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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在房梁上的陈迹慢悠悠地转着圈圈,徐槐时不时拨弄一下,让转圈的速度加快。
啪!
又是一巴掌甩在陈棠同一个位置。
陈迹:“……”
这家伙怎么疯疯癫癫的,那位姑奶奶不好惹!
“我是真心招募你的,否则也不会如此试探你,从你给自己翻案开始,我就看上你了。”
徐槐冷笑:“招募就招募,不能好好说吗,还来个考核?”
似乎看出徐槐的不满,陈迹解释道:
“徐槐,我们每一个人,都需要经过严格的考核,也恭喜你,通过了考核。”
徐槐嗤之以鼻:“可惜,我看不上你们!”
陈迹:“……”
“你先把我们放下来说话。”陈棠忍无可忍。
“客气点!求人办事就这态度?懂不懂礼貌?!”徐槐呲牙,抬手作势要打。
陈棠心里一颤,久久不见徐槐手掌落下,松了一口气后,掉着眼泪,语气客气了很多:
“请你先把我我们放下来。”
“不够真诚!”
“……”
陈棠深吸一口气,肋骨处疼得她身子轻颤。
“请您把我们放下来。”
“这还差不多,态度很端正。”徐槐满意点点头,“但是我不愿意。”
陈迹:“……”
陈棠:“……”
徐槐呲牙一笑:“几位,我先撤了,你们自求多福吧,希望有人路过,能救你们。”
说完,徐槐转身就走。
陈迹大喊:“徐槐,你不能走,先把我们放了……”
陈棠怒喝:“徐槐,我要杀了你……你等着……”
啪叽!
徐槐拐回来,一巴掌打在陈棠同一个位置上,肉眼可见,波浪式抖动。
“你再说一遍?”徐槐抬手。
陈棠:“……”
这会,徐槐真的走了,临走前徐槐把俞飞的刀子,扔在俞飞的脚下,至于俞飞如何割断绳子,他不管。
足足一个多小时后,俞飞用脚趾夹着刀,一点一点割断了绳子。
他想哭!
怎么弄成这样?太狼狈了!
四个人都整不了徐槐!
俞飞第一时间穿裤子,然后进屋救人,他嘴里骂骂咧咧地哀求,
“陈主任,求求你,这事要保密。”
陈迹:“……”
何止要保密!
这事得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能说。
太狼狈了!
太现眼了!
这是此生最大的耻辱啊!
陈棠放下来后,抹着眼泪,一瘸一拐:“我要弄死他,我要弄死他……”
……
将近凌晨,徐槐气哼哼地回到外三分局。
单位依旧是灯火通明,陆陆续续有一些同事脚步匆匆,进出食堂。
仓库里的炮弹和毒气弹,到现在还没运转完,之所以速度慢,是因为谨慎小心,不敢一次性搬运太多。
毕竟这是市中心,万一炸了,不堪设想。
单位的人也陆续回来填一填肚子,为后半夜做准备。
“哎,小徐,回来啦。”袁桐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拿着铝制饭盒,笑盈盈看着徐槐。
“桐姐,等一会再聊,看见庄南临了吗,还在单位吗?”徐槐黑着脸问。
“在呢,我刚看见在食堂,怎么啦?”袁桐收起笑容。
徐槐骂骂咧咧:“我揍他!”
说完,徐槐大步走向食堂,就瞧见庄南临正跟几个同事说笑。
“你回来了。”庄南临也看见了徐槐,笑呵呵地打招呼。
一肚子火的徐槐二话不说,一个冲刺,奔向庄南临。
卧槽!
庄南临脸色大变,噌的一下弹起来,撒腿就跑,两人绕着食堂来回转圈,搞得鸡飞狗跳,其他人一脸懵逼。
“小徐,别冲动,我也是被逼的呀。”
“小徐,哥错了,哥请你吃饭,我真是被逼的!”
“你妈逼,你站住,让我揍你一顿,咱这事就过去了,否则这事没完。”徐槐骂骂咧咧。
这口气不出,道心不稳。
“小徐,哥身体不好,经不住你揍,要不这样,哥给你赔罪,你下个月的烟,我包了!”
理亏的庄南临赔着笑脸,心里想哭。
这什么事嘛。
上面的命令,总不能不听吧。
噼里啪啦!
庄南临被徐槐一阵胖揍,鼻青脸肿。打完之后,徐槐呲牙道:
“三个月的烟!我要抽华子!而且我要一天一包!”
“成交!”庄南里没有一丝丝犹豫,他是看出来了,不答应的话,徐槐还要揍他!
庄南临搂着徐槐回到办公室,又是泡茶,又是道歉。
“小徐,上面有令,我是不得已,不过话说回来,那两家伙看上去不像好人,哪个单位的?”
徐槐瞥了眼庄南临:“你不知道?”
“京城单位千千万,各个都有不俗的权利,我哪能都知道,”庄南临很好奇,徐槐晚上到底去哪了。
“不知道你把我交给他们?万一是敌特呢?”徐槐瞪眼。
庄南临笃定道:“不可能是敌特,是咱们部里领导给我下的命令,怎么可能是敌特。”
……
南锣鼓巷95号的住户,大多疏散在轧钢厂。
易忠海和一大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被褥,铺在一食堂相对比较干净的地方,让聋老太太躺在上面休息。
一食堂有何雨柱在,愣是没让他们几个饿肚子。
凌晨两三点,在食堂的大部分人就地趴着躺着,睡着了,即便没睡的人也昏昏沉沉。
聋老太太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往外走去。
何雨柱睡得轻,听到动静睁眼一看,腾地一下起来,三步并做两步来到聋老太太身边:
“您这是要干嘛呀?”
“不用管我,我去趟厕所。”聋老太太笑笑。
“我背您去,这黑灯瞎火的,再把您磕到碰到,那我罪过可就大了。”何雨柱咧嘴一笑,在聋老太太前面弓腰。
聋老太太百般拒绝,示意她一个人可以。然而何雨柱不管三七二十一,背着聋老太太走出食堂。
“您可以什么呀,您都不知道厕所在哪。”
此时,距离一食堂最近的厕所旁,一道身影隐藏在夜色中,警惕地观察着周遭情况。
突然,有人悄悄来到那人身后,轻拍她的肩膀:
“你疯了,这么晚叫我过来干嘛?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
来人看不清脸庞,隐约看到是齐肩短发,带着厚厚的棉纱口罩,她说话声音极小,加上口罩的缘故,听不太清楚:
“副食品公司的东西肯定被发现了,否则也不会疏散人群。还有我们外围的几个人全死了,损失惨重!”
黑影中的人低声回道:“我早就说过,不能太激进了,如果不是你非要杀徐家父子,事情也不会这么棘手!”
“你以为我愿意,是千鹤的命令!”口罩齐肩短发女子,咬牙切齿,眼睛里闪烁着怨毒之色。
“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做,等事情平息后再说!”黑影中的人道。
口罩齐肩短发女子当即低声反驳道:“不行,千鹤让我们去拉剩下的毒气弹,放进轧钢厂!这里近万名员工,一旦炸了,肯定会给他们造成巨大损失和恐慌的!”
“你们都是疯子吗,我可能已经被公安盯上了,按照条例,我现在应该静默,甚至是转移!”
黑影中的女子呼吸急促,胸脯起起伏伏。王红梅当初并没有带钱走,是她偷偷把钱交给范亚新,造成王红梅携款回家的假象。
这一点经不住查!
王红梅虽然死了,在死无对证之下,或许查不到她头上,可就怕万一!
“你怕了?”口罩女子抓住黑影女子的衣领,“就算你现在收手,公安也不会放过你!你只有配合我完成任务,等这次任务之后,我带你离开华夏,在我们日本给你找一家好人家嫁了!”
黑影女子沉默片刻:“当真带我走?”
“我说话算话!”
“什么时候行动?”
口罩女子沉吟数秒:“等轧钢厂发工资的当天,到时候,你带着财务室的钱去我家等我……嘘,有人来了!”
“是我叫来……不对,来的是两个人,你先走。”黑影女子推了推口罩女子,口罩女子猫着腰,贴着墙绕开大路,小心翼翼的离去。
黑影女子继续蹲在夜色中,静静地看着何雨柱背着聋老太太。
“柱子啊,你在外面等我。”
“你自己慢点啊,有事喊我,我就在门口。”何雨柱把聋老太太放下,笑呵呵道。
“你说啥,我听不见?”聋老太太战术性耳聋。
“嗨,你赶紧去吧。”何雨柱挥挥手,就在女厕所门口守着。
十几分钟后,黑影中的女子找不到机会,只能眼睁睁看着何雨柱,又背着聋老太太离去。
……
徐槐骑着庄南临的二八大杠,见到秦淮茹。
“一会我带你去招待所先住下,明天我去轧钢厂报到,应该可以给你安排一个财务科的工作。”
闻言,秦淮茹尖叫一声,大眼睛里满是惊喜:
“真的吗,财务科是坐办公室的吧,可我……可我只是小学文化呀,我能行吗?”
徐槐没好气道:“你当然不行。”
“……”秦淮茹顿时如霜打的茄子,刚刚的喜悦,以及对新生活的希望,被徐槐一泡尿浇灭了。
徐槐继续道:“你可以跟着学习,到了财务科勤快一点,跟大家把关系弄好,然后你要记住财务科每个人的喜好,以及他们的家庭信息,还有他们下班后都喜欢去哪。”
“记住,不要主动询问,就多听多看……”
秦淮茹眨眨眼:
“小徐,你让我去财务科,是不是让我给你当眼线?你和贾东旭一样,在利用我对不对?”
“你如果没有利用价值,谁搭理你?你以为凭你的姿色,就能让所有男人对你千般好?记住,不要做吸血虫!!!”徐槐实话实说。
在整个案子里,王红梅能把两万块钱带回家,这其中肯定有问题,让秦淮茹收集一些信息。
万一有用呢。
“徐槐,姐愿意让你利用,我不做吸血虫,我一定会有价值的。”
这就对了嘛,要做一个有用的人,别想着做吸血虫,做白莲花。
徐槐从兜里掏出介绍信,以及十张大黑十,递给秦淮茹。秦淮茹手指轻颤,嫁给贾东旭这么些年,从没拿过这么多钱。
这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拥有巨款。
秦淮茹看徐槐的眼神,愈发妩媚。
“看见那边的招待所了吗,这几天你先住那里。这些钱是借你的,将来还我。”徐槐指向路边的招待所。
“我以后一定还你钱,不做吸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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