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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觑着叶缺不在,乾坤囊什么的都不要了,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向屋后的树林跑去,结果绕来绕去,都没找到出路。
璃镜留了心,将被单撕了一条系在树上,果不其然又转回到了原地。
如此三番,璃镜再傻也知道周围布置了阵法。
璃镜懊恼地开始扯头发,让你不好好学立体几何,让你不好好学微积分,让你不好好学线性代数,现在好了吧?
璃镜不肯服输,就不信走不出去了,这是典型的不撞南墙不回头,也是人争一口气。
但事实上,有些事你无能就是无能,再努力也得看你有没有祭出。现下璃镜是进也不能,退也不能,想回到那木屋都不能,最后头顶枯叶,手杵枯枝,被单已经七零八落成了流苏装。
直到日上中天,璃镜才听得头顶一声闷笑,叶缺正坐在树杈上,低头看她的狼狈模样。
“叶缺,快放我出去!”璃镜毫无风度地尖叫。任谁被困了一个上午,撞得头破血流,又饥又渴,也要发飙。
“我要生气啦!”璃镜见叶缺毫无动作,又尖叫着补了一句。
然而这样理所当然的怒气,深有一股子底气在里头,这股底气么,泰半来自于璃镜的猜测,叶缺大约是对她有点儿意思的。
否则就真该见死不救,何况木之精是何其珍贵的东西,随随便便就拿来救人了?何况有过肌肤之亲的男、女,彼此之间总该有些不同。
但是璃镜的这股子底气又不太足,因为叶缺的态度有时候过于冷酷。
但是这并不妨碍璃镜打蛇随棍上,得寸进尺,试探叶缺的底线。
璃镜的话惹得叶缺一声冷笑,忽然就失去了踪影。
日落月升,林子里寒气开始迫人,璃镜已经把逃生路线从向四周寻路发展到了往上飞跃,但是这林子仿佛有魔力一般,她往上跳,树木也往上长,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
折腾得累了,璃镜在湿漉漉的地上打坐调息,也顾不得干净与否了。
叶缺是直到第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从树叶缝隙间射下来时,才出现的。
若是昨晚他就出现,璃镜的心底大概会有一丝委屈,或许还有几滴不被怜香惜玉的泪珠,带着丝暧、昧男、女之间的赌气。
可是现在不会了。她是那只瞎眼珠子看出叶缺喜欢自己的,璃镜狠狠地自嘲。
“背信弃义之辈,在修行上可不利。”叶缺还是靠坐在同一条枝干上,慵懒地带着丝讽刺地道。
璃镜心平气和地抬起头看了看叶缺,然后低头不理他。继续盘膝修行,巩固刚刚晋升武尊的修为。
叶缺的唇角翘了翘,“哦,有点儿脾气啊。”
璃镜还是不理他,就让他出拳打在棉花上,气死他最好。
然后叶缺显然没气死,又继续道:“知道这林子里除了蚂蚁、蚯蚓之外,还有什么吗?”
蚯蚓这种没有攻击力的软体动物,让璃镜的背微微直了直。
“我还养了一种眼镜王蛇。”
璃镜心里暗自念道:“不怕不怕,在炼火地狱里她不知道杀了多少蛇。”
叶缺见一招不奏效,又继续道:“当然也有些无害的小动物,譬如老鼠之类的。”
璃镜自岿然不动。
却见叶缺的手不知怎么动了动,璃镜前方的大树仿佛长了脚似地开始挪动,露出一条路来,路的另一头,是一群吃得脑满肠肥,肚子比脑袋大多了的尖牙灰鼠,正朝着璃镜咧嘴。
璃镜像炮弹一样地弹起来,“叶缺!”尖叫声响彻云霄。
再彪悍的女汉子也是有弱点的。
叶缺的手动了动,那些老鼠就像闻到了肉味似地,开始顺着通道向璃镜爬来。
“主人!主人!”璃镜毫无形象地想要抱着树爬。
大树又开始挪动,阻止了老鼠的前进。叶缺跳下树来,很绅士地对着璃镜弯了弯腰,又伸出一只手来,“走吧,我的小女奴。”
“女奴你妹!”璃镜暗骂。
但同时,璃镜也把自己沾着泥点子的手毫不客气地放入叶缺的掌心里,跟着他左拐右拐地终于走出了林子。
至于问她牵手有没有什么悸动啊害羞啊之类,统统全无,只有咬牙切齿。
待确定离开了林子一丈远时,璃镜狠狠地抽回了手,骂道:“真幼稚。”骂一个男人的最高境界绝不是骂他无耻,那有时候他还以为你跟他调、情呐,可是你骂他幼稚,那就不会产生误会了,谁会喜欢幼稚男啊。
叶缺回头看了璃镜一眼,没生气,笑了笑道:“真邋遢。”
好吧,骂女人邋遢,也算是戳人痛脚了。
叶缺指了指竹屋一侧以天然白石垒砌的温泉池子道:“去洗洗吧。”
璃镜不是不识时务的人,她自己也想洗一洗。
但是偏偏叶缺加了一句气煞人的话,“听话。”
你若是洗了,那就是真听话了。
璃镜决定大度地不要跟他计较。在看到叶缺不见人影后,璃镜果断地走入了冒着白气的温泉池子,水温刚刚好。
池子面向远山,山坡上是一大片林子,近处是一片碧绿的草地,偶尔点缀着几丛野花,旁边则是一湖碧水,望之心旷神怡。
躺在这儿泡澡,真是一种享受。璃镜的右手边有几个手柄,她不敢乱动,怕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就丢人了。
舒舒服服地泡到手指上的肌肤都皱起来了,璃镜才走出池子,忽然想起,被单都被撕成碎条不能用了,她走进屋子一看,床上只有枕头和床单,璃镜想了想,没有动手扯床单,走到角落的柜子里,挑了两件睡衣,叠着穿在一起,好歹也算是遮住了重点部位。
裹着床单,一看就弱势,一副刚被欺凌完的模样,璃镜自己看了都觉得面红耳赤。何况她也想清楚了,既然逃不掉,那就只能“乖乖地听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叶缺就是天谕学院的院长,璃镜觉得他除了人,渣一点儿外,其实也有其他好处的。
既然他利用自己一逞j□j(唔,大概可以这么说),那自己也何妨利用利用他。璃镜是个现实主义者。
更何况,叶缺有一句是说多了,她不能背信弃义。在那种情况下,叶缺救她,的确是有恩于她的。她当时都做好了要卖身五十年的准备了,何况这区区一个月。如此说起来真是自己小气和矫情了。而且叶缺已经手下留情,允许她穿睡衣,保留最后一点子尊严了。
璃镜收拾好心情,走出竹屋的正门,眼睛为之一亮,碧蓝的湖水倒映着悠悠白云,洁净无瑕,与世无争地出现在璃镜的面前。湖后是一方草甸,远方是树林,背后是远山雪顶,好一个避世的圣地。
叶缺靠坐在放在湖边的矮榻上,身边支着一支鱼竿,他却是背湖而坐,手上正惬意地写写画画。见到璃镜走出来,他向她伸出了欢迎之手,难得是脸上还带着一丝明朗的笑容,再没有怪怪的轻蔑和嘲讽。
璃镜将手放入叶缺的掌心,很乖顺地顺势跌坐在他怀里。
璃镜显然已经看清楚了自己的角色。不是和爱人赌气的小姑娘,而是乖顺而感恩的小女奴。
事实上,叶缺的态度也正好说明了这一点。
前一刻还嘲讽连连,可以让一个女孩子在树林里冷上一夜,虽说璃镜有护体真气,但这个是态度问题,而后一刻就笑容和蔼,这样的突兀,如果不是他有间歇性失忆症,那就是说对方根本不在乎你的情绪,他只管他此刻的心情,你只需要配合就好。
此刻看来,叶缺心情很好。璃镜的眼睛往他搁下的纸上看了看,上面密密麻麻是数学验算,应该是得出结果了,所以这么高兴吧。
“一点闲暇的爱好而已。”叶缺顺着璃镜的眼光看过去。
璃镜心里前仇旧恨勾起,却只能皮笑肉不笑地道:“挺高雅的爱好。”你得瑟,你继续得瑟,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叶缺点了点璃镜的鼻子,“怎么,想起不高兴的事了?你若有兴趣,我可以教你。”
呃,好学的璃镜倒是真想学,可是数学和老鼠并列她人生最憎恨的事物第一名。
(改错字)
“你若有兴趣,我可以教你。”
这当口璃镜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响了,有些腼腆地道:“能不能把我乾坤囊里的花露给我?”
叶缺没有动,指腹反而暧昧地摸上了璃镜的胸、部下缘。璃镜有一丝不适应这种调、情,但最终还是忍住了,还债,这是还债。
“其实吃花露对你现在并没有好处。”叶缺一边摩挲,一边漫不经心地道。
“怎么说?”璃镜一把握住叶缺乱动的手。
“根据大陆的规则,我们的属性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定型了,你的纯灵体质早就固定,不需要再吃花露了。虽说花露灵净,但对你的身体并不好,知道这里为什么长不大吗?”叶缺恶意地揉了一把。活像个纨绔流氓。
璃镜才不关心她的胸、部为什么长不大。所以敷衍地嗯了一声。
叶缺却向前直了直身子,卷起璃镜睡裙的下摆,衔住了那雪岭粉果。
璃镜的脸“轰”地一红,虽然交流过那么多次,可是这样赤、果果的大白日室外调、情,还这么劲爆,却是第一次。
“嗯……”不过最让璃镜受不了的是,她的身体居然变得这样敏感,忍不住哼出了声,赶紧推了推叶缺的脑袋:“你接着往下说。”
叶缺的脑袋从璃镜的胸、脯上不情不愿地抬起来,“游戏的设计者为了怕大家在游戏里忘记现实生活,所以增加了三餐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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