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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烤派对结束,温澜担心贺时礼没吃饱,又给他煮了一碗面。
谢放是个最不要脸的。
他不仅吃了,吃完居然还打包了带走了许多烧烤,说是不能浪费,实则是让江曦月捎回去带给江鹤庭的。
中秋他就要去江家提亲,此时的江家人,他是一个都不敢得罪。
陆呦呦趴在陆砚北肩上,早就睡着了。
反而是徐挽宁拉着温澜说了许多话,说改天一起逛街购物。
热闹散场,周遭忽然安静下来。
贺时礼吃着面,温澜则坐在他身边,岁岁窝在她脚边,她刷着手机上的一些时装周视频,见到好看的衣服,也会和贺时礼分享。
对服装,贺时礼不太懂。
却会很认真听她叙述。
爱情里,分享欲很重要,以前温澜是不会跟他说这些的,怕他不喜欢,又怕他不给回应,让自己尴尬。
岁月静好,说的大概就是这样。
“想看时装周?等我腿好些,带你去看。”贺时礼说道。
温澜笑着点头。
贺时礼只吃了小半碗面,喝了点热牛奶后,就捉着温澜的手,将她拽过来,深深浅浅地吻着。
温澜不敢碰到他的腿,双手撑在他轮椅两侧。
结束时,两人气息都乱乱的。
温澜脸有些烫:“这是在前院,你还伤着腿,规矩点儿。”
“没事,反正爸妈还没回来。”
此时,已经到门口的贺铮夫妻俩,真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晚上睡觉时,贺时礼的身体不太方便洗澡,大部分时候都是用毛巾擦身子,没有贺铮在,照顾他的责任都落在了温澜身上。
虽说两人彼此坦诚相见过,看过也摸过。
却还是会不好意思。
尤其是让她帮贺时礼脱裤子。
她一个不小心,竟将他的外裤及内裤都扒了下来。
贺时礼低笑:“你有必要如此着急吗?一件一件脱也可以,不过你想全扒了,我也不介意。”
温澜臊得脸红。
腿都这样了,居然还开车。
温澜是第一次给他擦身体,也是第一次认认真真、一寸不落地看遍他的身体,宽肩窄腰,身高腿长,她难免多看几眼。
贺时礼看着她,说道:“好看吗?”
“还可以吧。”
贺时礼挑眉:“你好见过更好的?”
“……”
这话问得温澜没法回答。
她以前都没发现,贺时礼挺爱吃醋的。
两人睡在一起,靠得很近,贺时礼说:“我妈前几日还问我,我们两个人什么时候办喜事儿,我说要问问你的意思。”
若是以前,办婚礼这种事,温澜是不敢想的,如今明白彼此的心意,提起这事儿,就开始向往了。
“你如果不想大办,我们就举行一场小型婚礼,不过,我是想大办的。”
贺时礼是个低调的。
但他现在,很想告诉所有人,昭告天下:
她,属于他。
温澜往他怀里钻了钻,“我听你的。”
**
之后的一段日子,生活很平静。
既然贺家那些叔伯兄弟那么想管理公司,贺时礼也由着他们,索性当个甩手掌柜,闲来无事,就在家撸撸猫,逗逗父亲打发时间。
贺夫人近来很兴奋,忙着给儿子、媳妇操办婚礼。
找大师算了几个好日子。
考虑天气越来越热,加上贺时礼的腿还没完全好,时间定在了秋天,贺家包了个场地,准备弄个户外草坪婚礼。
婚纱是温澜自己设计的,至于婚礼当天佩戴的珠宝首饰,早就在江家预定好了。
这让谢放很憋闷。
什么情况啊?
明明他谈恋爱更早,结果一个个的,全都跑到他前面办婚礼。
贺铮夫妻俩对办婚礼没什么经验,总往陆家跑,去取经,两家常来常往,贺时礼就发现,父亲真的去陆家偷了个孩子。
不是陆呦呦,而是叶浥尘。
随着天气热了,也就到了孩子们放暑假的时节,徐挽宁不再去医院实习,而是和陆砚北一道,带着两个孩子去淮城江家小住。
叶浥尘在家,自然有些孤单。
贺铮就常会将他带到家里来玩。
小家伙常来贺家大宅玩,一来二去的,就连贺家那两只看门狗都和他混熟了。
他很喜欢温澜,每次和她说话,总会红了耳朵。
说起来也奇怪:
叶浥尘连贺家的看门狗都混熟了,却唯独和贺时礼,相处一般。
有一次,叶浥尘不小心撞破他与温澜接吻。
贺时礼想解释什么,总觉得被孩子看到这种事不太好。
小家伙却摆了摆手:“我从小在国外长大。”
言下之意:
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本来两人话都不多,叶浥尘又不像深深那么活泼,也不似陆呦呦那般爱撒娇,两人经常都是大眼瞪小眼。
谢放是个不像样的,本就有点气闷贺时礼抢在他前面办婚礼。
提起娃娃亲,故意调侃:“女婿和岳父,都是有仇的,你们处不好很正常。”
贺时礼无语:
又拿孩子开玩笑,要不要脸了。
叶浥尘被他调侃得脸都红了。
“尘尘,我是为你好啊,你贺叔家的女儿,长得就跟你温澜阿姨一样漂亮,你就说,你喜不喜欢!想不想娶回家给你当小媳妇儿。”
小家伙气死了,说他是个坏叔叔。
谢放却不在意,反而说:“我可不是你叔,很快,你就该和深深一样,喊我姨姥爷了。”
“那你也是为老不尊。”
“……”
谢放一愣,哈哈大笑。
某次,陆湛南给他检查作业,还发现他在本子上写着:
【谢放大坏蛋!】
谢字不会写,还用的是拼音。
陆湛南觉得有趣,拿给妻子看,叶识微则看向他,“再过些日子就是中元节了,今年清明我很忙,没空回去给爸妈扫墓,七月半想回趟老家。”
“好,我和尘尘陪你一起去。”
“说来也奇怪,那位贺叔看着很凶,我都不敢和他说多几句话,尘尘倒是很喜欢他。”叶识微笑道,“贺家近来在忙着筹备婚礼的事,他总去打扰,不太好吧。”
“没关系的,如果真的打扰,我早就不让他去了。”
陆湛南不是那般没分寸的人。
贺时礼与温澜准备举行婚礼的消息流出,许多人都很诧异。
知道两人领证的本就不多。
至今都有人认为,贺时礼对温澜不过是玩玩而已,直到挟持事件发生,他以命相护,才觉得他是动了真情,没想到这么快就准备办婚礼了。
看来温澜是真的入了贺家的眼。
——
另一处大宅里
夏日炎炎,屋外风热蝉躁,屋内窗帘紧闭,冷气开得足以令人浑身打颤。
“看来,贺时礼对她是动真格的。”男人手指轻叩着桌子。
站在他面前的黑衣男人说道:“陆二爷前段时间一直自追查温昊的事,险些查到我们头上。”
“陆湛南在家照顾孕妻,陆砚北则带着妻儿回娘家,陆家兄弟这日子,真让人羡慕。贺时礼要办婚礼,谢放又要去提亲……”
男人低笑着,“既然大家都这么开心,我也该给他们送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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