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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渭城曾温暖过她一段岁月,温澜很感激他的出现。
再者说,自从贺时礼设计让她继承了温家16亿的财产后,这些年又投资理财,千万元的红包,对她来说真不算什么。
比起送礼物,她觉得现金更实在,以后两人孩子出生,花销会很大。
阮苏念哪里见过这么多钱,又看着叶识微夫妻俩送的钻石项链,徐挽宁与陆砚北送的金饰,就连之前宋知意送的餐具都是爱马仕的……
她感慨道:
“原来跟有钱人交朋友这么好!”
叶渭城只笑着问她累不累。
……
不过此时的两人却没心思开玩笑,因为化好妆就要进行婚礼前的最后一次彩排。
候场准备时,所有亲友已经进入主会场,几个孩子早就玩疯了,只顾着玩气球吃甜品,也就尘尘比较乖,一直待在贺时礼与温澜身边。
陆湛南怀中抱着小儿子,看向大儿子:
到底谁才是他爹啊!
许京泽来得最迟,因为宋知意还没出月子。
待众人落座,主持人宣布婚礼开始,介绍此次集体婚礼的主题、背景意义等等,又邀请主办方与领导出席。
婚礼在户外,天空一碧如洗,这个季节还不算炎热,风暖气清,是个举行婚礼的好日子。
在主持人宣布新人入场后,伴随着烂漫的音乐,新人们开始陆续进场。
叶渭城与阮苏念在中间。
当两人出现时,才发现深深居然举着灯牌,也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估计是谢放或许京泽的主意。
灯牌是许京泽准备的。
原本是让叶浥尘举的,毕竟叶渭城是他亲舅舅。
可酷哥儿说了:“好丢人啊!”
但深深是个社牛,他接过灯牌,就开始挥舞,生怕大家看不到。
陆砚北单手扶额,抵着身边的徐挽宁:“阿宁,我真不想承认这是我儿子。”
徐挽宁只笑着拿手机拍照。
“这是个可喜可贺的日子,在这里我们为16对新人举行婚礼……”在领导发言后,叶渭城与阮苏念作为新人代表宣读誓词。
叶渭城这辈子只宣读过两次誓词。
一次,
是当警察时,宣誓对党和国家忠诚,坚决维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第二次,则是宣誓与阮苏念携手白头。
约定互许终生,生死不相离。
他一直都觉得,能遇到阮苏念是他的幸运。
阮苏念,是他生命中的阳光,是救赎。
叶渭城自从出事后,整个人都变得灰暗起来,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为了抓住贺时寒,他会给周围的人带来灾难,不配永远幸福。
但阮苏念无论遇到任何情况,都积极向上。
她所带给自己的,绝不是一段婚姻这么简单。
有了她,
他才拥有了与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而此时阮家父母皆在台下,阮妈妈拿着手机,不停拍照录像,倒是阮爸爸特别感性,居然哭了。
“女儿结婚,你哭什么啊!”阮妈妈皱眉。
“看着自己的女儿穿婚纱嫁人,我心里激动啊。”
“有什么可激动的,反正我们一直住一起。”
“……”
阮爸爸觉得妻子太扫兴,抹了抹眼泪,继续鼓掌。
誓词宣读结束,拥抱接吻。
台下起哄声很大。
惹的领导忍不住说道:“你们这群小子,也是单身越爱起哄,你们要是找对象时有这个精神,也不会单身这么久了。”
台下那群单身男警察都不敢再起哄。
在领导为所有新人送上纪念品后,还有一对新人发言。
各种仪式进行结束后,没有传统的扔捧花环节。
改成了让所有新人放飞彩色纸飞机。
将他们的幸福传递出去。
这一个环节名字叫:【幸福启航】
纸飞机并非单身男女的专属,因为谁都想要这份祝福,就连坐在台下一直安静的夏犹清都忍不住蠢蠢欲动。
当彩色纸飞机从所有新人手中放飞时,台下瞬间热闹起来。
不少人都离开座位。
只是纸飞机的飞行轨迹与扔捧花不同,你根本无法预测它会飞往哪个方向,飞多远。
当夏犹清看到一个红色纸飞机飞向自己这边的时候,忍不住起身。
只是她周围也有其他人想要,瞬时就把她淹没了。
甚至有人推搡了她一下。
她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推得往一侧歪。
江鹤庭本就不爱凑这种热闹,却也不能看着夏犹清摔了,急忙伸手拉她。
没拽住她的手,
但扶住了她的腰!
帮她稳住身子时,借着身高臂长的优势,居然伸手就轻松接住了飞来的纸飞机。
夏犹清腰忽然被人搂住,浑身僵直,不曾想江鹤庭手臂收紧,她身子跌撞着,加之周围有人推搡,她整个人就被推入了江鹤庭的怀中。
两人身体靠得没有那么近。
虽然只有衣服摩擦,却又足够摩擦出一丝热度与暧意。
夏犹清呼吸急促起来,这个季节,她只穿了条轻薄的纱裙,可以清晰感觉他箍在自己腰间的手。
手心热度烫人。
烫得她觉得腰间热烘烘的。
“还好吗?”江鹤庭已经松开手,垂眼看她。
就连许京泽都夸她好看,夏犹清长得确实很漂亮,眉毛细长,漂亮的小猫眼,鼻子秀气挺拔,嘴上涂了层轻薄的唇膏,不算红,却亮亮润润的。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花香,那天晚上指导她练习时,江鹤庭就闻到了。
像茉莉。
清新又好闻。
夏犹清平时话少,总让人觉得又冷又艳,此时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抹红晕。
分外惹人。
江鹤庭喜欢珠宝玉石,自己却不是石头,不可能毫无感觉。
只觉得此时呼吸间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每吸入一口,都觉得在喉间与心底化为一股热意。
弄得他浑身不自在。
“还好吗?”江鹤庭松开搁在她腰间的手。
她瓮声点头,两人分开时,江鹤庭将手中的红色纸飞机递给她:“你想要的。”
“谢谢。”
她接过飞机,坐下后,却觉得脸上更热了。
努力让自己呼吸心跳平复下来,她不停告诉自己:
一定是天气太热了!
江鹤庭看着台上穿着婚纱的一对对新人,不自觉搓了搓手指。
有一件事,他以前是绝对不知道的。
那就是,夏犹清的腰……
很细!
盈盈细腰,竟一手可握。
——
夏犹清很快就被徐挽宁叫去了,而直到江曦月过来和他说话,江鹤庭才回过神。
“爸最近怎么样?我近来太忙了,也没空去看他。”
“爷爷挺好的。”
“那……”江曦月靠近他,低声问:“爷爷这个小徒弟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们相处得怎么样啊,她话不多,你也话少。”
“还行。”
从江鹤庭口中说出还行,挺难的的,因为他自己是搞珠宝设计的,所以对什么都有自己的一套审美,甚至可以用苛刻来形容。
就比如:
他至今还在鄙视自家老公谢放的穿着和审美。
说他的时尚完成度,完全是靠一张脸撑着。
“还行?”江曦月低笑,“看来你对她还挺满意的啊。”
“……”
还行=挺满意?
他觉得小姑一定是嫁给谢放后,脑子被他传染了。
这两个词什么时候变成近义词了。
“看你们相处融洽就行,我担心你跟她合不来,你向来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她又离家背井,住在别人的屋檐下,你要是给她脸色看,人家小姑娘多难受啊。”
“媳妇儿,你真是想多了。”谢放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从后面很自然地搂住江曦月的肩膀,“我觉得他们相处得可融洽了。”
他说着,居然还对着江鹤庭做了个wink!
江鹤庭觉得莫名其妙。
只是仪式结束,众人前往餐厅用餐时,谢放靠着他,低声说:“我都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
“咱们什么关系啊,在我面前你需要装吗?我可是你嫡亲的姑父啊。”
“……”
江鹤庭真的很想说一句:
你给我滚!
江家不算个小家族,自然有年纪比他小,但辈分大过江鹤庭的,但像谢放这般不要脸的长辈,还真是第一次见。
谢放冲他挤眉弄眼,“你还装,我都看到了,你跟父亲那小徒弟趁着大家哄抢纸飞机时,搂搂抱抱,还眉来眼去,别以为我没看到。”
“你误会了。”江鹤庭解释,“她差点摔了,我只是……”
“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谢放那表情,就好像在说:
都是男人,我懂!
“父亲那小徒弟长得确实漂亮,孤男寡女的同住一个屋檐下,产生感情很正常。”
江鹤庭头疼:“孤男寡女?你是把爷爷当空气吗?”
“我们真的没什么,你在我面前胡说也就罢了,要是被别人听到,影响到她可不好。”
谢放点头,没再说什么。
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
可能是他的直觉,总觉得这两个人间有种微妙的化学反应。
江鹤庭正因为谢放的话困扰,进入餐厅后,发现午餐安排的是自助餐,大家都拿着餐盘在摆放食物的桌子前来回走动。
其他人都无需他照顾,他下意识去找夏犹清。
这才发现她身边站了三个穿着制服的男民警,看起来,应该是单身要电话的。
谢放又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笑道:
“你知道我们国家警察队伍,男性占比本就多,他们平时工作忙,甚至没时间相亲,像她这么漂亮的在这里,简直就是掉进了狼窝。”
“年轻就是最好的资本。”
年轻……
这个词戳进江鹤庭心里,毕竟两人相差了不少岁数。
谢放绝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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