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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什么气息?竟然如此的纯净神圣?”梅老的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来,带着无比的惊愕,呆呆的望着陆子明问道。
竹老的神色一振,忽然满是兴奋的对梅老说道:“梅老儿,难道你忘记了在我们修炼的《天山星河诀》有记载,这是混沌元气,是当修为提升到混沌修元境界后,才能掌握体会到的一种纯净,至强的混沌元气。哈哈哈……你我修炼了一辈子,就是为了追寻这个境界,虽然我们自己不可能达到了,可是能在子明的身上看到这个境界,死而无憾了啊!”
竹老的狂笑声让梅老的神色也跟着激动了起来,仔细的感应了一下,眉宇之间也立时被一片欣喜,激动之色所笼罩。梅老浑身颤抖,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双手握在一起,搓来搓去。
陆子明收了金光,满是讶异的对天山二老问道:“两位师父,你们所说的混沌修元境界,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武学境界?”
陆子明虽然已经达到了天山二老口中所说的混沌修元境界,但是他自己对混沌修元境,却知之甚少。积元道里,只管记载如何修炼,却从不曾对武学境界之说有过赘言。
竹老轻捻雪白的胡须,缓缓的说道:“这混沌修元境乃是武学至境,是所有武林中人追求的极致。我和梅老儿长年隐居在天山之上,不理世间俗事,心无旁骛的修炼,就是希望能有朝一日,能一窥混沌修元境的奥妙。只可惜啊,也不知道是我二人天性愚鲁,还是机缘不到,总是只能在先天境内徘徊不前。”
陆子明轻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我虽然不知道混沌修元境,但我却知道先天境,像裂无痕,墨家大长老都是先天境的修为。至于我爷爷他们这些前辈高手,离先天境尚差一步之遥,处于虚化境,而像世大哥,韩大哥恐怕只处于后天境。武林中人不是常说,这先天境才是武学的极致吗?”
竹老笑了笑,满是轻蔑的说道:“世人井底之蛙,你爷爷他连先天境都没有达到,只能在虚化境中徘徊,自然会觉得先天境便是武学的极致。像韩猛他们这些处于后天境的就更是不用说了。他们对混沌修元境毫不知情,也是理所应当。”
竹老的话让韩猛多少有些没面子,不过在天山二老,和陆子明这样的强人面前,面子对他来说,真的没有什么。
见到陆子明的脸上还有那么一丝怀疑,竹老问道:“子明,你说,以你自己现在的修为,对上先天境的裂无痕,胜负如何?”
陆子明眉头一皱,缓缓的说道:“我能稳胜!”
竹老大笑了一声,说道:“裂无痕又不在这里,你何必这么谦虚?我看,以你的武功,可是轻而易举的将他击杀。”
竹老说的是事实,陆子明也没有矫情,轻轻的点了点头。
竹老又接着说道:“在我们两个老家伙全盛的时候,裂无痕与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在伯仲之间。可以说,我们都处于先天境的巅峰。而处于先天境巅峰的我们,在你的手上,唯有挨宰的份儿,这说明了什么?正是说明了混沌修元境的强大和可怕。子明啊,我们两个老家伙穷其一生都不能追求到的境界,你竟然如此年轻便达到了,我真的不知道是该嫉妒还是该羡慕你了。”
陆子明神色显得有些黯然,幽幽的道:“如果两位师父不是将一身修为都传给了我,你们总有一天也能踏入混沌修元境。”
见陆子明的脸上布满了自责,竹老说道:“你这臭小子,怎么到现在了,你还放不开这件事?你要搞清楚,不是你拿走了我们的修为,而是你救了我们的性命。如果不是你,我们两个只怕早就成了天山顶上的冰雕了,又岂会在这里过着这么舒心的日子?”
梅老虽然言语不多,但是从神色上看,他的意思明显和竹老一样。尽管天山二老如此说了,可是陆子明却始终不能放下。
精神一振,陆子明大声说道:“两位师父,既然我已经达到了混沌修元境,我就应该可以帮助你们恢复修为。”说着,陆子明的双掌掌心之中,再次蹿升起一道道金光。
天山二老看了,急忙齐齐的向后退了一步。陆子明满是诧异的问道:“两位师父,难道你们不想恢复昔日修为了吗?”
竹老苦笑了一声,说道:“想,但却不是现在。处于混沌修元境的你的确有能力可以帮助我们恢复昔日的修为,但是这却必将对你自身造成极大的消耗,而这种消耗绝对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恢复的了的。万一这个时候,那个可怕的徐福杀过来,你又怎么抵挡?而一旦你死了,整个天下必将陷入一片混乱。一个处于混沌修元境的高手,只有另外一个处于混沌修元境的高手才有可能抵挡,换做别人,只有死路一条。”
难得开口的梅老,此时也说话了“竹老儿说的对,子明,现在不是你替我们恢复修为的时机,那样将会害了整个天下。”
陆子明苦笑了一声,说道:“两位师父,我知道你们说的有道理,可你们想过没有,等你们两位恢复了修为,便会成为我的一大助力,与我一起诛杀徐福。”
竹老摇了摇头,喃喃的道:“你想的太天真了。我们两个就算是恢复了全部的修为,也只不过是先天巅峰,在混沌修元境高手的面前,脆弱的就像是孩子,根本就帮不了你什么忙。你也不用骗我们,我们并没有老糊涂。”
“可是,这……”陆子明此来就是为了替他们二人恢复修为,可是没想到天山二老却坚决不允,让陆子明也很是无奈。
再劝说了一阵,非但没能说的通,反而是把梅老说的有些恼了,直要赶陆子明走,陆子明无奈之下,只得暂时将替两人恢复修为的念头放下。
“两位师父,你们见多识广,不知道可曾听说过一把神剑?”陆子明想到一事,张口问道。
天山二老对视了一眼,竹老笑着说道:“这千百年来,武林中出现了不少霸世神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把?”
陆子明的眉毛轻挑,一字一顿的说道:“山云剑!”
“山云剑!?”陆子明的话一出口,天山二老立时瞪大了眼睛,表现的十分吃惊。
看两人的神色,分明是知道山云剑,陆子明的神色不禁一喜,连声问道:“两位前辈,莫非你们知道山云剑的情况?”
竹老没急着回答陆子明的话,而是先问道:“子明,你是怎么听说山云剑的?”
陆子明坦白的说道:“是从裂无痕那里。裂无痕修炼的《逆天神诀》,在最后一页,附有一份地图,好像就表示的是山云剑所在的位置。”
“藏剑图?没想到,世界上的真的有山云剑,而且也真的有这样一张藏剑图!”天山二老再次被震惊了,彼此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目光中,都看到了对方的惊讶。
“两位师父,裂无痕对我说,这把山云剑,十分的厉害,江湖上甚至有传言,谁得到了山云剑,谁便可以称霸江湖。这都是真的吗?”
竹老长吸了一口气,缓缓的点了点头,说道:“裂无痕没有骗你,他说的是真的。我们两个也是从我们的师父口中听说了这把夺世神兵山云剑。梅老儿,你说说吧。”
梅老嗯了一声,道:“传说,山云剑是用一种特殊的金属锻造,至于是一种怎样的金属,没有人知道。而这把威力无穷的神兵,之所以被命名为山云剑,那是因为,这把剑的分量极重,足有八百多斤。武林之中,能拿起这把剑的人寥寥无几。但是,当你将一种特殊的元力注入其中后,他的重量就会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挥舞如风,疾走如云,就像那天上的云彩一样,灵动轻巧,变幻莫测。以山来形容它的沉重,以云来比量它的轻灵,故名山云剑。”
梅老的话让陆子明听了心驰神往,呆呆的望着天山二老,喃喃的问道:“这个世界上,当真存在着如此奇异的神剑?”
竹老笑着说道:“之前我们对此也是存着怀疑,可是现在你竟然找到了那张多少年来,武林人梦寐以求的藏剑图,可见这把山云剑确确实实是存在的。只是当年我听我师父说,这把山云剑最后的主人剑圣吴浪峰客死异国他乡,这把山云剑也跟着他消失在了中土。几百年来,毫无音信,没有人知道它的下落。”
陆子明的眉头一扬,说道:“既然山云剑这么厉害,无论如何,我也要将其找到。只要能杀死徐福,再艰难的寻找也是值得的。”
竹老道:“那徐福既然活了千余年,想必在混沌修元境中已经浸淫了多年,说不定已经达到了混沌修元境的顶峰,而你只不过是才踏入混沌修元境,和他打起来,一定会很吃亏。如果能找到山云剑,对你来说,的确是一大助力。子明,那幅藏剑图现在在哪里,可否给我们看看?”
陆子明哦了一声,赶忙将藏剑图取了出来。本来陆子明是想将藏剑图交给龙千秋,让龙千秋找人查验一下这藏剑图上所示的位置到底在哪儿,可是他终究是有些不放心,害怕徐福得了消息,将藏剑图抢了去,如果是那样的话,徐福无疑是如虎添翼,只怕是他生出三头六臂来,也对付不了了,所以,藏剑图暂时还是由他来保管。
天山二老小心翼翼的将藏剑图展开,目光如炬的藏剑图上来回观详了片刻,随后相互对视,点了点头,显然是有了定论。
“子明,你是否信得过我们?”竹老满是郑重的对陆子明问了一句。
陆子明不由得一愣,随后苦笑着说道:“两位师父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要是连您两位都不信,那我还能信谁?”
竹老点了点头,说道:“子明,你将这幅藏剑图交给我们,我们会将山云剑给你带回来的,如果山云剑真的存在于这个地方的话。”
陆子明听了一惊,满是讶异的问道:“怎么,两位师父知道山云剑所在的位置?”
竹老嗯了一声,说道:“如果我们料想不错的话,这藏剑图所示的位置,应该是西域波斯境内的多伦山。”
“啊?两位师父是怎么知道的?”陆子明更觉疑惑。
竹老叹息着道:“这关系我们两人师门的一段秘辛,不过你也不是外人,我就对你说了吧。当年的剑圣吴浪峰,正是我们天山一派的开山祖师。”
“什么?你们都是剑圣吴浪峰的传人?”陆子明惊呼了一声。
竹老苦笑着说道:“否则的话,我们怎么会知道山云剑的事?当年祖师他带着山云剑赶赴西域多伦山,与西域波斯第一高手明阳法王决斗,这一战便是十天十夜。十天后,人们发现了明阳法王的尸体,但是祖师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当时我们师门派出了无数高手漫天寻找,足足找了几年,也没有找到我们祖师的下落,最后只得作罢。今日见到这副藏剑图,可以想见,当初祖师和明阳法王决战的时候,一定是受了重伤,无奈之下,就近找了个藏身之地躲了起来。”
听竹老讲出了这样一番原委,陆子明点了点头,说道:“吴浪峰祖师,单身孤剑勇闯西域,想必也是个英雄盖世的人物。他重伤之后,自觉难以复原,不想让山云剑从此殁世不存,这才留下了这样一张藏剑图。不过,奇怪,这藏剑图,怎么会和逆天神诀的秘籍同时出现?”
天山二老对视了一眼,各自摇了摇头,竹老道:“这个恐怕是另有隐情,我们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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