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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入月影塔,只见莜宁双手抱胸,靠在墙边,似乎早就知道刘嚣要来。
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便快步向侧边的一条廊道走去。
刘嚣只得跟了上去。
“算到我要来?”
“不是算到,是看到。”
莜宁淡然说道,“你这几天挺忙的嘛,没多少时间了,也不好好休息一下。”
“呵呵,你以为我不想啊。”
刘嚣早已习惯莜宁这种吊炸天的态度,谁叫人家是姜辞的女儿呢,确实有嚣张的资本,“什么时候空,聊聊你那个不要脸的老爸?”
“有什么可聊的,如果他在那边死了,记得回来告诉我就行。”
莜宁冷漠说道。
“我身上还有他留下的一抹剑意,叫什么冥种。”
见对方不敢兴趣,刘嚣干脆说道。
莜宁停下脚步,转过身,蹙眉盯着他。
片刻后,右手双指捏了个剑决,在刘嚣面前抹过,指尖处荧光浮动。
“尘缘剑......”
莜宁冷哼一声,右手握紧成拳,那荧光也消失不见。
“什么意思?什么尘缘剑?”
刘嚣是完全没看懂,也没听懂。
“狗贼有一把飞剑,名为尘缘,能够感应出与他存在因果之人,就是用这把剑伤了你,并且在你身上留下剑意。”
莜宁继续前行,“已经消除了。”
随手一抹,就把连自己都感应不到的剑意消消乐了?!
略微有点,太夸张了吧......
十年前,刘嚣就觉得这个莜宁的实力深不可测,绝对不是玄冥二老说的普通使者,现在更加佐证了当初的判断,莫非和自己一样,同为贤者?
还是说?圣者?
“敢问你母亲名讳?”
刘嚣试探性问了一嘴。
莜宁一副没听见的模样,完全不想搭理他。
算了,这女人太难打交道,与其问她,还不如去问姜辞。
想了想,似乎也不妥,难道和姜辞说,我认识你一个私生女,就是被你玷污的女人生下来的野种.....
估计这句话刚说完,别人就要请自己吃一套万箭穿心了。
嗯?玄冥二老的师弟,那个天山童姥,让自己带的话中有一句是心空了尘缘,难道和刚才那一幕有关?
所以,从字面意思理解,了尘缘至少是没错的,心空是莫非是个名词?代表莜宁?
神神叨叨的,和这些半仙混在一起真是累,有话直说不行吗,早知道可以把剑意抹去,自己几年前就回来了。
跟随莜宁沿着廊道东拐西拐,终于进入一处舱室。
两位半仙正对坐在棋盘两侧,一边品茶,一边对弈。
舱室内除了玄冥二老之外,还有一个陌生人,是个一脸富态像的中年男子,看长相似乎也是华夏人,看穿着,倒是一派古风打扮。
莜宁像是完成了任务一般,独自找了一个角落,打坐冥想去了。
“这位,难道就是?”
陌生男子倒是挺激动的,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躬身作揖,“在下风长青,见过血衣大人。”
刘嚣挤出个笑脸,朝对方点了点头,见二老全神贯注于棋盘之上,根本没心情搭理自己,只得与面前这个最好说话的陌生人敷衍两句。
“看着面生,谪仙盟的?还是和二老一起的?”
“不不不,风某比列位来废土更早,与二老是旧相识。”
男子笑着说道。
“更早......是多早?你不是荒合人?”
刘嚣的好奇心多少被点燃了些许。
“风某原是太渊书院的夫子,先一步来了废土,若用荒合历法,是在六千四百多年前。”
男子从容答道,谈吐之间,确实有种儒士特有的气度。
哦了一声,刘嚣继续问道,“怎么突然来了?”
“不算突然,在荒合还未进入银心之前,就曾来过三次。”
男子倒是有问必答。
“是我们让风老弟他们先来废土的。”
手谈中的袁天纲突然开口,“包括太渊书院和天涯海阁的几人,还有承天军一支偏军,为的就是保荒合不受外界干扰。”
“什么意思?”
袁天纲的话仿佛打破了棋局外的宁静,也揭开了一层数千年未被触及的历史帷幕。刘嚣此刻虽然茫然,但隐隐察觉到眼前的一切棋局,都藏着比他能看见的深远谋略。
“荒合能在外围银盘中潇洒六千年,多亏有长青他们在暗中扶持。”
李淳罡在一子落下时,话语如同弦上之箭,直指真相。
“哦?怎么个扶持法?”
刘嚣沉思片刻,心中渐渐浮现出一些模糊的轮廓。看来,荒合并非凭借自身力量才能在风雨飘摇中屹立不倒,而是有着更多不为人知的支持,“扶持”这个词,意味着有力量在背后默默护航。
“小友,你只需知道,荒合能在银盘内安然度过六千年,没有遭遇任何天灾人祸,全都仰仗长青他们的默默付出,否则,以蛇人的手段,这方天地早如炼狱一般。”
李淳罡一边说着,一边头也没抬地朝刘嚣伸出两只手指。
立刻会意,甩出一根华子,被他老人家稳稳夹住。
“多谢。”
刘嚣毕恭毕敬的,向风长青躬身致谢。
或许,没有这些人的存在,自己能不能降生在这个世间都不好说了。
心中叹息,要是两个神棍能早点把这些事说出来,在史隆,自己对承天的态度至少会好很多,特别是第一次去歧路城的时候遇见的那个灰须书生,不正是太渊书院的山长徐怀谷吗.....
真实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差点揍了一家人。
风长青只是淡然一笑,摆了摆手,仿佛这六千年间所有的付出都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抹风尘,“血衣大人见外了,我等只是遵照两位灵君的法旨行事,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已是无上荣幸。”
“你们的人,都在哪?”
刘嚣问道。
“一个名为鲁比亚的星球,同在英仙星团域内。”
风长青略显兴奋的说道,“大人在奎南朵一战显威,消息传到时,所有人都是欢欣鼓舞,若战事再起,望大人亲自执剑,我等必将披甲迎敌!”
“长青啊,你怕是忘了什么了吧。”
李淳风淡然说了一句,手中的棋子在空中轻旋,“不要计较一时得失,这盘棋的胜负手,可不在这。”
最终,落子在棋盘的边角,
“血衣小友,此来玄烛,所为何事?”
袁天纲执子未定,凝神思索,仿佛在琢磨着棋局中的每一种可能。
刘嚣乐了,“你们不知道?”
不过,他似乎听见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名词。
袁天纲闻言,笑而不语,轻轻将棋子落下。
“我想问问,月球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
刘嚣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在场的都是自己人,毫无顾忌。
袁天纲目光微凝,似乎对他在此时此刻问出这句话有些意外。
“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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