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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了她的震慑力,司空琳琅终于闭嘴了。
从进门后,管裳一句话还没说,现在终于有了发言的机会:“把手伸出来。”
“啊?”司空琳琅虽然不解,但是本能地信任,乖乖把手伸出来给她:“给你?”
“你别说话!”管裳特别叮嘱完,按在她腕间诊脉。
完事儿后,为了避免耳朵再次遭遇荼毒,她不去问司空琳琅任何问题,而是招公主的心腹丫鬟乐萍过来问:“太医开了什么方子,拿过来我看看。”
不多时,方子也看过了。
司空琳琅狐疑地看着她认真审视方子上的药材名,问:“你说会做药我还不信呢,原来你真的会医术啊?什么时候学的?怎么学的?为什么先前没告诉我?你的医术大概到什么水平,比太医怎么样……”
电报机又开始了……
管裳一伸手,掐住她的嘴巴,就好像掐住了鸭子的长嘴巴似的:“你不要说话,别逼我跪下求你!”
司空琳琅眨了眨眼睛:“……”
扁着嘴巴只能点点头,发出“嗯嗯嗯嗯”的声音。
管裳这才松手,叫乐萍去备笔墨过来,快速写下新的方子:“照这个去抓药,太医的药别吃了。”
乐萍不解地看了一眼自家公主,询问:“敢问淮安侯夫人,太医的药是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管裳直接道:“只是我的药效果更好、更快。”
乐萍看向司空琳琅:“公主?”
她是长公主的人,自然不能听管裳的。
司空琳琅丝毫没有多想,摆摆手道:“你就听裳裳的,去吧。”
闻言,管裳不由笑了。
发自肺腑的笑意从她眼眸里溢出来,她故意问:“这么相信我?就不怕我害你?”
“怎么可能!”司空琳琅怒瞪她,振振有词:“你即便不相信自己的魅力,也不要羞辱我的智力!”
“好,琳琅聪明、琳琅最棒!”管裳大笑出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信我者、得永生。阿门!”
这公主大大咧咧的显眼包一枚,大家都说她缺心眼。
但胜在有一颗赤子之心,纯净得能够清晰照映出对方的好坏。
遗世明珠,绝无仅有!
“我怎么感觉你在阴阳我?”司空琳琅狐疑地看着她:“什么鬼话,怪怪的!”
“错!”管裳一伸手,掐住司空琳琅的脸颊,轻轻捏了捏,笑嘻嘻地道:“我是在夸你、哄你,我亲爱的长公主大宝贝儿!”
司空琳琅:“……”
脸红了,真的!
管裳不逗她了,站起道:“言归正传,这毒性虽然不要命,但对身体的损伤还是有的。你快把衣裳脱了,我给你来一套针术。”
“好。”司空琳琅没怀疑她会医术还会针灸,当即脱衣躺下。
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管裳感觉心口流入一股暖流,胸腔胀满了激荡的情绪。
这世上,有人人心隔肚皮,却也有人肝胆两相照!
她一缕异世孤魂,告别了过去二十多年熟知的一切,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说没有半点寥落是骗人的。
却不想,人不管走到哪里,总会遇上新的悸动。
你只管往前走就是了!
她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司空琳琅的脸蛋,心道:缺心眼的显眼包,在这夺嫡动荡中,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
从潇湘殿回到梨霜院,已经是下晌。
司空邢站在院门,焦急地走来走去,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快步上前问:“你去哪里了?本殿等了你老半天!”
管裳挑眉,悠闲自在地迈进院门,凉凉说了句:“等我做甚?难道太子亲卫做事,还是我这种臣妇能干预的?”
一边说话,一边往里面走。
“你……”司空邢见她完全没有停下来与自己说话的意思,连忙追在她身后,道:“太子二哥不是说了,这件事让你拿主意,让我按你说的做事?”
一着急,也不摆谱了。
主要是,摆出皇子的架子来,她压根不吃这套。
在太子面前她尚且敷衍了事,他皇六子又算得了什么?
“哦。我的主意就是,全部交给你负责。”管裳一路疾走回来的,出了一身汗。
她伸手拽了拽自己的前襟透气,不太热络地道:“查出结果,你去告诉你二哥不就完了么?何必又从我这里绕远路,我算老几?”
本来太子让她插手这件事,就是在坑她!
她虽然不擅长玩弄权术,却也不傻。
主打一个“躺”字:
以不变应万变;
敌不动我不动!
啊,人若是没有梦想,跟无忧无虑有什么区别?
司空邢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在太子面前他是听话的好弟弟,不代表在其他人这里也是乖巧的主儿!
他喝道:“管氏你给本殿站住,立马随我过去暗牢!”
“嘿!”管裳偏就反骨上来了:“我不去你又如何?”
她迈步进西屋门槛,司空邢急了,上前拽住她的袖子:“站住!”
管裳其实不在意袖子被人拽了,但一只脚跨进了门槛突然想到二景在呢,不得不顿住。
她眼眸一转,开始脱衣裳!
司空邢怎么想也想不到她会陡然来这一出,整个人惊住了:“你你你你你你……你干什么!好端端的你脱什么衣服,赶紧穿上!”
“没干什么,见你拽得紧,以为喜欢我这件衣服,我脱下送你!”管裳将外袍脱下,露出里面穿的黑色深衣。
其实款式很保守,交领把锁骨都包裹得紧紧的。
但因为她这件深衣做得比较修身,腰是腰臀是臀的,腰带把杨柳腰束得不盈一握。
乍一看,腰部以下全是腿。
好一个窈窕身段,太吸睛了。
顶级的诱惑不是脱光,而是明明包裹得很禁欲,却不由自主散发出来性张力,勾得人神魂颠倒!
司空邢只看了一眼就被吓到了,忙不迭转过身去,不敢多看。
管裳嗤笑一声。
她将外袍往锁秋怀里一扔,双臂环胸看向背对着自己的司空邢,道:“我说说司空邢,你的活儿想让我去干,你咋不把六皇子的名头让给我呢?”
司空邢:“……”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这么……这么……
不要脸!
这么能扯怎么不去扯布呢?
管裳打了个呵欠:“你去干活,我吃个饭睡个午觉,等我起来再找你。乖哈,小六子!”
说完,“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不但被当成小孩子一样,还被喊“小六子”,司空邢很恼火。
换其他人,他早冲过去拽人了。
可面对不要脸的管裳,他不敢动。
怕她脱衣裳送给他!
我的老天鹅,从来没见过这种威胁人的手段!
外面的人被气走了,坐在小榻上看书的病秧子这才开口问:“这一出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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