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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竺等人有意避开他们。
可他们却发现了糜竺。
“咦,这位不是糜竺糜子仲吗?”
“年过六旬还如此英武,来天香楼驰骋沙场了?不知道今晚哪位姑娘有这么好的运气,有赏钱拿还不用伺候,舒服得紧啊!”
出声之人正是刘巴的儿子刘堂。
许彤,吴乔和李丰等人跟着一阵晒笑。
其他人对早先跟随刘备的老人还是非常尊重。
自从刘备去世多年,孙乾死于荆州,简雍落了个闲职,而刘琰又体弱多病,剩下糜竺因为弟弟糜芳在荆州犯了错误,投降东吴,东州派早已名存实亡,在蜀汉朝廷中只剩名望,毫无地位。
要不是因为精盐和肥皂这两项业务,糜竺也根本没机会出来抛头露面。
如果蜀汉朝廷现在是诸葛亮为首的荆州派掌握朝政,军政大权在握,那益州派则控制着经济财政。
加上蜀汉没有拿下陇右和关中之前,蜀汉的经济靠着益州本地的豪强支撑。
益州派在朝中还是举重若轻。
看似诸葛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也处处受到不少制约。
这也是刘备死之前,给刘禅留下的平衡之道。
嘴上以“丞相可以取而代之”封住诸葛亮死心塌地为他子孙服务,实质上也埋下不少暗棋防治诸葛亮一家独大。ŴŴŴ.BIQUGE.biz
能被曹操称为“天下英雄仅吾与使君耳”,颠沛一生,屡败屡战,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最后成就霸业的刘备,不可否认有他过人本事。
因而,益州派存在有他们一定的资本。
这些益州派的弟子们,自然对糜竺这帮人东州人,骨子里还是有些排斥的。
而刘堂是刘巴的儿子,身边又有梁王在旁,言语中,明嘲暗讽。
话里话外,就是讥讽糜竺老了不中用了,这里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梁王在旁,尽管糜竺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不过还是忍住脾气,不与这些小辈计较。
不理会刘堂,向梁王打了个招呼问好。
身后众人也纷纷上前恭敬行礼。
陛下的弟弟,不能失了礼数。
梁王见到是糜竺,连忙喝止住刘堂,客客气气回了一句:“子仲好雅兴啊,也来天香楼听曲吗?”
“回殿下,在下也是和朋友小聚,未曾想在这里遇到殿下,真是荣幸啊!”
“呵呵,既然都是来听曲的,你我还是以常人待之,切莫泄露了身份,倒是不方便了。”
刘理也不想太过明目张胆,毕竟他这个殿下的身份来这个地方,传到丞相那边去,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省得,省得。”
糜竺当即明白,刘理这些人也是悄悄来找乐子的。
“既然遇到了,不如一起吧!”
刘理热情的拉着糜竺的手。
糜竺脸上笑嘻嘻,心里一阵苦瓜。
今晚上估计得让他买单了。
“殿下先请,我等马上就来!”
“这里就别这么称呼了,就叫一声刘公子好了。”
梁王为首,一群人浩浩荡荡进门。
刘堂见挖苦糜竺不成,心中暗自不爽。
等梁王进去之后,他们几人马上跟着进去,把糜竺等人挤在后边。
马谡在一旁早已看不惯这些纨绔做派,有了想走的念头。
“子仲,要不你们玩吧,我在丞相府上多喝了一些,想早点回去休息。”
马谡本来就想借这个机会,跟糜竺商谈盐湖开采以及招商会事宜,没想到梁王这帮人插了进来。
“明日早上你来我住处详谈,我就晚一点回华阴。”
糜竺让简单几人先进去,然后拉住马谡:
“幼常,就去坐坐,应付几下,晚上我们谈我们的事情,不用管他们。”
糜竺神秘一笑,“自从那日我们叫来那位绮儿姑娘唱曲,结果被杨仪那厮搅合。”
“你不在长安的这些日子,这位绮儿姑娘红得很,那一首新曲,脍炙人口,已经成为天香楼的招牌节目,整个长安,人尽皆知。每一个到天香楼来的人,都点名要听她唱曲。”
“听说她明天就要离开长安,如果今晚不听听,以后就很难有机会听到了!”
“什么?她要离开长安?”
马谡不由得一阵愕然。
想当初,马谡挨了五十军棍,从长安坐着小马车回华阴,这个吕玲绮还出来相送,问马谡索要新词呢。
在长安呆得好好的,怎么就要走呢?
“好像是宫中那边的教司坊听到了此人,想邀请她去为皇后献唱。”
原来如此,马谡听糜竺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致。
他倒要听听,吕玲绮将他传教的《千里共婵娟》唱得成啥样。
“那就随你去听听吧!不过,你同行的那几位,莫向他们暴露我的身份。若是让丞相知道我跟梁王一道,这就犯了忌讳。”
糜竺听到马谡不走了,喜出望外,连连答应。
两人一前一后,在小厮的引领下,来到了梁王他们所在的房间。
梁王见糜竺带了一个生面孔进来,一脸迷惑。
“文仲,此人是谁啊?”
“刘公子,这位是我在长安的远方子侄,在军中当值,正值休沐,在门外碰巧遇到,就带他来见见世面。”
“哦,没事,那一旁落座吧!”梁王挥挥手。
而刘堂等人看到马谡跟他们年纪相仿,穿着平平,满嘴大胡子,浑身隐约透露出一股杀伐之气。
果然是个军中的糙汉!
顿时面露鄙夷之色,碍于梁王的面子,捏着鼻子,再也不看马谡一眼。
马谡也不在意,就在糜竺一旁坐下。
这个房间甚是宽敞,呈u型摆放着七八张案桌,桌子上已经摆放上了酒爵果脯熟肉等一干吃食。
梁王在主座,糜竺的同伴和刘堂等人分两旁,每人面前一个案桌,盘膝而坐。
马谡甚是纳闷,向朗的华阴木器作坊,椅子怎么还没卖进天香楼啊?
要是摆进这里来,每天这么多人来往,多好的广告效应。
何况天香楼还是河东崔家的,这不应该啊。
看来得提醒关凤和马福一声。
就在马谡想着椅子的事情时候,一个老鸨一脸媚笑走了进来。
“各位公子,官人,实在抱歉,绮儿姑娘今晚已经安排满,恐怕不能来给各位唱曲了。”
什么!!!
刘堂顿时勃然大怒。
他们几个今晚就是陪着梁王来听绮儿姑娘唱曲的,却听到行程已经安排满了,怎么不让他们恼火。
“把其他人推掉,让她先来我们这里!”
刘堂当即冷冷说道。
“这…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老鸨虽然脸色微变,但还是有恃无恐,不像上回马谡来的时候那样惊慌了。
看来,这十多天来,她已经遇到无数次这样场面,早已有了应对之策。
“什么规矩?在大汉的地盘上,刘公子的话,就是规矩!”
刘堂没想到老鸨会顶嘴,一拍桌子,指着老鸨骂道。
他们几人之前在成都,无论去任何一个勾栏,那里的人对他们都是卑躬屈膝,这到了长安难道就翻了天?
何况,还有梁王在呢!
梁王以眼色制止了刘堂,再这样下去,可要说漏嘴了。
“我们几人特定从成都而来,就想听这位绮儿姑娘唱曲。”
梁王一脸真诚,“还请帮忙想想办法,能让我们今晚也一睹风采!没有绮儿姑娘美妙的声音,我们喝酒也是索然无味啊!”
“这位公子,我看您也是真心为绮儿姑娘而来。”
老鸨似乎胸有成竹,“如果您想让绮儿姑娘先来您这里也没问题。”
“只要你们写出让绮儿姑娘动心的诗句,不用你们请,绮儿自个都会跑来献唱。”
什么!
写诗?
笔趣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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