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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恨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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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旋惊讶这毕良野如此大费周章的用心爬墙不会就是知道了那晚在妓院的事情所以来安慰自己的吧?

    毕竟他的语气还真的算不上是因为听到了电话里面她和富少歇暧昧调侃的语句所以赶过来嘲讽自己的。

    可要是论安慰的话,他也算是其中的刽子手呢,还有脸来,再说爬这么高,他也不怕摔死。

    查旋没有说话,过多责备的话语她不想说,毕良野于富少歇来说是敌,那么于查旋来说也是敌,没必要责备敌人吧,至于感谢他来关心的话语她更不想说,毕竟她没觉得毕良野有那么好心。

    两个人就这样挨着咫尺的距离彼此对视。

    她的明眸流光强迫性的染上了一层憎恨,而他的鹰眸却云山雾罩,恍兮惚兮。

    墙角不算太过明亮的夜灯散着柔和的光芒,打在两个人的脸上,似有斑驳的星光在闪动,暗自浮沉,似乎想代替他们两个人诉说着些什么。

    查旋警惕得连同掌纹内侧起了一层密麻的黏腻汗水,而这时毕良野伸出了手。

    似乎是想要碰碰查旋的小脸儿,却被查旋机灵的身子往后面一仰给躲开了,他的手就僵在了空中,随即有些失落的缓慢地放了下去。

    他的手掌很大,且手背和指节都暴露着性感的血管纹路,在这一瞬间无力落下的样子到还让人觉得似乎有些落寞。

    尤其这双手掌炙热灵活,能做的事情很多,用处也多,估计没有哪个女人会拒绝这样一双手掌的抚摸带来的电流感。

    查旋不想跟他有接触,才做好的决心不能因为他给予空幻的几句关心就给否定了。

    那样是不对的,太没有原则,所以她很小心。

    毕良野兀自扯动了嘴角,没什么笑容,更像是个动作而已。

    他用了一种夹杂在落寞和犹豫不决之间的语气说了句:“还好你没事儿。”

    查旋则是冷脸看他:“你不来我更没事儿,少帅这是偷听了人家的电话跑过来耀武扬威吗?”

    她擅自将毕良野的这番夜探定义为“耀武扬威。”

    跟她下午的时候想的一样,并没有觉得毕良野这是来关心自己。

    还有的就是她要先发制人,免得毕良野拿偷听到电话里面她和富少歇的说话内容调侃她。

    而且他为了支开富少歇还打起了烟馆的主意,来了一招调虎离山,他还真敢来啊。

    毕良野闻言失笑,也没恼,配合她的表情,略微浮起一抹得逞的奸意:“你给我留了机会,我岂有不听的道理,那不是辜负了你的好意了吗。”

    查旋嗤他:“我那才不是故意的,你别歪屈事实啊,你要真有道德,就该在听到人家说话的时候自己挂断了电话,而不是趁机偷听。”

    她可厉害了,活像个村东头的小泼妇一样挺着个小脖子在跟村西头的寡妇叫板,讲道理。

    毕良野原本晦暗不明的脸上竟然在看到她这副样子的时候,慢慢的露出了轻快的表情,连带着紧致的皮囊上面也出现了一层浅浅的笑纹。

    其实算算查旋虽然娇惯,但自从碰到了毕良野,真的被折腾够呛。

    被他占便宜,被他欺负,被他带着看蒸活人吓出了病,这次也算是间接跟他有了关系差点被玷污了。

    可她还是依旧挺乐观的,貌似也没有被这些事情留下什么阴影。

    生气是肯定有的,谁经历过这些事情都要生气,如果是寻常女子,恐怕经历了这些事情不知道要被吓成什么样子,甚至不想活了的也有可能。

    查旋可不会,她的内心是非常强大的。

    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毕良野估摸着查旋搞不好就是这种。

    他第一次开始从另一个层面去看她,观察她。

    这个第一美人,绝对不是像她自己口中所描述的那样,是个只顾纸醉金迷,贪图享乐的败家子儿。

    他顺着灯光仔细打量她,眼中似是浮上了种种情愫,有些惊奇,也有些赞赏。

    查旋看他像看动物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就紧张了,下意识的将被子拉紧:“你要干嘛?又想要欺负我?”

    毕良野好像没听到她说的这句话,自顾自的靠近她,隔着被子压在了她的身上,看着她有些深沉的问了句:“你恨我吗?”

    查旋怀疑毕良野脑袋坏了,哪有人问别人恨不恨自己还说的如此深情的,仿佛在说情话似的。

    她面无表情的在他这张风华俊朗的面容上转了转,半天从嗓子眼里面挤出了一个“嗯”字。

    毕良野听后不但没生气,反倒露出了一丝洋洋得意的笑意问:“有多恨?”

    查旋愈发纳闷,不过还是很绝情的说:“特别恨,也讨厌你,如果你能离我远一点儿或者从此不再见我的话,我可以考虑对你减轻点儿这种恨和讨厌。”

    毕良野看她的娇憨样子,又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趴在她身上笑的乐不可支的,可能又照顾到查旋的感受,她怕被人发现嘛,故而他没有笑的太大声音,就是身体憋的一抖一抖的趴在查旋身上颤抖。

    查旋彻底蒙圈了,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笑个屁啊,受虐狂吧,被别人打击一顿难不成他的心里面舒服?

    毕良野笑了好久,查旋都没敢动呀。

    不知道他抽什么风啊,她很郁闷的等待他笑完,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看着天花板。

    没过一会儿,毕良野身体的抖动程度减轻了不少,还存在些抑制不住的笑容抬头,对上查旋面无表情的小脸儿。

    他说:“可能要让査小姐失望了,你暂时先恨着吧。”

    查旋惊愕的看着他,连带着小嘴儿也微微张开,整个人都被他的这句话给震到了。

    他让她先恨着?

    毕良野趁机吻了上去,不过是蜻蜓点水,随后就放开了她。

    他的大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颊,她的皮肤那样柔软,他都不敢用力,生怕给她戳个窟窿似的。

    “天下恨我的人很多,爱我的人也很多,世人说由爱生恨,可我却坚信由恨生爱才是最坚固的,査小姐想做哪一种?”

    查旋这回明白他笑啥了,心想他这脑回路果然跟正常人是不一样的,头一回听说情爱还由恨生爱的。

    她呵呵的冷笑了一声儿,接着回答:“少帅难道不知道还有一种叫由恨生恨的感情吗?我可能是这一种。”

    她的话音刚落,毕良野的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了她的被子里面,倏然掐了一把她腰间的细肉,疼的查旋“嘶”了一声儿,眸子里面全部都是怒火。

    他的声音染上了些霸道,微微眯眼看着她道:“重说。”

    查旋扭动着身体想要躲开他,结果他另一只手也伸了进去,彻底禁锢住了她的腰身儿。

    她的小腰纤细又带点儿丰盈,毕良野两只手轻而易举的就给握住了,而且几根手指头还在上面轻轻的敲了敲皮肉,试了试弹性,表示他很满意的样子。

    查旋生气,她想着要不要大叫,可这种姿势,这让佣人看见在跟富少歇一说,真的是说不清楚呀。

    她不说话了,眼也不眨的盯着他,如果眼神能变成利剑,估计这会儿的毕良野早就被查旋给射死了。

    她执拗,而他似乎也没想真的勉强她,双手轻微松了力度,不过没离开她的身体。

    气氛再次陷入沉静。

    查旋感觉挺奇怪的,毕良野今日深沉的很,没了往日的调侃,也没了往日的占便宜,除了方才的小威胁,跟他以前的气势比起来,简直好太多,实在摸不准他今天来的目地。

    亲密暧昧的姿势两个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若说害羞是有,但不至于太过激烈的反感,更何况查旋也躲不掉。

    而且这种感觉类似偷情,其实是有一些刺激的。

    好在查旋现在睡觉的屋子不是她和富少歇平时玩的那间,否则可真要在毕良野面前丢了大人了。

    她不说话,毕良野也不说,就趴在她身上观赏她,有点儿像观赏一件东西似得。

    乳白色清幽的月色透过落地窗打进来,和灯光跳起了圆舞曲,似乎成了查旋和毕良野两个人的发言者似得,他们俩不说话,两种颜色的光亮倒是交汇的好看柔和。

    查旋有些急了,沉不住气的先开口:“你到底要干什么,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待着吧,你该知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不要觉得我真的没有办法对付你。”

    毕良野一只胳膊肘托着太阳穴位置笑道:“可你不想。”

    “不想什么?”

    “你不想对付我,即便你下定了无数次的决心,可你依然做不出来,以后也不会的,对不对?”

    查旋像是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看着他,连冷笑都笑不出来了,垮了整张脸朝着他吼:“痴人说梦,起来,沉死了,压了我半天。”

    她生气了,便大力的推搡他。

    这人太不要脸,给他点阳光他就灿烂。

    毕良野出奇的没有为难她,利落的起身,理了理军装上面的褶皱。

    这下轮到查旋意外了,他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不过她可不会问,那不是自找苦吃嘛。

    就是心里面越来越不踏实,他太好说话了。

    物极必反必有妖!

    查旋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做准备。

    他似乎是准备要走的,理好了军装后转身说:“过几天出去散散心吧,最近事情多,你该是好久没出去玩了,瀛水山上新开了家温泉,不对外开放,你找个说法,一星期后我接你去。”

    查旋愣愣的听着,他说这句话根本没一点商量的语气,更多的是像在下达命令一样。

    就说他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呢,敢情在这儿等着呢。

    查旋说不去。

    毕良野的脸上没一点笑意回她:“你试试。”

    他声音虽轻,但很认真,且撂下这句话根本没等查旋给他回复啊,身形利落的朝着阳台走去,眨眼间纵身飞下,速度快到查旋以为他失足掉下去了,吓得查旋脸色苍白的光着脚丫跑到了阳台上。

    漆黑的夜色中,微薄的月光下,毕良野矫健的身形如同鬼魅一样,支撑了几个靠近墙面的支点,接着瞬间落在了地上,且是安全稳落的着地。

    查旋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心都提到了喉咙口,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身手和场面,完全被震撼到了。

    同时她也意识到了毕良野可不是个简单的兵痞,单单这对他来说简单的一招就足以证明他真正的实力也许是不可估量的。

    她有些替富少歇担心,当然并不是富少歇逊色于毕良野,而是毕良野这个对手太强大了。

    早春的海风吹掉了查旋绑发的发带,略微卷曲蓬松的秀发被风吹得飘地高高的,连同她身上的吊带睡裙也控制不住的飞扬了起来。

    她短暂的停驻惹得毕良野回眸一笑,他恢复了往日的风流邪气。

    她担心他的,不是吗?

    查旋被风吹的瑟缩,见他这副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她才回过了神儿,转身进了屋。

    这一晚上,莫名其妙的。

    小人儿根本没搞清楚状况,好像跟做了一场梦一样。

    一向炙热如火的毕良野今晚柔和的不像话,朦胧的甚至带着一种不真实感。

    他真的是为了来安慰她所以才来的吗?查旋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她恍然的缩回到了床上,被子上面仿佛也沾染了毕良野的气息,丝丝入扣的青草烟香缓缓的钻到了查旋的鼻子里面,似乎还有他身上独有的一些什么味道。

    查旋搂着被子沉思。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成为了毕良野对峙富少歇必不可少的砝码,如果已经是的话,她希望做些什么来脱身,否则她怕连累了富少歇。

    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正如她今天下午所想的一样。

    正巧缺个机会来跟毕良野显显威风,这么一看,他今日的邀请到还不无道理了。

    午夜过了的时候,富少歇回来了。

    查旋一直没有睡,不过她换了个房间。

    那间屋子即便开了窗,她还是心虚怕富少歇闻到毕良野的烟草味道,富少歇鼻子可灵了。

    查旋瞧他略显疲惫相,娇柔的让他坐下,伸出小手帮他捏捏眉心和头部。

    这门手艺可是她专门跟家里面的佣人学的,不然她这么个娇贵的人哪里会这些。

    用她的话说,这是她为了爱情所做的奉献。

    富少歇很欣慰的将她抱在怀里:“坐着捏,站着怪累的,今晚怎么这么听话?”

    查旋说:“怕你累,回来的这么晚,事情都处理好了吗?棘手吗?”

    富少歇沉脸冷哼了一声儿。

    查旋顿感不妙,她小心翼翼的问他怎么了?

    富少歇也没瞒着她,将事情告诉给了她。

    今天烟馆死了两个人,平日里烟馆死人也算是挺正常的,抽过了的,没钱了的,发疯了的,什么样子的人都有。

    明帮的势力在那里,就算是死人了,也不算个事儿,而且大部分去城南烟馆的人都不是有钱的人,可以这么说,润城东西南北,属城南的经济最差,市井混杂,也没什么钱。

    可今儿邪了门,不知怎的,一个土员外家的亲戚,算是个有点小钱的公子哥儿死在了城南的烟馆里,还有这位公子哥的姘头,两人一起丧了命。

    本来给点钱或者找到这位土员外说一说,再不济就吓唬他,他肯定也不敢和明帮叫板。

    有点儿麻烦的地方是这位土员外叫来了两个洋人,依依不饶的非要讨个说法,还说不要钱,他也不走,聚众闹事吧又没伤人,就在馆里面大肆闹开了。

    馆里面的人又不敢动洋人,没办法动粗,那个土员外就躲在俩洋人中间,死活不冒头。

    掌柜的没办法了,这才打电话给富少歇。

    润城驻扎了各国领事馆的代表人物,洋人出入也是合法的,这年头,还真没人敢动洋人。

    时局如此,老百姓在不懂事也知道洋人不能惹。

    富少歇到烟管的时候,土员外有所收敛,他知道富少歇是什么人呀,不嘚瑟了。

    富少歇先是让人查了那两个洋人的身份,先想办法把洋人摘出去。

    他压住了脾气,请这三位就坐喝茶,表示有事情好说。

    土员外不知道是忌惮富少歇呢还是另有所图,态度还算可以,可就是迟迟不开口表达处理的方法,跟富少歇打起了太极。

    富少歇当时那个气呀,恨不得掐死那个土员外。

    直到晚上九点的时候,富少歇派出去调查洋人的探子回来说这俩洋人就是普通国民,跟土员外合伙做生意,普通朋友而已。

    富少歇当即火冒三丈,才不管他们是洋人还是土人,一个飞踹将土员外踢飞了,当场吐血。

    两个洋人见状瑟瑟发抖,可能一看土员外不行了,俩人也顾不得什么,一溜烟的跑了。

    在牛逼的身份也比不到命重要,洋人一贯很惜命,更何况俩人也没什么身份。

    富少歇到烟管的时候,这俩洋人就知道富少歇的身份,虽说是洋人,可毕竟比不得富少歇的身份最贵,简直是天壤之别。

    富少歇没管这两个洋人,满腔的怒火当即点兵点将。

    这种小伎俩,瞒不过富少歇的眼睛,润城敢跟他富少歇作对的就是毕良野,他早猜到了。

    他在派出去人调查洋人的时候也同时拍了人去调查了毕良野的动静。

    果不其然,毕良野手下的一名女子走了明帮的码头出手了一批烟土。

    数量不大,小打小闹。

    可他富少歇能咽下这口气嘛,叫他看来毕良野这是在明摆着戏弄他。

    走了他的码头,踢了他的烟馆,拿着一批不大不小的烟土在逗他玩啊。

    富少歇才不会傻到去码头拦截他那批喂鸟都不够的东西。

    直接带人抄了毕良野产业下的一家赌坊。

    这家赌坊的利润可比那点鸟食值钱多了。

    而且这家赌坊开业的时候富少歇就不同意,是富国渊拦下了。

    他说如今不管怎样,润城的督军是毕淳海,最好的情况是相安无事,不要惹是生非。

    可以用计谋,比手腕,阴的随便玩儿,但不可以撕破脸,因为这四个人的命,谁的命也不是那么容易要的。

    江湖相见,一旦兵戎操戈,挑起来的战事就大了。

    富国渊不参与政事儿,所以他不允许明帮为了任何人成为了任何人手中的兵刃。

    这也是明帮立世的根本,如今的世道,军阀割地,毕淳海算是独大的,可还是曾经明里暗里的探过富国渊的口风,更别提别人了。

    他要富少歇好好领略这个道理,不参与政事,方才能保住乱世中的一袭温饱。

    富少歇没办法,只能听了富国渊的劝解,可他一直将这家赌坊视为毕良野挑衅了他的一根眼中钉,如今终于有了机会怎能不拔。

    查旋听到这里的时候在心里偷笑,这下毕良野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他真当富少歇是摆设啊。

    富少歇见查旋笑,他没什么表情的问她:“今晚睡得怎么样?怎么起来这么早?”

    查旋没想到他突然转了话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他。

    可富少歇岿然不动的凝视她,那眼神中看似平静无波,背后却好似藏着某种她不敢去猜想的漩涡,让她下意识的想到了富少歇该不会派人回来打探了吧?

    她倏然聚精会神,接着怡然自得的点头:“睡得很好呀,不过你总不回来,我就醒了。”

    她说罢,软绵绵的趴在了他的肩膀上面磨蹭。

    富少歇便没再说什么,查旋也没敢在看他的表情。

    由于富少歇忙了一晚上,两个人没再进行点别的。

    他累,她没心情。

    直到富少歇在身旁打起了呼噜,查旋也没睡着。

    她想来想去,决定答应毕良野的邀请。

    总归不答应他也留了句威胁的话,再说查旋原本也打算迎难而上的。

    可她要好好的做做计划,不能把自己搭进去了,那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还有跟富少歇怎么说呢?

    查旋觉得毕良野既然能这样说,是不是安排了什么事情要调开富少歇?不然他怎么那么肯定。

    依照他现在的打法,还算有点人性,知道避开富少歇,否则查旋真的能跟他翻脸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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