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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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稍等，我这便就从屋中制作好的绒花给你们拿出。”林子玉高兴的往内室走。林母给苏音倒上茶水，见苏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林母脸上的笑容更甚，看着苏音的眼神都比之前更柔和、亲切些许。
林子玉的动作很快，将好些绒花放到桌上，供她们挑选。
苏音给苏母、舅妈她们挑选了几样，又让香菱给张妈她们挑选。
林子玉见自己的手艺如此受她们喜欢，心里莫名的对她们好感大增。
主仆二人足足挑选了三十几枝绒花，将她们家里大多数存货都挑走了。
“香菱给钱。”
“姑娘，总共多少钱？”
林子玉大概一核算，“总共一两三钱十五文，你们直接给一两三钱便是。”
香菱从荷包里拿出一两三钱银子。
“老人家我问一下，你们这地叫什么？以后家中若是还需要，我也好让府上的下人过来买。”苏音开口询问。
“我们这里是属于平阳坊三井巷第五家。”
苏音点点头，“平阳坊、三井巷？怎地这个地方很熟悉。”
“许是小姐在哪儿听过吧。”林母笑着道。
苏音一脸恍然，似想到了关键，“我倒是想起来了，为何会觉得熟悉。我家弟弟非常崇拜一个学子就住在这边。”
“真的吗？是谁？”林母笑着询问。
“好像是……是叫林子衿。”
当苏音说出这个名字时，林氏母女两人面色齐齐一变，她就像是没注意到般，好奇的询问，“你们可认识他？”
母女两人神情变得悲伤，林母点点头。
“那敢情好啊！我弟弟可崇拜他了，说他学识渊博，才学是书院里一等一的。去年他同外祖出去，至今未回。今日既然来此，正好求那位学子的墨宝寄给我弟弟，让他高兴高兴。”苏音自顾自的说道。
“你们可知那位林子衿学子家在何处？”
林氏母女两人再也忍不住，眼中流下的了泪，林母小声的抽泣着。
苏音紧张又无措的看着二人，“你们这是怎么了？可是我哪里说错话了？若是得罪之处，你们莫要见怪。”
林母赶忙摆手解释，“不不不，小姐莫怪，是老婆子我想到了伤心事，这才……”
林子玉开口，“小姐，这里就是林子衿的家。”
苏音惊讶无比，“真的？怎如此巧。那真是太好了。”
她刚一说完，又觉得奇怪，“你们为何哭泣？可是出了什么事？”
林母伤心的直摇头，还是林子玉开口解惑，“我哥在去年春日里便死了。”
“怎么会！”苏音震惊，“冒昧一问，林学子因何去世？”
“会试前，我哥不慎掉入荷花池内溺毙的。”
“能同我细细说说吗？”
林子玉没多想，只当她是帮弟弟询问，便将其中自己所知道的细节都一一与苏音说了。
待她说完后，苏音蹙着眉头开口，“不对。”
她摇着头，嘴里低喃着，“这不对。”
林氏母女两人被她的反应给弄糊涂了，“这何不对？”
“我听我弟弟提及过关于林学子的一些事，他每日的作息极为规律，从来不会夜间往荷花池那边走，过几日便是会试，理应更加注重休息，又怎么可能三更半夜往荷花池那边走？”
“你们可有让官府仔细查验？”
“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苏音一脸凝重之色，看向她们母女两人的眼神都是关切。
林氏母女二人自然是感受到了，心里顿觉得暖暖的。
林氏母女二人欲言又止。
苏音见此很是善解人意的说道：“若你们不便，我可让家中长辈你们写状纸申冤。林学子是好人，切不可让他含冤。”
听着她拳拳之心，林氏母女两人竖着高墙的心再次动摇起来。
“罢了，你们若不愿，便当我没说过。可惜那林学子……唉。”说罢，苏音站起身，不愿多待，似乎对她们母女二人很是失望。
苏音一脚刚迈出，后方便传来林子玉的声音。
“不是我们不愿，而是……”林子玉声音一顿。
苏音停下脚步，转过身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对方，坐等着她继续说。
“子玉，莫说。”林母劝住。
林子玉气愤的抹着泪，“为何不说？有何不说的，她能做出那样的事，凭什么我不能说。大不了，我不要自己这条命了。”
果然这里面有大问题。
苏音上前，握住林子玉气到发颤的手，柔声安抚，“莫急、莫气，如真不方便，那便不说，可不能因为此事，让自己动了气，伤了自个身子。”
她软言软语的关怀，让林子玉心头暖暖的，反而越发坚定要将憋在心里的那几事捅出去。
“其实，我哥是被人杀死的。”
她们果然知晓。
“当真？！”苏音惊讶的瞪大眼，“方才我只是猜测，没想到却是真的。那凶手是何人，你们可知？不对，既已知林学子是被人杀害，为何你们……”
不待林氏母女二人开口，苏音先一步下了判断，“可是那凶手位高权重，你们无法撼动？”
林子玉点点头，林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到底是何人？”
到了这个份上，林母不再阻拦女儿，任由她说。
“想来你应该听过她的名字。她便是鼎鼎有名的顺义侯的夫人，是上京城百姓嘴里有名的善人，活菩萨下凡。”
这个答案，着实是苏音没想到的。
怎衡佑怡就成了凶手，这不是无稽之谈。
雇凶杀人？！
还选择在会试之前？
没道理这般做。
这其中必然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林氏母女二人如此笃定衡佑怡是凶手。
苏音震惊的喃喃着，“这怎么会？！”
这一次的震惊可是实打实，并非作假。
林子玉见苏音那神情，似早有预料，“你有所不知，那位侯夫人先前同我哥关系甚好。她是我哥心悦之人。在会试前一个月，我哥还说等他高中后，便会向衡家提亲。”
“我娘还说，人家或许不同意。但我哥却说，她已然同意，且说服了家中，待他高中后，上门提亲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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