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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干脆从紫来山背后回家?”马近说道。
马远想了一下,同意了妹妹的建议。于是两个人就从山背后的一条庄稼小路绕过去,准备回家。
他们来到劳作场边,忍不住猫下腰,从土棱边探出头,往下边的劳作场看。对于两个孩子来说,这下边不是在劳动,而是在进行一场斗争。
下边人群乱纷纷的,黑旗招展,喇叭吼叫,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马远的姐夫金潘一,是今天上午被公馆的气师,从市场带到劳作地的。前几天,他逛了来灵城,从一个商贾人手里偷偷买到灵犀牛角的粉。回来后,他就到别的商家那倒卖犀牛角的粉。不知这事被公馆的气师知道了。
在这个世界上,铁匠可以说是最高尚的职业之一。作为这村里唯一的气铁匠师的满七,正在教十个人打铁。
在窑洞里传来“叮叮铛铛……”和着红色光芒。
金潘一不耐烦地说:“满七,咱都老熟人了,就不能挑点轻松的活干吗?”
说着,他就将大铁块搬起来,直接放在风箱的火炉上,燃起炭火,就对它进行锻造。
真香哈!
拿起半米长的铁锤,挥舞着它来锻造。如果金潘一不是一色十转气师,怎么可能挥得动这五十斤的铁锤。
铛——铁锤与铁块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这是金潘一第一次锤击,就拉开了锻造的序幕。
铛铛铛铛铛的敲击声在窑洞里响起,满七右胸上有一个标着铁锤的徽章,上面标着三条杠,显然是三级铁匠师,指导着金潘一打铁。
“这边没打好,说你呢!用力再敲打一下!”
过了两天后。
金潘一没好气地打铁,开始持续重复着平淡的动作。“铛!”突然,金潘一撂下铁锤不干了,这可激恼了满七。可不是,马白来了嘛。
两天村里的事,门外的马白都一无所知。他那时正跪在来灵城灵兽医站这个简易牲口棚里,手忙脚乱地给公馆的灵牛灌汤药。
给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吃药,一个人简直对付不了。下午头一顿药,有兽医站的人帮忙,一个人捉牛头,一个人灌药,没有眼下这般费劲。今夜半更夜,兽医站的人别说早已经下班了,如今恐怕都睡得死沉沉的了。
他跪在这脏兮兮得牲口棚里,一条胳膊紧搂着牛脖子,一只手拿着铁皮长卷筒,在铁盆里舀了一卷筒药汤,便扳起卧着的牛头,用卷筒头撬开紧闭的牛牙关,把药强行灌下去。有时灌呛了,药水喷了他一身。
他顾不了这些,尽量不让牛把药糟蹋了,浑身的劲都使在那抱牛脖子的胳膊上,两条膝盖在土地粪坑上拧出两个深坑,紧张地得浑身大汗淋漓……
今夜一更深,来灵城兽医站不时传来牛的喘息和马白的喊叫声,显而易见给这头牛喂药把马白大哥累坏了。现在,他把最后一卷筒药汤灌进牛嘴里,亲切地拍拍牛脑袋,然后就疲惫地站了起来,看见牛的明眸出现活泼的亮色,心里踏实多了。
深夜黑灯瞎火,到哪落脚啊,远处传来打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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