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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二月二龙抬头。
万物复苏,春风回暖。
这日晨起,孟渊打了井水,洗漱后便去校场用功。
距离入品已过去半个月,诸少年少女都还没有开窍入品,孟渊也未向他们说起自己窍穴已开启过半的事。
精火在经历过第一次圆满之后,生长的就缓慢许多。虽说每日有鸡蛋和一斤肉,但还是比之先前要慢的多。
不过孟渊也察觉到,这一次的精火比之前凝练了一些。外在的表现便是自身更加不惧冰寒,且体力愈加充沛,精气神也十分充足,熬夜打拳也不觉得累。
因着如此,孟渊白天辛勤打熬气力,蕴养真气,晚上在单间时才冲击窍穴。
精火第一次圆满时曾荡涤躯体,许多窍穴都已松动,是故孟渊基本上一晚上开启一处。
一次圆满便能有如此成效,孟渊更为期待精火的第二次圆满了。
“得吃肉,吃大量的肉,还有童养媳……”晨练后吃着早饭,孟渊开始琢磨起来。
聂师的提点是基于自身的能耐,寻梅的青睐是因为自己纯质善良。
但孟渊知道,什么人情世故都是镜花水月,只有境界上来了,人情世故才有用。否则人家的提携必不能长久!
武学境界才是根本,而精火的生长则是自己的根本。
所以,得吃肉,得想尽一切办法吃肉。
上午过了半,孟渊终于等到聂延年来了。
“孟学士来来来。”聂延年腰上挎着刀,手上还拿着一柄,当即丢给孟渊。
自打借来书后,孟渊歇息时就捧起来看两眼,被聂延年撞见后,人家也没阻拦,只给加了个绰号。
“你现今是假学士,去了馆子指定被姐儿戳穿。等你学了刀法,人家戳穿你,你恼羞成怒就能拿刀砍了。”聂延年十分有道理。
这人一向嘴上花花,孟渊早就熟悉了。
聂延年也不再多讲别的,当即摆开架势,缓缓演练一遍。
孟渊看得认真,却觉得聂延年这刀法用的别扭,似乎缺了点什么。
“你来试一试。”聂延年道。
孟渊本就记忆极好,又开了头顶窍穴,按着聂延年演练的招式,缓缓运转一遍。
“孟学士还真不赖。”聂延年阴阳怪气的夸了句,随即又道:“不过这是快刀之法,名曰狂风刀法。需得刀快人快,下刀稳且狠,乃是杀人之法!”
说着话,聂延年再次演练,这一次却快如狂风骤雨,一时间竟看不清长刀,只有一团白光闪动。
孟渊看得陶醉,自觉自己是万万做不到这般的。
聂延年演练一遍后收刀归鞘,上前搭着孟渊脖子,“这刀法不仅仅是手腰发力,乃是全身用力。等你开了躯干和手臂的窍穴后,威力是一变;全数开了窍穴后,威力又是一变;乃至入了八品,威力再是一变。你可明白?”
“聂师是说,这刀法凡俗可用得。但若是入品之人,再配上体内真气运转的法门,威力更增?”孟渊道。
“学士就是学士,一点就透。”聂延年很是欣慰,“行了,先去练吧。把身法练熟悉了,再教给崽子们,明日我再传你运转真气的法门。”
眼见聂延年又要走,孟渊赶紧拉住。
孟渊拉着聂延年来到远处,直接厚着脸皮开口道:“聂师,借十两银子。”
这些日子以来,孟渊也摸透聂延年的脾性了,此人嘴上没个把门的,开口就是黄腔,其实人不赖,不讲什么尊卑,也没个师长样子,有事直接说就行。
“借十两?我都穷的吃不上饭了!你把我剁吧剁吧卖了算了!”聂延年立即道。
这种人竟然拿不出十两银子?孟渊打量聂延年,见他确实一副无奈精穷的样子,便道:“那算了。”
孟渊正要离开,琢磨着去找胡倩大姐借点呢,聂延年按住孟渊肩膀。“诶等等!”
聂延年打量孟渊,问道:“你小子借钱干嘛?”
“伙食不够,我想吃肉。”孟渊实话实说。
“那也没天天吃的道理。”聂延年摸出一锭银子丢过去,“给。”
孟渊赶紧接过,问道:“聂师,你不是说你没钱么?”
“唉,哭穷哭惯了。”聂延年大咧咧道。
合着我一借钱,你想都没想就哭穷?装的还挺像!孟渊仔细琢磨聂师的表情,觉得先达者为师,可以学一学!
“聂师,要不再多给十两,省得我回头再借。”孟渊道。
“你小子蹬鼻子上脸是吧?”聂延年拧住孟渊耳朵,“跟我来!”
出了校场,孟渊跟在聂延年身后,好奇问道:“聂师,咱这是去干啥?”
“去领你的工钱啊。”聂延年道。
“你都没跟我说过我有工钱!”
“你又没问!”
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处小院子,进了房中,便见一老头子。
“苟账房!”聂延年一点也不客气,他指了指孟渊,道:“这小子是新护卫,来预支工钱。”
那苟账房看向孟渊,问道:“你叫啥?”
孟渊报了名姓。
“是有这么个人。”苟账房翻了翻账本,道:“不过你是牧庄来的,领护卫职还没一个月,工钱没法预支啊。”
孟渊不吭声,看向聂延年。
“他是寻梅介绍来的。”聂延年道。
“咱们王妃最是体恤人,预支一个月那也没什么。你是最低等的护卫,月银十两,节庆赏赐另算。”他扒拉扒拉打起算盘,取出十两银子。
孟渊接过银子,欲求不满的看向聂延年。
“预支三个月的。”聂延年道。
苟账房道:“聂老师,要是你预支那我不说什么,可这孩子是新人,没这个道理。”
聂延年说道:“他是寻梅的相好。”
苟账房揉了揉眼,这才仔细打量番孟渊,见少年身姿挺拔,剑眉星目,样貌上佳,还有阳刚之气,便道:“谁还没个难处?年轻人花销大些也是有的,所谓救急不救穷,老账房我担这个责了!”
孟渊接过银子,越发觉得品阶十分重要了,否则扯谎都没人信。
出了院子,孟渊再三谢过聂延年,还扯了些改天请你吃饭之类的客套话。
“你都领月银了,我借你那十两银子是不是该还了?”聂延年立即催债。
你借钱给我还不超过一刻钟吧?这就要讨债?孟渊凭本事借的钱,还没焐热呢,怎么可能还?
“聂师,我用钱的地方多。”孟渊一本正经道。
聂延年手指点了两下孟渊,然后道:“忘跟你说了,有个活儿你去不去干?干成了有赏。”
“什么活儿?”孟渊十分警惕。
聂延年也不直说,只道:“先去吃个饭,一边吃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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