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盗团威胁下的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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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槌落下，最后一件拍品尘埃落定。喧嚣的会场渐渐恢复平静，人群开始散去。罗嫣然和李凌风并肩走出拍卖行，夜色笼罩着城市，路灯将他们的身影拉得细长。“我们走吧。”罗嫣然轻声说道，目光却不断扫视着周围。一种莫名的不安在她心头萦绕。
李凌风点点头，习惯性地摸了摸腰间的配枪。他同样感觉到了一种被窥视的压迫感。两人加快了脚步，走向停车场。突然，一辆黑色面包车从拐角处疾驰而出，停在了他们面前，挡住了去路。
车门打开，几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了下来，眼神凶狠地盯着他们。罗嫣然和李凌风对视一眼，心中了然。这是冲着他们来的。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黑衣人便一拥而上。李凌风迅速将罗嫣然护在身后，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罗嫣然虽然身手不如李凌风，但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她从包里掏出一瓶防狼喷雾，对着靠近的黑衣人一阵猛喷。
混战中，罗嫣然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手臂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伤口流了下来。李凌风见状，更加奋力搏斗，终于找到机会，将几个黑衣人击退。
“快走！”李凌风拉起罗嫣然的手，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黑色面包车紧追不舍，引擎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两人跑进一条小巷，躲藏在一堆杂物后面，这才暂时摆脱了追捕。罗嫣然捂着受伤的手臂，脸色苍白。
“他们是什么人？”罗嫣然喘着粗气问道。
李凌风摇了摇头：“不清楚，但肯定和孙亚军有关。”
就在这时，罗嫣然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打开一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别再查下去，否则你的命就没了。”
短信的内容简短而冰冷，却充满了威胁的意味。罗嫣然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紧紧握着手机，指关节泛白。
李凌风注意到罗嫣然的异样，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罗嫣然将手机递给李凌风，李凌风看完短信，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看来我们惹上了大麻烦。”
他抬起头，看向巷子口，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嫣然，”他语气沉稳地说，“我们不能退缩，必须将这伙人绳之以法。”
罗嫣然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与李凌风对视。“好，我们一起。”
夜幕下，小巷里恢复了平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两人躲在阴影中，等待着黎明的到来，也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风暴。罗嫣然看着李凌风坚毅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无论前方有多么危险，他们都会并肩作战，绝不退缩。
突然，李凌风开口说道：“我觉得……”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们应该主动出击。”
李凌风握紧拳头，语气坚定：“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我们必须找到他们的窝点，才能掌握主动权。”
罗嫣然眉头紧锁，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在渗血的胳膊，担忧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万一打草惊蛇怎么办？他们既然敢明目张胆地威胁我们，就说明他们有所依仗。我们现在对他们的情况一无所知，贸然行动太危险了。”
“我知道危险，”李凌风语气缓和了一些，但眼神中的坚定丝毫未减，“但我们不能一直躲藏下去。只有主动出击，才能找到突破口。你想想，孙亚军那边我们也查不出什么，现在连证人都找不到。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罗嫣然沉默了。李凌风的话不无道理，但她仍然觉得太过冒险。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们需要一个更周密的计划，不能就这么冲动行事。”
“计划？”李凌风苦笑一声，“我们现在有什么计划？连对方的底细都不知道，怎么制定计划？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两人陷入了僵局。罗嫣然心烦意乱，她需要一些线索，一些能够帮助他们找到突破口的线索。她猛地想起白天在拍卖行附近看到的一家小画廊，或许那里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我出去一趟。”罗嫣然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藏身的小巷。
李凌风想要阻止她，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罗嫣然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她一向心思缜密，或许真的能有所发现。
夜色更深了，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罗嫣然来到白天看到的那家小画廊，店门已经紧闭。她试着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门才小心地打开一条缝。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探出头来，眼神警惕地打量着她。
“有什么事吗？”老者语气生硬地问道。
罗嫣然说明来意，表示自己是一位艺术爱好者，想了解一些关于近期名画盗窃案的情况。老者听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连忙摆手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快走吧，别再来问我了。”
罗嫣然看出老者的恐惧，她放缓语气，试图打消他的顾虑：“老先生，我知道您害怕，但如果您知道些什么，请务必告诉我。这件案子对我很重要，也关系到很多人的利益。”
老者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姑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走吧，别再问我了。我不想惹麻烦。”说完，他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留下罗嫣然独自站在冷风中。
罗嫣然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老者一定知道些什么，但他不敢说，因为他害怕。这种恐惧，正是盗窃团伙的武器，也是他们最大的依仗。罗嫣然紧紧咬着嘴唇，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她该怎么办？
她转身准备离开，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我知道陈杰在哪里。”
罗嫣然猛地回头，看到一个身影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看不清面容。罗嫣然猛地回头，心脏怦怦直跳。昏黄的路灯下，一个身影逐渐清晰，竟是画廊的老者。他佝偻着身子，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却又带着一丝决绝。“我知道陈杰在哪里，但他很危险，你们要小心。”
老者的话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罗嫣然前进的方向。她压抑住内心的激动，轻声问道：“您能告诉我他在哪里吗？”
老者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城西的废弃工厂，他们经常在那里聚集。”
“谢谢您！”罗嫣然感激地握住老人的手，转身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李凌风也在警局积极奔走。他动用了一些人脉，终于得到了一些关于陈杰的行踪信息。陈杰，曾因盗窃罪入狱，出狱后便销声匿迹。最近，他频繁出现在城西一带，与一些形迹可疑的人员来往密切。这与老者的信息不谋而合，让李凌风更加确定了他们的目标。
这条线索无疑为案件的调查带来了转机。李凌风立刻将这一消息告诉了罗嫣然，两人决定第二天一同前往城西废弃工厂一探究竟。
第二天清晨，孙亚军再次找到了罗嫣然。他西装革履，面带微笑，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皮箱。“罗小姐，我知道你最近在调查名画盗窃案，这对你来说太危险了。这里有一些钱，足够你过上舒适的生活，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他打开皮箱，里面满满的都是现金。
罗嫣然冷冷地看着孙亚军，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孙先生，我想你搞错了。我不是为了钱，我是为了正义。这件案子我一定会查下去，不管是谁，都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她毫不犹豫地将皮箱推了回去。
孙亚军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收起笑容，语气冰冷地说道：“罗小姐，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劝你最好识相点，不要多管闲事，否则……”
“否则什么？”罗嫣然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孙亚军的眼睛，“你想威胁我吗？我告诉你，我罗嫣然不怕威胁！你最好祈祷自己没有参与这件案子，否则我一定会把你绳之以法！”
孙亚军气急败坏地离开了，罗嫣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她知道，孙亚军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路将会更加危险。
傍晚时分，罗嫣然回到自己的住所。她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房间里的摆设似乎有些不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这并不是她常用的香烟味道。她立刻警觉起来，意识到自己的住所可能已经被盗窃团伙监视了。
她小心翼翼地检查了房间的每个角落，果然在窗台上发现了一个微型摄像头。罗嫣然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她必须更加小心，才能保护自己，才能继续调查下去。
李凌风联系了罗嫣然，告知她自己决定独自前往城西废弃工厂侦查。“我先去探探路，你注意安全，等我消息。”说完，他挂断了电话，消失在夜色中。
罗嫣然站在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心中充满了担忧。李凌风此去，能否安全返回？能否找到关键的线索？她紧紧地握着手机，低声说道：“一定要小心……”窗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罗嫣然心跳如擂鼓，她迅速关上窗帘，房间陷入一片昏暗。被监视的感觉让她如芒在背，她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对方的眼皮底下。她必须更加谨慎，稍有不慎，就可能落入陷阱。罗嫣然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开始仔细检查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出是否有其他的监控设备。她翻开书籍，检查花盆，甚至连床垫底下也不放过。这种被窥视的恐惧感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紧紧缠绕。
她轻手轻脚地移动，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她知道，她必须装作一切如常，不能让对方察觉到她已经发现了他们的监视。她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假装开始工作。屏幕的光映照在她脸上，显得苍白而疲惫。她强打起精神，努力让自己集中注意力，但思绪却不断飘向李凌风。他独自一人前往废弃工厂，会不会遇到危险？
与此同时，李凌风正按照老者提供的地址，朝着城西废弃工厂驶去。夜色笼罩着大地，路灯昏黄，周围一片寂静。他将车停在距离工厂不远的地方，然后徒步靠近。工厂大门锈迹斑斑，周围杂草丛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李凌风拔出手枪，小心翼翼地推开大门。“吱呀——”一声刺耳的响声打破了夜的宁静，李凌风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
工厂内部更加阴森恐怖，到处是废弃的机器和散落的杂物。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李凌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耳畔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老鼠在啃食着什么东西。他屏住呼吸，缓缓地向前移动。突然，他听到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说话声。他立刻放慢脚步，悄悄地靠近声音传来的方向。
罗嫣然焦急地等待着李凌风的消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心也越来越沉。她一遍遍地拨打李凌风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她走到窗前，再次拉开窗帘，望着漆黑的夜空，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突然，她看到远处废弃工厂的方向，闪过一道微弱的光芒，紧接着，又是一道。
“枪声……”罗嫣然喃喃自语，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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