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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猩猩似乎已经开始和佐伯理惠交往,这点的关键是男人婆佐伯理惠实在是过于强势,紧追猛打,而赤木刚宪不知怎的,竟然显露出少女一般的娇羞。
看到这一点,湘北篮球队的上上下下,顿时有种幻灭之感。
离开学的日子已经很近了。
春分节的一大清早,没有生活常识的流川枫又跑来找樱木去训练,没想到,刚踏进樱木家,就吃了一惊。
开门的是樱。
只见她身穿一套黑底白花的素净和服,丰茂的头发梳成两条麻花辫垂在两肩。
流川的头向后仰了仰。
“唔。”他不知所措地应了一声。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穿和服。
说起来,从小到大,在大街上看到穿和服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当然不少,自己的妈妈在重大节日时也会将和服穿得蛮有气质。
但是,她的通体,却显示出一种沉静到凄清的意味。
说起来,如果穿的是鲜亮的颜色,恐怕还会更好吧。那,什么颜色比较适合呢?流川枫暗地里想。
不过,容不得他有更多思考的时间。
樱默默将流川引进客厅,樱木花道正坐在沙发上。
看见樱木,流川又是一惊。
平时穿着大大咧咧的樱木今天很规矩地穿着笔直的黑色裤子,黑色衬衣,黑色外套,连袜子都是黑色的。
开朗如太阳神的哥哥这一身拘谨的装束配上那一头火红的头发,严肃中更是不一般的帅气。
而沉静的妹妹,原本颀长的身材在和服的映衬下更显瘦削,通体竟有些许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他们这是?流川疑惑不解地看着这兄妹俩。
樱微微仰脸看他一眼,又转过身对哥哥轻声道:“时间差不多了,我拿食盒出来。”说罢,转身向厨房走去。
樱木默默点点头。
这是要外出吗?两个人都穿的如此正式,难道去拜客?但是看着又不像~~~~~~~~~~
流川枫抓抓头,询问般地望着樱木花道。
“笨蛋狐狸。”樱木的声音含混不清,“今天是春分节,你这家伙,连这都不知道么?”说罢,起身走到玄关处,两只手紧紧叉腰,站在那里。
流川枫的腮帮子,已经随着疑惑而鼓了起来。
依稀记得似乎日本是有这么一个节日,但有什么关系呢?
他依稀记得,在送她耳钉的时候,她似乎承诺,春分节会作红豆饼当做谢礼。
但是,这装束?这气氛?这又和红豆饼有什么联系吗?
难道吃红豆饼就一定要穿成这样才好吃~~~~~想到这,天生有才必有用的流川枫不禁鼓起了腮帮子。
樱从厨房走出,手上捧着一个黑漆雕花的食盒。
流川伸手要帮忙,却被她轻轻晃过地拒绝了。
“不可以。”樱向他微微一躬,那种礼貌简直有些陌生:“这是我们给爸爸的。”
爸爸?
流川枫俊秀的脸庞微微一愣。
三个人走到有些清冷的街上。
流川望着严肃的樱木,他也明白了,现在可不是和他开玩笑的时候!
樱木樱雪白的后脖颈从和服的领口处文静地伸出来,栗色的碎发,有几丝软蓬蓬地搭在上面。
黑色的和服实在是太不适合她了。流川枫想。
倒也不是说难看,只是这种压抑的颜色大块地出现在她的身上,实在是有些碍眼。
“春分,”樱垂下眼帘,清晨的阳光将她的睫毛染成金色:“是一个关乎彼岸的节日。这一天,彼岸与此岸的人,或许可以见面,可以交流。说说对方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子。”
樱木花道深深吸了口气,没说话。
素雅的和服,沉静的语气,将这个处于春天,却又略带伤感的节日渲染成一抹淡紫。
流川枫只是一言不发地随他们走着,不知不觉,似乎也走出好远。
“到了。”樱突然低声道。
流川抬头,原来是墓园门口,说起来这地方他长这么大好像也没进去过一回半次的,所以现在乍地站在这里,还真有些不大适应。
倒是樱木先开口了。
“狐狸!难道你要和我们一起去扫墓?”他别扭地转过脸去。
流川盯着他,没说话。
樱抬起手,稍稍理了理耳际被微风吹乱的发丝,向流川转过身来:“请在这里等我们。”
说起来,扫墓这件事终究是不能凑热闹,这点常识流川枫还是有,于是他点点头,目送樱木兄妹的背影消失在那一排排的墓碑中间。
流川枫乖乖地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眺望对面河岸一丛丛黄色白色的小花朵。
“春分么。”他小声自言自语。
他们两个还需要过春分节。这一点,流川枫从来没有想过。
这种节日里,那两个白痴应该都不会高兴。想到这,流川又感到惆怅了。
他吸了口气,伸开两条修长的腿。
墓园里,由于是清晨,所以人还很稀少。
兄妹俩虔诚地双手合十,双眼紧闭,跪在父亲的墓前。
“爸爸,我来看您了,妈妈也很想来,可还有好多工作要做,妈妈让我们给您带来最爱吃的羊羹,请您尝尝吧。”樱点燃一炷香,从樱木手中的小桶里拿出拧干净的白色毛巾,轻轻擦拭着墓碑。
她的额头,触到父亲墓碑上慈祥的照片。
墓碑上的樱木爸爸,安详而平静,那张面孔和英气逼人的儿子相比秀气很多,但可以看得出来,女儿还是遗传了父亲五官的诸多特征。
樱没有哭,只是双手环抱着墓碑,就像小时候环抱父亲的肩膀一样。而身旁的樱木花道早已大把大把地抹开了眼泪。
“爸爸,哥哥的篮球打得很好,他现在成为了球队主力,还结交了好多朋友,背上的伤您也放心吧,没什么大碍,教练都说,哥哥以后一定是一位很不错的篮球明星呢!爸爸,小樱的心脏也基本上康复,能够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了,爸爸,您高兴吗?”
樱抱着爸爸的墓碑,如痴如醉地说着,她的脸上挂着温柔的微笑,那笑容,在她是少有的温暖。
“爸!爸爸!”樱木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父亲墓前,双手撑地,手指紧紧抓住泥土,大颗大颗的眼泪滴在了手背上。
“对不起爸爸~原谅我!爸爸原谅我!”他哭得几乎噎住了嗓子,那种抽噎的声音,如同海浪波涛般汹涌。
即使现在自己的篮球天分怎样被众人认可,自己的前途怎样光明,爸爸的死都永远是樱木花道心中永远不能磨灭的伤痕。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不是说好不哭的吗?哥哥?”樱轻轻搂住悲痛的哥哥,又轻轻说道:“爸爸,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妈妈的。是不是,哥哥?”
樱木使劲擦擦眼泪,又使劲点点头,伸开臂膊,紧紧抱住妹妹瘦削的肩膀,哭得更厉害了。
她正抬起头,仰望如洗的天空。
“哥哥~”她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爸爸,正在上面看着我们呢~~~~~~”
阳光渐渐灿烂起来,樱木的红发与樱的栗发靠在一起,交相辉映,给原本阴霾的墓园图增几分暖意。
其实仔细看看,说是栗色,实在更像是一种介乎于红与黑之间的过渡颜色。
樱木兄妹缓缓走出墓园。
樱木有些依依不舍。
“哥哥,”樱抬头对樱木花道说,“别回头,别让爸爸牵挂。”
樱木一愣,泛金的眼眸流露出几分希望。
是啊 ,爸爸,就请你放心吧,您的儿女一定会好好把握自己的未来!
墓园旁的长椅上,那个高挑帅气的大男孩居然已经沉沉进入梦乡。
樱花已经开始吐苞,有几瓣先出头的花瓣,正不时轻轻飘到他俊美的脸上。
“这,这也能睡着??”樱木花道难以置信。
“死狐狸!”他上前扯扯流川耳朵,同时用力吸了吸鼻子:“好啊你!你在这里睡觉!!!!”
“大白痴!”流川枫不甘示弱一把扯住樱木的脸颊,又霎那间松开了手:“大白痴,脸上都是鼻涕,脏死了!”
“你敢说本天才脏?!看本天才怎么收拾你!!!”樱木花道一边吸着鼻子一边顽抗。
“先把鼻涕抹干净!脏兮兮的大白痴!”流川枫简直是不可思议。
“好了好了~~~”樱在一旁谦和地笑着,“回去吧,我给你们做红豆饼吃,再说,下午不是还要练习吗?”
“红豆饼?哈哈哥哥可是好久没有吃了!”
“大白痴!”
“死狐狸你就吃点红豆渣吧!”
“砰!”
“咣当~~~~”
樱在后面,望着两个高大又单纯、正在打闹个不停的的身影。
春假,已经接近尾声,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她这么想着。
“春假还有一个星期!!!!哇哈哈哈啊!本天才还要好好耍!”做哥哥的好像听到了她心中的想法似的,心情很好地开了腔。
“耍个头,大白痴。”流川吐槽道。
“本天才就是要好好耍怎么了?像你这种连小钢珠都不会打的人好意思吗?”樱木花道抢白着。
“你这副样子,我都不好意思和你走在一起。”流川枫耸耸肩。
“哎?!流川学长?!樱木学长?!”两人正在打闹,突然,一个熟悉的男孩声音从旁边响起。
“哎?一郎?!”眼尖的樱木花道一眼认出了来者,一把放开了流川枫招呼道。
“你好,樱木同学,还有流川同学。”水泽一郎的身边,文静的水泽茜有礼貌地打着招呼。
“我们跟着爸妈来给爷爷奶奶扫墓。前辈们也是来扫墓的吗?”水泽一郎一边问,一边将目光移到了樱木樱身上。
“我是和妹妹来给我们的爸爸扫墓的。”樱木声音低沉地解释,同时,拉过了妹妹:“这是我妹妹,小樱。”
“请多关照。”樱微微一躬,轻声道。
“呃~~请,请多关照!”水泽一郎忙不迭地回礼:“妹,妹妹的话,和我一样大吗?还有就是,不知为什么看着有些面熟呢!”
站在弟弟身后的水泽茜,默不作声地盯着这名穿着黑色和服的女孩。
看上去不过十五岁左右,却穿着如此沉闷颜色的和服,作为一个女生也实在是太不会搭配了。
站在樱木樱身后的流川枫,则用一种不易察觉的冷酷表情看着水泽一郎。
樱听樱木花道拍着水泽一郎的肩膀热乎地聊着天,时不时看看哥哥意气风发的侧脸,自己的面庞上则露出清浅的微笑。
不得不说,哥哥的性格真是够可爱的,无论何时都能准确无误地表达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干脆直率。
说起这一点来,哥哥真不知比自己强出多少倍呢!想到这,她又微笑了。
“哎呀,时候不早了,爸妈一会找不到我们俩该着急了!那么前辈!我们就先告辞了哦!”水泽一郎有礼貌地说。
“你们俩还真是让父母省心的好孩子!一郎,你可是有个关心你的好姐姐啊!”樱木花道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誉之词。
“谢谢你樱木同学!流川同学,告辞。”水泽茜柔美地微微一躬,与弟弟向墓园门口走去。
目送着这对姐弟,樱微微点了点头。
“春分节,全家人一起来扫墓,看上去,和野餐一样幸福呢。”她用淡漠的语气,却一点都不淡漠地说道。
“哼。”突然一声冷哼,打破了她刚刚油然而生的惆怅。
“啊?”樱木樱疑惑不解地看着流川枫。
“今天,”流川满不在乎地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墓园大门:“不也是和家人一起来的吗?”
“对啊小樱!今天我们兄妹俩一起来扫墓,也很幸福啊!”樱木花道这次倒是对流川枫没有丝毫的反驳。
“白痴给我滚远点。”流川枫有些恼怒地白了樱木一眼。
“你说什么啊死狐狸!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本天才了?!!”樱木花道一巴掌拍到流川后背上。
“很痛你这个大白痴!”
虽然一路上连打带骂,但三个人竟然也平安回到了家中。
当樱木花道换下黑西服,樱木樱穿上日常的T恤衫时,流川枫才从心底松了口气。
到底还是这样比较好!
“听彩子姐姐说,在开学之前会和陵南来一场练习赛吗?”厨房里,樱这样问着哥哥。
“是啊!本天才可是首发主力!小樱,你要不要给哥哥加油?!”樱木花道精神百倍。
“当然要了!嗯,不过,不知道那天佐伯会长那边会不会有事情。”樱回答道。
“小樱你不要那么听那个男人婆的话啦!!”樱木花道义愤填膺地教育着妹妹。
“就是。”兄妹俩的对话,忽然被流川枫冷冽的一声附和所打断。
“臭流川枫!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啦!”樱木花道不服气地回过头来。
流川枫斜倚着厨房的门框,修长的手臂微微一伸,将料理台前的樱拉了过来。
“不需要听任何人的话。”他命令道。“除了我。”
“你给我死远点!!”樱木花道一个大巴掌拍了过去。
他觉得,自己一贯看不顺眼的死狐狸,现在是越来越不顺眼了。
“即使是狐狸君你的话,我也不打算全都听啊~”在狐猴大战的硝烟战火中,樱木樱气定神闲地一边切着萝卜一边自言自语。
不过,明天一定会是更加幸福的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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