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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和羊羊因为窃听胡宗之得来的进展,要向委托人洪下。因为羊羊历来地提到洪思嘉就阴阳怪气的毛病,朗浩让羊羊自己跟洪思嘉联系。
洪思嘉看来正忙得不可开交:“羊羊,你们能到我公司来吗?我现在走不开,一会儿有个重要会议呢。”
“行,我们马上过去。”
羊羊放下电话,撇撇嘴巴:“外企白领的生活,连约会都没时间!其实钟亮也挺可怜的,老婆天天这么忙,哪里能分心照顾丈夫?啧啧,娶个能干的女人有什么意思!”
朗浩笑了:“现代都市女性,能干不能干的,结婚后有几个把照顾丈夫当回事的?比如你,羊羊,你结婚后,会不会给丈夫做饭洗衣服?”
羊羊甜甜一笑:“我虽然不会做饭洗衣,可我会在他给我做饭洗衣服的时候,陪在他身边,赞美他,鼓励他,监督他。”
“这就是你和洪思嘉两类女人之间的差别?”朗浩嗤笑。
“这个差别大了去了,你想想,两个人长时间不在一起了,各自在忙些什么都不知道,共同语言渐渐会消失的,到时候,就算找出时间来说说话,肯定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好妻子的关键所在,就是,和丈夫在一起。”
她叹息地又摇摇头。
“你别忘了,钟亮跟洪思嘉恋爱六年了,感情肯定很深厚——交流感情,不一定都是靠在一起甜言蜜语,否则,这六年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羊羊不以为然:“情境都是变化地。恋爱是恋爱。婚姻是婚姻。恋爱可以距离产生美。婚姻一定要在一起同舟共济。朝朝暮暮。”
朗浩看着她:“听上去你很有心得?”
她白他一眼:“这叫聪明女人地真知灼见——你以为我跟梅黎姐待在一起地那些时间都白用了?”
朗浩和羊羊在洪思嘉地办公室见到她。
她一身样式大方得体。衣料上乘地职业套装。束起头。一副干练利落地形象。
作为名企地中层。她有一间独立地办公室。跟外面地公共办公区域是用玻璃隔墙隔开。朗浩和羊羊一进来。洪思嘉就放下了百叶窗。室内一下子幽暗了起来。
她歉意地:“不好意思,让你们赶过来。”
羊羊:“没关系,反正我现在的工作都由马安排,他知道我的底细,一直支持我。”
“是有什么线索了?”
洪思嘉地眼神与其说是期盼,还不如说是惧怕。
她怕知道真相吗?
朗浩缓缓开口:“思嘉,现在我们有证据表明,钟亮和艾蒙的关系,是清白的,他们的死都有点。”
洪思嘉打了个哆嗦:“那么,钟亮是被谋杀的吗?有证据了吗?”
“艾蒙和钟亮关系的证据,有艾蒙亲手写的字条,还有羊羊在公司调查到的有关情报可以证明。至于钟亮的死,我们们还没有直接证据,不过,我们对他的意外很怀——至于艾蒙地殉情,我们现在基本能够认定,是一场谋杀,很可能她对钟亮的死因有所察觉后,被灭口了。”
洪思嘉面无人色地:“灭口……”
“是,故意把现场布置成自杀殉情的样子,凶手是个很狡猾的人。”
“艾蒙为什么会跟凶手去钟亮的公寓?”
“这些细节我们现在还没深入调查,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弄清楚真相的。”
洪思嘉神思有些恍惚:“是谋杀……”
朗浩沉着声音:“洪小姐,我们来,是想建议你报警,我们把手上的证据交出去,警方应该更有资源和能力侦破这个案子。”
洪思嘉好像是吓了一跳似地:“报警,啊,不行!”
羊羊忍不住了:“为什么?”
她不是要尽快查找丈夫死亡的真相吗?
洪思嘉脚步惶急地来回镀了几趟步:“我的意思是,不要打草惊蛇!”
她转过脸来,脸色煞白:“这件事情是不是跟唐茜有关?”
朗浩挑了挑眉毛:“唐茜?你怎么会想到她?”
洪思嘉眼波闪动:“你们上次那么问关于唐茜的事,我有感觉。告诉我,到底是不是跟她有关系?”
“这个,我们还在调查中,不过,我们得承认,她地确有嫌。
”
洪思嘉攥着拳头:“所以,我觉得,现在还不能报警——唐茜是个活动能力很强的人,她现在身价千万,手眼通天,上上下下的人物都打点得很好,我们如果没有切实的证据,很可能会被她瞒天过海。”
“你的意思是,她会……”
“没错,一个连锁店能在一年间扩张到这个程度,谁知道她背后是什么深厚地背景?!我不能冒这个险!你们既然已经查到了这个地步,我很敬佩你们的调查能力!我想请你们继续查下去,等有了证据,铁证如山了再移交警方。”
洪思嘉很坚持。
她见朗浩和羊羊两个人都沉默不语,想了想,她转向了羊羊:“安小姐,当时我付给你地调查费是双倍的,是不是?”
羊羊很警觉地:“嗯,怎么了?”
她不是要反悔吧?
“你把艾蒙跟钟亮关系清白地证据报告整理一份给我,这个委托就算结束了,我要重新给你和朗浩一个委托——就是关于唐茜与我丈夫意外死亡案关系的调查委托,委托费,我还是付给你双份地。”
羊羊眼睛一亮,转念又问:“朗浩呢?”
洪思嘉:“朗浩调查的是我丈夫的意外死亡案的真相,跟你有所不同,我当然会分开付款,朗浩的调查费,我也是双份支付。”
朗浩踩了羊羊一下:现在是谈钱的时候吗?
羊羊却对着洪思嘉重重一点头:“那么好,我们说定了,我给你继续调查唐茜跟钟亮死因的关系,算新的委托案子。”
“羊羊!”朗浩皱着眉。
羊羊理直气壮地:“朗浩,我们要尊重洪小姐的意见,毕竟她跟唐茜深入打过交道,她比我们更了解唐茜,我觉得还是要考虑打草惊蛇的风险。”
她说得那么笃定,朗浩倒迟了。
羊羊代表他向洪思嘉表达了意见:“那么我们就说定了,我们继续分头调查唐茜和钟亮之死,到有了确凿的证据的时候,马上移交警方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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