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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外套和钥匙,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身朝门外走去。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偌大的酒店房间就剩我一个人,我也乐得自在,今晚不用睡沙发了。
至于周栀子发生了什么事,那都和我没有关系,我连问都懒得问。
可我没想到周琛言去而复返,“你跟我一起回去。”
我就这样被他强行带了回去。
一踏入周家的门,就感觉到客厅里沉闷而压抑的气氛。
周父和周母坐在沙发上,均是冷着脸。
周栀子跪在地上,抽泣声不止。
周琛言将她扶起来,挡在身后,“爸,妈,发生了什么事?”
周父沉着脸没有说话。
周母扔出来一个笔记本,本子很厚,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露出了藏在其中不能见人的内容。
我凑过去瞅了一眼,顿时吸了口凉气。
那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少女心事,对心爱之人的情感,露骨而直白。
——我喜欢阿言。
——好想永远跟阿言在一起。
——可是阿言已经有了妻子,我不能破坏他们的家庭。
——我想离开,又舍不得阿言。
——好想……好想阿言永远成为我一个人的专属。
太肉麻了。
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平时周栀子装的有多好,这本日记就像是撕开了遮羞布下的伪装,汹涌的情感喷薄而出。
周琛言看了后,久久没有说话。
他应该很开心。
毕竟他一直都很喜欢周栀子,不,是非常爱她。
“这是哪来的?”周琛言问。
周母冷冷道:“佣人打扫房间,在垃圾桶里看见的。”
周栀子猛然抬头,泪眼涟漪,“我没有把日记本扔掉,也没有拿出来,我一直都好好的藏着,我没有……”
她抽泣着,都有些喘不上气了。
周琛言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别哭,没事的。”
“周琛言!”
周母厉声呵斥,“你在干什么?你还记不记得你的妻子就站在这里!你在哄着别的女人?”
一句话,又将焦点落在我身上。
我简直崩溃。
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谁不知道我这个妻子当的有名无份,就是个摆设,周家没一个把我放在眼里的。
现在倒是用上我这工具人了。
不过埋怨归埋怨,毕竟我还身处在这个位置上,还是配合着低下了头,做出伤心难过的模样。
沉默中,周琛言哑声开口,“栀子还小,不懂事,而且日记上的日期都是以前的,现在她……”
“你看看后面吧。”
周母一脸的不忍直视,厌恶的看着躲在周琛言身后的周栀子。
我出于好奇,也瞥了一眼。
嘶!
原以为前面就已经够直白了,没想到后面的更加露骨,甚至可以说是背德。
——看着阿言和烟烟姐站在一起,我心里真的好难过。
——阿言说过只抱我一个人的。
——阿言的新婚夜,他是不是已经抱着烟烟姐翻云覆雨?那我算什么呢?阿言不是说过只疼我吗?
——阿言,能不能回到我身边?
这下,周琛言都无法再为周栀子说情,拿着笔记本的手都在颤抖。
我想这应该是高兴的颤抖。
周母厌恶的看着周栀子,“周家待你不薄吧?我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给你好吃的好喝的,让你去上名牌大学,从来就没有亏待过你,你是怎么……”
她说不出口,气的头疼。
我赶紧上前扶住她,可别意外还没发生,她就先把自己给气死。
“烟烟姐,我没有想要抢阿言,我只是写在日记本上,我只是想发泄一下,但我真的没有那样!你原谅我吧……”
扑通一声,周栀子给我跪下了,脸上布满泪水,哭得可怜兮兮。
周琛言将她拉起来,“你这是干什么?你不需要给任何人下跪。”
我微微眯起眼睛,没说话。
一直没有开口的周父终于说话了,“周家的儿媳妇只能是慕烟。”
我微微皱眉。
周父,无论前世今生,我都看不透他。
但他总有那个本事,一句话就将战火引到我身上来。
周栀子哀怨看了我一眼,抹着眼泪转身就跑了出去。
周琛言捏着笔记本,咬牙道,“我的妻子是谁由我说了算。”
周父与他对视,“只要你还是我的儿子,就由不得你。”
周琛言脸色铁青,忽然看向我,那眼神冰冷如霜。
然后也转身大步离开。
周母叹气,“真是造孽啊,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非要把这个家搅得不得安宁,她才满意吗?”
我只能默默陪着她。
周父已经转身上楼去了。
这个夜,注定难熬。
对于周家人而言,周琛言一直没回来,周栀子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相比于周母的焦躁愤怒,我很平静,直到回了房间,我才露出笑容。
看来,距离离婚又进一步。
一想到离婚之后,我可以恢复自由,远离这一堆烂摊子事,带着弟弟快快活活的过我们的小日子。
我连睡着时脸上都带着笑。
直到半夜,周琛言突然闯进来,将我从床上拉起来。
“你还有心思睡?”
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为什么不能睡?”被曝光日记的人又不是我。
“栀子失踪了。”他咬牙道。
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臂,失败了。
只好坐在床上看着他阴沉的脸,“那你应该去找。”
周琛言一把将我拽起来,我踉跄了下,从床上跌到地上,又被他强行拉起,手臂被拽的生疼。
他语气森冷,“这就是你的目的吗?把栀子逼走,我已经跟你说过,只要你不再提离婚的事,我会好好和你过日子,你就这么容不下栀子?”
我有些懵,“你在说什么?”
周琛言随手扔出一个东西,就是那个日记本,他翻开来,周围乌漆抹黑,我什么也看不见,直到他开了灯,我才看到日记本的封面里夹着一根头发。
这头发……
长发,乌黑色,笔直一根。
周家人头发有些自来卷,周栀子齐肩短发。
只有我留着齐腰长发,发质乌黑浓密。
他质问道,“你把栀子的日记本偷出来是何居心?在酒店装的很排斥我,结果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慕烟,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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