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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疼他?
一个被窝睡过的女人都让给了弟弟,可不是疼的很。
闫二郎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娘子,又去看闫衡,目光对上,当下就是心头一悸。
咬了咬牙,一闭眼,嘴里便吐出一个“是”字。
老二娘子闻言,身子一颤,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甘心的追问道:“是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是是是,我和她相识,我和她相好。”
一口气说完,堂堂的七尺男儿竟现了哭腔,不等他娘子有所行动,转身就不管不顾的跑出门。
似是嫌他丢人,闫衡站起身来,骂了几句,最后那句是“……窝囊废”。
然后又冲周云若道:“这下总该信了吧!爷每日在皇城当值,天寒地冻,整夜里不得片刻休息,爷图什么?”
“还不是想将来混出个样来,给你过好日子,让你在人前显贵。可你呢?连个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一点子风吹草动,就使劲作闹我。“
她听了没啥感觉。反而是那站着的女子这会子巴巴的望着他。
周云若也就认同的朝他点了点头。这举动一时让人摸不着头脑。
闫衡沉了脸,没好气道:“你说,爷的脸被你抓成这样,明日还怎么当值?”
“嗯,确实不能见人。”
“爷也有脾气,当众让你掌掴,这事不算完。”
相比闫衡的气急败坏,周云若神态很是镇定,手心向下示意他坐下:“我的错,莫生气。”
像是一拳打在软棉花上,闫衡心底的火不减反增。
此时耳边又都是老二娘子的哭声。
他烦道:“哭你娘的,尿滴子不值钱……”
瞧瞧!做大伯的竟这般粗鲁的骂弟媳,这便是闫家的门风教养,丢他仙人的脸。
周云若暗道,不怪她上辈子哭瞎了一只眼,怕是两只眼都瞎了,才选了这么一家人。
老二娘子本就伤心,又遭数落,哭着奔向闫母:“娘~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闫母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放心,娘只认你这一个儿媳。”
说罢,暗暗瞥了周云若一眼。
若不是大郎还需要依仗她周家,此时哭的就该是她。
她家大郎可不是个心善的,将来得了势,有她哭的在后头。
视线落回那女子身上,眸光一暗。
“我家二郎虽然认了,可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毕竟一个巴掌也拍不响。”
女子低着头,看不清神情,看似乖巧的很。
闫母继续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这般端坐着,加上这说话的口气,别说还真有高门大户主母的派头。
只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
女子抬起头来,这会子倒不敢看闫衡了,踌躇了片刻便弱弱道:“我只要银子。”
周云若扯了扯嘴角,想的倒美。
闫衡抢在别人开口前说道:“这般也好,省的将来宅里闹不宁,给她百十两银子,让她走!”
闫母楞都不打就点了头。
可是银子从哪里来?这一个两个看向她的眼睛,不言而喻。
周云若轻轻往后靠了靠身子,扫了眼几人,神情略带着些疑惑道:“都看着我做什么?娘~弟媳~你们还不去准备银子啊?”
闫母见他们都不吱声,于是笑道:“又没分家,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无论钱在谁手上,都算公账上的。你且拿来给她。”
周云若当即被她气笑了,双手一摊道:“不好意思,我手上也没有银子。”
闫衡闻言蹙了眉头,他打量着她,眼神中带着审视,往日里给闫家花钱,她一直是大方的。不过是百两银子,如今········
她口吻淡淡接着道:“你们也别急着埋怨我,这入了京,哪样不得花钱?单单这处小小宅院就花去一千两白银,这要是在平洲城至多一百两也就买了,可这京都物价哪里是平洲能比的?。”
说着就掰起手指头给他们一一算来:“吃喝用度样样都贵,昭儿入魏氏家学拜师用的礼物,文房四宝,加上束脩,也用去小五百两呢!夫君初来京都,经营关系,宴宾请友··········”
他打断道:“那也不至于连一百两都拿不出来。”
闻言,周云若一下子站起来,冲闫衡道:“你还问我?这钱怎么花的,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怎么连你也这般推敲我,给中郎将送礼是不是你让的?”
闫衡一听,刚要说话,就被她抢先道:“那是整整一千两银票,京官可不比别界的官员,你莫不会以为几百两银子就能收买人心?”
闻言,闫衡死死抿着嘴唇,果真低头不语了。
她落回身子,拿着帕子,低头佯装擦泪,伤心道:“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平日里看着不显,这钱花起来如流水一般,我的嫁妆这些年也见了底,外面铺子进的钱,没有花出去的多。
“怕你有后顾之忧,我一人苦苦支撑着一大家子的开销,有苦也是自己咽,最后还得落你埋怨。”
她讲着讲着,前世种种苦楚,突然就浮上心头,当真就落下泪来。
成亲多年,闫衡很少见到她落泪,铁石心肠的他,不觉有些动容。
闫母瞧着他这般神情,只能把目光转向老二媳妇儿那。
她是个精的,见状连忙摘下自己的银戒子,珠钗附带一对耳坠子。
加起来也值不了十两银子,一股脑的全放进闫母手中。
带着哭腔道:“娘~我身上值钱的都在这里了,您知道的,我娘家不及嫂嫂家富贵。”
“我嫁妆微薄,二郎又老实巴交,这些年也没混个正经营生,平日里多亏公婆照拂,日子也还过得,可我们哪里有多余的银钱?”
女子看到这一幕,方觉得自己失策了。
闫衡之前对她出手很阔绰,让她以为他家财丰厚,却原来是靠着夫人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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