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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是他助理拿走的。
“贺先生抽不出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一只Hermesminikelly二代/奶昔白,前段时间在官网上看见,报价六位数。
在一起这半年,贺清山睡她也没有很勤,但一个月三四次是有的。
一次一万,明码标价。有时候他心情好,还会送点小礼物,但无论是钻石、金饰还是包包,都基本超不过一万,五万的更是没有过,更别说超十万了。
这次如此大手笔,看来是真伤到。
铁了心要和她断了。
许唯旖搬走后,没两天就在“笙曳”撞见贺清山的大舅哥。
彼时他酒意微醺。
弥月坐在他腿上,白皙细长的长腿环住他腰。
看到她,朝她投来挑衅一眼。
男人衬衫扣子没剩几粒,腰间裤链倒还是完整的。
新来的订房经理实在太不靠谱,一个男客人,怎么能同时点两位“凤凰”作陪,这是不合规矩的事。
更何况,还是这样一副风月场面。
许唯旖顿觉懊恼,马上就要退出去。
林徽章却突然开口,“站住。”
她脚步一顿。
“九苞上次不告而别,这次还打算故技重施吗?”
许唯旖完全呆住。
原来订房经理没说错,林徽章叫他过来,还让她观看实时“春宫”,是铁了心羞辱她。
不过,单是如此也无可厚非。她从业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就怕林徽章玩上一男包二女的戏码。
同是“凤凰”,弥月与她竞争最激烈。
每个月她的业绩总是比弥月高一点,所以花魁的名号永远是她的。
这次客人被抢,弥月怕是更恨她恨得牙痒痒。
“没有的事儿,林先生误会我了。上次是真有急事,这次特地来给林先生赔罪的,要打要骂,全凭您做主。”
她殷勤小意,林徽章也给面子,推开弥月,招手,要她过去。
“打断弥月和我的好事,那就你来顶上。”
“做得好,我给你赎身。”
赎身?
还真是大手笔。
如果不是能一个月从“笙曳”拿到十万左右的提成,她说不定就动心了。
贺清山是商界赫赫有名的生化新贵,包她一月也不过给五万左右,林徽章能给多少?
她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了,那该死的天真不会再有。
商人之子讲究门当户对,高干子弟更注重书香门第。
就算抛去身份不谈,前脚才和妹婿分手,后脚就和大舅哥缠在一起。
她怕小命不保。
她眼皮一跳,情急之下,拉出贺清山做挡箭牌。
“林先生重情重义,又看重我,我就更不能骗您。”
“我听闻林小姐马上要与贺先生订婚。”
“但之前,贺先生是我的入幕之宾。”
她一顿,果真在林徽章眼中看到怒意。
“时间比较久远,大概是林小姐与贺先生在一起之前。”
他们这种高干子弟,最怕玩人家剩下的,而且他在乎她干不干净,这点足以触到林徽章的逆鳞。
果然,林徽章眼眸中翻滚的欲念渐渐沉寂下来。
她安然无恙地离开了。
她自以为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算是全了她和贺清山的情人情谊。
却未想到,贺清山的心思她捉摸不透。
就连那个六位数的包包,背后的禁忌,她也不懂。
隔天,她被裴经理单独叫出去。
她被炒了。
他惋惜道:“贺先生是笙曳的合伙人,我以为之前你知道。”
原来裴经理这半年来时不时的回护,是因为借了贺清山的东风。
她没被放在明面上,贺清山也不愿意泄露他与一个夜店公主有染的丑事。
但她为了脱身,说出去了。
这是对她的惩罚。
许唯旖却不能失去这个工作。
不是由奢入俭难,而是她还有个患白血病的妹妹,在医院等着换骨髓呢。
现金流不能断。
接连三日,她跑去笙曳堵人。但她再次打错了算盘,贺清山产业颇多,不过一个小夜店,他一个月都不一定会来一次。
上次过来,只是为了讨大舅哥欢心,却没想因此触了霉头。
别无他法,许唯旖只能再次跑去玫瑰坞。
玫瑰坞却有了新的女主人。
林徽章的妹妹,林雅钦。
没有那些正室不开门,暴雨倾盆导致她淋成落汤鸡的苦情桥段,也没有故意刁难拿钱打发她滚出沪城的强势戏码。
林雅钦是典型的江南女子,书香浸染,干净清冽。
啧,说句实话。
她配贺清山,多少有些暴殄天物了。
她温柔却不软弱,聪慧却不自负,很快就猜出许唯旖的身份。
“清山位高权重,又近而立之年。身边有些莺莺燕燕、红颜知己,再正常不过。我也曾告诉他,过往的事,我不会追究。”
这番话把许唯旖见缝插针的心思掐灭了。
不是被逼到绝路,她也不会再来玫瑰坞,招惹这个活阎王。
林雅钦的话,给她提了个醒。
她坦然,扬唇一笑。
美艳的脸如画里跑出的妖精。
“林小姐好聪明,我出身卑贱,与您天壤之别。
本也不想纠缠贺先生,更不敢开口提什么无理条件,只求贺先生不要赶尽杀绝。
我不过靠颜色讨口饭吃,不敢再奢望其他。
林小姐马上要成为贺太太,唯旖在这先道一声恭喜。”
许唯旖态度诚恳。
林雅钦把她的话转告给贺清山。
许唯旖隔了一周才见到他。
不是他良心发现,而是许唯旖手头所有的钱都交了医药费,走投无路,只能应聘另一家会所。
裴经理为她牵线搭桥。
在包房外拐角狭路相逢。
许唯旖的包房在隔壁,男人高大的身影笼过来时,她呼吸都紧张起来。
他手指夹烟,周身散发着清苦的味道。
不知道是烟草味,还是他身上的味道。
“我以为你长记性了。”
许唯旖头皮发麻,本能地想逃,可她妹妹还躺在医院里。
她咬牙,“贺先生,我跟你时是干净的。你把我从笙曳赶出去,现在连夜瑟也要干涉了吗?”
“你心里就一点愧意都没有吗?”
贺清山冷冷逼视她,“钱货两讫,许小姐需要我有什么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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