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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元五世纪到六世纪,白匈奴在经常的战争中掌握了整个印度河流域乃至伊朗的萨珊帝国的大部分,接著又在印度北部建立了一个王朝,公元480年,白匈奴灭印度笈多帝国,公元484年,白匈奴击杀萨珊朝君王,其辉煌的战史,世所嘱目,史所罕见。
其实这一支民族被史学家称为白匈奴,并非因为他们和匈奴族有什么联系,只是欧亚古典世界对当时几百年间所有侵入的游牧人群统称为‘匈奴’,其英文为‘HUN’而非‘XONGNU’,拜占庭的史料和印度的铸币把他们描绘为从中亚来的白种民族,而不是属于蒙古人种,但究竟这个民族原来是在哪一个地方,为何会突然放弃原来的聚居地而大举西进,史上却从未有过丝毫的记载,史学家也惑然不解,只因没有人会想到,一个以商业而著称于世的民族,居然会有勇气与力量在四面皆有强敌的处境下,寻到一条出路,大举西迁,从而使这个民族变得前的未有的强大,此皆傅破之功也,如果傅破真能回到洛星如的身边,再一次领军作战,与笈多王朝的大军较量,则说不定能在有生之年,亲自步入笈多王朝的皇宫,当然,那是自楼兰族西迁始,六十多年后的事情了。
至于楼兰族怎么会在与笈多王朝交战的同时,分兵再向西进,越过兴都库什山脉,直指波丝,导致强大的波丝萨珊朝覆灭,却不在傅破所设定的计划内,那该是楼兰族已在印度河流域居住经年,发展得更为壮大后的事了。其实想到楼兰拥有洛星如的智慧,更拥有雷神怒这种恐怖武器的制做方法,就不难理解它为何能与两大王朝同时对抗,并在经过几十年的战争后最终取得胜利了。
第十八章再见楼兰
傅破脑中一片混乱,刚才那枚箭,不是就要射中自己了吗,怎么会没有痛的感觉呢,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好像一下子就迷糊了,到底自己死了没有呢。
咦,自己躺在什么地方,那么软,那么有弹性。
傅破张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
傅破坐起身来,四周是如此熟悉,这狭小的空间,不就是他的沙漠车吗?
可是面对的千军万马呢,身边染血的战士呢,脚下的城墙呢,这些都到哪里去了?
傅破揉了揉眼睛,难道说自己又回来了,还是,这一切只是南柯一梦?
一种刻骨铭心的感觉涌上心头,洛星如呢,我答应过的,要把戒指重新……傅破低头看自己的手,却哪里有那枚戒指。
傅破全身冰寒,一个念头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那就是不论他所经历的是梦境还是事实,他将再也见不到洛星如了。
傅破竭尽全力想把这个念头压下去,然而这个阴影却在心中越来越大,几乎迫得他无法喘息。
这是一个他无法接受的打击,一时间令傅破万念俱灰,似乎一切希望都离他远去,生命再无半点意义。
傅破眼神飘过挂在墙上的日历,顿时呆祝日历上分明的写著:四月十日。
车外漆黑一片,狂风卷著砂子打在车窗上,发出密集的撞击声,这是他出敦煌的第五夜。
怎么会是四月十日,自己所经历过的那么多时光,都到哪里去了?
各种木简文书散乱在床上,那个檀木盒也斜在一边,傅破一把将木盒抓到手里,颤抖著将盒盖打开,拿出羊皮卷,小心地摊开,祷告著:千万不要只是一场梦,那太残酷了,梦境怎会有这么真实,怎会让我投注这么多感情,来吧,让我重新回到楼兰,或者,一切都再来过,今天晚上,我应该会看见第一段幻境,明天是第二段,后天是第三段,再后天,我会在楼兰遗址掀开一块青瓷片,看到一枚戒指,然后,让一切再来。
然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些线型文字是如此的实在,没有一点异常。
傅破紧握双拳,牙关紧咬,十分钟,二十分钟,半小时。
忽然,傅破兴奋起来,那些奇型怪状的文字开始扭动,变型!
然而立刻他就知道,这只不过是因为他双眼盯的时间过长,过度疲惫所产生的。
傅破颓然长叹,瞌起双目仰天倒在床上。
四月十一日,出敦煌第六天。
睡了一晚之后,傅破的精神振做了一些,昨晚还很清楚的对楼兰的记忆,现在已模糊了大半,就像所有的梦一样,梦醒时一瞬间还对梦境记忆犹新,过了一段时间就忘记了。不过到了晚上,傅破还是抱著试试看的心情,拿出羊皮卷看了一会儿,当然,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时,傅破已经确切地知道,那一些只是一场梦。
四月十二日,出敦煌第七天。
对于那场奇怪的梦,傅破已差不多全都忘记了,就算倾力思索也想不起其中的情节和人物,只记得有过这一场梦。
然而傅破还是隐隐地觉得,梦里有一个女子,带给他在现实中从未体验过的深刻感情,虽然这个女子叫什么名字,甚至长得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但这种曾经感情深注的感觉却始终回绕在心里,怕是永远不能去除了。
中午时分车队经过著名探险家余纯顺的墓,所有的人下车为这名勇士默哀,车外狂风仍是不止,傅破被吹得弯腰低首,睁不开眼睛,砂子打在脸上,生疼。
四月十三日,出敦煌第八天。
从早晨开始,风力骤然加剧了,根本看不清车外的景物,楼兰的遗迹,应该就在附近,如果天气好的话,隔著很远就能看见楼兰高高的佛塔,可是这种恶劣的天气,根本就不可能目视定位,只能靠卫星定位仪去找楼兰的确切位置。
然而卫星定位仪竟失灵了,收不到一丝信号。
是风暴令信号受到了干挠,还是楼兰不欢迎这支队伍,用神秘的力量把自己隐蔽起来?
四月十九日,出敦煌第十四天。
风暴一点都没有减弱,还在继续狂啸,几天来车队在周围盲目地转圈子,但就是找不到楼兰,迫于补给,探险只能一无所获地踏上归途。
不过傅破也已没有了出关前的烦躁不安,毕竟自己已经尽过力了,也算是圆了梦吧。
以后,是不会再来了,在繁忙的商务中抽出那么多时间,代价是很大的。
五月二日,傅破来到肖正的藏书楼,归还所借的木简文书和那一卷羊皮,拎著手提箱跨进肖正的办公室,却看见除了肖正外还有另外一个中年男子。
肖正介绍道:“这位是谭应物。”
谭应物笑道:“傅先生就不用你介绍了,电视报纸上早就认识了。”
傅破忙放下手提箱,上前与谭应物握手道:“哪里哪里,你在学术界,才是大名鼎鼎呢。”
谭应物是著名的考古学家,虽然只是中年,但在国内考古界已是不容置疑的权威,在国际上也是赫赫有名,傅破在研究西域楼兰国的历史时,曾看过几篇谭应物的论文,对他的学识十分钦慕。
肖正道:“羊皮卷呢,快给我看有没有给你弄坏。”
傅破从衣服里取出檀木盒递给肖破,笑道:“我哪敢弄坏你的宝贝。”
肖正不理傅破,自顾自打开檀木盒,取出羊皮卷展开,仔细的看了半响,方才满意地‘嗯’了一声,待要把羊皮卷放回檀木盒,却忽然盯著檀木盒里面道:“咦,这是什么?”
伸手从檀木盒里拿出一枚戒指,拿到眼前细看,赞道:“好精致埃”傅破脑袋里‘轰’的一声,一把将戒指抢过来。
这是一枚青玉制的戒指。玉质温润婉约,青玉被极精美的银丝包著,银丝被镂成小草状,枝叶蜿蜒在青玉上,最后汇成一朵含苞待放的银花,在未放欲放的花瓣之中,镶了一颗晶莹透剔的蓝宝石!
傅破双手剧烈地颤动著,热泪盈眶。已经淡忘消失了的记忆重新流转回脑海中,一幕幕显现在眼前:洛星如、宁虎臣、龙车、赵四海、郑定西、残月峡谷前的金戈铁马、熊熊燃烧著的梦幻绿洲、楼兰王城下一望无际的吐谷浑大军和自己身边不断染血倒下的楼兰战士、还有那支飞向自己的利箭,傅破听见自己在对洛星如说:也许三四个月,最多半年一年,我们又可相见,那时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不再分离……原来一切都是真的,一切都曾经发生过。
谭应物的双手也在轻轻颤动,他拿著那卷羊皮,全神贯注地看著,喃喃道:“这是哪里来的,太宝贵了,我钻研了十多年线型文A,这里面竟还有些字是我从未见到过的。”
傅破猛地抬起头,冲到谭应物身边道:“你、你能翻译它吗?”
谭应物看著失魂落魄满脸是泪的傅破,点头道:“给我一段时间,应该可以,如果我都翻不出的话,大概也没有别人能行了。”
傅破道:“你先翻一点看看。”
谭应物看著那卷羊皮,道:“这卷文字有一个标题,我试著翻翻看。”
肖正莫明其妙地看著傅破的异常行为道:“傅破,你怎么啦,刚才发什么神经。”
傅破摆了摆手,眼睛紧盯著谭应物。
谭应物眉头渐渐皱起,道:“怎么起这个题目,如果没翻错的话,该是《时空之门》。”
傅破默默念道:“时空之门、时空之门,原来一切都源于此。”脸上泛起笑容,道:“这篇文章对我非常重要,还请谭先生把它翻出来,这样,您如果不嫌弃的话就住到我的别墅里,安心的翻译,我愿意付任何代价。”
谭应物眼睛亮起来,道:“我今天来这里就是向肖先生商量贷款给我的即将进行的希腊考古的,考古队的经费还有一大半没有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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