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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言,可有什么要求?”
陆逊想了想,轻声道:“我可否派人,将家眷迁往交州?”
他这个要求倒也不算过分……事实上,陆家在江东受孙氏压制,日子过得并不是太好。历史上,陆逊这个时候开始为孙权效力,又娶了孙策的女儿,才算是堪堪缓过劲来,慢慢恢复了元气。可是现在,陆逊投到了刘闯的麾下,自然也就不可能似历史上那样得到孙家的照顾。
当然了,孙氏也不会为难陆家,但绝不会容忍陆家能够崛起。
这里面说实话有太多的利益纠葛……可一旦陆逊到了交州,孙权还会似之前一样的不闻不问?
弄个不好,他会用陆氏的安危,要挟陆逊。
在这个时代,用家眷做威胁也算是极为平常的事情。陆逊若要前往交州辅佐刘勇,就必然要想办法,将家人从松江老家迁走。刘闯对此,也能够理解,甚至没有任何反对的想法。
“却不知,主公想要交州变成什么情况?”
“嗯?”
“是只牵制孙权,亦或者有朝一日,南下江东?”
“你说呢?”
陆逊闻听,立刻会意而笑。
“主公这样一说,我也就明白了……逊自会依照主公吩咐行事。”
“那还有没有其他要求?”
陆逊想了想,摇头笑道:“暂时没有什么要求。”
“那好,你尽快动身,我会让周仓设法送你前往南海。今我叔父便屯驻揭阳,到了南海郡之后,你让元福随你一同登陆。到时候,一定要设法控制住揭阳的码头,由元福负责海上事宜。”
“喏!”
刘闯深吸一口气,又向太史慈看去。
“子义,我这次来,一下子便从你手中抽调走了两员大将。
可我暂时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填补这边的空缺,如此一来,这东莱郡诸多事情,便要烦劳你多多费心。”
太史慈连忙起身,躬身道:“此末将之本份,主公又何必客套?”
不过,陆逊和周仓一走,太史慈的确会有些吃力。
到时候,偌大东莱,便只剩下他和魏越两个人……要说压力,太史慈自然有。可陆逊去交州要做的事情也非常重要,太史慈哪怕是心里面有些舍不得陆逊离开,却也是无可奈何。
“你也别太大压力。”
刘闯站起身道:“你现在在东莱主要的任务,便是牵制于禁。
一俟利津港口修建完毕,兴霸的船队可在一日里抵达东莱,为你分担压力。在此之前,你也不必有什么动作,更无需刺激曹军。只要守住沽水以东,便是胜利。”
“末将,明白!”
“那你们准备一下吧,我还要立刻赶回燕京,便不下船了。”
“喏!”
太史慈和陆逊二人躬身领命,便退出了船舱。
刘闯目送二人下船之后,招来了黎大隐,命他准备开船。
此时,天色已晚。
黎大隐下令启航,待驶出港口之后便扬起风帆,朝着碣石山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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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耗费了两天半的时间。
回程时,却用了近四天之久……没办法,海上遇到了风浪,使得黎大隐不得不下令在泒水入海口停留了一天。算算时间,若再赶回辽西,从辽西返回燕京,时间恐怕是有些来不及。
刘闯干脆一咬牙,在泒水港口下船。
他让黎大隐背了六匹马,和董俷两人马不停蹄的赶路。
从泒水港口到燕京,用了大约三天时间……这三天里,两人跑死了三匹马,总算在二月到来之前,抵达燕京。
回到燕京之后,刘闯和董俷都瘦了一圈。
两人到家后便蒙头大睡,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正午时分才醒来。
睡了这么一大觉,刘闯的精神也好转许多。
他起床后,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便立刻命人把沮授找来。
随同沮授一起来的,还有一个青年。说是青年,实际上年纪也比刘闯大,差不多三旬左右。
那人随沮授进屋之后,便躬身一揖。
“草民法正,受皇叔征召,特前来效命。”
刘闯一见来人,顿时大喜。
他忙站起身走上前,拉着法正的手道:“孝直远道而来,我未能亲自相迎,实在是罪过,罪过。”
只这一句话,就使得法正心中诸多不满,一下子烟消云散。
这法正,是扶风郿人。
他出生于熹平五年,按实岁的话今年是二十八,比之刘闯大三岁。
不过,古人好虚岁。而法正因为是生于年末,是虚两岁,故而算起来,他已经是而立之年。
建安元年,天下大乱。
法正与同乡人孟达入西蜀避难,投靠了刘璋。
只是那巴蜀同样是一个有着极为强烈地域观念的地方,法正一无出身,二无来历,更没有靠山,所以花费了很长时间,直到前年才成为新都县令。可那新都排外性极强,对于一个一不是新都,二不是巴蜀的外来人,自然没那么容易接纳。法正也是费了好大劲,才站稳了脚跟。
他在新都,颇有些不自在,整日闷闷不乐。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法正突然收到了一封好友送来的书信,邀他前来燕京做事。
他那位朋友,也就是河东闻喜裴儁的姐夫……法正左右觉得在巴蜀也没什么作为,而刘璋更不算不得什么明主。所以在考虑一番之后,他便决定辞去新都令之职,一个人离开成都。
在西川,法正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此时的他,也还没有认识张松,除了孟达之外,便没什么好友。
所以对于他的离开,更没有人去关注,或者去挽留。甚至有不少人因为他的离开弹冠相庆!官职就那么多,你法正占了新都令,也就少了一个职务。他一走,自然会有人趁机而上。
就这样,法正可说是孤孤单单的离开了成都。
他本打算劝说孟达和他一起走,可孟达混的比他好,自然不愿意轻易舍弃自己的前程……
无奈之下,法正一个人上路。
不过在途经白水关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人。
两人都是那种不甚得意之人,于是一番交谈之下,法正便热烈的邀请那人,随他一起来燕京。
刘闯而今的声势不小,名声也很不错。
而那人也不是巴蜀之人,之前不过是仰慕巴西太守庞羲,所以才从荆州到了巴蜀。只不过,他一样受到了本地势力的排挤,最后在白水关做了一个小吏。他对巴蜀也没什么感情,所以法正一发出邀请,他也就立刻同意。两人从巴蜀走汉中,过武都,可谓是历经千辛万苦。
足足走了近两个月的时间,法正二人才抵达燕京。
哪知道,他们到燕京的时候,刘闯恰好不在……
而刘闯走之前,也没有告诉别人,他准备给法正安排的事项,所以法正两人便在驿馆等待,足足半月之久。
要说心里面没火气,那肯定是假的。
如果不是法正那位好友一直挽留,说不得法正两人便要离开。
“孝直,你也经历这许多事情,当知道这世事艰辛。
我并不是欺骗你,实为皇叔听闻你的名字之后,亲自吩咐我,让我写信给你,请你前来……”
“皇叔,又怎知我呢?”
法正当时非常吃惊,更感到有些疑惑。
他那位好友也苦笑道:“我怎知皇叔为何会看重你?反正他听说你的名字后,便要我请你前来。
你也不必担心,既然皇叔亲自找你,那必然是看重你。
他如今有事不在燕京,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过来,所以才没有留下吩咐。可越是如此,岂不是说明皇叔对你越看重?若只是委任你一个小吏的职务,皇叔大可吩咐下去,你说是不是?”
想想,似乎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法正这两日可谓是患得患失,直到五天前,大将军府长史沮授突然派人把法正找过去,和他谈论了一番。
若换个人的话,法正可能是理都不会理睬。
可是沮授……
那可是冀州老牌名士,法正虽说骄傲,但是在沮授面前,却不敢太拿捏架子。
今天一大早,沮授便把法正找来。
“主公昨日已返回燕京,不过他一路奔波,三天时间两个人跑死了三匹马……这会儿,主公正在休息,估计他醒来之后,会找我去商议事情。孝直有大才,正好随我一同前去拜见主公。
相信主公若看到你,一定会非常高兴。”
三天时间,跑死了三匹马。
这个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也说明刘闯之前,的确不是故意要冷落自己。
而今,见刘闯亲自上前,法正也就随即释然。
他连忙躬身道:“草民能得皇叔看重,实荣幸之至。”
“好了好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便不用那么多的客套话。
孝直来的正好,先坐下吧。
公与先生,我从昨晚回来到现在水米未沾,刚让人做了午食,不如咱们一边吃一边谈事情?”
沮授呵呵笑道:“便听从主公安排。”
不一会儿的功夫,杜贞带着家奴送来午食。
刘闯抓起一块肉饼,三口两口便吞下去,而后连连称赞。
“孝直不妨尝尝,我家这肉饼,可不是外面卖的那些肉饼可以相比,实乃这燕京的一绝。”
一句话,让法正顿时轻松许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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