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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生却看向杨若晴,干笑了笑,“方不方便,得由晴儿来定夺。”
杨若晴说:“这屋里没有外人,旺生大哥有啥说啥。”
旺生点点头,坐正了身子,一脸肃色说:“好消息就是,通过这一圈把脉下来,除了马氏,善园其他剩下的女人里,并没有谁身怀有孕。”
大家互相交换了个眼神,这还差不多,就怕一个没有男人,全部是妇人和小孩的善园里,突然几个女人同时怀孕,那可真是……
“那坏消息是什么?”杨若晴又问。
旺生脸色露出一丝古怪,说:“我发现好几个妇人的手臂上,都有类似的抓痕。”
“脖颈处,也有红色的类似于撕咬的痕迹!”
大家面面相觑,都面色古怪。
而杨若晴更是眯起眼。
如果是手臂上的抓痕,可能是自己抓出来的。
但脖子上的咬痕,谁能咬到自己的脖子?
至于善园其他人咬的?
那更不可能,都是女人,而且大家平时都是待在自己的屋子里,今天之所以都虚掩着门,那也是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杨若晴他们要过来调查。
为了方便,才没有关门,平时,白天她们在院子里转悠,都有长坪村的那个当差的妇人盯着的。
一旦打架就会拉开,带回各自屋子里去。
“马氏身上是不是也有类似的痕迹?”杨若晴再次问旺生。
旺生点头,“有的。”
杨若晴又问:“那从伤痕来看,最近的一次大概是多久前?”
旺生想了想,“其他人的伤痕基本都有段时日了,马氏的伤痕,有的颜色黯淡了,应该有段时日,但有的还没完全结痂,有可能就在这一两天……”
杨若晴猛地站起身。
身为女人,她强烈怀疑马氏并不是生病才引发的滑胎,很可能是原本就怀孕了,怀了那个坏人的孩子。
但是坏人却不清楚,然后在这两天又侵犯了马氏,所以导致马氏滑胎,这件事才彻底被捅出!
堂屋里陷入短暂的沉默,空气越发的凝重,沉闷。
半晌之后,听杨华忠说:“做梦都没想到一个村子里,竟会发生这样的荒唐事!”
骆铁匠说:“如今李甲那边加强了人手看管善园,这类事往后应该不会再有了!”
大家都点头。
杨华忠说:“当务之急,咱一方面是要抓出那个罪魁祸首,同时,又要加强对善园的守护事宜,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并对那些受到伤害的妇人进行安抚!”
骆铁匠和杨华明皆点头赞同杨华忠的看法,杨若晴也是赞同的。
但同时,她还有自己的打算。
所以,当大家都散了,杨若晴独独留下了杨华明。
“四叔,今天让你去打听的事,打听得咋样了?”杨若晴问。
杨华明说:“我照着你交待的,跟家住在善园边上的那些老头老太太们打听这段时日有那个男人来过善园,包括修理门窗桌椅的匠人都打听了个遍,全都是青天白日的过来,都有好几个人跟着,没听到善园里有啥异样的响动。”
“至于鬼鬼祟祟溜进善园的男人,这还没打听出来。”
杨若晴点点头,打发走了杨华明,她在灯下独坐了好一阵,方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后院。
这一夜,辗转反侧,一夜难眠。
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那个歹人糟蹋那些灵智混沌的可怜女人的画面,抓扯,撕咬,各种羞耻的手段!
天麻麻亮,杨若晴就醒了。
照了把镜子,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双目赤红,嘴角都有些起泡,一看就是上火的症状。
这火,是内火,恼怒的火。
不把真凶抓出来,这火一天都平不下去!
隔天一早,杨若晴刚起床,王翠莲就过来对她说:“晴儿,李甲过来了,在堂屋等了你好一阵,听说你没起床,死活不让咱来喊你,说等你睡醒,这恐怕都过去快一个多时辰了吧!”
一个多时辰,就是两个多小时。
杨若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李甲估计是天没亮就过来了。
想想也是,昨日他可是拍着胸膛保证会在一天时间内查出真凶的!
洗漱完毕,杨若晴来到了前院堂屋。
照例还是骆铁匠在那里陪着,但两个人都是相顾无言。
李甲耷拉着脑袋,坐在凳子上,腚儿都不敢完完全全落在凳子上,只占了三分之一。
这姿势,是准备随时情况不对就弹起身,果真,当杨若晴冷着一张脸步入这堂屋的时候,李甲下意识就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晴、晴儿……”李甲艰难的吞了口口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干哑的叫唤。
杨若晴直接无视他的存在,径直来到主位的太师椅上坐下,威严的目光这才扫过下方的李甲。
“真凶是谁,直接报上名来!”她说。
李甲弓着身子站在杨若晴面前,脸色非常的难看,眼睛里都是血丝,眼袋肿胀,头发蓬乱,身上的衣裳也是昨日的那套。
显然,昨夜对杨若晴来说,是难眠的一宿。
对于李甲来说,同样也是煎熬的一宿。
“晴儿,不是我不报名字,而是,而是,那个名字我也不是太确定,不敢随便报……”李甲说。
杨若晴眯起眼,眼中掠过一丝杀机。
旁边,骆铁匠见状忙地对李甲说:“不管确不确定,但凡有个影儿的,你都不要再藏着掖着了!”
李甲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目光从骆铁匠的身上重新移回杨若晴的身上。
“经过明察暗访,嫌疑犯很可能是胖嫂家的那个儿子二君。”
胖嫂?
那不是善园里干活的其中一个妇人么?
善园平日里都是由两个妇人来照应的,白天那个是长坪村的一位嫂子。
夜里负责照看的则是李家村的胖嫂。
是两个妇人私底下商量好的,胖嫂家就在李家村,所以夜里可以住在善园。
“那个二君是个什么情况?从哪里露出的蛛丝马迹?如实说来!”杨若晴又问。
李甲抬起脏兮兮的袖子口,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接着说:“那个二君,天生脑子就有些愚笨,今年都快三十了还没娶上媳妇儿。”
“胖嫂来善园干活,据说时常带着他,有一回他喝多了酒,跟人那吹牛说漏了嘴,说他娘给他找了好多好多的媳妇儿,住在一个园子里,随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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