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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田冈教练为球员们详细讲解了明日与北海道一战的相关信息,然而令他感到惊讶的是,今天的会议气氛竟然沉闷得有些不像话。
“为什么我感到阴风阵阵,难道是天气的缘故么!东京看来要比神奈川冷很多啊!”田冈教练这样想着。
“外援没什么可怕的。别说俄罗斯人,美国人的话,单枪匹马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高头教练志在必得地不分季节摇着他的扇子。
“我求你别扇了,看着都冷。”田冈不禁打了个冷战。
“没什么问题的话今天的会就到此结束!请大家今晚好好休息!明天的比赛将在上午十点钟准时举行!这一场赢下来,我们就进入全国四强了!”高头朗声道。
“何止四强。”樱木花道正想大声狂喊必胜,谁知被身边的流川枫抢先咬牙切齿说出这么一句。
“额??”樱木不服气地扭过头,“死狐狸竟敢抢本天才的台词!!!”
“流川,明天靠你了哈!把北海道给灭了!”宫城和三井勾肩搭背地煽风点火。
“死狐狸明天睡觉去吧!用不着你这个混蛋上场!本天才就给他们灭了!!”樱木花道一巴掌拍在流川枫的后背。
“闭嘴,大白痴!”流川眼眸寒光一闪,即使樱木也微微一愣。
流川枫利索地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开门走出屋去。
“流川他干劲十足啊!”田冈赞许地说。
“我看他是干劲十足想要公报私仇吧~~~~~~”仙道苦笑着自言自语。
“樱木先生!!!”旅店服务员进来房间唤道:“有一位南先生找!”
“啊?”樱木花道抓抓头,跟随服务员来到旅店大厅。
“嗨。”南烈挥挥手:“我来送药了。”
“你又来送□□啦锅盖头!!”樱木咧嘴道。
“这叫什么话,不是你要的吗?给你妹妹除疤痕的药膏。”南烈无奈地叹口气:“虽然不知道详细的情况,但我想这种药应该是管用的。”
“你还真是有心啊锅盖头!”樱木花道得意洋洋地接过药。
“快给你妹妹用吧。我先回去了,明天是我们与秋田队的比赛。”南烈说。
“秋田队?那不是山王吗?”樱木睁大了眼睛。
“是啊,所以明天一定要拼尽全力才行。说起来,明天可别输啊,樱木。”南烈笑笑。
“你也别死啊,锅盖头!我还等着你继续撞飞狐狸呢~”樱木咧嘴坏笑。
“是真心话吗?”南烈不好意思地抓抓头。
“撞死狐狸!”樱木更得意了。
“说起来,流川那家伙。”南烈咽了口唾沫:“他和你妹妹~~~~~~”
说到这里,他自觉地闭上了嘴巴。
樱木奇怪地回头一看,流川枫和仙道正站在走廊与大厅的交界处。仙道是一脸的尴尬,而流川枫那张原本就酷到冰冷的脸,更是透着凶气。
现在是晚上9:30。洗好了澡的樱木樱跪坐在日式房间的榻榻米上,同住一屋的彩子去洗澡了,而晴子与藤井松井则似乎在屋外的庭院里散步。
她下意识紧了紧浴衣的领口,又瞥了一眼手边那盒药膏。
伸出手臂来,她微微摇了摇头。
伤痕确实有些触目惊心。但是令她不快的,并不是这些伤痕。
如果能拥有一个健康的心脏,那么即使让她用满脸伤痕去交换也没什么不可以~~~~~
樱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打开了药盒。
突然,推门刷拉一声开了。
“彩子姐姐你这么快~”她一面招呼,一面抬起头,却突然呆愣在一处。
同样穿着浴衣的流川枫,顶着一张冷酷的面孔斜倚在门框边上。
“这,这么晚了,你,你是来找彩子学姐有事吗?”她把药盒扣紧攥在手里,而跪坐的膝盖,条件反射般地往后退了十几厘米。
“装什么傻。”流川枫的语气毫无起伏,冷得像冬季的冰凌。
“你在说什么。”樱皱着眉头偏过脸去:“这个时间跑到女孩子的屋子里很失礼吧?”
流川枫冷酷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无所顾忌地向她径直走去,她则苦恼地连连后退。
待到樱退到墙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了。
流川枫就势蹲在她的面前,她只觉得,他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呼出的清冽的气息,都清晰无比地渗进了她的毛孔一般。
樱拼命地垂下脑袋,努力不让自己抬起目光与他对接。
突然,流川一把攥住了她细瘦的手腕。
“你,你干什么?!”樱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声,她已经时刻做好了准备,不排除再重新揍他一拳。
但是,这种想法,当看到他那圆鼓鼓的腮帮子时,便瞬间烟消云散了。
流川枫鼓着一张面包脸,生硬地从樱木樱的手里抠出那盒药膏,又一脸鄙夷地往自己的身后一扔,动作相当连贯。
“你,你有病吗????”樱木樱无奈至极地看着他那越来越肿的腮帮子。
“流川君,”她叹了一口气,“你这是干什么啊。”
“干什么。”乌黑的眼珠微微一转,威严十足地盯着她。
他一把拉起了她浴衣宽大的衣袖,那只满是淡粉色伤痕的手臂展露无遗。
樱木樱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流川枫已经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速度在她的伤痕上飞快地舔了一下。
“你这是,你这是疯了吗???”樱气急败坏地使劲推了流川一把:“你给我差不多一点!!!!”
流川枫一个踉跄,跪倒在了旁边的榻榻米上。樱木樱趁机躲到了另外一个墙角。
“给我出去。”她喘着粗气说。
流川默默站起身来,腮帮子仍然异样地鼓着。
“吉井。”他说。
樱微微一愣,原本警戒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
“对啊,上高中之前,我一直是姓吉井的。吉井是我外公家的姓。”她说,“我以前一直叫吉井樱,后来改回来姓了樱木,所以樱木樱这个名字会念起来很怪对吧。”
流川背对着她,没说话。
“我爸妈结婚的时候我外公家里是不同意的。即使结婚之后生了哥哥,他们也还有些不乐意。后来爸妈又生了我,外公便一直坚持要我随母亲的娘家姓。于是我上小学的时候就开
始姓吉井了。”樱长嘘一口气,“可是,后来,爸爸去世了,所以我国中毕业的时候,妈妈坚持让我姓回了爸爸的姓氏。”
流川仍然背对着她。
“其实姓什么都好,改来改去,有时候我会想我到底是谁,呵呵,是谁又有什么关系,我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对姓氏说三道四的。”樱自嘲地笑笑,重新跪坐下来,“像我这种人,
凑活活着就已经很不错了,姓什么都一样。”
他仍然默默地背对着他。
“你赶快回去吧。一会彩子姐姐就洗澡回来了,看到你多不方便。”樱小声道。
“再说一遍。”忽然,冷冽而熟悉的声音,在她的上方响起。
樱惊异地抬起头来。
“那个。”从背后听,流川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再说一遍。”
“说什么说!任性也要有个限度!”樱半抬起跪坐的上半身,纤小的拳头紧握着说道。
流川倨傲地抬抬头,大步流星离开了房间,伴随而来的是碰上拉门的声音。
樱木樱缓缓地重新跪坐下来。
她觉得,好像全身的灵魂,都被抽走了一般。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她连自己那不均匀的心跳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是他任性吗?她换了个姿势坐着,紧紧抱住了膝盖。
“Ялюблютебя。”她用低沉但却清澈的声音念了一句。
她可以说,但是,他不可以听见。
她苦笑了一声,拼命仰起头来。
突然,查拉一声,推门被重新拉开了。
穿着浴衣的流川枫,一脸心高气傲地站在门口,那双犀利的丹凤眼一动不动紧盯着她。
那个时刻,樱木樱简直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像被冻住了一样,停止了流淌。
“哎?!!!!!流川?!!!!!你在干嘛啊?????”刚洗完澡,冒着香喷喷热气的彩子,一脸惊讶地看着站在自己卧室门口的师弟。
流川枫微微向学姐点头致意,紧接着急急转身离去。
彩子看了看流川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呆如木鸡的樱木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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