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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后,江老抱着古董花瓶仔细摸索着,与她讲解这个花瓶的来历。
只是徐挽宁有些心神不宁,听得心不在焉。
“宁宁,怎么了?”老爷子将花瓶放好,“你刚才独自出去,遇到什么人了?”
她摇着头,“就是感觉有人跟着我,也许是我想多了。”
“自从有了深深和呦呦,带他们出门时,总担心他们被记者拍到,总有些疑神疑鬼。”
江老笑着拍着她的肩膀,“在淮城谁敢跟踪我的外孙女。”
他嘴上如此说,回去后,就特意让人调取了徐挽宁出去时沿途的监控。
倒是真让他抓到一只鬼祟的老鼠。
就是徐挽宁在乡下时,曾翻墙入院,偷摸进入她房间,试图对她耍流氓的老鳏夫。
原本他该待在牢里,因为生病的缘故,申请保外就医。
这期间里整日在村里乱晃,也是无意中再次徐挽宁,想找她求情,让自己少坐几年牢。
“是他?”徐挽宁诧异。
“我已经派人警告过他了,你可以安心了。”江老笑道。
徐挽宁心下才踏实。
——
徐挽宁在淮城这段期间,日子舒适而惬意。
反观陆砚北就很难受了,妻子孩子不在身边,让他觉得内心空落落的。
以前回家,女儿听到车声总会第一个冲过来喊爸爸,现在只能听到安宝整天喊大哥爸爸。
而且安宝刚学会走路,整天在家里走来走去。
最搞笑的是:
有几次他下班,安宝迈着小短腿朝他走来,抱住他的大腿,就奶声奶气地喊:“爸、爸爸——”
陆湛南:“陆时安,你爸在这里!”
“爸爸,抱。”他冲陆砚北伸手,求抱抱。
陆湛南的脸都黑了。
小浑蛋,整天和他睡在一个房间,居然还能把亲爹给认错了?
两个儿子,一个整天喜欢往贺家跑,另一个则是个小没良心的。
陆砚北则抱起小侄子,教他说,“我是二叔,叫叔叔。”
小家伙咬着手指不说话。
每当这时候,陆砚北就更想念自家的两个孩子,可惜啊,他养了两个没心肝的,大概是在江家过得太舒服,乐不思蜀,竟压根不想回家。
深深是个小机灵鬼,与他视频时,还说道:“爸爸,我真的很想你,但我也想多陪陪太外公,我们以后有许多时间,但是我开学后,就没有时间来看他了。”
话已至此,陆砚北能说什么。
他只叮嘱儿子要听话,深深点头如小鸡啄米。
直至陆砚北抛出一个致命问题:“你的寒假作业写完了吗?”
深深:“爸爸,如果你不问这个,我们还是可以相亲相爱的。”
“……”
不提作业,父慈子孝。
陆砚北挂断电话前,只说了句:“你哥的作业早就写完了,如果你从太外公家回来,作业没写完,陆云深,小心你的屁股。”
因为这句话,深深开始恶补寒假作业,每天只能看着妈妈带妹妹出门。
陆呦呦是个心疼哥哥的,对他说:“哥哥,你加油,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深深有一颗想出去玩的心,听到这话差点哭了。
徐挽宁见此情形,却差点笑出声。
再有几日,她就该带孩子们回京城了,所以徐挽宁想给外公与舅舅、舅妈准备些礼物,为了保持惊喜感,她以带女儿出去遛弯为借口,母女俩常单独出去。
陆呦呦很好哄,给她买根糖葫芦,回去后就什么都不会说。
老爷子喜欢文物古玩,徐挽宁常出入文玩店,找了几日,终于看中一幅字画,正在店内与老板交谈,她叮嘱陆呦呦:“你别乱走,也没乱碰店内的东西。”
小姑娘认真点头。
可很快,徐挽宁就发现小丫头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陆呦呦?”徐挽宁蹙眉。
古玩店老板以为孩子走丢或被拐,也被吓得半死。
当找到她时,陆呦呦正坐在距离文玩店不远处的一个公园长椅上,手中还拿着零食,徐挽宁差点就报警了,长舒一口气的同时,板着脸看向女儿。
“妈妈,这个很好吃……”半大的孩子,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和她炫耀手中的零食。
“这是谁给你的!”
徐挽宁平时很少凶她,意识到不对劲的小姑娘瞬时笑不出来,低低喊着妈妈。
“陆呦呦,我是不是叮嘱过你,别乱跑,你怎么不听话!你还擅自拿陌生人给你的东西?”徐挽宁是太着急。
女儿不见的一瞬间,她只觉得头晕目眩,直到此时想起,还觉得双腿发软。
“妈、妈妈……那个不是……”
孩子很小时,陆家人就曾不断叮嘱她不要跟陌生人走,没想到陆呦呦还是……
徐挽宁担忧至极时,恨不能对着她的屁股打几下。
陆呦呦也是看出母亲生气,急忙走到她面前,轻扯她的衣角,“妈妈,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气。”
“这些东西我不吃了。”
也是第一次看到母亲这样,陆呦呦被吓得掉眼泪,直接将手中的零食扔到地上。
“孩子还小,没出事就好,多多教育就行,跟她置什么气啊。”古玩店老板低声劝着。
徐挽宁也知道,如果说什么孩子都能听,就不是孩子了。
不过经过这件事,她今日也没心思购置字画。
——
翌日,徐挽宁没带女儿,与江家的一位司机前往古玩店,准备买下那副字画。
老板抱歉道:“实在不好意思,那副古柏图已经被人买走了。”
“什么?”
“因为你也没给个准话,而且那个人给的价格很高,所以……”老板满脸抱歉。
“没关系,我能理解。”
徐挽宁逛了数日,也只选中这一个礼物送给外公,难免觉得可惜。
“那人刚离开不久,他坐在车里一直没下来,是一辆黑色宾利,有两个类似保镖一样的人出面购买了字画,看得出是个不差钱的主,您如果实在想要那幅画可以出去找找,看那位先生能否割爱。”
“他朝哪边离开了?”
“东边,不过对方开着车,也许找不到了。”
徐挽宁总想试一下,也是想碰运气。
没想到,真的让她看到了一辆黑色宾利停在路边,而她也看见了两个与老板描述相符的男人。
冬日冷寂,公园内除了偶尔被惊起的鸟雀,人很少。
江家的司机跟着她,还笑道:“居然真的还没走远,看样子您和那副字画很有缘啊。”
徐挽宁嘴角轻翘,笑容极淡。
因为……
而这里正是昨天女儿被找到的公园。
两个形似保镖的男人前面,一个身着黑衣,戴着帽子与口罩的男人正坐在长椅上。
昨天,女儿也坐在这里。
徐挽宁不觉得这是个巧合,呼吸一窒,并未靠近,转身就想走。
这就像是有人特意设计好了圈套,等着她往里钻。
结果,
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个黑衣男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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