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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的被赏赐了不少好东西,叶恒还真有点搞不太清楚永嘉帝是什么脑回路。
看着摆在屋里那么高的红珊瑚,放在盘子里的玉如意,还有流光溢彩的云锦,叶恒摆摆手:“放到库房里吧。”
回头她问林惊弦。
“你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惊弦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片刻之后,田贵妃也让人送了不少东西过来。
还有皇后那里也送了一些簪环宫花。
田贵妃派来送东西的是一个叫万方的太监。
他笑着对叶恒说:“刚才陛下召见叶驸马,贵妃娘娘特意让人打听了,听说叶驸马脸上带了彩。”
叶恒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
必定是昌河公主把叶明安也给打了,还打的不轻,永嘉帝见了,觉得有点对不住叶明安,再加上昌河公主来北五所闹腾这一场,永嘉帝更觉心中有愧,就赏赐了些玩器物件来安抚叶恒。
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后,叶恒笑着和林惊弦说:“你父皇必然觉得昌河公主做事不地道,羊毛净呆着我们叶家父女薅了。”
林惊弦笑了笑没说话,但心底里对昌河公主的意见更深。
昌河公主住在宫里,叶明安又受了伤,再加上林惊弦要养身体,叶恒就不好回门,她专门去和田贵妃说了,回不回门的不打紧,林惊弦的身体最重要,等什么时候林惊弦身体好了他们再大大方方的回门。
田贵妃因此对于叶恒更加满意。
左右无事,叶恒就和林惊弦聊天,不经意的提起当年昌河公主救永嘉帝的事情。
这事林惊弦还真知道。
当年永嘉帝不知道招了谁的眼,叫人暗中算计他,往老太后给他的点心里下了毒,正巧昌河公主过去找他玩,看到点心就忍不住给吃了。
点心下肚,没多久昌河公主就肚子疼的受不了,召了太医来看,才知道中了毒,太医又检查了剩下的点心,确定是吃点心吃的。
那一回昌河公主病了很久,险些没命。
从此之后,永嘉帝对昌河公主就特别好,许多事情上都比别人更加优容。
叶恒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一直好奇父皇对公主比寻常家里的兄妹要更好,如今可算知道了。”
林惊弦有点担心叶恒,特意叮嘱她:“这几天你就在院子里呆着,无事不要外出,等她走后我也好些了,我陪你逛御花园。”
“好。”叶恒笑着答应。
但她心里想的却是为啥会这么巧合?
既然有人要害永嘉帝,那么下的毒一定是无解的,这样才能一击毙命。
可昌河公主吃了点心为什么能活下去?
而且还那么巧,有人下毒,昌河公主就偏偏把点心给吃了?
永嘉帝心疼他妹子,再加上到底兄妹情深不会多想。
可叶恒活了这么多年,又曾经游历天下,见的奇怪的事情多了,难免要多想一些。
皇后宫中,昌河公主才刚刚缓过神来。
她到北五所的时候,是真叫叶恒给吓到了。
叶恒掐她脖子时用足了力气,昌河公主差点就以为活不了了。
现在想想,还觉得心惊胆战。
她被掐的嗓子生疼,脖子上的印记一时半会儿也消不下去,因着吞咽有点困难,她连饭都不愿意吃。
看着眼前摆放的一样样精致的菜色,昌河公主的脸阴的快要滴出水来。
她紧捏着筷子,恶狠狠道:“叶星落,本宫定不饶你。”
杨嬷嬷很心疼昌河公主,给她端了一碗汤:“公主,喝点汤吧,不然身体可受不住。”
昌河公主摆了摆手,杨嬷嬷把汤放下,小声道:“老奴觉得有些奇怪。”
昌河公主扭头看她:“怎么奇怪了?”
杨嬷嬷又把声音压低了:“公主,咱们给她下的药可是无解的,早先……老奴也给别人用过,那人一日日的衰弱下去,没多久就去了,怎么这叶星落偏偏就……”
“小喜子真给下了?”昌河公主皱眉。
杨嬷嬷点头:“千真万确,小喜子不敢在这事上唬弄。”
昌河公主也觉出了古怪之处:“这事……你说这里头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杨嬷嬷细思:“公主,当年叶星落被送到乡下的时候才多大点,这么些年,咱们可没派人看过她,她到底是怎么长的,是何脾气性子咱们一无所知,且小喜子下药的时候因为紧张害怕,也没敢仔细看她的模样,那这里头是很容易搞鬼的。”
昌河公主恍然,也想的深了些。
“嬷嬷,你说这叶星落是不是假的?真的已经没了,乡下那些人怕没法交代,就寻了个假的来?”
“说不定。”
杨嬷嬷也是这么想的。
她贴着昌河公主的耳朵道:“公主,不管她是真是假,咱们都让她变成假的也就是了。”
一边说,她一边笑了起来:“只要她是假的,那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而且叶家也会被治罪,到时候,驸马爷还不得任由公主拿捏。”
昌河公主想到指出叶星落身份造假之后她会被砍头,而叶明安也会被牵累,她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笑带的喉咙又疼了。
昌河公主眼中闪过一道厉色:“贱种,当年我能杀了那个贱人,今日便也能杀了贱种。”
她起身,带着杨嬷嬷进了内室。
“嬷嬷,你派人去叶家庄好好打听,一定要把叶星落的事情都打听清楚,另外……关于叶家也要打听一二,要是能够找到证据最好,如果找不到,就买通一些人……”
杨嬷嬷笑着领命出去。
她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往北五所的方向看了几眼,冷笑一声就出去吩咐。
北五所
林惊弦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好,又过三五日,他就能够下床行走了,再过几日,他已经走的稳稳当当,而且每天饭量都在增加,这么几天过去,脸上的肉明显见多,精神头也不一样了。
能够行动之后,林惊弦就开始盘算离开皇宫的事情。
这日,林惊弦早起就收拾了去拜见太子。
他前脚走,田贵妃后脚就把叶恒给叫了去。
叶恒到了田贵妃宫里,田贵妃正在梳头。
叶恒就在旁边站着等。
梳头嬷嬷给田贵妃把头梳好了,田贵妃就让她下去,她自己坐在妆台前挑头饰。
一边挑,田贵妃一边和叶恒说话:“老七如今大好了,咱们娘俩也能亲亲热热的说些话,我有事正好与你商量。”
叶恒脸上带笑:“母妃有事尽管吩咐。”
田贵妃扭头看她一眼:“我在外头有些生意,前儿管事的捎信,说是要往南边进一批紧俏的货,只是钱有点不凑手,我就想问问你,你手里若有多余的先挪些来用一用,等赚了钱再还你。”
叶恒脸上笑意没变。
她心里却在嘀咕,真正的是吃饱了打厨子,过河拆桥的主,林惊弦刚能走动,这位就迫不及待的谋算她的嫁妆了。
果然,田贵妃指了叶星落来冲喜,打的就是嫁妆的主意。
“好吃母妃知道,不是儿媳硬驳母妃的令,实在是我们爷昨儿才和我说想要尽出开衙建府,母妃也知道一个家立起来其间花销不少,儿媳有些压箱底的银子,是想留着搬家的时候添置物件的,我们爷自来身体弱,就是出了宫,吃的用的穿的都不能差了,再加上开府之后人情往来不断,这里里外外的花用少不了。”
这话真是把田贵妃给堵了回去。
她有点气闷,可又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什么好借口来和叶恒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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