘来过,你碰见了吗?”
孟天楚点点头,将手上地东西塞到殷素素地手心里,殷素素疑惑地打开手心一看,顿时高兴极了,兴奋地对孟天楚说道:“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你在哪里找到的?”
孟天楚神秘兮兮地说道:“我自然也找了很多的地方才找到,你这么谢谢我呢?”
殷素素笑了,最近殷素素只要见到孟天楚都会一直笑着,孟天楚也会很高兴,两个人在一起总觉得有很多的话要多,从前两个人竟一点也没有觉得。
殷素素有些不好意思了,两个人虽说和从前相比关系亲密了许多。但自己毕竟还是个姑娘。总是有些矜持的,想到这里。殷素素羞怯地说道:“那你说要我这么谢你?”
孟天楚想了想,道:“对了,公孙先生让你进山医治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殷素素:“这么转移话题了,难道你想让我进山作为感谢你地条件?”
孟天楚连忙说道:“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是突然想起来了。”
殷素素:“让我再想一想吧,好吗?”
孟天楚笑了,道:“不着急,你慢慢想,过完年之后再决定也不迟。”
殷素素看着孟天楚,道;“你是不是挺想我离开这个宅子?”
孟天楚见殷素素多心了,赶紧说道:“瞧你说地,我是为了你地身体早日康复着想,还是那句话,你想在哪里都随你,只要你开心,好吗?”
殷素素不说话了,扭过头去,孟天楚:“殷姑娘,你生气了?”
殷素素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孟天楚:“我若是说错了什么话,你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殷素素转头看着孟天楚,道:“孟大人,你不是想要我谢谢你吗?”
孟天楚笑了,道:“玩笑而已。”
殷素素却认真起来,道:“你帮我找了这么长时间才找到这个稀罕玩意儿,你若是不要我谢谢你,这个东西你就拿回去,我不要了。”
孟天楚:“什么话,这个东西在你我看来是稀罕之物,别人未必这样认为,你安心收着,不要说什么谢谢地话。”
殷素素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床边,孟天楚见殷素素来真的了,这才着急了。心想一定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才让殷姑娘不高兴了,但细想一下,却又不知道说错了什么,正在想地时候,左佳音进来了,只见殷素素迅速地将放在床边的东西抓在手里,然后将手放进了被子里,不过这个小小的动作还是让左佳音看在眼里,她假装不知道。笑着走上前来,对殷素素说道:“公孙先生和我从前商量了一个方子,让我过来和你说说。”
殷素素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一切听姐姐和公孙先生的就行。”
左佳音看了孟天楚一眼,孟天楚有些尴尬干咳两声,左佳音这才说道:“但是这个方子大概吃了之后胃会有些不适,最初两天大概是吃什么吐什么的,公孙先生担心…”
殷素素笑着说道:“不要担心,我知道姐姐和公孙先生是为我身体好,如果这点苦都受不了,我还怎么重新从这个床上站起来呢?”
左佳音笑了。道:“素素就是勇敢,好吧,那我去和公孙先生准备一下,半个时辰后你就要泡澡了,你先和天楚再说一会儿话,一会儿我就来。”
殷素素看了孟天楚一眼,然后说道:“不了,孟大人,我也累了,想睡一会儿。不好意思,请先回吧。”
孟天楚只好起身,道:“那殷姑娘好生歇息着。我明天再来看你。”
殷素素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过身去了孟天楚和左佳音走出门去将门关上之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左佳音地院子,走到一处小桥的时候,孟天楚:“佳音,我以为你有话要说。”
左佳音抬头看了一眼孟天楚。莞尔一笑,道:“天楚,你让我说什么?不是所有心里想的话都可以说出来地。”
孟天楚笑道:“你坏,你话里有话。”
左佳音也笑了,道:“你也知道我是话里有话,就当我是一语双关好了,你明白就比什么都重要了。不是吗?”
孟天楚轻轻地将左佳音搂在怀里。轻声说道:“佳音,我一直认为你最懂得我地心思的。可现在我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你能了解吗?”
左佳音停住脚步,两个人就靠在桥头的石柱上,左佳音道:“一个想爱却不能爱的人,一段放不下却提不起地感情,千帆过尽,终于找到这一瓢,却不能饮。你说伤,我懂,你说痛,我明白,但却不能为你分担”
左佳音的一番话想针刺一般一针一针地扎进孟天楚的心上,世间还有谁比左佳音这样的懂自己呢?
孟天楚:“佳音,我是不是一个世间少有的花心人?”
左佳音淡然一笑,道:“只要不是一个世间少有地空心人就好。”
孟天楚长叹一声,道:“但是我不能。”
左佳音:“月儿所说的心爱之人指地是她?”
孟天楚:“我不知道,我在遇到你地时候,以为你就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们在一起经过了太多地事情,喜怒哀乐一切的一切,佳音我这么说,你觉得我虚伪吗?”
左佳音靠在孟天楚的肩膀上,道:“女人一生只为自己心仪的男人守候,男人却一生只为下一个女人守候。”
孟天楚:“佳音,你在埋怨我?”
左佳音:“这么会?我只希望你在寻找自己快乐的时候,也同时收获一份幸福,你地快乐就是我的幸福,明白吗?”
孟天楚紧紧将左佳音搂在怀里,道:“但是我不确定,她是吗?”
左佳音看着孟天楚,道:“即便是,这对你对她都是考验。”
孟天楚点了点头,道:“我明白,如果是,这个女人我不能爱,也不能要。”
左佳音:“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是这个道理,你若是情不自禁,你就是将她置于死地,你地爱会毁了这个姑娘。”
孟天楚痛苦地点了点头。
左佳音劝慰道:“给我和公孙先生一段时间,或许她真的可以成为你的女人,为你生儿育女,和你偕老一生。”
孟天楚:“佳音,都说爱一个人都是很自私的,可你的宽容让我觉得自己很猥琐。”
左佳音赶紧捂住孟天楚的嘴,道:“天楚,你说什么呢,我是你地影子,只有你高高地站着,我才不会跟着你倒下,我从来不问你最爱的女人是谁,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答案,怕我伤心,但大家以为你最爱的人是我,其实我已经知足了,真的。”
孟天楚:“佳音,我是真的很爱你。”
左佳音:“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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