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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鹤庭当时只觉得一阵热意冲脑。
夏犹清似乎被热醒了,睁眼看他:“江老师,你回来啦。”
她习惯这样称呼他,江鹤庭也不介意,就算是情侣间的小情趣吧。
“你身上穿的是什么?”
“嗯?”
夏犹清垂头看了眼,“怎么了?不好看吗?”
“……”
她皮肤白,乌黑的头发散落在两边,穿着这种性感又纯洁的内衣,还一脸的天真无邪,谁能把持得住啊。
“我朋友送的,她说……你肯定会喜欢。”夏犹清说着,从被窝里爬出来,爬到距离他很近的位置问他:“江老师,你喜欢吗?”
“还、还行。”江鹤庭哪里见过这阵仗,素来冷静克制的他,内心乱得一逼。
甚至,
连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
明明都看过!
“还行?”夏犹清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抓着他的衣服,“我问你喜欢还是不喜欢?喜欢?还是不喜欢。”
“喜……喜欢。”
“那我下次还穿给你看。”
“……”
江鹤庭若是还忍得住,那就是真成忍者神龟了。
他跪在床边,搂着她的腰,和她接吻。
夏犹清醉酒时就异常主动配合,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往他身上贴,她身上被酒气,以及江鹤庭呼出的热息寸寸染红,若是寻常,她总是克制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此时哼哼着,搂着江鹤庭:“江老师,我难受。”
“我也难受,待会儿……就舒服了。”
江鹤庭吻着她的耳朵。
惹得她身子娇颤。
事前,总是要准备充分的。
他也担心自己横冲直撞会伤了她。
很快夏犹清的声音变得支离破碎,而冬夜的寒风似乎也吹不尽这两人身体散发的热意,江鹤庭紧紧搂着她……
夜很深,风很冷。
这一夜两人却出了很多汗。
断断续续的,
竟到了天明。
夏犹清翌日是被渴醒的,想起床喝水,下意识掀开被子,刚要下地,才觉得腰酸腿软,的亏江鹤庭眼疾手快,又将她捞到了床上。
而她也看到了一室狼藉。
还有挂在床头的那个情.趣内衣。
她臊得脸红,只把头埋进江鹤庭的怀里。
**
这两人新婚后,就出国度蜜月,反而是江老,让陆砚北多留两日,陪自己去趟江城。
他想去祭拜一下女儿。
徐挽宁的生母江若岚葬在江城。
这个季节的风,凛冽割面,老爷子买了一束女儿喜欢的花,说道:“若岚啊,这可能是父亲最后一次来看你了,我最近记忆力越来越差了,却总是会想起你。”
“鹤庭也结婚了。”
“我这辈子,享受过荣华富贵、也受过万人敬仰,儿女双全,事业顺遂,可我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你啊。”
“我最遗憾的是,竟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过,不过没关系……”
“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咱们父女就能再相见了。”
老爷子除了记忆力衰退,身体也每况愈下。
他年轻时很拼命,其实积累了许多旧疾,这次倒是一并发作起来。
陆砚北默默陪着他,并没多说什么。
不过老爷子这病,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太久。
大家多少都有所察觉,不过他后期药量增加,熬过了这个冬天。
而且,江家近来,也有好消息。
夏犹清怀孕了。
一个月后,江曦月也有了身孕,这可把谢放给乐坏了。
他还说:“自己辛勤耕耘,终于有了收获。”
老爷子心情好,病情也稳定了许多。
江老这段时间一直在淮城养病,这里他比较熟悉,而且落叶归根,他也不想去京城。
直至到了第二年六月。
徐挽宁要毕业了。
读博本就不易,加之她因为贺时寒耽误了课程,比同期的同学毕业晚一些,毕业典礼在下午,本科、硕博士生都在一起。
所有博士生,以及部分硕士与本科生代表会上台接受拨穗仪式。
徐挽宁早早就到了学校里,见了导师和其他同学,才一起出发去礼堂。
现场有学校的摄影师在拍照,大屏幕上,全都是现场同学们的笑脸,直至镜头抓拍到了一组人……
全场忽然响起了欢呼声。
徐挽宁正与同学说话,忽然被人抵了下:“学姐,陆二爷来了。”
她这才发现,此时的大屏幕上,居然是自家老公的脸。
他身边,坐着深深,陆呦呦坐在他腿上,大概是被现场这山呼海啸的欢呼声给吓到了,缩在他怀里。
深深倒是淡定,还冲着镜头挥手。
难怪都说,深深可能是谢放亲生的……
他真的有些社牛!
最关键的是,陆砚北穿的西装,就连深深也穿着小西装系着领结,看着颇像个小绅士。
陆砚北事前没告诉徐挽宁他会来,正当她诧异时,镜头一扫——
她看到了外公!
老爷子坐在一侧,正冲着镜头微笑。
这么重要的日子,他怎么可能不来。
徐挽宁最近特别忙,毕业论文、实习,当医生总是一刻都不得清闲,抽空和外公视频,老爷子也总是说:“你忙你的,不用担心我,我身体特别好。”
如今一见,
他消瘦了许多。
拨穗仪式结束后,徐挽宁收到了儿女送来的花。
徐挽宁抱着花,一手牵着深深,而陆砚北则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揽着妻子,一家四口拍了不少合照。
老爷子也被拉着拍了几张照片。
殊不知,这竟成了徐挽宁与他的最后一张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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