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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绽金莲,虚空生辉!江流大师讲法竟然可以达到此种境界!”沈落看到这个情况,不禁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只有一些真正的大能高僧传道布施之时,才会出现眼前这种情景。
“这……看来是我们眼拙了,这位江流大师还真是一位得道高僧。”陆化鸣也面露惊奇之色,口中喃喃自语。
沈落有些不愿相信的缓缓点头,突然想起一事,转首望向远处的棺材,周围的怨气竟然在迅速飘散。
不过片刻功夫,棺木周围的阴气就消散一空,一个白衣女子的魂灵从棺材内徐徐冒出,朝远处的高台方向躬身拜了一拜,然后缓缓上升,身形消散融入了虚空。
沈落目睹此幕,心神一震,对台上江流大师不觉间产生一丝钦佩,专注聆听。
江流大师的讲道还在继续,足足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才结束。
台下所有人都还沉醉在讲法之中,广场上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沈落也是一样,不过他很快回过神,睁开眼睛。。
一场讲法聆听下来,他收获不小,那些灵气凝聚的金莲对他自然没有多少作用,主要的收获还是神魂方面。
沈落刚刚进阶出窍期,纵然闭关巩固了修为,神魂不免有些躁动,可这场讲法聆听下来,他的神魂彻底变得沉稳,省去了起码大半年的苦修。
讲法一毕,江流大师立刻从宝帐内走出,也没有看下面众人一眼,头也不回地朝寺内行去。
不少金山寺的僧人忙跟了上去,簇拥在江流身边,那个堂释长老正在其中,满脸讨好之色的对江流说着什么。
而台下众人这才回神,纷纷朝江流遥遥叩拜答谢。
“诸位施主,金蝉法会已毕,还请诸位到香积堂受用斋饭。”一个僧人登上高台,两手合十的朝众人行了一礼,朗声说道。
下方众人听了,纷纷起身,朝寺内一座偏厅行去。
“江流大师既然是得道高僧,那就绝不可错过,沈兄,我们再次去拜托于他,无论如何也要请他前往长安主持水陆大会。”陆化鸣起身,拉着沈落朝江流大师所去方向,追了过去。
可前方人影一晃,那几个紫袍武僧拦住了去路。
“二位施主,江流大师讲法已毕,前方是我金山寺要地,闲人禁入,两位留步。”慧明和尚冷淡的说道。
“慧明大师,之前在外面得罪了,不过我二人并非捣乱,只是有事想拜托江流大师。”陆化鸣急道。
“我们正是奉了江流大师的命令,请二位出去,他说了不想见你们。”慧明和尚冷声道。
沈落闻言,眉头一皱。
这个江流怎么回事,如此厌恶他们,直接赶人?
“几位大师,我们想要拜托江流大师的乃功德无量之事,这是一点小小意思,还请诸位行个方便,之后我二人定会再次重谢。”他很快收起心情,取出一个小布包,里面装了三十块仙玉,塞进慧明和尚手中。
慧明和尚听着布袋内仙玉碰撞的清脆之声,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抬手欲接布袋,可他手伸出一半,硬生生的停住。
“不行,此事是江流大师的吩咐,二位请马上出寺,不要让我们为难。”慧明和尚用力摇了摇头,板起面孔说道。
其他几个武僧呈扇形围住沈落二人,大有一言不合,立马动手的架势。
沈落和陆化鸣眉头紧皱,这几个武僧修为都只是辟谷期,他们抬抬手就能震飞,可一旦动手,就真的和金山寺决裂,想请江流大师就更难了。
“你们在做什么,住手!”一声怒喝传来。
伴随着着声音,两人从远处走来,其中一人正是者释长老,而另一人是个老年僧人,这人面容乌黑,皮肤干枯,两手瘦如鸡爪,看起来仿佛一个行将朽木的老头,一阵风就能将其刮倒。
沈落打量了老僧一眼,眼睛微微一眯。
这干枯老僧看似人如朽木,皮肤干瘪,可身体之内流淌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好像全身的精华都浓缩进了身体最深处。
以沈落如今的修为和眼力,竟然也丝毫看不清老僧的深浅。
“此人修炼的莫非是佛门枯禅?”他记得以前看过的一本典籍中记载了佛门的这种禅法,威力绝大,但修行条件苛刻,非大恒心大毅力之人不可修炼。
“主持!者释长老!”慧明等人急忙向二人行了一礼。
沈落心道原来是金山寺主持,难怪有此高深莫测的修为。
“沈道友,陆道友,这位是我金山寺主持海释禅师。”者释长老给沈落二人介绍道。
“见过主持大师。”沈落和陆化鸣上前见礼。
“二位施主不必多礼,你们的来意,者释师弟已经和我说过,只是佛法讲究随缘,一切皆有因果,二位施主和金蝉转世之人缘分未到,不可强求。”海释禅师淡淡说道。
“大师此话何意?”陆化鸣听得一怔,拱手道。
“不可说,不可说,说便是错。”海释禅师摇头说道。
“沈兄,这老主持说的是什么意思?”陆化鸣听得云里雾里,不禁转头看向沈落,传音问道。
沈落看着海释禅师,目光闪动了一下,没有回答。
“者释师弟,二位施主远道而来,不可轻慢,你且带他们去香积堂受用一顿斋饭,略进地主之谊。”海释禅师对者释长老交代了一声,转身离开。
“海释禅师,现在缘分未到,那不知何时缘分才能来临?”沈落突然扬声问道。
只是海释禅师好像没听到,自顾自的走远。
“二位施主,此事主持师兄也爱莫能助,二位请随贫僧来吧。”者释长老叹了口气,朝广场附近的偏厅行去。
陆化鸣现在无法可想,不过不用被赶出寺,他心中还是比较满意,先借着用餐拖延一下,看看能否另想他法。
这么想着,他迈步跟了上去。
而沈落看着海释禅师背影,眉头蹙起,这个海释禅师似是话里有话,可又不愿多说,也不知道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就在此刻,走远的海释禅师突然以手抚胸,咳嗽了三声,然后将手背在身后,慢慢朝远处行去。
沈落神情一怔,眸中闪过一丝异样,但立刻便隐去,也随着者释长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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