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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选择跟玉玺同车回去(玉玺一直跟随选手,免得落在酒店被人抢了去,众目睽睽,谁也不敢乱来),而是单独乘坐一台不起眼的小轿车,跟在大部队后面,开车的是个年轻士兵,二叔的贴身护卫,为人老实,正治可靠,值得信任。
我给斯沫沫打电话,咨询她有没有废人家武功,又不伤害其性命,保障其后半生能生活自理的办法。
“你问这个干嘛!”斯沫沫低声问,她那边有点嘈杂,欢声笑语,还有婴儿的啼哭,听起来像是一家人在吃午饭。
“我打到四强了,接下来很可能面对无相门、御剑门的门主和少主,我不想杀她们,那样可能会结怨太深。”我指的是张璇妈妈和黄萌萌,至于白鹿原,呵呵,我只考虑过如何让他死的很惨!
“我不懂这种武功,帮你问问吧,”斯沫沫说完,声音像是离开了话筒一些距离,“哎,嫂子们,那小子问有没有办法废人家武功,又不影响正常生活的,你们有知道的吗?”
嫂子……们?七嘴八舌,一群女人在讨论,我听了两分钟,也没个结果,最后,电话仿佛被一个女人单独接了过去:“喂,萧峯吗?”
“啊,是,嫂子您好。”我机智地叫道,虽然是斯沫沫的徒弟,但毕竟年龄在这儿摆着呢。
“咯咯,”那边传来银铃般的笑,“嘴还蛮甜的,你想废谁武功呀?”
“额……不想杀、又必须打败的人。”我说。
“若想废对方武功,唯有一法。”
“请嫂子赐教。”我恭敬地说。
“击碎对方的丹田。”
“那不会把对方打死吗?”我担心地问。
“丹田的形状——先假设它是一个实体——是沙漏形、而且是开口的,上大,下小,高手的丹田之气,向上可充盈至胸腔隔膜,向下可沉入……哪个羞羞的地方上端,男女都是如此,丹田之气唯一的开口软肋,就在人体正下方,所以才会有男女双修、阴阳互补这种修炼办法,可以从那里互通真气。”
“嫂子您的意思,莫非得是我跟敌人……这太尴尬了吧!”我皱眉道。
“哎呀,你这小子怎么这么污,不是那个意思了,我只是让你以真气攻击对手的真气开口处罢了!但高手都会对自己的软肋保护的很严密,从生理结构上也很难攻击得到,具体怎么办,你只能自己琢磨了,反正古代为了防止太监偷学武功危害到皇帝,都是把他们的开口给破坏掉的。”那位不知名的嫂子说,原来太监是这么回事,真长见识,也怪不得白鹿原会对我使那招,敢情是要废我武功,幸亏林瑶妙手神医!
“多谢嫂子,那我再琢磨琢磨吧。”我说。
嫂子咯咯笑着挂了电话,后来我闲暇无事,看了树哥的行尸走肉,才推断出这位嫂子是何许人也,你猜,会是谁?
回到驻地,我瞅了瞅玉玺,安然无恙,被锁进保险库,我上楼回房间,思来想去,这个办法似乎有些龌龊,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尤其是对张璇的妈妈,她对张璇再不好,那也是我准丈母娘,不得冒犯!不过对黄萌萌,倒是可以一试,前提是我略胜她一筹,但她又不肯认输的情况下,非得拼个你死我活,我才能用这招。
午饭我去二楼自助餐厅跟工作人员一起吃的,半块牛排,一点水果沙拉,吃多了怕下午被人家给打出翔来。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合眼休息会儿,张璇敲门进来,问我对敌黄萌萌心里有木有底,我实话实说,没有,因为我还没见过她出手,之前几轮,据说她都是一招制敌,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她有什么绝技吗?”我问张璇,毕竟她们姐妹有交过手,虽然是10年前。
张璇摇头:“御剑门的功法体系,集百家之长,很是杂乱无章,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特别突出的武功。”
我把张璇拉到我大腿上坐下:“璇啊,跟你妹妹打完,我还有可能遇见你妈,万一我失手……”
张璇用食指挡住我的嘴唇,摇头示意我不要说话,又把嘴唇凑过来亲我,本来不想那啥的,不过被她这么一勾搭,我来了精神,跟张璇大战两百回合,把她给草哭了,我知道她眼泪里的委屈和苦闷,两边都是至亲之人,哎……可这就是人生。
我没用语言安抚张璇,只是静静抱着她,任她在我怀里哭泣。
两点钟,林瑶过来叫我们,我穿好衣服,跟众人再度奔赴会场。
御剑门和无相门的人直到两点五十五分才匆忙赶到,不知道搞什么鬼。
第一场比武开始,张璇妈妈对龙组赵山河。
趁着中午的时候,组委会新搭建起来一个擂台,将原来的四方擂台拼接到一起,边长增加到原来的二倍,面积增加到四倍,给比武者更大的施展空间,他们咨询过我,我之前受了宋士雄的气,自然乐不得这么干。
张璇妈妈一袭轻便的休闲服,顺着台阶缓步上台,背手看向对面正在压腿热身的赵山河。
“张门主,请亮兵器。”赵山河起身,从地上捡起双钩,怎么形容这种武器呢,跟剑差不多,大概一米长,最前头是钩状,手柄处是个方天画戟的小枝,带月牙刃的,也可以伤人。
“不用了,”张璇妈妈微微一笑,平摊出左手,“来吧。”
卧槽,不愧是天下第一,短短五个字,不用了,来吧,何等之霸气!
能打到八强,可都不是吃素的,用兵器跟不用兵器相差很多,毕竟江湖武功,大多都是杀人的技能,兵器的技法更会被使用者重视,张璇妈妈横行天下,也是靠的那把金刀,现在金刀肯定回到她手里了,可她居然弃而不用,我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这位准丈母娘了,流弊!
“呵呵,那晚辈就不客气了!”赵山河双钩合璧,刷刷,劈空作响,气势如虹,看得我都不由得为丈母娘担心起来,这个赵山河果然有些实力,即便是我站在擂台上与他对敌,光是看着舞钩的气势,也会被吓得一激灵。
但张璇妈妈丝毫不为所动,等赵山河的钩到了眼前,才微微沉肩错步,避开锋芒,赵山河很贼,并未靠前攻击,一直保持着和张璇妈妈一米五左右的距离,右边的钩主攻,左边的钩没怎么用,一直在虚晃,应该是随时防备张璇妈妈可能打过来的拳脚,但他多虑了,张璇妈妈并没有反击的意思,一直在躲闪,但这是高手的躲闪,肯定跟普通人不一样,她的脚步,每次只移动十几厘米甚至几厘米,带动身体重心移动,而上半身和头,则几乎一动不动,保持着背手的姿态,每次都恰到好处地躲开赵山河的钩刃,看到这里,我便知道赵山河输定了,高手都是喜欢装逼的,我分析,张璇妈妈可能正在等待一个不失体面地一击获胜的机会罢了,那样才配得上逍遥榜第一的身份!
果然不出我所料,赵山河挥舞了半天钩子,一下没钩着张璇妈妈,正欲停顿下来喘口气的功夫,张璇妈妈出手了,趁赵山河稍有松懈,她捻起左手手指,迅捷地夹住赵山河的右钩,轻轻一掰,钩就断为三截,留在张璇妈妈手里的,正是中间的一段,长大概二十厘米,还未及赵山河做出任何反应,张璇妈妈随手一弹,将那长条金属射向赵山河的面门!
这招我在那本小李飞刀里见过,叫“破芒”,光芒的芒,意思是比光还快!
事实也是这样,若不是我启动了眼快心法,甚至都看不见张璇妈妈的这一招,寒光闪,那一截儿钩身已经钉入赵山河的脑门,直接穿透,崩的一声,金属条戳在了后面很远地方的主席台的桌子上,连根没入,桌子却纹丝未动!
赵山河拿着1.5个钩,呆滞地站在原地,面无表情,两眼无神,张璇妈妈轻轻往后退了一步,转身走向擂台边缘的台阶,等她走下台阶的时候,赵山河的身子才直挺挺地躺在擂台上,脑门上没有冒血,后脑处却流淌了一大滩,白的,红的,混在了一起,跟撒了辣椒面的豆腐脑似得。
裁判楞了好半天,才上台去查验赵山河的伤,跟查验宋士雄一样,向台下摇头,示意死亡。
“无相门,张凤惠,胜!”
台下没人鼓掌,多半是因为不敢!
我瞅了一眼203,她也正皱眉看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办法,这是比武,生死之战,这也是江湖的残酷之处。
工作人员上台,把赵山河的尸体抬下来,将擂台清理干净,主持人宣布,第二场开始。
“不用装逼,尽量速胜。”我对正在擦拭青莲剑的萧雅说。
“明白,杀掉对方吗?”萧雅问。
“可以。”我淡淡地说,算是替203为赵山河报仇,因为萧雅的对手苏阳,就是无相门的人,张璇说他是妈妈最宠爱的徒弟,在无相门中的地位仅次于张璇这个少主。
“可以吗,璇嫂?”萧雅又回头问了问张璇。
“随、随便吧。”张璇支支吾吾地说。
“我尽量。”萧雅舔了舔舌头,倒提宝剑上台,对方无相门大师兄也上场,武器同样是一口宝剑,形状中规中矩,比青莲剑重,没有我的轩辕剑轻,看起来跟公园大爷的太极剑差不多,但肯定是好剑就是了。
苏阳拱手,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萧姑娘,请。”
“领教了。”萧雅冷冷地还礼,而后挺剑便刺,苏阳不慌不忙地抵挡,两人的剑招看起来都很精妙,斗剑三、四十回合,愣是看不出谁落了下风,但我心中却有点打鼓,因为我已经嘱咐过萧雅要速胜,她肯定尽全力了,可对方阵脚丝毫不乱,难道苏阳在有意试探萧雅的套路,寻找破敌之时机?
我担心地瞅了一眼身边的林瑶。
“没事,哥,好戏还在后面!”林瑶看懂了我的眼神,不以为然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嘡啷,台上一声脆响,又把我视线吸引了回去,没看见咋回事,两人已经分开,兵器都完整地握在手里,可能是刚才真气对撞,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波,萧雅背对着我,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对面的苏阳面容冷峻,双肩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持握宝剑的手,居然在颤抖!
“怎么了?”我问另一边的张璇,麻痹精彩的地方没看见啊!
张璇一脸茫然。
“住手!我们认输!”擂台另边突然传来一声呐喊,是张璇妈妈。
“师傅,我还能行!”苏阳转头向张璇妈妈说。
“能行个屁,快下来!”张璇妈妈怒道。
“不!我若输给这个黄毛丫头,如何有脸面迎娶张璇师妹,接任门主之位?”苏阳当仁不让地喊,台下一片哗然,我心里也是一惊,我和张璇的事儿,早在第一次遭遇白鹿原的时候就上了江湖导报,整个武林都知道张璇已经是我的女人,张璇妈妈却要把张璇嫁给这个家伙?
别说是我,就是萧雅这个做小姑子都不能让啊,这个苏阳,简直是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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