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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生两面,人生佛魔间。
与贺时礼生活越久,了解越深,才会发现掩藏在绅士外表下的强势,灼烫的吻从耳边一路蔓延在唇角。
呼吸也变得越发缠绵。
唇舌的交缠让温澜溃不成军。
每一根神经都好似不再受自己控制,双眼渐渐迷离,只有贺时礼那双充满欲念的眼睛,越发深刻,她忍不住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结果,
手机响了。
打断了温澜那句【我爱他】的录音,也震醒了沉沦中的两人。
温澜的睡裙已经被堆到了胸口,将压在身上的人推开,“接电话吧,这么晚找你,肯定是有要紧事。”
贺时礼点了下头,拿过手机,看着来电显示,心态崩了。
“喂,爸?”
他找自己,准没什么正经事。
“睡了?”
“嗯。”
贺铮冷哼:“睡着还能接我电话?”
“您究竟有什么事?”
“到前院来,我们父子很久没有谈谈心了。”
“你又被我妈赶出来了?”贺时礼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我没有!”贺铮嘴硬,“你和温澜在一起吧?不要胡说八道。”
这是温澜第一次见贺铮,虽然公公看着很凶,她也想给对方留个好印象,得知是他找贺时礼,就催着他赶紧走。
正在兴头上被打搅,两人都没了兴致。
温澜将头发吹干,就钻进被窝睡觉。
当贺时礼找到父亲时,他正坐在月下喝茶。
深更半夜品茶?
若是被他母亲看到,只会说一句:
脑子有病!
“你们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吵架?”贺时礼皱眉。
贺铮抿了口茶,“她说我打呼,影响她休息,我怎么可能会打呼?”
“你确实会打呼。”
“……”
贺时礼坐在父亲身侧。
“根据录音,你今晚跟她说,我们不合适,让我们分开。”
“我是在帮你考验爱情,我以为她会被我吓到,不过我真没想到,她居然不认识我,我记得以前家里还有我的照片,怎么没了?”
“被我妈收起来了。”
“为什么?”
“她说,你这张脸,眼不见为净。”
贺铮无奈,“其实,当年我和你母亲真的非常恩爱。”
“我妈说,她是年少无知。”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爷爷曾说,娶了我妈,生下我,是你对这个家最大的贡献。”
贺铮嘴角狠狠一抽,“我是不是哪里惹到你了?”
“你打扰我了。”
贺铮愣了半晌才回过味,真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叹了口气,“听说,你俩是在你母亲为你举办的相亲宴上第一次遇到的,第一眼就喜欢了?”
贺时礼没否认。
贺铮笑出声,“我是真没想到,你小子也是个见色起意的人。”
“我不是。”
“别狡辩,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谁能通过一眼就看到那人的内在。”
贺铮难得能说的儿子哑口无言,有些嘚瑟,却被贺时礼怼了句:“我要回去抱媳妇儿睡觉了,你继续喝茶赏月吧。”
贺铮气急。
有媳妇儿了不起啊!
不过他心里还是高兴的。
只是想起温澜之前说的话,什么堵嘴、捆绑、扔进河里,这小姑娘跟着他儿子,真是学坏了。
这种事,肯定会他儿子干过,那小姑娘才会有样学样。
**
翌日
温澜刚醒,摸出手机想查看时间,却看到一则新闻。
【昔日千金落魄,抑郁投河。】
点开后,才发现是温晴。
她居然真的被扔进了臭水沟,掉进去后,很快就被路人发现,只是这水实在太脏,周围都是淤泥青苔,春盛水涨,十分湿滑,加之天黑,就算路人会水,也不敢贸然下河施救。
报了警。
当救生员赶到时,温晴已经自己从臭水沟爬了上来。
满身黑泥,臭气熏天。
脸上被淤泥覆盖,分不清是谁。
去了医院,惹人关注,当她洗掉淤泥,众人才知道居然是温晴。
当警方问她怎么掉进臭水沟时,她瑟缩着身子不敢说实话。
只能说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那条沟周围都有围栏,轻易掉不下去,她没喝酒,脑子清醒。
加之近期温怀民起诉杨秀琴一事,众人推测:
她是抑郁投河!
温澜在心里嘀咕着:
贺家这爷俩,长得不像。
行事风格倒是如出一辙,都是实干派。
她的手机上,还有一些未接电话和短信。
有些是以前乡下认识的那些街坊邻里发来的,无非是在网上看到新闻,听说她被俞老认作干孙女来道贺。
有些是真心的,也有些,平时在乡里关系就一般,得知邓妈生病,就好像她家有什么病菌,路过门口都要绕道走,此时却来攀关系,也是挺可笑。
若非她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都不知道,最伤人的,莫过于人心。
“在看什么?”贺时礼从身后搂着她。
“没事,该起床了。”
温澜想起身,贺时礼却不允。
因为是工作日,贺时礼要上班,两人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就起来,温澜和他一起到前院时,公公婆婆正在练习八段锦,邓妈也在旁跟着学,能强身健体,学点总没坏处。
只是贺夫人觉得累,练了一会儿就准备休息。
休息前,还把自己手机塞给贺铮。
“我摆几个姿势,帮我拍几张照。”
“……”
拍了照,就证明她练过。
只是贺铮的拍照技术实在差劲,贺夫人颇为嫌弃,贺铮觉得自己尽力了,甚至说了一句,“照片不好看,你不能怪拍照的人,也许还有其他因素。”
贺夫人盯着丈夫,“你是想说,我长得丑呗。”
贺铮是想说,早晨光线不好。
只是贺夫人不想听他解释。
温澜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经常吵架了。
吃饭时,贺铮看了眼贺时礼与温澜,“家里人知道我从国外回来,也知道你们在一起,想找个机会,大家一起吃顿饭。”
温澜怔了下,看了眼贺时礼。
贺家肯定有亲戚,只是她都没见过,这方面的事,自然要征求贺时礼的意见。
“我最近挺忙。”贺时礼算是拒了。
“我约了你陆叔钓鱼,晚上他还说两家一起吃顿饭,你最近忙,有空去吗?”贺铮挑眉看着儿子。
“有空。”
所有人:“……”
贺时礼这双标,太明目张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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