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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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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浩每天为丁承宗灌下药液推拿活血时丁玉落都满怀着殷切的目光守在一旁心中有了希望她眸中渐渐恢复了神彩。杨浩知道她的心思心中反而更为担心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

    如果不准丁承宗仍然沉睡不醒那对刚刚焕希望的丁玉落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如果他醒了那么丁玉落将会知道她的兄弟丁承业岂止是不肖那对她的感情将是一个很大的伤害。

    可是不管怎么说杨浩同样期盼着丁承宗能够醒来以丁承宗的刚毅果决一旦获悉前因后果定能横下心来大义灭亲这样既能惩治了奸孽为母亲杨氏和冬儿一雪陈冤又不致因为自己斩杀丁承业而影响了与丁承宗和丁玉落的情谊可谓两全齐美。

    因为担着这样的心事所以这最后一天杨浩比丁玉落还要紧张丁玉落站在一旁屏息看着他施药、推拿两只手不知不觉地便紧紧攥在一起因为用力过甚骨节都已白。杨浩脸上仍是一片冷静心也嗵嗵地跳的厉害。

    一番推拿拍打丁承宗苍白的脸颊上隐隐带上了一层红晕这是血脉得以畅通的结果可是他仍闭着双眼静静地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杨浩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房中静寂又等了好久好久丁玉落才心惊胆战地道:“二哥……”

    杨浩缓缓摇头涩然一笑:“这药……无效……”

    丁玉落慢慢闭上眼睛两行清泪簌簌而下。

    杨浩轻轻举起手想说一句安慰的话最终却只叹了口气步履沉重地走了出去。

    院中那个镂顶的木亭下杨浩袖起双手仰望着天空心中一片茫然。

    小青小源和姆依可、穆羽几人一直候在门外眼见杨浩如此模样便知不妙穆羽和姆依可对视一眼悄悄地跟了上来。

    杨浩仰视苍穹良久之后自嘲地一笑低声而有力地吩咐道:“他……终究是没有醒来我没有别的选择了。小羽今夜你带人去把丁承业和雁九……都给我杀了。”

    他本来还想到了兰儿可是话到嘴边转念一想她在其中的作用实在有限以她的身份地位如果丁承业要她做伪证她也很难反抗这个女子虽然可鄙却罪不致死于是略一犹豫便把她略了过去。

    “是”穆羽狠声道:“大人我把他们押到老夫人坟前由大人亲手剜了他们的心肝祭奠老夫人和大娘。”

    杨浩落寞地一笑:“怎么不是一个死?我娘和冬儿都是极善良的女子她们是见不得这样血腥的场面的。再说死者已矣如果他们亲手死在我的手中……”

    他默默转身看着那道门户低声道:“那她只会更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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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玉落泪眼迷离。

    她已不记得从小到大有多久没有哭过了更不记得这半年多来她已有多少天以泪洗面了。才短短五天刚刚萌生的希望便再度破灭……

    那个威严、刚毅、睿智、成熟的兄长再也不会醒过来了他成了一个无知无识的活死人一切苦难都只能由自己来承担眼看着丁家垮眼看着大厦倾……

    低低啜泣良久她才拭了拭泪转身自墙边木架上端起一盆水来。经过一番推拿拍打大哥衣着散了头也乱了。大哥可是一向最重仪表的……

    亭中姆依可低声道:“常听人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是兄弟姐妹可是丁姑娘对丁大公子的敬爱情意着实让人钦佩。

    她现在……一定伤心欲绝。”

    杨浩轻叹道:“在她心中亲人、家族的确是她最为看重的一切。她的大哥病在身上她固然是不离不弃。她那兄弟是病在心里她也一样是不舍离弃的否则我又怎会这般为难……”

    刚说到这儿就听房中“咣啷”一声传出铜盆落地的声音杨浩神色一紧想也不想便拔足向房中冲去。丁承宗仍然静静地躺在床上丁玉落站在榻前身子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一般杨浩一个箭步抢过去握住她的手腕急声道:“玉落怎么了?”

    “你……你看大哥……大哥……”丁玉落颤声说着杨浩向丁承宗定晴一看身子不由一震身旁的丁玉落已是喜极而泣。

    只见丁承宗仰卧在榻上两只眼睛睁着直勾勾地看着屋顶的承尘虽然身子一动不动脸上也没有半点表情可是他双眼微微流动的神韵分明已经恢复了神智。

    穆羽、小青等人也闻声闯进房来一见房中情形又惊又喜可是一见杨浩和丁玉落的情形尽皆屏息不敢高声。

    “大哥……”丁玉落试探着叫了一声丁承宗仍是一动不动连眼珠都不错一下。

    丁玉落紧紧攥着杨浩的手指尖都陷进了他的肌肉里她不敢再叫生怕再叫大声一点刚刚生起的一线希望又会破灭成泡影。

    过了许久许久丁承宗的眼珠才微微动了一下缓缓问道:“我……晕迷了……多久?”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由于长时间没有说话声带无力声音有些混浊可是屋里静静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他的声音小源欢呼一声与小青抱在一起激动地哭了起来。

    丁玉落上前一步悲喜交加地唤道:“大哥……”

    丁承宗微微扭转头看着他的目光轻轻一闪本来有此飘忽不宏的眼神亮了亮变的又清明了:“玉落?”

    “嗯是我是我大哥!”丁玉落忙不迭地点头。丁承宗眸光微动落到杨浩身上时定了定嘴角慢慢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丁浩城里的事……怎么样了?”

    杨浩先是一呆随即才醒悟到他问的是徐穆尘一案‘他“中风’晕厥就此人事不省的那一天自己正在霸州府衙打那场对丁家来说关系重大的案子。丁承宗的记忆就到那一天为止此时醒来他还不知身边天翻地覆的种种变化。

    杨浩心里一酸低声说道:“大少爷案子已经结了徐穆尘伏法这一关……过去了。”

    “好好……”丁承宗微笑了一下目光缓缓移动从小青小源、和从未见过的穆羽、姆依可脸上掠过又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低声道:“这里……不是我的寝室啊已经……冬天了么?”

    “是大哥这里是王下庄的别院如今是到了冬天了。”眼看着大哥终于醒来丁玉落欢喜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这半年多来她这个雪玉般晶莹的女子可真是化作了水一般的人儿……

    “我……晕迷了有半年光景了……”丁承宗喃喃地说着仿佛突然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什么东西他的眸中闪过一抹深深的厌恶和悄恨双手也突然抓紧了被褥。

    只是刹那他就长长地出了口气双手缓缓放开脸上又恢复了平静如水的神情轻轻问道:“这半年多来都生了什么事?”

    丁玉落刚要答话丁承宗忽然抬起手轻轻一挥动作缓慢却充满了坚决:“玉落你先出去你们都出去只留丁浩一个让他跟我说。”

    丁玉落呆了一呆略一犹豫把杨浩轻轻往后一扯在他耳边飞快地说道:“大哥刚刚醒来那些不好的事情先不要说与他听我担心……”

    杨浩点一点头丁玉落这才看了丁承宗一眼率先向外退去。

    门掩上了室内又恢复了寂静丁承宗看了杨浩一眼说道:“扶我起来我想……坐一会儿。”

    杨浩扶着他坐起又扯过一床被子和枕头一起枕在他的腰后就这几下动作刚刚醒来的丁承宗呼吸就有些粗重他喘息了一阵说道:“丁浩你说给我阵这半年来都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友这里?我看得出来一定出了大事是么?”

    “是的。”杨浩略一迟疑沉声说道:“这半年来生了太多的事情都是你想象不到的。尤其是现在丁家正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唯有你唯有你的身份才能力挽狂澜。你刚刚清醒如果太过激动一旦再度晕厥过去那丁家的一切希望都没有了所以……我可以说给你听把一切都告诉你但是你……”

    丁承宗淡淡一笑:“你放心还能有什么事让我举措失态的呢?”

    他闭上眼睛缓缓吸一口气低声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杨浩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说了起来。

    说他在霸州府衙用了什么样的法子让徐穆尘自食恶果;说他听到大少爷突然中风晕厥等他回到丁府丁承宗已人事不省;说他与冬儿在粮仓中幽会怎样受人构陷;臊猪儿失踪、母亲杨氏气病交加而死丁庭训暴病身亡自己一刀两命亡命天涯又如何得以高升今番回到霸州才现丁承业变卖家产欲迁往开封……

    一桩桩、一件件杨浩说的十分详细。

    他注意到只有在说及丁庭训暴病身亡和自己如何从李光岑那里得到那来自塞外的奇药时丁承宗的身子才僵硬了一下颊肉也有些掩饰不住地抽搐起来可是其他时候听了那么多不可置信的事情他的面色始终沉静如水。

    杨浩不禁暗暗钦佩丁承宗现在的身体也许极为孱弱但是他的神经依然像钢丝一样坚韧那种城府和定力自己远不及他。

    杨浩说完丁承宗方始睁开眼睛眼神闪动似乎正在消化他说出的消息过了许久他才望向杨浩缓缓说道:“我没有看错你你果然不是池中之物半年功夫你便攀上了许多人一生也无法企及的高位。”

    杨浩刚要说话丁承宗已换了话题:“我既能被你救醒那就是说已验证了你心中的猜疑我……其实是中了毒?”

    杨浩点头道:“不错我正是这样想的大少爷莫非不信?”

    丁承宗自顾说道:“我毒于那一天被人下毒的时间自然还在此之前有人早就对我下毒了?他为什么要害我?这个人又能是谁?你怀疑他……是谁?”

    杨浩不答反问道:“大少爷心中怀疑的是谁?”

    丁承宗凄然一笑:“你说这毒要让人大悲大喜情难自控方能诱你可知我当日见了何事才激动的不克自持?”

    杨浩好奇心起低声问道:“大少爷见到了什么?”

    丁承宗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说的却是云淡风轻:“我撞见……承业……与大嫂……芶且”

    “什么?”杨浩腾地一下跳了起来一时惊得目瞪口呆。

    丁承宗低声道:“坐下沉着一些。”

    杨浩这才醒举忙又赧然坐下有心想要安慰他几句可这种事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丁承宗倒比他镇定此时说来仿佛说的是别人家的一件丑事与他已全不相干。

    他静静地道:“好他与湘舞勾搭成奸怕我碍了他们的事下毒害我情有可原。藉我人事不省的时候栽脏陷害迫你离开丁家一石二鸟同样合理。可是……他既然害了我、又害了你这家业必然落入他的手中无疑他又何必多担一层风险下毒去害爹爹?”

    “啊!你说……你说什么?”

    杨浩听了又是一惊他对丁承宗虽无兄弟之名却有兄弟之情对他突然中风晕厥一直心存疑虑所以一听说这药的奇效便马上疑到了丁承宗的身上。但他当初负命逃亡的时候还不知道丁庭训暴死的消息回来后虽听说了丁庭训的死讯也只道报应不爽却始终没有把他的死也疑心到那毒药上去这时听了丁承宗的疑问心中豁然开朗但是一个更大的疑团也浮上了心头。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只为了早一日掌握家族大权?丁承业若有这样的心机、抱负和谋而后动的手段在丁承宗成为残废之后他早就可以顺利接掌权柄又何至于逼得轻鄙庶子不想暴露自己昔日荒唐丑闻的丁庭训生起让杨浩接掌家业的心思?

    两人四目相对眸中都闪动着凛凛的寒意都觉其中迷雾重重却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过了半晌丁承宗忽然说道:“这个秘密也许只能由他……来告诉我们了。”

    杨浩反问道:“如果这些事真是他做的他会说么?”

    丁承宗目光一闪沉声道:“他没有这样的心术所以……他的事他的心腹雁九必然有所了解。或许我们可以设下一局从这个奴才那里打开一个缺口……”

    杨浩想了想道:“嗯或许我们可以双管齐下两面着手诈也诈出他的真话来。”

    丁承宗微微颔突又问道:“玉落……知道用毒的事么?”

    。

    “那么……这些丑事就不要告诉她了这些日子她已吃了太多的苦‘这件事’我们两兄弟来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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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春阁一处雅致小间外面寒风凛冽房中置着四个白铜火盆热流洋溢却是温暖如春。丁承业醉醺醺地坐定随手提起壶来又一连灌了三杯酒下去眼中的醉意更浓了……

    看装饰这间房子像一个姑娘的香闺虽然不大却非常优雅。一桌、一榻都饰花纹草极为雅致。迎门是寒梅傲雪的一座屏风品流也自不凡。榻前置着一面巨大的铜镜铜镜亮晶晶的磨镜的匠人定是此道高手那铜镜纤毫毕现丝毫没有走样的纹路。

    可是在这样温暖如春的优雅小间里丁承业心中却非常的烦躁。家里能够变卖的已经全都卖了如今还住着的丁家大院也改了姓一俟过了正月就得交出去。而且他听从雁九的主意用了一招“金蝉脱壳”之计从6湘舞的老爹那里又榨来了一大笔钱眼看就要到开封府那样的繁华之地去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可他心里就是有种莫名的烦躁就像一丛浇不灭的野火炙得他心慌意乱。当初头脑一热他就受了雁九的蛊惑可是这里毕竟是他从小到大生长、熟悉的地方雁九虽然吹得天花乱坠他也知道开封的繁华远甚于霸州事到临头心里却总是有些不安。

    开弓没有回头箭丁家该遣散的已经全都遣散了箱笼都已捆得结结实实就等迎了新年、出了正月便正式迁往京师现在生出悔意已是迟了。丁承业整日里无所事事待在府里便觉烦闷大嫂又整天幽幽怨怨地在他面前哭泣央他妥善安排了她他能怎么办?二姐宁死不离霸州活死人般的大哥不去京城难道他能带了大嫂同去?再说这个女人纵然美若天仙如今也已生厌了。

    所以闲来无事他便常去霸州城里汇合一班狐朋狗友花天酒地今日喝得已是醉了因为临近年关那些酒肉朋友也不便在外面久耽酒兴一罢便各自告辞归去。丁承业却不愿这么回到那个冷冷清清、家已非家的地方一抬头瞧见了“长春阁”便趁着酒意闯了进来。

    长春阁是一家蜂窠也就是男娼馆。其实丁承业更喜欢女人多一些不过不可否认婉柔妩媚一如女子的娈童在这种时候给他的刺激更加强烈。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一阵寒风吹进房来紧接着房门一关又是满室皆春一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美少年出现在他面前。

    “公子怎么一个人这喝起了闷酒呀。”那少年微微一笑低眉顺眼地道:“奴家鸣儿还是头一回侍奉公子不知公子是要奴家是陪公子喝两杯呢还是为公子抚奏一曲以助酒兴。”

    “过来过来……”酒气冲天的丁承宗把手一招待那少年到了近前伸手一扯便让他坐进了自己怀里上下其手抚弄一阵心中更是燥闷便道:“来为少爷宽衣。”

    鸣儿听了微微一呆他们虽是男子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蜂窠寻常绾人的价格也比女妓贵了三成何况他还是个红倌人到这儿来的客人就算只是附庸风雅也要饮酒斗诗、抚琴应和一番想不到这位公子却如此急色花了大把的银子只为买醉上床未免不值。

    心中这样想着客人有所要求他却是不敢不从。鸣儿连忙款款上前先为丁承业宽衣解带丁承业脱得只剩小衣提着酒壶走过去大刺刺往**一坐。

    鸣儿羞涩地一笑便在他面前宽衣解带。这院子里的倌人都是内穿女服外罩男衣此时外衫一除再将束的布巾一解一头秀披散下来半遮一张秀气的小脸粉红的亵衣里一个苗条的身子看起来就像一个娉娉婷婷豆蔻十三的少女姿容不无妩媚。

    丁承业腹中邪火长腾佯狂似癫地哈哈一笑伸手一扯道:“过来!”不待他脱完便按住他后颈压向自己身体。鸣儿黛眉微微一蹙只觉这位公子实在粗鲁可鄙可人家是花钱的主儿却又不敢得罪只得乖乖在榻边跪下扯下他的小衣盈盈俯唇相就……

    这蜂窠中的绾人都是专门练过唇舌功夫的一番咂弄吮吸惹得丁承业飘飘欲仙他微眯双眼品味着那变态的快感手中的酒喝得愈急了不一时便将一壶酒都灌下了肚去把空壶一扔醺醺然道:“哈哈把酒临风细赏明月。酒已尽了这月儿是不是也该升起来了?”

    鸣儿一拭红唇忸怩立起便去羞解罗衫。美人丽影映在那巨大的铜镜当中瞧来别有一番情趣原来这铜镜的用处正在这里丁承业不去看他本人却嘿嘿笑着看向镜中背影。这是一个很清秀的男孩子男人女相身体也是纤细匀称那挺而上翘的臀部在铜镜中微微摇曳虽无女子的柔腴感觉却结实有力更易勾引他的野性丁承业的眸中已露出了两抹兽性的火苗……

    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带着八个彪形大汉晃进了长春阁。

    老鸨子一见心中暗暗吃惊迟疑地迎上前去却不知该如何打招呼。

    她做了一辈子老鸨形形色色的嫖客见得多了就是没见过这么怪异的组合。看模样那八个大汉才像嫖客可看他们的行止却分明以这少年为。豪门大户家的公子哥儿毛还没长齐就逛窑子的也不是没有可小小年纪就嗜好男风的她实在是一个也没见过这位小公子……该不会是走错了院子误把这旱路英雄聚义厅当成了那水6道场?

    老鸨子迟迟疑疑地迎上前去把小手帕一扬强挤出一副笑脸道:“哟儿小公子是头一回到我们长春阁来吧?不知公子可有相熟的像姑?还是老身给您安排一个温柔得趣儿的?”

    “呸”穆羽年纪虽小但他生于草莽这些下三滥的事自然是知道的。一听这老鸨子把他当了嫖客登时便臊红了面皮迎面啐她一口喝道:“公人办案滚到一边去。”

    “什么?公人?这……这这……”那老鸨子大惊失色又有些不信张皇失措之际一个大汉自怀中摸出一块捕人的腰牌在她面前一晃沉声道:“安静做你的生意莫要惊扰了客人。我们只捉一人带了他就走与你长春阁并无勾葛。若是你通风报信那就是揽祸上身了。”

    老鸨子正想示意悄悄站在一边的龟公秘密通知各房的姑娘和客人一听这话却不敢妄动了忙苦着脸陪笑道:“几位公爷我们长春阁可是本份做生意的人家并不敢与什么匪盗勾结。几位公爷要捕人尽管捕了他去还请怜惜我院中的像姑们都是苦命的人儿赚几文钱不易莫要惊了人莫要打碎了什么家什……”

    老鸨子一面说一面便自袖中摸出一串钱儿递了过去讨好道:“些许银钱不成敬意几位公爷辛苦拿去喝杯热茶。”

    那大汉似模似样顺手把钱揣进了怀中低声问道:“方才进门有一个姓丁的客人现在何处?”

    老鸨子见他收了钱这才放心便也配合起来连忙为他指明门户殷勤地道:“几位公爷可要老身带路。”

    穆羽冷冷一笑说道:“不必”说罢抬腿便向楼上走去。

    丁承业只穿小衣裸了下体将那娈童鸣儿按在榻边昏头胀脑喷着酒气便向他理紧凑的后窍中一顶那鸣儿立即出一声悲鸣丁承业晒然一笑知道这是像姑们取悦客人的手段这鸣儿既是红绾人绝非初武云雨反更生肆虐之心。

    正在颠狂狎弄之际房门忽地开了一个人影转过了屏风。丁承业腰杆儿不停按着身下小牝狗似的任他摆弄的鸣儿醉眼朦胧地扭头瞧去就见一个虎头虎脑、浓眉大眼的少年站在面前。

    丁承业眉头一蹙气喘吁吁地道:“少爷……只叫了一个倌人你……你来做什么你这模样少爷不喜……”

    他还没有说完穆羽一个箭步跳上前去正正反反就是几个大嘴巴抽得丁承业晕头转向那酒倒是有些醒了。穆羽早听杨浩说过这丁承业也有一身武艺几记响亮的耳光抽得他不辨东西南北随即便把膝盖一提重重地撞在他的肋下。

    丁承业一口气儿上不来登时萎在地上那鸣儿吓得小狗般自丁承宗怀中蹿出去连滚带爬地上了榻扯过一床被子掩住了身子惊恐地看着这个与他年岁相当的少年。

    穆羽也不理他只把手一挥沉声喝道:“绑了带走”说罢负手转身向外便行四个如狼似虎的大汉便向萎顿在地的丁承业猛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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