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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与匈奴征战了十数年。
当刘长带着冒顿的大单于旗,傲然的走在队伍最前的时候,各地的官更纷纷前来拜见,不只是官吏,百姓们也是围在道路边上,激动的看着这些凯旋的将士们,刘长高高仰起头,匈奴的王公贵族被捆绑起来,在甲士们的押解下徒步跟随在军中。
光是斩获的旗帜便装满了好几个马车,大军浩浩荡荡的,刘长的前进已经快到上党郡了,而后军却还在太原郡。之所以出现这么夸张的队伍,就是因为俘虏和辎重实在是太多了,而这样的场景,自然也是引起了天下的震惊。刘长不慌不忙的朝着长安走着,若是可以,他真的很想去赵国炫耀一番。
只是,他有些想念阿母,想念自己的家人,赵国还是以后再去炫耀吧。
栾布跟随在刘长的身边,韩信则是在中军的位置上,李左车在后军。
“栾布!”
“大王?”
“寡人此功,比起尧舜周武如何?!”
听着这典型的昏君言论,栾布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迟疑了片刻,方才说道:“大王击破匈奴,实乃前所未有的大功可比先贤之功德,可是,却无法比较!”“如何就无法比较呢?当初那齐国,不过是击退了蛮夷,便得到了贤王的美名,今日寡人亲自击破匈奴,难道还算不上贤王吗?”
“大王有这样的功勋,自然能称为贤王不过,大王若是能再敬先贤几分,那就更是贤王了。”
“那你觉得在祁连山修皇陵的事…”
“大王!”,栾布瞬间打断了刘长,说道:“这番作战,您的群贤立下大功,李太尉告诉我,周亚夫可以凭此战封侯,其余几人,也能担任校尉裨将之位也,大王果然慧眼识人,大王之友,皆非常人!”
刘长听闻,惊讶的看着他,“周亚夫不是去了巴蜀平叛吗?”
“大王执意要讨伐匈奴,淮阴侯便令他们半路返回,前往唐国,跟随李太尉作战。”
刘长皱着眉头,骂道:“为何不跟着我作战呢?甚至都不曾告知我?不为人子!”
栾布轻笑了起来,“我听闻,这是他们的请求,他们知道大王爱他们,生怕大王会拦着他们,不许他们死战,因此没有告知大王。”
66刘长听闻,哈哈大笑。
“就那些竖子,寡人何以爱之?若是跟着我,我定让他们冲锋在最前!”
刘长说着,忽然问道:“他们没受伤吧?”
看着面前口是心非的大王,栾布眯着双眼,说道:“其余众人都无碍,就是听说那夏侯灶”
“他怎么了?!”
“翻车了,险些被压断腿,也无大碍。”
“哈哈哈~这竖子是真的给他阿父丢脸,夏侯婴也不知造了什么孽”
刘长随即又说起了过往,越说越是激动。
“当初啊樊伉找上了他们来打我,我那时不过六七岁,可他们却都不是我的对手阿父得知此事,很开心,还说这才是大丈夫本色.…”,刘长的眼里闪烁着光芒,手舞足蹈的描述着过去的事情。
栾布很是认真的听着,虽然他是清楚这些事情的,可也没有打断大王。
他知道,自家大王其实是很怀念那段时日的,只是说起那段岁月,大王便开心的不得了,整个人都变得亢奋起来,笑得嘴都合不拢,如一个孩子一般,完全看不出那龙城飞将的模样。
“我们就去灌侯家偷如意奈何,灌侯狡诈啊,大晚上的不睡觉,居然蹲守我们,就为了一只如意,你说过分不过分?”
“大王大晚上去别人家偷狗的才过分吧”
“贤王的事情,能叫偷吗?那是借!”
当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长安的时候,大老远的,就能看到远处迎接他们的仪仗,乐师们看到人马,就开始了吹奏,两个城门都被封了,不许他人出入,甚至能看到天子之黄盖,来迎接他们的人很多,几乎堵住了长安的城门。刘长听着那奏乐,有些不开心的说道:“怎么不是我唐乐呢?”
“大王以往只有高皇帝出征回来才有这样的待遇”“呵,寡人一定要在天下各地都推广唐国之乐!”
“你是不知道,先前寡人巡察各地之时,曾令人找来歌姬,让她为我演奏唐王乐,连歌姬都懂得,这些人怎可不知?”
合着您令人找来歌姬就是让对方给您弹奏了一晚上的唐王破阵乐是吧?
栾布也不知该怎么评价大王的这个行为,昏也是昏的另类,令人捉摸不透啊。
刘长笑着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向了兄长。
刘盈此刻站在天子黄盖之下,脸上的喜悦几乎是藏不住的,“长弟!!”
当刘盈大叫着上前的时候,周围的大臣们却什么都不敢说了。
若是平时,他们肯定要跳出来告诉陛下,让他们主意礼仪,不能失态,可如今嘛,当着那凶神的面,还是算了吧,不跟那厮一般计较。刘长一把抓住刘盈的手臂,咧嘴傻笑着,“二哥,如何啊?我早就跟你说了吧,总有一天,我会将冒顿的狼头单于旗带给你!”
刘长指了指自己身后那大旗,那大旗就类似与大汉天子的牙门旗,象征着大单于。
刘盈开心极了,不过,他并没有忙着去询问战况,他将刘长上下摸了个遍,“没受伤吧?”
当初刘长那浑身是伤的模样,无论如何,刘盈都是忘不掉的,先前刘长出征的时候,他就很是担心,几次劝说,也没能刘长改变想法,刘长充分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披了更厚的甲,虽然受了伤,却没有先前那般不堪,因此,便也任由刘长检查。
“何人能伤我啊?”
听到刘长的话,刘盈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好,这就好!”
“长弟啊,你这般功勋,要到祖庙里祭告阿父才行啊!”
刘盈看了看周围,即刻就有一群小家伙围了过来,朝着刘长俯身行礼。
“拜见阿父!”
“拜见仲父!”
刘长咧嘴笑着,揉了揉他们的头,没有多说什么,让他们跟在身后,便与刘盈朝着城内走去。
“大王!!”
天子亲自出来迎接,其余大臣们自然不敢不来,连陈平,周昌都站在这里,刘长与他们拜见,与刘盈一同上了车,大笑着朝着城内走去,众人跟随在天子车架之后,“二哥啊你先前还答应我要整顿庙堂呢,今日又亲自来迎接岂不是坏事?”
刘长摇着头,这二哥还是没能忍住啊。
刘盈欲言又止,沉思了片刻,方才说道:“长弟啊,不必再演了你离开后不久,有数位大臣病死了
“这么快?”
“是啊.”
“城内还出了什么事?给我说说。
“留侯收了安为弟子”
“嗯??还有呢?”
“额.公孙臣想要杀张相,被廷尉给抓了。
“他为何要杀.哦~~~”
刘长顿时恍然大悟。
在这些事情里。最让刘长在意的就是留侯的事情了,这些年里。他一直都没有放弃给留侯写信的习惯,完全就是将信当成日记来写,虽然从没收到过留侯的回信,没有想到,自己离开长安的时候,这位居然回来了。
看来,这位先前就是故意躲着自己啊。
这次总算被我抓住了吧?
看现在还有谁能救你!
吾已壮!将有变!
刘长还对当初留侯叫上樊哙坑了自己的事情耿耿于怀,至于安那竖子,这才多大啊、他能跟留侯学什么呢?学修仙嘛?他应该跟着自己去学剑法和骑射才对啊!
刘长眯着双眼,转过身来,瞄了一眼刘安。
正在跟身边的兄弟们侃侃而谈的刘安,感受到来自阿父的注视,即刻闭上了嘴巴,瞬间变得很是乖巧。
“安弟,你继续说呀,你是怎么弄坏仲父那战车的?”“那不是兄长你弄坏的吗?”
“嗯???”.
….…
“阿母…~~”
当刘长一头闯进椒房殿的时候,太后已经在让近侍们准备离开这里了。
如今的椒房殿是属于曹皇后的,可曹皇后说什么都不敢来这里居住,太后此番监国,便又来到了这里,展现了雷霆手段,朝中之事,进行的很是顺利,没有出现半点差错,至于出现差错的,已经饮酒归天了。
当刘长一脸傻笑的走到吕后身边,抓着她的手臂的时候,唐王便不再是唐王了,变成了一个大号的家养如意。看着自家儿子这一脸傻样,吕后也是无奈的摇着头。这竖子都快要立冠的年纪了,却还是这个样子,甚至还不如安稳重。
“阿母!我有东西要送给您!”
“哦?”
“来人啊!给寡人铺!”
刘长大手一挥,顿时,便有甲士走了进来,将各类的匈奴旗帜铺在了椒房殿的地面上,甚至连匈奴的王旗都被铺在了这里,刘长笑着说道:“阿母,我当初就答应您,要将那匈奴王旗拿来给你铺地,这一战,我杀了十几个王,有
的是
旗!”
刘长说完,便直勾勾的看向了吕后。
吕后不看他都知道,这竖子是跟自己邀功呢,想让自己夸他几句。
“哦…淮阴侯真是了得啊!”
“阿母!!”
刘长顿时就不干了,他气的脸色涨红,“这是我自己打的!我就带了三千人!根本就没有师父什么事!”“你那三千人是谁给的?”
“我师父…”
“如此看来,还是淮阴侯最为了得啊。”
刘长呆愣的看着吕后,忽然叫道:“寡人不管!就是寡人的功劳!”
吕后却不理会他,秒更“你先去休息吧,你大哥晚上要为你设宴.…”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椒房殿,听着后头传来刘长那委屈叫声,吕后脸上终于是出现笑容。
“这竖子。”
“来人啊将旗帜都带去长乐宫。”
没有在阿母这里得到夸赞的刘长,很是郁闷的坐在厚德
殿内。
好在曹姝和樊卿就很懂事了,都知道大王喜欢什么,便坐在他的身边,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吹捧,刘长自然也就开心了,左拥右抱,甚是自在,“还是我的姝和卿最好,阿母老糊涂了!”
曹姝被吓得脸色一白,“大王…不可如此言语。”“你怕什么,我三岁起就开始偷偷骂阿母了”
“若是被太后听去,只怕我们失爱与太后。”
“唉…”
刘长长叹了一声,骂道:“还是我那唐国自在、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爱说什么就说什么,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看着自家大王愣是将唐国说成了强盗窝、樊卿忍不住笑了起来。“在唐国也不自在,还有盖公和王相盯着呢!”刘长看着自己怀里的两个美人,“哦?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自在!”
刘长正要下手,曹姝却重重的咳嗽了起来。
刘长一愣,抬起头来,正好看到刘安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看着自己。
“你这竖子!还在这里做什么?”
刘安委屈的说道:“不是阿父说有要事要问我吗?
“滚去读书!”
“哦…”
刘安只好离开了厚德殿,耷拉着脑袋,来到了天禄阁,正在讲学的王生看到他前来,也没有中断、刘安便坐下来听着师父讲课,刘祥看了看老师,随即伸出手来捅了捅刘安的腰。
“仲父有没有给我们带礼物啊?”
“带了,带了。”
“啊?什么礼物?”
刘祥眼前一亮,急忙询问道。
刘安认真的说道:“阿父说把自己那把佩剑送你了…让你找机会自取!”
“真的?!”
刘祥对那把宝剑是垂涎已久了,听到刘安这句话,顿时大喜,搓着手,满脸的笑意。
晚上,刘盈设宴,款待这次出征的功臣。
然而,功臣实在是太多了,若是要宴请所有人的话,宣室殿都不够用的,因此,就只能宴请将军们了。
刘盈坐在上位,本来他是想让刘长坐上位的、奈何,刘
长直接就将他接在了上位。
看到刘长那脸色漆黑的模样,刘盈急忙开口说道:“长弟啊,阿母虽然没有当面说,可私下里,对你是赞不绝口她很是为你骄傲…”
“我不是为了这件事。”
“那是为何啊?”
“皇宫里出了贼了!”
“我拉着姝和卿办完事出来,我剑没了!”
“啊??你的剑放在何处啊?”
“就挂在前殿的墙壁上!”
刘长咬牙切齿的说道:“别让我抓住那毛贼,否则,我定要把他挂在我墙壁上!秒更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有人敢偷我的东西,偷东西偷到贼祖宗身上了,我绝不轻饶!”“你那厚德殿,不是有近侍看守吗?”
“我让近侍们去取酒肉去了本以为没有人敢招惹我,谁知道”
刘盈皱着眉头,严肃的说道:“长弟!你放心吧,这件事,朕即刻派人去查!这定然是内贼所为,绝对不能轻饶!”
兄弟俩说着话,赴宴的大臣也是越来越多,因为只是宴席,因此大家穿的都比较朴素、当然,除了某位好排场的大王,这位大王向来是不知道朴素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大臣
们渐渐赶到,纷纷拜见刘盈和刘长。
“陛下!!”
张不疑激动的拜见了刘长,刘长急忙起身,快步走来。张不疑甚是感动,大王竟如此礼遇。
刘长一把推开了面前的张不疑,伸手便抓住了留侯。“仲父!!!”
张良在前来长安的时候,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当刘长死死抓着他的手,抹着眼泪开始诉苦的时候,张良只是平静的说道:“大王您要是再不松手,我这手便要废了…”
“哦!寡人太激动了!”
“来,伸父,请坐!”
刘长拉着张良便强行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张良欲言又止。
“对了,我听闻,您收了安那个竖子做弟子,那竖子不知礼,若是有得罪之处,还望您见谅!”
“大王安是个懂事的孩子。”
“不知留侯平日里都教他什么呢?”
“不过是教他读些书面已。”
刘长无奈,他就知道是这样,“留侯啊…这光读书可不行啊,您也得教他些谋略才好。”
“哦?既然大王这么说,那我明天起,就不再教他《太公兵法》了”
“对,就不该您说什么?”
刘长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
“太.…太公兵法?”
张良轻轻抚摸着胡须,“当初上受书,也有很多年了,我那两个儿子不成器,不能理解其意,我自然是得找个合适的继承人来传下去啊”
劉長呆愣了一下,方才認真的說道:“仲父啊,收一個弟子也是收,收兩個弟子也是收,不如把那兵法也索性交给我吧!”
张良很早就知道唐王不要脸,可并没有想到唐王能如此不要脸,他惊讶的说道:“这不是乱了父子辈分吗?”“这好办,您将安逐出师门”
他是你亲生的吗???
纵然张良,此刻也是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韩信却忽然幽幽说道:“长啊我的兵法,不如太公之书吗?”
刘长悚然,急忙回头,笑呵呵的说道:“师父这是什么话啊,学兵法,自然是越多越好。”
“你不必学了,反正你学什么最后都是用项羽那一套”
就在几个人聊着天的时候,太后带着皇子们走进了这里,众人起身拜见。
祥开开心心的跑到了阿父和仲父面前,他的腰间,挂着一把垂到地面上的长剑,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阿父!仲父!”
“你们看,怎么样?好看吗?”
刘祥满脸的得意,完全没有注意到,阿父和仲父那杀气腾腾的眼神。
ps:话说兄弟们有知道要提前多少天预约产房吗?还有怎么知道哪个医院的产科最好啊?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啊,我的阅历还是太浅了,很多事完全不知该怎么办医生说产期不远了,可能就是下个月初吧,事情真的好多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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