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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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都，听云书院。“小姐，这是什么地方？”丫鬟疑惑的问道。
岳瑶笑了笑。
“这个地方可有年头了，在各国战乱时就已经存在了，那时还叫瀚海书院，各地方的文人，都喜欢聚集在这个地方，谈论家国大事。”
“后而大周结束战乱后，这里就改名叫听书院了，直属于朝廷的中书院，并保留可以继续谈论家国大事的传统。”
丫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来着是...”
“当然为了他了，堂堂天子，居然充当小贩，而且还贩卖宫中御品，还被百官给架了回去，呵呵，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可惜，如此闹剧我居然没有亲眼看到。我就是想听一听，这么荒唐的事情，这些文人们，都是怎么看待的...”
说着，便带丫鬟一同走了进去。
......
果然。
此时书院内的文人们，正谈论着关于昨日皇上摆摊贩卖御器的事情......
“荒谬！这还有什么可洗的？就说古往今来，哪个明君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若是一般皇室成员也就罢了，他可是皇上，如此荒唐之举，丢的可是我大周的脸面。”
一旁书生跟着附和。
“丢人是小，我大周傲视于群国，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我大周每任皇帝励精图治，恩威于天下。皇无威仪，则国无威仪，他国岂不小视？”
“呵，怕就怕他国会因此而小视我皇，故而趁机发难。虽说我大周兵甲强盛，奈何天子无智，只恐到时昏招频出，误我大周啊！”
...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有好几位年岁较长的书生，皆表示要立即写书上奏朝廷，以望陛下能够不再做出如此荒唐之举...
甚至是还有人希望新皇能够退居幕后，让宰相，或者是其他王公大臣，总揽一段时间朝政...
就在这时。
忽的有一青年站了起来，在喧闹声中哈哈大笑。
这一举动，顿时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一人不禁好奇言问。
“敢问兄台，为何发笑？”
蓝衣青年摆了摆手，似乎不想回答。
刚才言问之人，呵笑一声。
“既无高论，何必哗众取宠...”
那蓝衣青年，缓缓转过身，环顾着周围的书生。
“依我而言，尔等才是真正的哗众取宠吧！一个个口若悬河，满嘴胡言，圣上之高谋，尔等也配揣测？”
众人楞了一下。
“你是何人？岂敢在这妄言？”
“严某不过是一介草民尔，其名不足挂齿，只不过本以为听云书院会有明白人，亦知陛下之苦心，故推波助澜而助，不想...皆是一群草包而已。”
草包二字。
彻底触动了这群文人的心弦，众人皆怒，挡着道路不愿让这位严某离开。
“好啊，既然你说我等是草包，那就请说说你的高论吧？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还请兄台，给各位刚才之言论一个交代。”
严某点了点头，坦然的回到座位上，拿起酒壶痛饮了一口。
“呵，好，既然尔等想要知道，那严某不才，就跟你们说说。”
一时间场内安静，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这位严某的身上。
岳瑶坐在人群后，也是对这位严某，充满了好奇。
就听严某缓缓开口...
“呵，尔等不是皆说陛下昏庸吗，那是尔等，只看到了陛下荒唐，而没有揣测到陛下的深意。”
“就说我皇登基以来，从这个月开始，才真正理政，而所做之事，皆在旁人所看匪夷所思。”
“先是宋朝、后是流民，再者山匪以及兴建长城，到大赦天下，以及降低藩王赋税，再到昨日荒唐之举，每件事拿出来，看起来都似乎是昏君所为。”
“然而，陛下真的昏庸吗?”
严某说着再饮一口酒水，众人已然开始沉思他刚才所说的言语。
“宋国，不仅没有停贡，连带着周围小国，都纷纷开始加贡，而且还引得秦国主动示好，想要与之联盟。”
“唐国，不仅没有收纳流民为己用，还掏出巨额钱财助我国安抚流民.....”
“说到昨日陛下所做的荒唐事，试问古往今来哪个皇帝做过？正因为没有人做过，这才恰恰证明，陛下的与众不同。”
“陛下真的是一时兴起嘛？贩卖那些御器又能获得多少银两？更何况严某闻言，也都最多不过几十两而已。”
“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让百姓们看到，我新皇要以仁德治国，所谓的仁德，而不介于王公贵族，乃是天下所有的百姓，是不分贵贱之心。”
“皇上屈尊做商贩，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他能置身处于闹市，一方面是对我大周子民放心，再者，也是为了能够深入到最底层，体会我大周子民的不易。”
“如此仁德的君主，尔等竟然说是昏君？”
这时，已经开始有不少人，对之间的想法产生了动摇。
“什么是明君？天天端坐在龙椅上，尽显威仪的就是明君？在严某看，能不顾于自己的体面，低身于百姓之间的，所有一切，只为造福于国的，这，才是真正的明君！”
“最后，我在说一句，拜月节马上就要到了，圣上这么做，各位难道还猜不出陛下何为吗？”
说完，严某就站了起来。
这一次，没有人在阻挡他的去路了。
在他下楼后，紧跟着岳瑶就带着丫鬟起身跟上。
场内寂静片刻。
沉思的众人这才缓缓回神。
“我知道了，陛下这么做，是为了在节前让百姓们都明白，只要朝廷有的，百姓们一样也配拥有，百姓好，朝廷才能更好。”
“对，我也明白了，圣上是想更真实的表达，他想要做一位仁君的决心，所以这才不惜降低身份，深入到百姓之中...”
瞬时间，众人皆一改方才言论，全都变成了夸赞皇帝的言论。
而这种言论，不知不觉间，已然要在洛都悄然传开......
“先生，等等。”
严某走在街上，忽然闻声回过头，就见着一位姑娘正在叫她。
“你叫我？”
“先生方才之言论，可谓极为精彩，所见所想，岳某深感佩服，亦不知先生高姓大名，此来周国何为？”
“严某已经说了，小名小姓不足挂齿。”
“以先生之才，岂能是小名小姓，恕我之言，不知先生现居高就，可有想法，来我唐国谋个差事？”
严某上下打量了一眼岳瑶。
“你是何人？”
“唐国公之女，岳瑶。”
严某眼中略微有些惊讶。
“失礼，失礼，在下严松，见过岳小姐。”
“不过，岳小姐之相邀，严某似乎并不能应允，严某已经做好决定，望能够在周国，这位新任的男皇手下，谋一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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