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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
刘嚣这个充话费送的血主都没有计划,结果被他霍霍得需要以人血为食的小弟们反而有了计划......
不能说惊讶吧,但可以用震惊来表达刘嚣当时的心情。
用这些一等血侍的原话来说。
暮色圣殿,要让血族遍布整个史隆,要让组织成为扇环的第三极,要让血主成为人族的独裁者。
厄......不得不说,梦想很伟大,目标也很明确,但似乎不太切合实际。
别急,人家还有分布实施的计划。
第一步,暮色圣殿不会固守斯塔利昂,臻泉圣所的报复是必然的,他们也很清楚在那样的战力面前,无论山巅之城有多么易守难攻都难逃覆灭的命运,所以组织成员会打散后分批离开。
第二步,成员会前往不同的城邦,并就地扎根,建立起组织分支,以战团的名义吸纳强者,扩大血族数量和地下的影响力,同时,组织将会有针对性的渗透进强大的战团和城邦高位之中,通过各种手段控制非血族的人类,让他们为己所操控。
第三步,利用圣裁与祖承之间的持续战争,快速扩张可控领区,并在内环和中环南部交界的区域建立起至少二十座城邦规模的根据地,在此区域内实行血族秩序。
第四步,通过商会向人族扇环南部的丘猿族进行渗透,在地域上连接起来,同时,收拢因战争而流亡的人族,扩大血族对这部分人的影响力。
第五步,不惜代价,将十二祖承的先驱,人族裁断,全部纳入血族,完成对另外两极核心权位的控制。
第六步,人族实行全新秩序体系,人族扇环由血主一人独裁,贤者及以上强者全部成为血族,人族一统。
啥也不说了,啥也说不了。
人家的每个步骤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只是头头是道,而是真有实现的可能性。
先不说什么血族不血族的,被嗜血之源感染的生灵,有四点特别出彩的地方,其一是他们很容易隐藏身份,只要不是在进食的时候被发现,或者被束缚后长时间没有血液摄入,几乎难以辨认。
其二是极强的凝聚力,这一点是刘嚣一直没搞明白的,为什么一旦成为血鬼,就会本能的对自己产生一种近乎偏执的信仰,正是这种情感的存在,让这些血鬼们自发的聚集在一起。
一开始,刘嚣对嗜血之源这个血源能技的理解是出于在虫兽身上的活体测试,可之后在智慧生灵上的表现远超他的意料。
不仅如此,连只用了他一滴源血作为进化材料的诺瑞,也或多或少对自己产生了别样的情谊。
一旦涉及到精神和情感层面,就很难通过试验来得出准确答案了,恐怕只能在下次返回废土的时候,看看中枢怎么解释这个能技了。
其三,就是它的自发性传播能力,别人解决敌人需要打打杀杀,血鬼们只需要给对方来上那么一口,敌人就成了战友,简单省事。
其四,还是暮色圣殿的人告诉刘嚣的,成为血鬼后身体强度和恢复能力会得到一定程度的提升,而且几乎免疫绝大多数毒素,受伤后血液会很快凝结,但是,这种赋能会随着血鬼的迭代逐渐减弱,也就是说,被刘嚣直接转化的血鬼甲提升最为明显,甲转化了乙就会差一点,以此类推。
经过测试,到第七代,就几乎没有提升了。
而且,从第七代开始,连转化他人的能力都没有了,几乎就是个蚊子,除了需要经常吸食人血,与常人无异。
为什么说这个特点和出彩呢?
因为它让血族内部有了与生俱来的阶级观念,不要小看这种看似腐化原始的意识形态,即便是现代社会的地球,阶级也无处不在,所谓破圈,其实就是提升自己的阶级。
这种固有的代差,反而能成为信仰之外的内驱力。
哎~~~
怎么说呢?如何评价呢?
对于远方这些准备为自己肝脑涂地的血子血孙们,刘嚣已经彻底词穷了。
他现在特别想知道一件事,就是当初被自己从炉火小千扔回去的那批玖阴怎么样了。
是被彻底灭了,还是和这个什么暮色圣殿一样,成长为一个恐怖的存在。
以前,自己一直以为血源核和死灵种之所以被称为灾祸,无非是死气侵蚀和血之腐朽这两种能技具备传播扩散能力。
现在看来,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吓人。
也就是尸祸没脑子,否则没准真能来个死灵一族。
暮色圣殿的一等血侍们咨询刘嚣这个血主对整个计划的意见。
他能有什么意见,想干就干呗,反正八字还没一撇。
其实刘嚣更关心臻泉圣所的情况。
可惜,暮色圣殿目前的成员虽然一直在为圣所做事,但所有命令都来自那位圣女,所以关于臻泉圣所的情况,比如圣所的位置,实力,动向等等没人知晓,只能通过过往的一系列指令来变向揣测些许端倪。
圣所通过斯塔利昂,收敛了大量资源和能晶,然后将这些物资转化为两种东西,一是灵体未蜕变的孩童,二是各种炼制药剂的材料。
在刘嚣将血鬼送过去之前,斯塔利昂有两位军略师派驻出去,分别去了玄武城和守枯秘境,其中那个去玄武城的军略师在出发前曾和朋友提起过,他所执掌的军团中,有不少强者来自臻泉圣所,这就意味着,圣所正在全方位参与圣裁与祖承之间的战争。
所以目前来看,臻泉圣所没有办法兼顾各个战场各个领域,否则斯塔利昂这么重要的棋子出现暴乱,他们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就派强者赶到,这也给暮色圣殿足够的喘息时间。
不管怎么说,还是不知道圣所的确切位置。
只是毁了对方一座城,远没有平息刘嚣心中的怒火。
也不对,当时是怒火,现在已经是一个心病了,一提起或者想到这四个字,就感觉很不舒服,只有将里面那些东西一个个吊起来活活烤焦,才会让自己愉快一些。
没来由的冷笑一声。
身形在波纹中消失。
再出现时,已经在环道的释字屋内。
猛地转头,角落的软椅上,一个男人正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盯着自己。
刘嚣笑了。
“稀客啊。”
“有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
对方正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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