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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九功看着胤礽稳重却又有些活力的背影,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说起来,太子殿下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
这些年的变化他不是不知道,可他也无能为力。
如今,太子殿下又成了以前那个太子殿下了,真好呀。
进了屋里去,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因是大冷天,所以屋子里的炭火烧的很足,暖融融的。
上好的红萝炭,一丝烟尘都无。
康熙正坐在小榻上,手边是堆成一堆的奏折。
尽管身边没有旁人,可属于皇帝的威严气势丝毫不弱。
胤礽向前一步,一撩衣摆:“儿臣参见皇阿玛。”
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浑然天成的优雅与贵气。
康熙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只等着胤礽进来。
他放下奏折,笑着道:“保成来了,来,坐。”
他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让胤礽坐下。
若是一般人,肯定是不敢坐的。
谁敢和皇帝平起平坐。
但胤礽早已经不在意这些了,他都不在意自己的命了,还在乎这些规矩作甚。
胤礽不推辞,顺势坐了下来。
毕竟,站着真是挺累的。
“我给皇阿玛送些果子,我知道皇阿玛不缺这些,可这果子是儿子亲手种的树,亲手浇的水,也是亲手摘下来的,还望皇阿玛不要嫌弃。”
哦,树是府里的奴才移过去的,他就埋了埋土,水是奴才提着水桶,他就浇了两勺水。
然后奴才把果子给摘了下来,他用手接着。
嗯...这哪里不算是他亲力亲为了呢?
反正如今他只想做一个富贵闲人,又不想当皇帝,做做样子就行了。
说起来,这里的爹虽然和他另一个世界的爹不太一样,但性格还是有相似之处的。
对他这个儿子还算是有些感情,哭一哭,回忆一下父子情意,就把性命给保住了。
只要不把自己给关进那小小的四方的天里去,他也不介意陪着他演一出父子情深。
“保成有心了。”
康熙听了,心里觉得熨帖极了。
还是保成孝顺,什么事情都想着他,还亲力亲为。
胤礽:“......”
说实话,他也没那么有心。
其他阿哥:“......”
他们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难不成就他一个人亲力亲为了吗?那他们平常献上的各种宝贝都算什么?废物东西吗?
胤礽看着笑呵呵的皇阿玛,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对了,皇阿玛,今日我来乾清宫的路上,碰到了四弟和四弟妹,还有他的两位侧福晋,然后还有八弟、九弟、十弟和十四弟,当时九弟正问着四弟的年侧福晋要方子呢。”
胤礽重点突出了年侧福晋和要方子几个字。
“老四的侧福晋?”康熙皱着眉,想了想,问:“是年遐龄的小女儿?”
他记得曾经把年家女儿赐给老四做侧福晋来着。
胤礽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停顿了几秒钟以后,似乎是确定了他的话,又不确定的回道:“好像的确是年大人的小女儿来着。”
康熙听了后,脑海中的阴谋论就起来了。
年遐龄前段日子刚给他献了水泥方子,他见到了做出来的东西后,高兴极了。
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会让他更得百姓民心,在百姓间的声誉更上一层楼。
这才多久,今日老九就把年遐龄的小女儿给围住了要方子。
要什么方子,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在宫里就敢这么肆意妄为,真是放肆!
老九是为了谁做的这种事情,更是明显。
自从保成被废了后的这些日子,老八一群人在朝堂上上蹿下跳,朝堂上有多少大臣偷偷的投靠了老八,真以为他不知道吗?
他还没死呢?老八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笼络朝臣了。
还是前面的教训给少了。康熙将奏折往桌子上一扔,冷哼一声,不怒自威。
“老九真是放肆的过了!”
胤礽视线漫不经心的扫过被自家皇阿玛扔到了桌子上的折子。
那折子上写的是弹劾老九开办商铺与民争利。
这件事情,早前就有人数次弹劾过。
可皇阿玛一般是不予理会的。
胤礽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茶。
垂下眼眸,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他可没有告状,他只不过是把在路上看到的事情当作趣事一样的说给了皇阿玛听罢了。
至于皇阿玛怎么想,那可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太和殿。
灯火通明,歌舞升平,热闹至极。
南苏坐在雍亲王府的位置上,只觉得无聊极了。
每年都是这么一遭,康师傅不腻的慌吗?
除夕夜非要搞什么宴会,这宴会的菜又冷又难吃,你让大臣们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一顿团圆饭不好吗?
南苏抬起眼,朝着对面另一边年家的位置看,她的大哥和二哥还有两位嫂嫂正坐在那里。
因为年关了,二哥从四川那里回京述职,所以南苏才能看到他。
来这宴会的唯一好处,就是可以看到她的家人了。
虽然父亲和母亲没来,可看到两位哥哥和嫂嫂,她也是高兴的。
南苏又把视线移向上面,康师傅坐在最上面,一旁是后宫的几位娘娘们。
除了在后宫资历较深的几位妃子,还有几位如今比较受宠的妃嫔。
康师傅下面,依次坐着一排溜皇子,从如今最大的理亲王胤礽,到只有一两岁还由乳母带着的幼童。
那架势,不可谓不壮观。
就连南苏都不得不承认,康师傅的儿子,是真的多呀。
就这,还是没生完的,后面还会再加几个。
老当益壮,真不是吹的。
端起酒杯,南苏就把里面的酒给喝了。
刚放下酒杯,南苏就听到了财财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响起:“苏苏,你刚刚喝的酒里面......”
南苏一怔,“我刚刚喝的酒里面怎么了?”
“有催情药。”财财的声音很平静。
南苏:“......”
她咬牙切齿:“财财你刚刚怎么不说?”
她都喝下去了才说,但凡你早说几秒钟,她都不至于把酒给喝下去。
财财的声音有些委屈:“刚刚我只能检测到酒里有别的东西,可我感觉不出具体是什么呀。”
“有办法解决吗?”
南苏问,不管是谁想要害她,当务之急,是先要把催情药给解掉。
“苏苏,我还在一个人的酒里检测到了相同的药。”财财的声音略有些激动。
南苏好奇:“是谁?”
财财:“就是哪边那个穿着月白色衣服的美男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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