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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鲍出喜滋滋地在院子里将风暴双锤舞得车轮一般,覃钰比他还高兴,回去再给师兄整匹好马,无敌金锤大将……那是谁来着?
随后鲍出又试了下静气头盔,略微有些大,不过徐家做在里面的衬垫可以垫高扩大一些,倒也还算合适。
据鲍出自己的感受,对消除狂暴状态的后遗症极有帮助。
“嗯,我晚上回神农谷去,再找裴炜把宁神玉佩也给买过来,想必也不为难,那样大师兄使用这对风暴锤就全无后顾之忧了。”
以裴炜豪爽的个性,一旦知晓这些东西本是套装,又得了真命天子,大半要把玉佩白送给覃钰。
当然,覃钰自然不会占他这个便宜,为这个欠人情不值当。
师兄弟之间的事情说完,随后,覃钰又把和徐庶、甘宁几人结拜的事情说了一下。
“大致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呃,以后,我们都要改口叫师兄大哥了。”
鲍出居然听说过徐庶和甘宁的名字,颇为欢喜。
“二师弟你看中的兄弟,自然不会有差,愚兄倒是沾了你的福气了!”
“哪里的话,也就大师兄你才能镇得住甘三哥吧!师兄啊,甘三哥也来了,陪老爷子在正厅了,还有紫电剑门的王越老爷子,咱们一起去见见吧!”
……
灵祥村是一个巨大的坞堡。
所谓坞堡,又称坞壁,是一种民间防卫性建筑,起源于王莽乱汉时期,此后历朝历代只要一有兵荒马乱,民间便会坞堡大兴。
灵祥村的外观颇似城堡。堡门辟于南墻正中,入口有庭院,院中建主要厅堂及楼屋。四周则环以深沟高墻,内部房屋毗联,四隅与中央另建塔台高楼。北边另有厨房、厕所、猪圈等辅助建筑。
这次因为内部有人私通金氏,所以位于东墙北端的后门被悄悄打开。若非自鲍出来到之后,每日巡防甚严,及时发觉异常,率领一众剑童拼死战斗,灵祥村早就被一把火烧光了。
此刻,张逊正在中央的厅堂里和王越、甘宁、阎圃等人叙话。
覃钰等三兄弟一起上前,拜见师父和王越。
王越笑道:“张道兄,你有这么良才美质的三位高徒,我真是嫉妒万分啊!”
张逊一招手:“覃钰。你过来。既然剑神发话。你今日就当着为师的面,正式拜王公为师吧!”
“师父,你不要我了?”覃钰惊问道。
“胡说,你身为武当门掌门弟子。岂能背叛师门?”张逊笑吟吟的,摆一摆手,“不过,我天师一脉,其实并不限制弟子为寻大道,多方拜求明师。昔日我师张修真人数次拜师天下的名士道长,为师也曾问道于张鲁之父张衡道人。海纳百川方能成其大。吾辈若欲有所成就,正须有此胸怀!”
此言一出,不仅覃钰三兄弟顿时肃然。王越、甘宁等人也一起动容。
覃钰急忙上前,先给师父磕了三记响头,叫道:“多谢师父指点!”又复起身,向王越跪倒,再大礼叩拜。口称师尊在上,徒儿有礼。
张逊暗暗欣悦,师父和师尊虽然都是敬老,却有本质区别。
师恩深重,则为师父;长辈授艺,达者为尊。
王越也是喜出望外,急忙扶起覃钰,沉吟道:“吾有《紫电九诀》,今日终于可以传给你了。”
张逊一惊:“王公,贵门道统传承,岂能轻授给这小子?”
王越摇头:“张公,本门后继无人,这紫电九诀,我早就想传给小钰,只是门户有别,未得张公许可,不敢相传耳!”
“唉,便宜他了!!”张逊口中叹息,心实喜悦。
《紫电九诀》和他天师门的《天道诀》地位相仿,都是能够薪火相传的道统绝学,非掌门弟子不传。
覃钰倒不太介意王越给的见面礼有多重,反正此老多次救他性命,又跟外公外婆关系不清不楚……不,交情深厚,称他一声师尊,看他这么高兴的,自己也觉得还不错。
拜师已毕,覃钰还没说话,甘宁已经走了过来,向鲍出跪倒。
“甘宁拜见大哥!”
正要磕头见礼,鲍出慌忙跪倒,一把扶住甘宁:“三弟,今日幸会,你我兄弟,都不必拘礼了!”
覃钰和张任凑过来,几人一阵哄闹,然后退到一边,一溜四张木榻,全都坐下了。
这时,高矮二少年一边一个,亲手拖进一人,却是个青衣少女,似乎比矮个少年还高出一头,双手反剪,身上带有斑斑血迹,英气勃勃的脸蛋上满是不屈的表情。
她浓眉如剑,若非肌肤白嫩,身材不似男子,活脱脱便是个英俊少年。
三人之后,还跟着一个清秀可人的高挑少女,她一身黑衣,细眉微垂,似乎满腹心事。
“禀主人,私通金家的秀剑带到。”高矮二剑将那青衣少女狠狠往地上一扔。
青衣少女竭力想站起来,但似乎气血大穴被封住,只能勉强弓起身体,看向张逊的眼睛十分不逊。
覃钰扫了一眼这个少女,微微一皱眉,他知道这就是和玄妙二剑以及灵剑并为四大剑奴之首的秀剑。看她身材、骨骼都非常匀称,气质也很英武,确是习武练剑的好苗子,不知为何却要背叛灵祥村。
“秀剑,吾让你和灵剑统率一众剑婢,可有赏罚不明,传授缺失之处?”
青衣少女剑眉一动,眼神黯淡两分,摇了摇头。
“没有。”
“玄妙二剑以及灵剑,可有欺辱于你,令你怀恨于心之事?”
秀剑又摇了摇头。
“没有,老爷!”
“那你为何背弃故主,为敌人打开门扉,屠戮同伴姐妹?”
青衣少女双目之中挣扎了一下,忽然垂下头去,声音也随之低微下去。
“是婢子一时糊涂,婢子……并不后悔,愿受老爷一切刑罚!”
“嗯?”张逊须发一张,勃然动怒。
化境宗师是何等耳力,秀剑声音再低,他也听得真真切切。
并不后悔?
这还是不服啊!
“师父,弟子有话说。”覃钰适时站了出来。
“说!”
“以弟子看,秀剑背叛师门,多半有外人挑唆,请师父询问其余三剑,当知详细。至于秀剑,叛门者死,毋须理会。只是那背后挑唆之徒,可着人灭其满门良贱,以儆效尤。”
“不可……”秀剑惊呼一声,“求老爷开恩啊!求……呜呜……”
“我倒是忘了……”张逊摆摆手,随手之间已封住秀剑的发声穴位,“小钰,这些剑僮侍婢,我已全都赐了给你,本应该就是你来决断才是。”
“是,师父!”覃钰心想,你现在想起来把责任推给我了,真是老鬼!不过他也知道,张逊和这些僮仆毕竟有些感情,不忍亲手处置秀剑,也是正常。
自己作为日后的武当门掌门,却是不得不承担这些责任。
“灵剑,你作为秀剑昔日的姐妹,可知其中内情?”
灵剑睁大眼睛上下看看覃钰,不光是她,其他高矮二剑,都把眼光注视过来。
“禀主人,秀剑她……是受了曾河的诱惑,才做出此等不赦之事。”
“曾河?”覃钰心道,果然是他,勾引灵剑不成,就去勾引秀剑?不过那副皮囊,倒也是足够吸引这些涉世不深的小姑娘了。
秀剑嘴里呜呜咽咽,面红耳赤,对着灵剑一通咆哮。
灵剑叹息一声:“妹妹,你是被骗太深了,那厮对你根本无情,只是想要通过你,抢占我灵祥村的宝库而已。不信你可以问问玄剑,他从来不撒谎的。”
矮个玄剑恨恨道:“秀剑,我老实告诉你吧,那曾河已经被我宰了!他临死前苦苦哀求,把一切都招了,确如灵剑妹妹说的,他只是想进天师塔抢夺宝器……哼,他以为那里面收藏的全是本教的宝物。他根本不是真心对你!”
秀剑一双原本颇有生气的双眼里,突然呈现出一片死灰之色。原本一直倔强不服的凸凹躯体,也悄无声息地瘫软下去。
覃钰暗暗叹息一声,又一个为情而死,被情所骗的小女生。
这些情痴女孩,真是让人又敬又恨,何其蠢笨哪!
“秀剑,你可认罪?”
“主人,婢子愿求速死,以谢我罪!”秀剑勉强翻身,跪起身体,声音大了一些,音调竭力坚定。
张逊点点头,小钰的方法堂堂正正,直指本心,倒是折服了这个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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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老娘回襄樊,刚下车到家就来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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