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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挺严肃的事,被许京泽三两句话搞成了喜剧。
许爸爸攥着戒尺的手才微微发抖,他却一屁股坐到了父亲身边。
“爸,这可是医学史上的重大进步啊。”
“您不是一直都希望我光宗耀祖吗?或许多年以后,您儿子的名字就会出现在教科书上,想想都觉得兴奋。”
“咱们许家会名垂千史的!”
许京泽说着,将红茶端给父亲。
“也不知道您在生哪门子的气,来,喝口茶,润润嗓子!”
许爸爸不接杯子。
他还笑嘻嘻地说:“怎么?嫌茶烫?我给你吹吹。”
“滚!”许开疆攥紧戒尺,“谁让你坐下的,给我站好了!我没跟你开玩笑,别跟我嬉皮笑脸的!严肃点。”
“血检报告单都甩在我和你妈脸上了。”
“估计是真的怀孕了,要不然,谁也不能给她们胆子,敢上我们家闹事。”
“一个报告单或许可以说明她怀孕,但也不能证明孩子就是我的啊,莫名其妙地喜当爹,我简直比窦娥还冤,这日子简直没法活了。”
许京泽那模样,像是委屈极了。
“爸,您不信我吗?”
“看来,我只能以死以证清白了,你们都别拦着我,让我去死!”
……
陆砚北一群人坐在边上,谢放是第一个没忍住笑出来的,连带着其他人也低笑出声。
根本没人拦着他。
戏倒是挺多的。
“行了,别演了,在你几位嫂子面前,也不嫌丢人!”许爸爸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难怪自家儿子找不到女朋友。
一点也不稳重!
“爸,男孩子的声誉也很重要的!”许京泽说道。
“你给我闭嘴。”许爸爸只觉得有一百只鸭子在他耳边呱呱乱叫,“你再转移话题,我就把你毒成哑巴。”
“爸,您这是犯法的。”
许爸爸手中的戒尺真的摁不住了。
还是陆湛南笑着走到他身边,将茶水重新端给他,“许叔,您还不信阿泽吗?如果他真的干了这种事,不需要您动手,我们这几个做哥哥得帮您教训。”
“是啊许叔,我把他吊起来打。”陆砚北跟着附和。
许开疆没说话,陆湛南从他手中拿走了戒尺,看向许京泽:“坦白从宽,老实交代自己的事。”
许京泽叹了口气。
“爸,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最近这段时间,只有慈善拍卖会那晚你没回家,回来后,手上就多出个牙印,说吧,是谁咬的?”许爸爸紧盯着他。
“这……”许京泽避开父亲的眼神,“咬一口,也不至于怀孕啊。”
“阿泽,你之前说,牙印是你自己咬的。”谢放忽然开口。
许京泽怒瞪着他:
你快闭嘴吧!
“许叔,究竟是谁说自己怀孕了?”陆砚北询问。
许开疆没说话,倒是看了眼贺时礼。
这一屋子,都是人精。
温澜嚼着梅干,轻蹙着眉,试探性地问了句:“是贺馨?”
因为许开疆特意提起了前些日子的拍卖会,与贺时礼有关的女生,参加这个活动的,似乎只有贺馨。
而且,
这种事,她也干得出来。
许开疆没否认,许京泽倒是急了。
“贺馨是傻逼吗?我什么时候把她肚子搞大了?这是污蔑,再说了,她哪儿来的自信,觉得我会看上她?”
“不,这是对我的一种侮辱!”
许爸爸叹了口气,“你确定那天没有和她发生过关系?”
“爸,我的眼睛又没瞎。”
“可她信誓旦旦,非说怀的是你的孩子。”
“难怪她那天晚上冲我笑得那么娇羞,她根本不是去参加拍卖会的,而是奔着我来的,估计早就怀孕了,寻找接盘侠的。”许京泽又不是傻子。
贺时礼与温澜对视一眼。
都想起了婚礼上发生的事。
“不过,她那晚肯定是与人发生了关系,她以为是你,所以才敢如此理直气壮去我们家讨要说法。”许爸爸分析着。
许京泽点头,“爸,您的智商终于上线了。”
“……”
包厢内,大家面面相觑。
似乎都没想到,事情会和贺馨有关。
自然要询问许京泽当天晚上发生的事。
许京泽一声喟叹,“当时酒店经理送了房卡过来后,我就把房卡丢在边上继续玩牌,大家的房卡都混在一起,我随便拿了一张就去睡觉了。”
“我进屋前,房间里根本没人,而且我睡觉时把门反锁了。”
贺时礼:“所以,你没有入住酒店给你安排的房间?”
“房间都一样,大家都很随意的。”
“那你知道,当晚是谁住到你的房间了?”
许京泽摇头。
“我明天找她聊一下。”
“时礼,麻烦你了。”许爸爸笑着说。
“许叔您太客气了。”
大家都是相信许京泽的,不过接下来,众人就开始问他,那晚的事是不是有所遗漏,他刚否认,就有人问:
他手上的牙印。
许京泽不愿意说,大家也拿他没辙。
直到许爸爸问了句:“阿泽,我让你出去交朋友你不肯,还跟我提什么要出家当和尚,爸爸呢,也不是那么不开明的人。”
“你跟我交个底,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你手上这牙印,是男人咬的?你放心,我就当多个儿子!”
许京泽瞳孔地震,脱口而出:“不是男人!”
“那就是女生。”
“……”
许爸爸冲他笑着,“是谁啊?胆子挺大啊,敢咬你,我认识吗?”
许京泽低头,不肯再说一句话。
许爸爸拍着他的肩膀,准备离开,说不打扰他们小辈们聚会。
临行前,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以前什么事都会跟我分享的,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啦。”
许京泽简直无语。
待许爸爸离开,包厢内的众人才肆无忌惮地笑出声,臊得许京泽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尤其是大家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在说:
咱家的傻儿子终于长大了。
谢放追着他问,咬他的姑娘是谁,大家认不认识,许京泽不肯说,为此还被多灌了几杯酒,谢放笑嘻嘻地将手串戴在他的手腕上,“我就说这个手串能招桃花,果然,你的桃花来了。”
许京泽看了眼虎口,会咬人的,是桃花吗?
——
聚餐结束时,贺时礼单独和许京泽聊了几句。
“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虽然都姓贺,但贺时礼与贺馨一家来往不多,真没想到婚礼上的事,她还没得到教训。
“你先找她聊,我看她的态度再做决定。”许京泽语气漫不经心。
“态度?”
“这件事从头到尾,显然都是设计好的,如果她迷途知返,我可以不追究,事情到此为止,如果她执意想让我给孩子当‘便宜爸爸’,我也有对付恶人的法子。”
许京泽平时和谢放打闹,像个三岁孩子。
在大事上可不会含糊。
若不然,在生意场上,他早就被人给吞了。
“老贺,她如果彻底不要廉耻了,非要诬赖我,我可不会跟她客气。”
贺时礼点头,“我明白。”
“那晚和她发生关系的人,我会去查,贺馨那边,你先帮我探探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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