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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鹃子哭了一夜,赵大鹅和程锦湘怎么哄都哄不好。直到后半夜,小鹃子哭累了,才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赵大鹅迷迷糊糊的醒了,随便拿出来点吃的垫垫肚子,之后开始收拾行李一类的。
之后拿出一个小本子,筹划着还需要买一些什么用的,最后终于思来想去,买了一个小镜子和一瓶护手霜。毕竟冬天容易冻手。
之后给母亲买了新鲜的浅蓝色棉袄,两双老棉鞋,一个很厚的围巾。
北方的女人,很少有带帽子的,哪怕很冷,多数也都是围围巾,所以围巾要比帽子,更实际一些。
准备妥当之后,就到了上午十点多。
天气晴好,阳光明媚。程锦湘也打完了针,外边祥子也开着面包车来了。
赵大鹅急忙出去接一下祥子:“你还真准时准点。”
祥子笑着挠挠头:“小老姑交代好的事,敢不从命?”
赵大鹅嘿嘿一笑,拿出来两包烟递给祥子:“来,拿着。你小老姑送你的,好烟。大前门呢。”
祥子也没打算要车费,烟就接了过去,点上了一支烟,抽了一口,不由得赞叹道:“不愧是好烟,就是比旱烟强多了。小老姑,我二奶奶哪个屋呢?我进去帮你搬行李去。”
“后边靠走廊第二间。我带你去。”
赵大鹅领着祥子便去病房搬行李。
程锦湘一眼看见是祥子,也愣住了:“你不是光发家的祥子吗?”
祥子嘿嘿一笑:“是我是我。我小老姑让我过来帮着搬行李,二奶奶你先等我们一会儿,我俩弄完行李,咱们再上车。对了,我二爷爷呢?”
程锦湘愣了愣,赵铁生没来。赵家兔子大的人,都没有来。
程锦湘不觉得有些失落,但是又不好说出来,只是敷衍道:“家里的牛,要下牛犊了。离不开人,得盯着。”
祥子也没多问,开始搬行李。
赵大鹅也拿着一些自己能拿的动的东西,一趟一趟的往面包车里装。忙活很久,才忙活完。
随后赵大鹅去大夫的办公室,问问出院之后,还需要注意一些什么。
大夫很标准的说了一些什么不要冷着不要热着不要吃辣椒不要太焦虑不要太伤心难过不要这个不要那个的废话。
赵大鹅都琢磨自己都特么多余问,这大夫啥用没有。
随后赵大鹅领了出院证明,打印了一份住院证明一类的材料,也直接走了。
这会儿程锦湘抱着孩子,等在面包车外边,祥子也蹲在旁边抽着烟。
赵大鹅嘿嘿一笑:“祥子,你这烟瘾挺大呀。”
祥子苦笑一声:“别提了。我也愁的慌。活不好干,班车不让我们拉人,天天堵我们,昨天让他们给截住了,和他们打起来了。”
赵大鹅哎呀一声,又仔细看了看:“不对呀。祥子你脸上没伤呀。”
祥子眉头抬高,眼睛里都是骄傲:“我是谁?我从小上踢猛虎,下抓蛟龙。论打架,他们十个打不过我一个。”
“嘿嘿嘿,少吹点。牛容易上天了。以后碰见这种事,还是尽量和气生财。你们也不违法。他们凭什么不让。”
祥子苦笑:好像面包车拉人,还真不怎么合理,不过满大街的倒骑驴,都没人管,专门管我们面包车,确实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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