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二章 复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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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斯，信件已经说明。因合作期间你提供的「仿生人-生物质数据」以及一些城外生命的大脑各项参数，让我们的工作进度有着质变提升。
我特意吩咐教会里的高阶工程师，为你单独研制了一件用于【大远征】的专属动力装甲。
不过……这件装甲还在进行最后的稳定性检验。
检验还需要花费数个小时。既然你提前来了，想请你参观一下我们这里的各种实验室。”
“没问题。”
“话说，最近你实验室内关于生命体的研究进展似乎相当不错？”
“全靠牛顿先生提供的蒸汽动力学实验数据以及相关的保密论文……效果的确不错，但如果要说有巨大进展，那还差得远。
只是进行了一些‘浅表性’的融合而已，暂时没有发生不可控的排斥现象。”
“哈哈！我给你的只不过是人类层面的实验数据而已。
在短短几个月就掌握的「改造技术」，还能有效应用于其它种类的生命体，真希望你当初选择的是我们蒸汽骑士团。
走吧，随我去教会实验室参观一番，希望你能提一些有效意见。”
“没问题。”
韩东与这番姿态的牛顿进行对话时，面色如常。
要知道牛顿先生在机械神教内部可是堪比神级的存在，哪怕是一些高阶祭司、教会主持在与牛顿对话时，也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这也是让负责引路的乔纳森骑士惊出一身冷汗，庆幸自己压抑住愤怒情绪，否则一切都完蛋了。
……
正式进入【圣环】。
这里算是蒸汽城内，除了「蒸汽之柱」外的第二大建筑。
在圣环建筑的壁面间设有一种‘胶囊型’的单体移动载具，允许教会人员快速抵达任何区域。
不过，韩东倒不需要乘坐这种载具。
随着牛顿先生一抬手，从其体表剥离出一滴「液金」，通过膨胀与塑性，化作一道完美贴合韩东躯体的金属座椅。
“原子间距可自行伸缩？”
“没想到尼古拉斯你还涉猎物理学，你若能加入【机械神教】，我必定一来就提拔你为【大祭司】同时兼职生物学会的副会长。”
“哈哈。”
韩东只能用笑声来回应。
毕竟，他不是蒸汽骑士团的人，按照规矩，若进行跨骑士团入教，将无法担任重要职位……牛顿在这里再怎么看得起韩东，也都是没用的。
“牛顿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我很乐意提供协助，毕竟先生的时间很宝贵。”
“不错，这次邀请你过来的确是有一件事需要你提供‘知识援助’……但这件事涉及到我机械神教、蒸汽骑士团乃至于金主大人的根本利益，同时也被列为高等机密。
所以在告诉你相关事情前，需提前签署保密协议。”
随着协议纸张递送到韩东手中时，后者的眉头立即皱成一团。
“……原来是这件事情，之前听过一些传闻。”
“物尽其用。
虽然从人道主义的角度来看，稍微有点残忍。但这样也算帮助这些可怜的骑士实现了他们毕生所追寻的骑士精神。
同时也能带他们去更远的地方看一看。
与其黯淡无光地死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倒不如以骑士的姿态死于战场，让他们的美名于圣城永久流传下去。”
韩东也不做任何的评价，于右下角签下名字。
“很好，目前主要的难题就在于【大脑操控性】。
议会在这一块的监督也是相当之严格。
死士的操控偶尔能够达标，但无法确保能100%通过圣城的审核。
到时候，大远征也将损失一大批战力。
这样的一支死士部队，对于大远征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大规模战争爆发初期，能将我方军士的死亡率降到最低，同时将有效收集敌方的情报。”
“嗯，我尽力。”
由于牛顿先生的带路，沿途的审查一一略去，直接来到正在秘密实验的【圣殿区】。
很大一批原本被关押于塔尔监狱里的堕落骑士，都被秘密押送到这里进行一项名为《复脑死士改造计划》的实验研究。
其根本是一种来源性未知的‘复脑’技术。
原理就是将堕落骑士的大脑完全杀死。
污染物质也会随着大脑的死亡而变得易于剥离……在大脑死亡的五分钟后，通过‘蒸汽洗脑’的方式，就能将污染物彻底剔除。
接下来便是复脑过重，通过在小脑区嵌入一组固定结构的微米级齿轮，构建复脑法阵，借由教会里的祭祀予以外部激活，就能完成大脑复生。
‘复脑’，将让一位堕落骑士彻底摆脱掉污染的影响。
至于他们已完全畸变的肉身，也将通过手术完全切除，替换成匹配他们天赋能力的「机械躯」。
不过……这项技术却存在着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
生命体一旦陷入脑死亡状态，大脑将发生不可逆转的变化，大量脑细胞因供氧问题而开始分解，各项功能区也将处于永久性的‘混乱状态’。
复脑，能使得大脑恢复基本功能，但其意识层依旧是混乱的。
原始欲望将不再受到限制，于大脑深处喷涌而出……使得这些复脑死士对任何形式的生命体都会表现出「攻击性」。
某种程度上与‘丧尸’十分相近。
目前，机械神教通过多种方式，试图获得复脑的控制权。
例如外植智能AI系统，或是在他们的脑袋上植入操控接口，进行人为控制……但这些方法都存在着限制性，某些时候依旧会出现「失控」的情况。
滋滋滋！
大型齿轮转动，层层铜门降下。
超过一百名机械工程师、祭祀以及教士正在进行着没日没夜的研究工作，已有上百种方案被提出，随即又被否定。
不过，韩东的目光却不在这些研究员与堆积如山的纸张上。
而是盯着【圣殿区】的中心，以玻璃笼罩起来的大型圆形收纳区。
特殊部队-「复脑死士」全部集中于内。
躯干已被替换为蒸汽动力的自适应机械躯，头颅保留。
但是，这番场景却与韩东想象中的不同。
通过复脑而提出掉污染的骑士们，并未成功转化为人形复生者，而成了一种怪物……过度狂躁的怪物。
因狂躁，将上、下嘴唇完全咬碎。
口腔结构完全暴露而出。
面部狰狞，不同通过头部撞击收纳区的厚实玻璃，试图以此减轻大脑里混乱感。
除了撞击声外，还有着一种高频的牙齿摩擦声。
嘎吱嘎吱~！
所有的复脑死士随时随刻都在快速而有序地摩擦牙齿，刻意将牙齿打磨得更加尖锐，以便能更方便地啃食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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