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不祥的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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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樱木花道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白痴，再不走迟到了！”流川的声音一点也不客气。
“臭狐狸用你教育我？！”樱木一边嚷嚷，一边穿好衣服，忙不迭地转过脸冲正在收拾碗筷的妹妹一笑。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去？”樱奇怪地问。
“为了秋季国民大赛，我们得加紧时间训练！陵南的田冈那个大叔还说要我们入选的都尽快进行集训呢！”樱木解释。
“哦，那你们可要加油了。”樱点了点头，“集训是在月考之后吗？真是辛苦。”
流川枫也不说话，就势将自己的山地车停在樱木花道家的公寓楼下。
“你倒是手脚挺快啊？”樱木花道飞快地跑下楼来。
“少罗嗦。”流川也不示弱。
俩人吵吵闹闹地踏着清晨细碎的阳光向学校奔去，说实话，仙道彰的招儿也不错，跑步去学校，这也算是顺带着把热身运动完成了，说句实话，那个刺猬头虽然流川与樱木都觉得烦人，但细细想来，其实人也并不坏。
午饭后，应佐伯会长要求，流川枫与樱木樱来到学生会为制服换季活动作模特。担任摄影师的是摄影部部长，三井的同班同学小泽。
“佐伯，模特选得够水平！”小泽悄悄对佐伯说。“一年级果然是很不错啊！人才辈出嘛！”
“前辈啊~！这还不是我的眼光!?快点给他们拍照吧！”佐伯催促着。“你还要顺带着帮我想想推广活动的标题啊！”
“哈哈包在我身上！”小泽用他的眯缝眼笑着回答，又悄悄说：“对了，听说这个樱木樱，把长谷川他给甩了吗？”
“你消息倒灵通。”佐伯理惠撇嘴道。
“真是莫名其妙！长谷川的话，湘北女生有人会拒绝吗？”小泽大为不解。
“问题是，如果有了喜欢的人，估计就算条件再好也不会动心吧？”佐伯理惠笑着回答。
“啊？！！！”小泽睁大了双眼。
结果，整个午休都被用来拍照片了。小泽显示出一个摄影师的特质，婆婆妈妈把流川二人支使得团团转，拍了十几张不同场景不同姿势才罢手。
真是麻烦。流川枫觉得，生平最麻烦的事情莫过于照相，所以，他几乎每次照相都是一脸的凶样，这次，也不例外。
“我说，流川，你不要总是拉着一张脸好不好啊？”小泽实在有点看不过眼：虽然说你长得挺帅吧，但是，这么臭的表情，上了海报也不好看啊？
“那个镜头真碍眼。”流川不满意地自言自语。
“我和你讲，你不好好表现，我就不会给你半点报酬！”佐伯理惠以毒攻毒，摆出一副比他还臭的凶样来。
这位传说中的湘北学生会长果然如宫城良田所说的可怕，即便是流川，狭路相逢也只好乖乖就范。
好不容易忙完这件苦差事，佐伯理惠一脸满意的笑容将流川枫叫到一旁。樱木樱远远望着两人的侧脸，不觉摇了摇头。
这种事情，真不知道他能要出什么报酬来！
“这次我们湘北的制服推广一定很不错！”小泽站在樱身边自言自语。
回教室的路上，樱突然问道：“你向前辈要了什么报酬？”
“~~~~~~~”不予回答。
樱无奈地扭过脸不再看他。想到周五上午要去教育司参加考试，她心里，就多少有点不顺畅。
流川枫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本来中午都是用来午睡的大好时光，现在却用来做了如此没营养的事情，下午没精神，可怎么打篮球~~~~~~~~
放学后流川照例要赶去篮球部练习，自从神奈川队的名单确定下来，他就和樱木花道那家伙一样充满了斗志，只见，他一声不响地迅速收拾好书包，飞也似地冲向篮球馆去。
“总觉得流川同学最近杀气腾腾啊~”坐在樱前面的女孩回过头来说。
樱点了点头，没说话。
“说起来，流川同学最近和小樱你很接近呢！真是令人羡慕啊！”女孩继续说道。
“哪，哪里有。”樱迅速地抬起手挠了挠脸蛋。
“从来没见过流川枫对谁这样，他除了篮球，什么都不会在意的！”女孩笑着说，“我就是觉得他对小樱你不太一样哦！”
“我这样的人，哪里会令别人特别对待。”樱笑了笑。“我回家去了！明天见！”她拿起书包冲面前的大家微微一躬，转身走出了教室。
“其实小樱也很奇怪的，是啊，每次说话都好奇怪。”剩下的同学议论纷纷。
走到学校大门口，樱木樱却觉得有点迈不开步子，真不知道现在的篮球馆里，是怎样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她拼命摇了摇脑袋，快步踏上了回家的路。
“喂！流川！我们来较量一下吧！”此时此刻，樱木花道正摆出一脸臭屁的表情将一个篮球举到流川枫的面前。
“你省省吧白痴。”流川压根没打算理他。
“你说什么！？我告诉你，本天才这次一定要把你打得落花流水！！！”樱木花道不服气的大吼。
“好了樱木，你又来了。”宫城觉得这个单细胞傻瓜还真是典型的好了疮疤忘了痛，“你不是夏天才和流川较量过吗？都忘记了？”
“与其在这里搞内战，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和其他队的人磨合，然后在全国大赛上对抗！”三井也走了过来：“虽然我们被选入神奈川代表队，但能不能上首发阵容，还是个未知数啊！”
“三井大哥说的没错，不管怎么样，我们神奈川可是还有仙道、藤真这样的精英队员，能不能上首发，真的是个问题。”彩子的话还没说完，樱木花道却已经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本天才肯定是第一首发！”他一边玩命地跑着，一边大吼。
“我十分肯定，他的背伤全都转移到脑子里去了！”彩子没辙地摇摇头。
“训练还真是刻苦投入！”木暮温文尔雅的声音突然传来，后面还跟着赤木刚宪。“大家训练很辛苦啊！晴子彩子，也辛苦你们了！”
“哎？”彩子惊讶地看着他们。
“我是来送赤木君训练的。”木暮指了指身后一身运动服的赤木：“秋季国民大赛，他也是主力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学长还要补习功课吧？”彩子担心地问道。
“没有问题。”赤木点了点头：“秋季的比赛，我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要加油哦！”木暮将手合拢在唇边，向场上加紧训练的众人喊道。
这天的训练由于赤木刚宪的加入而持续了很久，等到训练结束，大家都已经是饥肠辘辘、汗流浃背了。
樱木花道拉着一张长脸，与流川枫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都怪这个死狐狸，干嘛把车子停在我家？晦气死啦！”他嘟嘟囔囔，不爽的很。
流川枫可没打算搭理他，只是无声息地向前走着。
“我告诉你，啊，你骑了车赶紧给我滚蛋！可恨的家伙！”樱木花道仍旧没有好气。
对方却根本不予回答，这沉默竟还有点权威的味道。
不过，当两人走到目的地时，却都双双愣在一处。
流川枫原本就很干净的山地车，现在在月光下，更是显得光洁锃亮，就连车把手都能照出人影一般。
“这，这，这是有鬼吗？”樱木花道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明明放了一天的车子，现在怎么会如此洁净？？？
“你果然是狐狸。”他满腹怨念地指着流川：“上次较量，你也用了狐狸法术对不对？？你这个狐狸老妖！”
“你在说什么！白痴！”流川枫此时此刻虽然同样有点晕头转向，但一种更加强烈的幸福预感，却团团将他包围，以至于有点恍惚。
“哥哥，流川君？你们在干什么？”樱木樱不知何时走到了楼下：“这么晚才回来，训练很辛苦吧？”
“是啊小樱！今天哥哥可是饿坏了~”樱木一副可怜样。
“我也是。”流川枫鼓着一张面包脸说。
“那么，流川同学，你要不要稍微吃点再回家去。”樱不太有把握地看着他，同时，又向那辆干净极了的山地车偷偷瞧了瞧。
对方倒是不客气，一副俨然主人的表情走到屋里坐下，坦然得很。
“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樱木花道忽然觉得，这个流川枫真是个人物，脸皮厚性格臭，这点就算自己也比不来啊！
相比之下，做妹妹的倒是气定神闲，摆好食具，又将饭菜一一端了出来。
“今天吃咖喱饭。”她一边将拌蔬菜的大玻璃碗摆到桌上，一边说道。
“哈哈哈！本天才一进家门就闻到了咖喱的香味！”樱木看来很喜欢咖喱。
“流川君，咖喱的话，还可以吧？”樱问道。
“给他口吃的就不错了！这个厚脸皮！”樱木花道嗤之以鼻，“你这么晚不回家吃饭，你们家人就不担心吗？”
“爸妈都出差了。”流川话不多地解释着。
“养你这么个儿子，家里得多操心啊！肯定不孝顺！”樱木哼了一声，将一大口咖喱饭塞进嘴里：“很好吃啊！哈哈哈！小樱！这是鸡肉咖喱！”
“是啊哥哥，还可以吧？”樱开心地望着哥哥，不管怎么说，只要哥哥他喜欢吃，她就会觉得很有成就感。
流川枫舀了一小口饭，塞进嘴里，慢慢地咀嚼，他向来吃东西时都是摆出一副惯有的漠然，不过就算如此，也会承认，吃东西，特别是好吃的东西，是件挺高兴的事情。高兴的程度，仅次于篮球。
“流川君，喝水吗？”樱探过脸去问道，手里还握着一玻璃杯清水。
流川点点头，接过水杯。
他修长的指尖触到她的手掌，忽然感到，那手掌，也是温热的。
那一瞬间，樱木樱像是被火烫到一样，猛地抽回手去。
他抬起头来。
她正惶惑不安地望着他。
“小樱？！”坐在一边的樱木花道奇怪地问。
樱摇摇头，转身走进了厨房。
流川枫暗自攥紧了拳头。
这周五的上午简直和周一一样混乱。佐伯会长和小泽行动力果然超强，赶在这周便贴出了制服换季的推广海报。
湘北高校的楼梯口、公告栏，都贴上了这期海报，当然反响之大，可想而知。
最后付诸实用的一共是４张。
贴在教学楼入口最醒目处的是二人在学校回廊里行进的抓拍。洁净的回廊中是身穿深蓝色秋冬制服的流川与樱。两个人并排向前走着。樱将满头披散的栗色长发在脑后束成一个马尾，有种干练的气质。又穿着坡根皮鞋，更显身型高挑，与依然冷峻帅气的流川站在一起，倒是相得益彰的。
其余三张，分别是二人坐在桌前读书（显然是摆摆样子～）、二人提着书包站在校门口回眸凝视教学楼以及一张秋冬运动服的海报，在运动服海报中，流川将衣袖掳到手肘以上，黑色护肘依然如旧，却更加显眼。而樱则照旧扎着马尾，头上系了一条浅蓝运动头箍。
海报的主打口号是：这么冷，还不穿冬装？虽然现在并不算寒冷的季节，但是不可否认，这次的制服推广海报活动，还是非常成功的。
流川自然摆出一副招牌的冷漠表情，冷漠的表情下，是那张一样更招牌的帅脸；而樱，不知是由于衣服颜色太深还是拍照角度的问题，尤其显得清俊，琥珀色的眼眸里更多的是沉稳与冷静，她很纤瘦，纤瘦到几乎有几分男孩子气，所以经过镜头一拉宽倒是要比镜头下更好看一些。
比起校庆时温婉凄美而又华贵娇美的茶花女，海报上的樱给人的感觉，简直判若两人。
“流川枫好帅！！”很多女孩这天都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地花痴不止，不过，还有些女孩子表示，樱木樱其实也很帅气啊～～～～～
“切！”樱木在教室不服气地喊，“小樱当然好！可是那狐狸算什么呢？要是选我和晴子小姐？？哈哈哈哈本天才一定有更好地表现！”
“又来了~ ”洋平等人头痛地笑着看看这位自大王，真不知还能说什么是好。
学生会里，
“佐伯，这次活动很成功！”小泽夸奖着。
“还不是因为学长你的帮助！”佐伯开朗地笑。
“是你慧眼独具，”小泽认真地说，“他俩都很出色！还有啊，如果不出我所料，那孩子是个镜头前少见的美人，你看着吧。”
“学长？”佐伯望着他。
“别装了，佐伯，”小泽学长笑道：“你知道我是在说谁，不管怎么说拍了这么多年的照片，什么样的面孔更适合上镜，我怎么也比常人多点感觉。”
“那我们就看着吧！”佐伯呵呵地笑着。
此时此刻，流川枫正在桌子上辗转反侧，樱木樱正在参加县里的抽查考试。
她的桌子空荡荡的，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已经开始，秋日的阳光，正洒满整间教室。
睡梦中时间过得就是快。流川正梦见自己和樱木一对一，忽然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又生生将他拉回了现实。
“流川同学！醒一醒！”
睁眼一看，是佐伯会长。
“这是你要的报酬！”佐伯理惠递给他一卷东西，随后又急匆匆地走了。
有了报酬当然好，但是，在自己睡觉的时候送来，这多少有点不爽！流川怪不乐意地冷哼一声，继续梦他的周公，从此，听不见上课的铃声，更听不见老师的絮叨。
樱木樱踏着放学的钟声回到了教室，差点与去练习篮球的流川枫撞个满怀。
“哎？流川君？”樱奇怪地打着招呼：“今天，你做值日吗？”她看看空荡荡的教室：这个家伙，每次都是走得最早的，今天可是太反常了。
流川摇了摇头。
“要去训练了吧？流川君，加油了！”樱偏过脸去望着门框，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还应该说点什么。
“喂。”流川清冷的声音冷不丁传来。
“嗯？”樱抬起头望着他。
“你不去吗？”流川大拇指一甩，指指篮球部的方向。
“这，说的也是，好像已经很多天没去了，应该去看看~对吧~”樱手足无措地理了理额前栗色的细碎刘海：“好像也是的哦。这个，还是去看看的好，呵呵呵，这个~”她用自己清晰的思路语无伦次地进行着这次的推论，结果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表达一种什么样的意愿。
流川叹了口气，鼓起腮帮子背过身去，站在教室门口。
樱木樱用极大的耐性在整理书包，虽然她自己也知道，今天的书包，恐怕也是生平最乱的一次。
流川枫靠在门栏上，望着她的手足无措。
“啊，流川君，你还在啊？”这句话说出来，她可是觉得自己的脑袋完全的秀逗，傻得不能再傻了。
流川枫完全没辙地看着她，突然，伸出一只手来。
樱瞅着那只手。
平坦，修长，手掌上虽然薄薄地布满一层茧，但掌纹却依然清晰绵长，大拇指微微张开，其他四个指头自然合拢，形成一种好看的姿态。
那只手上，好像有着很多的内容，她觉得自己恐怕能读懂其中很大一部分，但，她却实在无法将它们翻译成句，进而付诸行动。
“流川君，”樱轻声喃喃：“我不会看手相。”
那只好看的手，听到此话却立马变成了一只铁钳，将她垂在百褶裙边那细瘦白皙的手腕紧紧钳住，不再放松半点。
樱木樱咬住嘴唇死命地挣扎。
这个白痴的力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流川愤愤地想。
哪来这么大劲？从她哥哥身上偷的吗？他简直觉得这是不可思议。
他越使劲，她就越长劲，他不松手，她就下定决心鱼死网破般的死命挣脱。
“喂。”流川清冷的声音响起：“你还想打我吗？”
“我，我不想打你！”樱抬起头来，脸蛋绯红：“可是，可是我也不能够。。。。。”
突然，她的脸由潮红变得煞白，手臂也软绵绵地耷拉下来，脊背靠在墙上，另一只手紧紧捂住胸前心脏的位置。
流川枫吓了一跳，蹲下身子扶住她的肩膀。
樱低垂着头，推开了他。
“别管我了。求你。”她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
这得去保健室！流川枫的脑子里只蹦出了这一个念头。
当他轻车熟路踢开医务室房门时，小林医生正在整理病床上雪白的床单。
“这不是流川同学和樱木樱同学吗？”她诧异地问：“樱木同学，怎么了？”
“我今天值日，突然感到有些不舒服，幸亏流川同学还没离开教室~麻烦您了。”流川还没答话，樱便已经开口，她被放到病床上后这样向小林医生解释着，同时拢了拢有些凌乱的头发。
“樱木同学，我上次叮嘱过你，可千万不要过度劳累过于激动什么的，不然心脏会很难过哦！”小林医生带着点责备的语气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样，现在这里休息一下，看情况要不要吃药，好吗？”
“我没事了，这种情况不算什么，谢谢您。”樱呼了一口气，爬下床来，冲小林医生微微一躬：“那么，我先回家了。也谢谢你，流川君。”
她从他身边擦身而过，走得看似不快，却瞬间消失在走廊里。
“哎，这个孩子啊~”小林医生一声轻叹：“对了，流川同学！你不是还要训练吗？快去吧？要加油哦！我们可都是湘北队的球迷！”
目送流川枫奔向篮球馆，小林医生回过身子走到里屋，向自己的客人打着招呼，客人有两位，她们分别是历史教师稻田老师与负责家政课的伊藤老师。
“稻田老师，泡茶的水烧好了吗？！”小林老师招呼。
“刚才来的不是樱木樱和流川枫吗？”伊藤老师好奇地问。
“是啊，你们都听见啦？”小林老师点点头。
“是啊，听见了哦，虽然今天天气阴沉，但我心里很高兴呢！因为我的学生在这次全县历史抽查考试中拿到了满分！这是我们学校唯一一个满分啊！明天我要在课上好好表扬她一下，真是的~~~~~~~~”长相文静的稻田老师高兴地说。
“哪个学生？这么厉害？”小林医生十分好奇。
“就是樱木樱嘛，这个学生似乎在文科学习上很有天分，据我观察，她对资料的归纳整理能力特别强，记忆力理解力也是一等一的好。”稻田老师顿了顿。“而且，长相也挺可爱的，你知道的吧，不是还在校庆上演了茶花女吗？说起来啊，你不要怪我八卦哦！我这两天听学生们议论篮球部的流川枫和她怎么样了。”
“是不是啊？刚才也是流川枫送她过来的。难怪。”小林老师微微一笑。
“他们俩是真是假啊？流川枫那个小子，给我的印象一直是除了打篮球别的一概不会。”稻田老师又笑了。
“不过，她来医务室？体育课受伤了？”伊藤老师问。
“没那么简单。”小林老师语气变得有些沉重。“我想她的心脏应该有某种疾病。”
“什么？！”稻田老师差点把茶杯摔碎。“心脏病？不会吧？？这么小的孩子就会得心脏病？”
“稻田老师，很多小孩先天心脏就有一定的缺陷。虽说不是什么绝症，但这种病状往往会伴随终生，甚至越来越严重，严重的连孩子都不能生育，自己恐怕也会活不到很大的岁数。”小林老师解释着，语气依然沉重。
“那样不是太可怜了吗？”稻田老师很痛心地说，“那么可爱的孩子，难道要一辈子生活在心脏病的阴影下？不，恐怕是时时刻刻生活在死亡的阴影下~太不公平了！”
“那孩子自己也清楚这一点吧？”伊藤老师叹了口气，“我教她家政课，怎么说呢，那孩子，她插花的技术很不错，估计是个别学过，但是，那种气息，却是这种年龄不应该有的绝望。”
“现在医学发展那么快，肯定也会有治疗方法吧？”小林老师安慰着她。“我们老师能做的，就是多关心学生，多了解他们，哪个学生出了问题，我们都难过得很呢！”
老师们的谈话继续进行，可她们都没有注意到，这谈话早被几个偶尔路过的人听了去。
逃离保健室的樱木樱，也有自己的所见所闻。
走到空无一人的楼梯转角处，她听到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对话。而女孩一方，她依稀记得是隔壁9班的夏泽，一个挺可爱的娇小女生。
“夏泽同学，我很喜欢你，从一上高中来，我就很喜欢你，和我交往好吗？”男孩这样说。
樱猛地贴住了墙壁。
是告白吗？她对自己说。
听着两个人的告白，她竟然发现，自己的心，也扑通扑通地跳着。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夏泽的声音蚊子哼哼一样，“我有喜欢的人了。”
“你还是不答应吗？”男生焦躁地问。
片刻的宁静。
“我知道！！！夏泽你不答应，就是因为流川枫是不是？！！！！”
樱猛地扭过脸来。
“我说，夏泽，你搞清楚好不好？！你喜欢流川枫，流川枫喜欢你吗？他那种人会对你有一点回应吗？！！！拜托你正常一点好不好？！！！这个学校里喜欢流川枫的女孩那么多！他会对其中的一个有回应吗？”男生语气越来越激烈。
“我不能答应你请原谅！！！”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女生的气息消失了，只剩下男孩气喘吁吁站在原地。
“流，川，枫？！！！”男生咬牙切齿道，“你就不应该存在在湘北高中！！！”
樱的心中猛地一紧，她从自己隐蔽的楼梯转角探出身来。
但是，楼道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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