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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苏云天有心脏病。
这段时间,接连动怒。
发病的次数增加,身体超负荷运转,现在还躺在病床上。
苏云天的身体状况,并没有向任何人透露。
只有家庭医生、文景兰和苏家的一些老人知道。
“我一直以为,文女士您跟苏先生鹣鲽情深,没想到,他病成这样,您这位发妻,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跟他离婚。”
文景兰没想跟苏见月解释什么。
她坚持将文件全部推到苏见月的面前。
“月月,签字好不好?”
她像是从来都不会生气。
任凭苏见月怎么用语言刺激她。
她依旧温柔,耐心,优雅。
“说说你的条件。”
文景兰的沉默了。
她身边的律师正要开口。
却被文景兰一把按住。
“我,亲口跟月月说。”
她深吸了一口气。
平静地说道:“他出轨了!”
很久以前,文景兰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件事。
想要离婚的念头,并不是凭空生出来的。
“大约两年前。”
文景兰闭上眼睛,亮出了最后的底牌。
“跟他的首席秘书。”
大约是因为演员出生。
文景兰对于感情的纯洁度,有着完美主义的洁癖。
她可以为爱息影,在她最美好的年纪。
也可以安安分分的变成苏云天喜欢的那种乖巧无比的金丝雀,不去听外界的声音,不看外界的风景。
可是,她不能容忍,自己最亲密的丈夫,情感和肉体的背叛。
“所以月月,这些东西,我都带不走,趁着现在还在我的手里,我想要把这些都交给你。”
苏见月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觉醒的记忆里面,没有这一段啊!
苏见月皱起眉头。
不会是因为她的觉醒,改变了剧情,所产生的连带效应吧?
苏见月忽然将视线落在了萧玉祁的身上。
那么他呢?
她一次次地改写历史,改变天虞王朝必将灭亡的结局。
又会牵扯出怎样的蝴蝶效应?
或许,裴恒的觉醒,真的跟她有关。
“合同我会看,三天内,我会给你答复!”
只要苏见月肯松口。
文景兰就像是看到了希望。
“好。”
她点头,“不过,在此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微信加回来?”
苏见月思忖了半晌。
最终点头。
“好。”
送走了文景兰。
萧玉祁坐在苏见月的身边。
他用肩膀撞了撞苏见月。
“想哭吗?”
他冷不丁地问一句。
“来,哥哥把肩膀借你!”
一句话。
把苏见月酝酿好的情绪彻底散开。
这……
还怎么哭得出来?
苏见月瞪了他一眼。
“什么哥哥?”
她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叫姐姐。”
她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说出来的话,却格外的霸道嚣张。
萧玉祁有些为难。
他用生命在抗拒叫苏见月姐姐。
然。
他的抗拒还没持续到三秒。
就被苏见月一句话彻底崩溃。
“手机上的男妖精们,都会叫姐姐,而且,他们还都叫的可好听了!”
苏见月大大的眼睛里面氤着水雾。
搪瓷娃娃一般精致的面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让萧玉祁难以招架。
喉结滚动。
萧玉祁克制着轻咬她红唇的冲动。
不情不愿的,用低哑的嗓音叫出了这个称呼。
“姐姐。”
好羞耻。
萧玉祁当即别过脸。
连耳根子都开始发红。
苏见月哪里还有半点想哭的样子?
她大大的眼睛弯成了两道上弦月。
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弯成了下弦月。
苏见月别过头,无声地笑了个尽兴。
才重新板着脸,义正词严。
“声音太小,我没听清。”
“你!”
得寸进尺。
苏见月委屈巴巴地抱紧蜷缩的双膝。
“昨天还跟我说,任我予取予求,这才过了多久,就变卦?哎~男人啊!”
他咬着牙。
一只手撑在了沙发的靠背,高大的身躯前倾,模仿着那些男妖精刻意魅惑神色。
黑眸深邃。
深情地盯着苏见月的眼睛。
苏见月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一惊。
她被迫后仰,远远看去。
娇小的她,像是被他紧紧地圈在怀中。
磁性的嗓音陡然在苏见月的耳边爆开。
“姐姐!”
天爷啊!
耳朵要怀孕!
“月儿可满意?”
顶不住,根本顶不住!
苏见月的嘴角与窗外的明月肩并肩。
“满意,非常满意!”
皇帝喊她姐姐诶!
这话说出去,谁能不说她一句,好命的丫头?
“我让月儿满意了,那么……”
他的指腹落在的苏见月光洁的脸上。
“月儿可否,也让我满意一次?”
苏见月小脸通黄。
“怎……怎么让你满意?”
萧玉祁继续蛊惑。
“江山为聘,做我的皇后,如何?”
苏见月的手,从沙发的缝隙里,摸出来一副墨镜。
挂在了萧玉祁的鼻梁上。
墨色的镜片,遮挡住他那双极具侵略性的视线。
她才终于拉回了些许理智。
“不……不行!”
夭寿啊!
现在的她,还勉强能够抵挡住萧玉祁的功力。
可是,这厮的学习能力这样快。
他要是再在手机上,跟那些男妖精学个几招,用在她的身上……
她的老天奶!
谁能抵挡得住?
萧玉祁:“……”
“这是……何物?”
苏见月将他推开。
穿好拖鞋,起身。
她的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能够正常走路。
她伸了个懒腰。
打了个刻意的哈欠。
“哎哟,我好困啊!上楼睡觉去了啊!”
萧玉祁摘下墨镜,随手丢在沙发上。
三两步上前,将苏见月再次抱起。
“正好,我也困了,一起睡啊!”
这痛并快乐的感觉,谁懂?
这厮,怎么越来越开放了?
觉是随随便便就能睡的吗?
“你回你自己那边睡觉呗!”
身边躺着一个大火炉。
深秋,又正是天干物燥的时候。
苏见月一个人睡觉的时候,盖着正好的蚕丝被,现在竟然觉得热得慌。
谁知,大火炉丝毫都没有身为大火炉的自觉。
他往苏见月那边挤了挤,侧身,大手扣上了苏见月平坦的腹部。
“我一个人睡觉,害怕!”
苏见月:“!!!”
大哥,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说的什么话?
萧玉祁睡得心安理得。
苏见月不干了。
“那你睡我房间,我睡你那边。”
说完,苏见月咕咕噜噜一滚。
滚到了萧玉祁的卧榻之上。
高床软枕,一个人占了足足半边。
别提多美了!
萧玉祁枕的是由暖玉打造而成的玉枕。
她嫌弃这个有点高,不太乐意枕。
苏见月正要把枕头放到不碍事的位置。
忽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
“对哦,我还得去挑一件卖给卢女士的珠宝呢!”
这么重要的事情,可不能忘了。
苏见月正准备起身。
就被一只大手拉住。
随即,她整个人被萧玉祁带进了怀里。
她的脸枕上了他的胸膛。
“去哪?”
萧玉祁的房间熄了灯,月光透过轩窗上薄薄的明纸,洒进屋内。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完全可以看清楚对方脸上的表情。
“我要去库房选珠宝,你带我去呗!”
苏见月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萧玉祁欣然应允。
起身,正要掌灯。
苏见月一把制止住了他。
“你干嘛?”
她压低了声音。
萧玉祁不理解她为什么突然这样,但是,他很配合。
“点灯,不然看不清路。”
他也学着苏见月的样子,压低了声音。
“你一点灯,又得惊动一群人,咱们悄悄地去,行不行?”
“还是你思虑周全。”
萧玉祁一点儿原则也没有。
为苏见月穿上了那双草莓熊绣面的拖鞋,拉着苏见月的手,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守在房梁上的天枢:“……”
今天夜里,值夜班儿的王大志:“……”
陛下和观音娘娘这大半夜的,是要去哪里做贼吗?
啊呸呸呸!
王大志反应过来。
连忙呸了几声。
他双手合十,对着苏见月离开的方向虔诚祈祷。
“观音娘娘大慈大悲,我不是说您做贼偷东西,我说的是陛下,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时口快,勿怪勿怪!”
苏见月不是习武之人,耳力一般。
并未听到王大志的碎碎念。
但萧玉祁却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中间那句‘我说的是陛下’!
很好,敢说他做贼?
王大志是吧?
他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太守府的宝库里面,满满当当,放着的全部都是司徒朗搜集来的,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宝贝。
富贵逼人眼,恰似星河落九天。
硕大的夜明珠位于宝库的正中央。
四面墙上,燃着鲛油灯。
常明不灭。
苏见月知道太守府内有很多宝贝。
可是,也没人跟她说,光是珠宝首饰,都多到一间库房,差点装不下。
苏见月眼睛都看花了。
“这么多?”
苏见月的声音依旧压低。
萧玉祁笑道:“这只是凤毛麟角,更好的东西,都在密室里锁着呢!”
苏见月瞠目结舌。
“你说你的都是我的,这话真的算数吗?”
不是苏见月心虚。
实在是她跟萧玉祁之间,贫富差异太过明显。
就比如一个顶级富豪遇见了住在贫民窟里的姑娘,并且告诉那个姑娘。
我所有的财产,都将与你共享。
天上掉馅饼,在砸到你的那一刻。
其实,你的第一反映并不是欣喜若狂。
而是会下意识的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梦?
美到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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