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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落地,熟悉的感觉传来,柳清月脚下一软,差点儿瘫坐在地上。
该死!她又腿抽筋了!
本想风光登场,却不想要丢人现眼了,柳清月心里像是吃了翔,很是难受。
那个家伙教她的什么轻功?所有力都运在脚踝处,总会引起抽筋…
明明,她已经三日没有抽筋了…
柳清月的窘迫众人看在眼里,但这些人更多的是震惊柳清月的到来,他们为何没有察觉到!
这么多人,竟无一人发现!若非那声影突然闯入,他们竟不知那书后面藏了一个人!
“你们…都是飞云铁骑?”
出丑只是那么一瞬间,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柳清月立刻调整好状态,周身严肃,目光不仅扫过眼前院子里的人,更是将周围枝头都扫了一遍。
柳清月的视线有穿透力,看似随意的目光却是齐齐扫过了暗处的众人,那些人在看到柳清月目光的时候,身子皆是一震。
好犀利的目光!
身为主管的许长意看着柳清月那视线,心下惊骇。
这便是传说中的柳清月!
她竟然知道树上有人!
“你就是那搅动朝堂风云的柳清月?”
柳清月的流言他听了不下百次,也知道那是一个连丞相都无可奈何的奇女子。
纵有百般猜测,可看到本人时,许长意还是被狠狠惊了一下。
巾帼不让须眉,这丫头就该是将军府的人。
昏暗的视线下,许长意眼里的震惊没有逃过柳清月的视线,柳清月背着手,淡漠点头,
“嗯!我是柳清月!”
那个搅动朝堂风云的柳清月。
柳清月心下默念最后一句话,神色平静,对于许管事的话,听起来似乎并未有什么情绪。
许管事默默打量着柳清月,看了一眼钱申,而后询问,
“你不是说会带令牌主人过来吗,为何此刻还不曾见到那人?”
今日他们冒险现身,就是想见见令牌主人,他们身份敏感,多在这一会儿,都是危险的。
钱申几人没有说话,几人都看向柳清月,而后看向四周,想看看人来了没。
柳清月听到许管事所问,没有回应,而是反问了一句,
“你们,可都是飞云铁骑?”
这是刚才的询问,柳清月又问了一句。
许管事神色威严,静静的看着柳清月,似是在斟酌,又似是在做决定,
片刻,许管事才点头,
“正是!”
这柳大人好生谨慎,此刻得到他的回应,应该该说了吧。
“柳大人你…”
正要询问,刚刚开口,只见眼前出现了一枚令牌…
通身漆黑的玄铁令牌,但令牌上面的令字,在昏暗的光线下却是散发着一缕金光!
柳清月有所惊诧,这令牌的字体上竟然镀了金!她先前竟没有发现!
所有人目光看向那闪着微弱金光的令牌,心下惊骇。
这就是飞云令!
“柳大人,这令牌…可否让我一看!”
许管事的目光紧紧落在那令牌上面,言语微微激动。
钱申几人没见过飞云令,但知道飞云令长什么样,几人目光紧紧的看着那令牌,眼里是严肃。
这个令牌,竟然在柳大人手里…
柳清月的目光微微扫视一圈,而后看向许管事,将手中令牌丢向许管事。
“货真价实,天地间仅此一枚!”
她知道许管事想辨真假,根本不担心有人使诈毕竟她早做好了防备。
许管事接过令牌,令牌沉重,冰凉透骨,属玄铁无异。
正面是大大的令字,背后是祥云图案,这的确是飞云令!
只是这令牌上面好似沾染了什么粉末。
细微的粉末许管事并没放在心上,抬眸看向柳清月,不可置信道,
“你…你是这令牌的主人!”
这话是笃定,眼里有是惊奇。
令牌怎么会在柳清月手里,而且柳清月似乎流落到了农家,她怎么会有令牌?这令牌起初可是在先帝手中的。
太多不解,让许管事看着柳清月的神色多了许多探究。
钱申等人更是没想到飞云令竟真的在柳清月手中。
如此一来,他们倒是明白柳大人为何会知道他们的身份了,只是这令牌究竟是怎么落在她手中的。
暗处的人因为令牌的出现,全都在暗处暴露,目光紧紧的看着院子,心下一片波澜。
那个搅动朝堂风云的柳大人,竟拿着飞云令!
空气,在这一刻有些热烈,也有些严肃。
柳清月双手环胸,懒懒点头,
“是!这令牌是我的,因为前令牌主人的遗愿,我这才收下了这令牌!”
柳清月想说的是因为受人所托,才接下令牌,因为她知道这些人都好奇她为什么会有令牌。
但这样的话落在众人耳中,却被理解成了不得已接受…
这柳清月的性子,果然是张扬狂妄,竟瞧不上飞云令!
也是,据说先前狩猎场的刺杀,正是柳清月一人拿下了那些刺客!
此等女子,好像本该如此。
许管事从震惊中回神,看了一眼钱申几人,而后将令牌举过头顶,恭敬跪拜。
“我等给将军请安!”
许是碍于深夜,只有许长意一人说话,其他人皆是跪拜。
树上的人,也都纷纷跃下,恭敬跪拜。
凉爽的风划过院子,吹的油灯左右摇摆,灯芯燃烧的“噼啪“声,格外响亮。
柳清月看着眼前跪的黑压压一片的众人,唇角微微抽动。
将军?
她是将军?
她拿着令牌,怎么就成了将军了?
这似乎与她预料的,有些偏差…
微微上前,扶许管事起身,柳清月拿过令牌,顺嘴问了一句,
“将军?你们莫不是喊错了…”
她是文官,不是武将,怎么能是将军?当然,她知道这些人叫她将军定有什么意义。
许管事诧异,微微有些好奇,
“将军难道不知这令牌的意义?”
柳清月知道,许管事这是好奇她手里的令牌是谁给她的。
此事复杂,不好说,柳清月看了一眼众人,而后看向身后屋子。
没有说话,柳清月抬脚走向里面。
许管事明白柳清月是什么意思,看了几个管事一眼,而后紧随其后进了屋子。
那几个小管事里面就有钱申,几人没有犹豫,抬脚跟在许管事身后。
所有人在屋子坐定,柳清月说话了。
“我师父是宣王,临终之前将令牌传给了我,只让我拿着其他什么都没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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